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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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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朱想了想:“这个不知,不过那粗使婢女,从前是二房那边分过来的。”
  姜琴娘冷笑连连:“苏航可真真好手段,布帛坊哪天不走水,偏生我去了罗云村就走水了,全天下的事都让他给凑巧了。”
  赤朱讶然:“大夫人,您话里的意思是?”
  姜琴娘看她一眼,没有再说了。
  赤朱明智的熄了问询的心思,有些事,她一个婢女,还是不知道的好。
  一主一仆慢吞吞地往勤勉楼去,赤朱嘴里兜不住话,她憋了一路,最后还是问道:“大夫人,布帛坊烧没了,往后可要如何是好?”
  姜琴娘勾起嘴角,讽刺极了:“老夫人让我交印那刻起,苏家买卖就和我不相干。”
  赤朱才不信她这话,上头两房老爷就没个能撑起来的,这烂摊子兴许到最后,还是要落她家大夫人头上。
  姜琴娘其实看得很明白:“先等着吧,不然太轻易妥协,往后很多事有一就有二。”
  赤朱似懂非懂地点头:“不过,大夫人布帛坊走水的是不是太蹊跷了?”
  “哼,”姜琴娘眼底泛出厉色,“何止是蹊跷!”
  多余的她没再说,赤朱想问也不敢再问。
  两人进了勤勉楼,四下一看没见着澄琉,也没看见苏重华。
  姜琴娘疑惑,提起裙摆,直接往偏厅去:“先生?”
  偏厅里头同样没人,整个勤勉楼安安静静的。
  赤朱戳了姜琴娘一下,朝她努嘴。
  姜琴娘寻迹看过去,就见北厢房里头,门牖虚掩,还有人影晃动。
  她几步过去,轻推门牖抬眼一看,就见鸦发披散,一身中衣的楚辞闷背对着她盘坐黑漆三围榻上。
  “先生?”姜琴娘踏进来。
  背着她的楚辞手一抖,似乎还隐忍的闷哼了声。
  他豁然回头:“你怎来了?”
  姜琴娘转过屏风,才看到他正握着把锋锐匕首往手背上比划。
  那手背通红一片,还冒着晶亮亮的水泡,瞧着有些红肿,刚那一下,兴许力道重了,匕首划出了道口子,有猩红的血霎时渗出来。
  姜琴娘讶然:“先生怎伤的这样重?你瞒着我做甚?”
  既是撞破了,楚辞也就不遮掩:“没事,挑破水泡,几天就没事了。”
  许是共同历经了生死,姜琴娘没了从前的疏离客套,她直接坐到榻上,拉过楚辞的手,细细看了遍道:“这水泡是能用匕首戳的么?”
  楚辞转着匕首,表情讪讪。
  姜琴娘没注意,她吩咐道:“赤朱,拿我绣花针来。”
  赤朱也没觉哪里不对,总是扶风先生为人正派君子,她是半点都不担心。
  她匆匆出去寻绣花针,姜琴娘见榻中间的案上放着香草膏,当下抠了一坨抹上去。
  冰冰凉的药膏覆盖绯红的手背,那股子火辣辣的灼痛瞬间消退,整个人都舒坦了。
  厢房里没别人,楚辞目光深邃地瞅着她,见她皱着娥眉,抿着红唇,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莫担心,我不痛的,比这还重的伤我都受过的。”见她那担忧的小模样,楚辞忍不住心一软。
  姜琴娘看他一眼:“我晓得不痛。”
  须臾,赤朱找来绣花针,姜琴娘捻起一根,放烛火上烧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戳破水泡,又拿吸水的细棉布轻轻攒掉黄水。
  到底是女人,十二分的细心,动作还轻柔,楚辞没啥感觉,反而觉得她指尖在他掌心摩挲抚过,抠来抠去的,一会揉着他指缝软肉,一会捏着他指头,撩拔的人心猿意马。
  他轻咳一声,掩饰起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姜琴娘顿手:“疼了?”
