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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第2章

小说: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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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眸光一厉,唰地扫过去,像针一样直扎云锻眼睛上。
  云锻心尖一抖,顿时半边身子都酥了。
  他讪笑两声:“我专程来找你,今个天气甚好,不如到我雅茗居去品鉴茶茗,有些话咱们边品边说,如何?”
  说着,他竟是胆大包天地伸手来捉姜琴娘细腕,端的是孟浪轻浮。
  姜琴娘脸色一变,往后退了半步,婢女赤朱上前,展开双臂护着她,警惕地盯着云锻。
  她拂身,声若冰珠的道:“不必,我同云二爷无甚好谈的。”
  那一拂,披风微动,银线纹边的素面裙裾跟着翻飞摇曳,妖娆丰腴的身段若隐若现,诱惑又勾人。
  云锻喉结滑动,咕噜吞了口唾沫,顿感口干舌燥,他偷偷窥了几眼披风下的玲珑曲线,邪肠蠢动,满脑废料!
  “姜琴娘,苏家罗云村那片桑园,我以两倍市价收购,另外私底下给你两成红利。”云锻转动扳指的动作快了几分。
  姜琴娘欲离开的脚步一顿,她偏头微微眯眼,天生艳红如丹朱的唇瓣析出讥诮。
  “罗云村的桑园非我姜氏所有,云二爷你再问千百次,我也是不会卖的。”姜琴娘斩钉截铁一口回绝。
  云锻恼羞成怒,他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道:“姜氏,你一个三嫁的寡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闻言,姜琴娘勾起嘴角,面颊露出一点梨涡,既甜又齁:“我姜氏便是四嫁五嫁,也嫁不到你云锻头上,收了你的龌蹉心思,不然明个城南的云家绸缎庄,我便让它改姓苏!”
  云锻气急败坏,一张脸涨得通红,怒瞪面前这个相貌稚嫩似童颜,身段却妙曼如妖精的女人,喘了口粗气。
  他不甘心的道:“姜琴娘,你就宁可给苏家当牛做马一辈子?苏家买卖都是你在操持,你要卖桑园,谁敢置啄?三成!我给你三成私利!”
  姜琴娘冷笑了声,偏她脸长的又白又嫩,一双黑瞳又圆又大,纯粹嫩气,和没及笄的小姑娘似的。
  面颊上还有一对甜腻的梨涡,便是冷笑,都像是在软糯撒娇,没有半点威慑力。
  可云缎不敢小瞧,这寡妇的手段了得,就和叫黑寡妇的毒蜘蛛一模一样。
  双月湖的水,清绿如明镜,在五月艳阳下,泛出点点银辉,波光粼粼,潋滟生姿,美不胜收。
  姜琴娘立在湖泊垂柳边,水中倒影,既美又妖。
  云锻就听她不带转圜的说:“没得谈,你可以滚了!”
  云锻勃然大怒,他自问给足了这女人脸面,谁想她竟是油盐不进。
  “哼!”他冷笑连连,压抑多时的邪念宛如决堤洪涝,“今个老子先弄了你,莫说是桑园,整个苏家都是老子的囊中物!”
  说着,他大步上前,伸手就朝姜琴娘抓来。
  姜琴娘又惊又怒又气,谁能想到青天白日,云锻会狗急跳墙到什么都不顾。
  “夫人,快走!”关键之时,赤朱扑上去抱住云锻。
  姜琴娘恨恨剜了云锻一眼,提起裙摆折身就往白泽书院跑,书院里头人多,她只要进了书院,便无所畏惧。
  “贱婢,滚开!”邪火夹杂怒火,云锻抬手一巴掌扇过去,正正抽在赤朱脸上,将人打到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他三步并两步,追上姜琴娘,用力拽住她披风,拦腰抱着人就往垂柳树干上按。
  “嘶……”姜琴娘后背吃痛,她双手推拒,然女子力道到底逊与男子,非说不像拒绝,反倒好似欲拒还迎。
  “云锻!”姜琴娘几欲咬碎银牙,黑眸迸出灼灼怒火,“你敢碰我,信不信我让你身败名裂?”
