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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第76章

小说: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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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昱眸色阴暗地抬手抽出了两本,还期望李庚年能反应过来就此收手。然而这傻小子根本没看他,最后一个碟子差点搁在未燃的烛灯上,还是齐昱一言不发地接了过来,放在了桌上的空处。
  碟子里传来一股飘香的茶叶味。
  ——好像是几日前千叶县县丞追着车轮子奉送的特产茶叶酥……
  齐昱糟心地看着李庚年放下盘子后,愣神望向自己的模样,想起早上入书房前,他明明是叫李庚年去取桢楠木的匣子,可现在看情状,这小子心不在焉地竟取成了寻常木盒里的这玩意儿,叫他办出来,他还甚规整地拿去厨房装了八张翠碟子。
  齐昱笑得很危险,垂眸看了看桌上八盘茶叶酥,又挑眉看了看李庚年:“你一早上,一下午,就干了这?”
  朕给皇城司的俸禄,是不是太好拿了些?
  李庚年吊着青眼袋,目光放向齐昱后耳的虚空处,出声仿若从井里爬起的幽魂:“皇……上……”
  齐昱往后退了退身子:“……何事?”
  李庚年眼皮掀着,两唇一张:“我们何时回京?”
  “回京?”齐昱手肘支在扶手上,眉心皱起:“自然要等温彦之将治水的底子打好,少说要等翻年后。朝中年初有几样大事,最迟一月底动身。怎么忽然问这个?”
  李庚年懵然点点头,答的话却牛头不对马嘴:“因为,臣好似,断袖了。”
  齐昱一脸作难:“……什么?”
  这叫什么理由?你断袖同朕回京,有甚关系?
  “哎,没什么,臣告退。”李庚年揉了揉乌青的眼睛,施过礼,一派动作如行云流水,瞬间将齐昱一个人留给了桌上的八碟茶叶酥。
  “……”齐昱突然不是很懂现在的暗卫。
  明明朕的指派都还没做,竟然就走了……?
  温彦之正是在这时候走进书房来的,踱到齐昱身边,看着桌上一溜翠碟,不由鼻尖微微一动,眨了眨眼睛:“好香。”
  测水测了一下午,累,且饿。
  齐昱将他拉至身边坐下,叹了口气,把一盘茶叶酥放在他手上,此时听闻外间好似有些喧嚣,不由问是怎么回事。
  温彦之咬了口酥吞下,徐徐道:“知桐到了,我同谭总督测水时遇上的,就一道回来。谭总督在前厅等着圣驾,一秋也在。”
  齐昱觉得今日很多事情都让他理解不能:“那两父子来作甚?”河道府也是二品官衙,总不至于一顿饭还要到皇帝跟前来蹭。
  “我同谭总督化了干戈,便叫他回来一道吃饭。”温彦之吃完了一块酥,因要进晚膳,不能再用,便欠欠地要将碟子放下,这时他忽然想起要同齐昱说谭一秋和方知桐的事,没注意间,碟子又搁到了齐昱才救出的礼部折子上,酥皮渣子又落了些出来。
  齐昱提气:“……”
  朕的折子……
  ——礼部查取御批的时候,大约会觉得,朕定是饿昏了头。
  “我觉得一秋喜欢知桐。”温彦之拾绢擦过嘴角,一粒碎屑挂在他脸颊上他却没发现。
  然而这事齐昱根本不关心,他此时眼睛只看着温彦之脸上的那粒酥渣子。
  “但是知桐从前还定过亲,并不断袖。”温彦之毫无所觉,依旧一脸肃穆认真地同齐昱讲着,看齐昱神情认真,还以为他在听,然下一刻却被齐昱勾过腰带,落进齐昱臂弯里。
  “怎么又是断袖……”齐昱低头咬了口温彦之脸蛋,那粒被擦漏的酥渣子融在他舌尖上,是甜也不是甜,一丝稍纵即逝的茶香点在齿间,叫他暖意滑入眼里。他抵着温彦之鼻尖问:“温彦之,这个断袖了我管,那个断袖了你管,沈游方、李庚年的事还没个了结,现在谭一秋、方知桐又来了。你说这天底下断袖,怎忽然多了起来,从前也不是这么个风气。”
  “这还能有风气的?”这话说得叫温彦之笑了声,他送唇在齐昱嘴角一轻轻一印,好笑地问他:“你待怎的?那我们不管?”