  不等楚辞回答,她又说:“我再轻点,你忍忍。”
  说着,不自觉的,每戳破一个水泡,她就低头噘起丹朱红唇吹吹,像把楚辞当小孩儿哄了一般。
  楚辞哑然,但心头悸动迭起,密密麻麻,就像是有无数小兔子在四下撒野乱跳,砰砰砰地停不下来。
  戳完水泡,姜琴娘又往他手背上抹了一层药膏,那药膏里头含香草,抹开来,清凉滋润,就像是泡在了冰水里头。
  “这药膏是专治烧伤,早晚各一
  次,不可沾水,三天就能好。”姜琴娘顺便叮嘱了番。
  待两只手都处理了,姜琴娘往帕子上擦了擦绣花针:“还有何处有伤?”
  楚辞轻笑了声,星目生辉,潋滟粼粼:“没了,其他地方没伤。”
  姜琴娘遂收了针:“先生这几日养着,绣房那边我会吩咐下去,再多给先生制几件衣裳,想要吃甚也直接说就是。”
  任何小细节她都记在心上,晓得他冲进烈焰之中时又坏了件外裳,本就不多,索性再多给制几件也是成的。
  楚辞勾了勾嘴角:“什么都成?”
  姜琴娘看他一眼,笑道:“我会哄骗先生不成?”
  白嫩面颊上的梨涡浅显,小小的,圆圆的,很是可人。
  她还跟赤朱吩咐:“去跟澄琉说一声,这几日先生不便,让她过来伺候。”
  “不用,”楚辞连忙推辞,“我不习惯有人跟在身边,只是……”
  “只是什么?”姜琴娘疑惑问。
  楚辞瞅着她,扬了下手:“双手不便,不知琴娘可否早晚抽空帮我上药?”
  听闻这话,姜琴娘怔然,她抬头就见他眸色神幽,点漆黑瞳里映着一个小小的她,既是专注又是情深的模样。
  不期然,姜琴娘心慢跳了半拍。
  “不然,还是算了。”楚辞见她没说话,垂着眼,抹了药膏的双手搁到双膝上。
  那表情说不上来的黯然,好似还有点失望。
  “我让婢女过来。”半晌姜琴娘道了句。
  楚辞瞄她一眼,口吻生硬的道:“不用,我不喜欢。”
  他说着,伸手去端案几上的茶盏,谁晓得指尖一碰,就将茶盏打翻,淋了一手背的温热茶水。
  “嘶!”他抽了口冷气,甩了甩手。
  “不要动!”姜琴娘惊了下,她一把抓过他手,捻起帕子轻轻盖上去,让帕子吸干茶水。
  她还板着脸:“跟你说了碰不得水,也揉搓不得,皮都要掉的……”
  “那你早晚帮我上药,”楚辞扬下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半点都不妥协,“我不要别人。”
  他端着一张清隽君子的脸,说着这等近乎无赖的话,叫人哭笑不得。
  姜琴娘哑然,她看了眼侯在门外的赤朱,压低了嗓音道:“先生,我真不值得先生这样厚爱。”
  楚辞哂笑:“厚不厚爱,那是我的事,你也管不着不是,所以你来帮我上药可好?”
  他顽固不化,好似认准了她,就谁都不要。
  姜琴娘无法,目光落在他一双红肿的手背,原本修长白瓷的手,肿得不像话,让她是愧疚又心软。
  她遂点头:“好,早晚我都过来帮你上药。”
  楚辞扬眉,眉目都舒展明亮了,看着她的目光更是灼热。
  姜琴娘不敢和他对视,低头又打量起他的手背来,有药膏没抹匀的地方,又伸指尖蹭两下。
  楚辞不逗她,说起正事来:“布帛坊走水了,老夫人怎么说?”
  姜琴娘脸上表情淡了:“她想让我出面收拾烂摊子。”
  楚辞皱起眉头:“那你怎么想的?”
  姜琴娘摇头叹息,眼梢带出嘲讽:“摊子都烂了要怎么收拾?我又不是神仙,没那本事,先看着吧,往后再论。”
  楚辞思忖片刻,忽的低笑道:“琴娘,你想不想重新掌权?”