  云锻掐着她的手腕按在头顶,目光落在眼
  前俏挺浑圆的一双白玉兔上就再撕扯不开。
  他喘着粗气,恶声恶气的道:“老子今个不仅要碰你,还要在光天化日下,让人看着作弄死你!成了我的人,哼……”
  他说到这,俯身往她耳边吹了口恶心的热气:“姜寡妇,往后你会求着我弄,到时,苏家也跑不了。”
  简直,人财俩得,划算的不能再划算!
  姜琴娘指甲掐进手心,那丝疼痛让她强自冷静,她深呼吸左右四看,此时湖畔边并没有其他人,也不知该庆幸还是不幸。
  她僵硬地扯了扯丹朱红唇,抖着声音道:“云锻云二爷,你这么猴急做什么?你到底是想要苏家还是想要我?你压疼我了,先松开,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保管苏家的一切都能名正言顺的到你手里,包括我。”
  云锻看她一眼,这女人面容嫩若童颜,眼梢泛水光,娇软惹人怜,然她的身子,妖娆勾人,堪称人间极品。
  他邪心大起,炽烤的五脏六腑都在痛:“老子等不得,现在就先要了你!”
  说着,他埋头进她的脖颈里,汲取幽香,啃咬白嫩。
  “云锻!你敢!”姜琴娘色厉内荏,怒不可遏,还恶心坏了。
  地上的赤朱头晕目眩地爬起来,眼前的一幕让她龇牙裂目,“夫人……”
  她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瞅着块大石头,抱起来朝着云锻后脑勺就是两下。
  云锻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甩了两下头,慢慢转身,双目赤红地盯着赤朱。
  赤朱心下一骇,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大石头,猩红的鲜血触目惊心。
  “咚”石头落地,发出巨响。
  姜琴娘趁势挣脱开,她反手一掀,一鼓作气将云锻往双月湖里推。
  云锻一个趔趄,脑子还在嗡嗡的响回不过神来,又被推了下,整个人往后栽倒——
  “噗通”一声响,水花四溅,波浪滚滚!
  姜琴娘亲眼看着,云锻落入双月湖中,他似乎被赤朱砸蒙了,都不晓得泅水挣扎。
  片刻,丝丝猩红血迹蔓延上来,波纹一荡,晕染洗涤,消失不见。
  赤朱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夫人,夫人,云二爷是不是被婢子砸死了……”
  姜琴娘也是手脚发软,她和赤朱相互支撑搀扶着:“没有,他死不了。”
  她看得清楚,赤朱那两下只是将人后脑勺砸伤了,出了血,最多是个外伤,不会要人命。
  赤朱哆哆嗦嗦地给她拢好衣衫:“那他,他会不会就此溺死了?”
  姜琴娘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远远见书院里头有人听闻动静赶了过来。
  她心头一紧,抓着赤朱小臂:“回府!”
  主仆两人几乎是小跑着离开双月湖,还专捡人少的街坊小巷走,待过了两条街,寻了僻静的死巷,姜琴娘重新拾掇了番,再看不出异常后才抬脚回苏府。
  进苏府大门之时,她握住赤朱的手,一字一顿的道:“赤朱记住了,我们今日只见了书院的扶风先生,不曾见过云锻。”
  赤朱接连点头,她手心冰凉,这会四肢都还软着:“婢子晓得了。”
  姜琴娘勉强笑了笑,她习惯地摸帕子,却不想摸了个空:“赤朱,我的帕子可是在你那?”
  听闻这话,赤朱脸上出现惊慌:“夫人,婢子亲眼见你自个收着的……”
  赤朱的话没说完,姜琴娘心里已经有了某种很不好的揣测。
  “夫人,会不会是落在双月湖了?”赤朱冷汗涔涔,唇无血色,满目惊恐。
  姜琴娘沉默,良久之后,她咬牙道:“你差个嘴严又机灵的婆子帮我去寻一寻。”
  赤朱紧张地舔了舔唇:“好,婢子这就去安排。”
  姜琴娘点了点头,她见赤朱找人去了,又在大门口站了会,翘起小指敛了下鬓角细发,压下多余情绪后,抬脚才往自个的汀兰阁去。
  可这厢还没走到汀兰阁,苏家老夫人古氏就差人来唤。
  气都没缓上一口,姜琴娘只得转脚先行过老夫人古氏的福寿堂一趟。
  福寿堂位于苏府中轴线上,距离汀兰阁一刻钟的脚程,倒也不算远,可这会的姜琴娘心神不宁,左眼皮直跳,太阳穴还突突地抽疼,不免心头不耐。
  她踏进福寿堂,甫一抬头,就听古氏问:“琴娘见过扶风先生了?学识如何?品行如何?多大年纪?能否过府给重华启蒙?”