  对这话,姜琴娘似乎不太明白,只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
  楚辞被那双纯然的眸子看的心尖发痒,他轻咳一声说:“所谓不破不立,摊子烂了,可以再拉扯一个,拉扯一个你的一言堂,没谁敢再指手画脚,如此不用等到重华长大,整个苏家你说了算。”
  姜琴娘不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往日抛头露面那都是迫不得已。
  当年苏大公子将她买回来,见她在术数在颇有天份,女红也还不错,便试着教导她一些生意上的事。
  这一教,苏大公子就惊讶了,姜琴娘原本他想象中的有本事,且眼光很准,又时常有新奇不拘一格的想法。
  苏家另外两房是撑不起来的,没谁晓得,苏大公子当时就下了个惊骇世俗的决定——培养姜氏,将苏家交给她!
  两年三过去,事实证明苏大公子没看错人。
  姜琴娘将苏家里外都打理的很好,还对苏重华视如己出,世上没几个女人能做到她这般地步。
  所以,即便是后来古氏百般苛待,外头名声再是不好,她也不曾想过要将苏家改姓姜。
  最多只是将苏重华好生养大,媳妇熬成婆后,她总能解脱的。
  然目下,她听出了楚辞话里的意思。
  她愕然,指尖一颤:“你……我……”
  楚辞点头,口吻诱惑:“与其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何不自己就成为希望?”
  他见姜琴娘在思考,继续说:“琴娘,你也不想看到苏家败落,这同你的计划不附和,但你扪心自问,古氏和苏二、三爷,他们
  三人能是个拎得清的?处处阻碍于你,让你手脚不得施展,还把布帛坊给倒腾没了,再作下去,保不齐绣房也保不住!”
  “这,是你希望看到的?”
  最后一问,仿佛一记闷雷,打在姜琴娘耳边,震耳发聩,响彻天际。
  姜琴娘握起手,修长的指甲掐进手心里。
  “琴娘,”楚辞手覆上她手,一点一点掰开她手指头,瞧着那粉嫩嫩的指尖,恰若春风,似明媚粉桃,娇娇动人,“你若想重掌苏家,我自然帮你。”
  姜琴娘眼瞳骤然一缩,她看着他,好半晌才问:“布帛坊没了,苏家此次危机,你要如何帮?”
  她心里其实有个模糊的想法,但还不是很清晰。
  楚辞笑了,笑声清越悠长,像是微凉薄荷,舌尖含上一点,整个发肺腑一并凉了。
  “你想我如何帮都成的,”他揉着她指尖,爱不释手,稀罕的紧,“我应该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有些能耐。”
  指尖的异样让姜琴娘反应过来,她猛地抽回手,耳根不自觉就烫了:“我要想想。”
  说完这话,她起身拔腿就跑了,脚步仓惶,仿佛有恶狼在追赶一样。
  楚辞笑出声来,他偏头看着她背影,喊了声:“琴娘,明早我等你过来。”
  姜琴娘左脚绊右脚,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她回头,如墨黑眸瞪了他一眼,自以为凶巴巴的,可浑然不晓得,娇软身姿在那,再是凶都跟撒娇似的,不仅威慑不了,还勾得人心痒难耐,只想按着她狠狠欺负一番才罢休。
  姜琴娘几乎一路小跑地回了汀兰阁,甫一踏进房门,她才发现自个心跳的很厉害。
  赤朱不解:“大夫人,你跑作甚?脸还这么红?可是又有些疼了?”
  姜琴娘解释不来,挥手让她退下,她在厢房书案边坐下。
  书案上,摆放着白纸和一截炭条,还有几本从前的账册。
  她翻开其中一本账册,家书页中夹带的纸张抖开,白纸黑迹,雪白的纸张上挥着她捏银叉用冰镇西瓜的图。
  那赫然是上回楚辞画给她的那副炭条画。
  姜琴娘看了会,平心而论,楚辞将她画的很传神,一举一动都和真人无异,画技不俗的同时,又像是很了解她一般。
  她叹息一声,拍了拍脸提醒自己:“姜琴娘,不命硬克夫,莫要去害别人。”
  这般一说,心头再多的涟漪都凝固了,仿佛瞬间就从春天到了隆冬,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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