第3章 她命太硬
  苏家古氏,年约四十七八,她穿着酱色万字菊漳缎夹袍,骨架宽大,坐在黑漆三围罗汉榻里,瞧上去颇为高壮,自有一股子不好亲近的威仪。
  她脸若银盘,法令纹深刻,板着脸的时候越发显得刻薄严苛。
  见姜琴娘进门,她还不等人坐下,当即就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姜琴娘微微皱起眉头,心头的不耐难免带出几分:“老夫人,容我先喝口水。”
  她说着这话,自顾自在黑漆铺猩猩红坐垫的玫瑰椅落坐,也不管高案上的茶水是不是凉的,直接端起就饮。
  古氏目光一顿,和身边的老妈子对视一眼。
  那老妈子白姑是古氏早年的陪嫁,来苏府多年,一直在古氏身边伺候,后来嫁给了府中管事,诞下一儿一女,皆在苏家做事。
  白姑再知古氏的心思不过,她笑着道:“夫人这是累着了?小脸怎的这样白?瞧着可不大好。”
  姜琴娘端茶盏的手一抖,她面无表情地放下茶盏,抑住想摸帕子的冲动。
  “是有些累,”她也不勉强,心里装着事,便直接回道:“扶风先生二十二三的年纪,做过京城晋王世子的启蒙恩师,学识渊博,但品行,儿媳不知。”
  古氏撇嘴:“今个你不是见了么?如何会不知?”
  姜琴娘半垂眼睑,十指发冷,她便拢在腿上相互捏了捏:“儿媳在书院无意撞见,女学生向扶风先生倾诉慕艾之情,不知内里实情,儿媳不敢妄言。”
  古氏抽了口冷气,法令纹深刻一分:“和女学生有牵扯,又只有二十二三的年纪……”
  说到这,她瞥了姜琴娘一眼,见她面白如玉,唇若丹朱,真真秾丽艳色。
  她叹息一声,又觉得十分可惜,毕竟晋王世子的恩师,若再做了她家孙儿的西席,往后说出去也倍有脸面。
  一时间,古氏竟是拿不定主意。
  她犹豫着问:“扶风先生年纪不大,怕是不够稳重吧?”
  姜琴娘一门心思都在想着那张落了的帕子,不太有心思的道:“还好,扶风先生义正言辞拒绝了女学生。”
  古氏眼神一亮,她笑着拍了拍白姑的手:“那这先生品性还是说得过去的。”
  姜琴娘心不在焉应了声,她反复回想云锻落入双月湖的瞬间,只是后脑勺被砸了两下,又及时有人赶来,所以,他应当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眼下最为重要的,先找回她的帕子,以免落到旁人手里,她又是守寡之身,怕是会多生事端。
  姜琴娘想的入神,娥眉紧缩,还不自觉抓紧了膝上裙裾。
  古氏一连喊了她几声,她都没听到。
  古氏狐疑,她朝白姑轻咳一声。
  白姑福至心灵,她拎着温热茶壶上前,笑眯眯地帮着斟满茶水:“夫人今日出门,可是还有其他事?”
  她说这话的时候离姜琴娘极近,耷拉的眼皮下,精光流蹿,几句话功夫就将姜琴娘上下打量了个彻底。
  白瓷的脸,带小软肉的下颌,细长的脖颈,被缠枝莲暗纹衣领掩了一半。
  “夫人,别动!”白姑忽然道。
  正准备饮茶的姜琴娘动作一顿,心尖微颤。
  白姑伸手,从她衣领上拂过,笑着收回手:“有根落发。”
  她边说边给姜琴娘看,还顺手帮她掸了掸起皱的宽袖,如此才拎着茶壶回到古氏身边。
  姜琴娘敛眸,白姑的试探像是一根刺,明晃晃地扎在她心脏,让她呼吸都上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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