  “不管你安心?……我二人,大约是一辈子操心命。”齐昱将他搂在怀里长舒口气,目光沉落在案上摊开的折子里:“对了,年关上,各地送了不少贡品,礼部折单里有方宋制的澄泥砚,大约你能喜欢。我着周福给你留着,以免他将那做寻常打赏封给朝官了。”
  温彦之听了这话,心里想起万寿节的事情来,忽问齐昱:“你又喜欢什么?”
  齐昱落眼瞧他,眸子里盈着笑意:“你啊。”
  温彦之肃容问:“你喜欢吃什么?”
  齐昱依旧盯着他,眸中笑意带了丝狡黠:“吃肉。”
  温彦之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指顿时掐紧。
  齐昱疼得嘶声收回手:“我吃什么你平日不都拿纸记了么。”朕明明没有任何的**!
  也是。温彦之点点头,“你缺不缺什么?”
  齐昱捂着手臂,贼心不死道:“缺你。”
  温彦之默默将叠在他脚背上的脚碾了下去。
  齐昱又疼得嘶声抬脚:“真就缺你!”
  ——这呆子就不能好好说话!什么时候养成打人的习惯!
  温彦之叹了口气,“想来我也从未送你什么物件。你若擅箭,不如我送你一把好弓?”
  齐昱这几日已宛如被折子淹在了海里,更兼府衙在查郑知州的命案,沈游方在跑吴氏的账目,龚致远在看常平仓贪墨,每日报到他跟前的事情层出不穷,他早就记不得什么生辰不生辰,此时还当是温彦之为讨他开心寻个话头罢了,于是摆了摆手道:“箭道并非我自愿学就,不过是擅长……不提也罢。”他笑睨了温彦之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要讨我开心,晚上回屋洗干净,躺床上等我便——”
  “是”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掐灭在温彦之拧在他腰间的手上。
  齐昱顿时又嘶地倒吸口气:“……”前两日打挤的时候还好生生的,今日这呆子是怎么了……
  “还由你讨厌,我都不会射箭。”温彦之面无表情松开手,回想自己小时候身体纤弱,姑父就把木弓换了竹弓,只将君子六艺这项填满作数,实则学的箭道连靶子都射不中,恍到如今那么多年,毫无长进。
  齐昱听见旁边的人竟悠悠叹了口气。
  “你想学射箭?”他胳膊撞了下温彦之,咬着他耳朵道:“你亲我一下,我教你。”
  话音刚落就看见温彦之长指又往他腰间伸,他连忙作势要挡,可温彦之的手指却是稳稳地停在了半路上,仿佛手指的主人正在思量个什么问题。
  片刻后,那手指竟抓住了他腰间的玉佩,带起个力道将他拉近身去。
  绵软呼吸相接,一个缱绻的亲吻落在他唇齿间,辗转了片刻推诿开时,温彦之眉梢竟然挂起个纯然的笑。
  “好,齐昱,那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
  归:儿子你要求太低了,啥都是亲一下就行!不行啊!要索求更多啊!扑倒啊!耍流氓啊!给你开bug好吗!
  黄桑:(抬着脚捂着手环着腰)……老实说,打人是不是你教他的?
  归:(扑闪闪眨眼睛)怎么可能!娘可疼你了,怎么会教胭脂打你呢,呵呵呵呵呵呵。
  黄桑:(笑若春风)你,要,完。
  (三天后,三千御林军站在作者身后,小皮鞭抽打作者写不可描述……)
  归:养儿子来做什么!做什么!!——┗|`o′|┛ 嗷~~

  ☆、第85章 【你这手得生茧了】

  箭道之所以为“道”,便不只是站定拉弓出箭。
  此道同帝王之术竟是异曲同工,其拳拳学问,是落在手指间,却也落在从头到脚,落在心胸之中——神思专注,目光凝聚,从估算射程的运筹帷幄,到考量拉弓的分分力道,最后蓦然松手时的笃定与确信,皆不是一日可成。
  这一道,齐昱至今习了二十年。
  实则这一道法枯燥,一练就是从神到体,甚是麻烦,故齐昱从来不喜欢。
  正如他从来都不想做皇帝。
  可天下之事有时也怪,偏偏在此事上他好似有用不完的天赋。明明其他兄弟也和他同一年纪始学骑射,可就是比不过他。曾经康王练了两三年的骑射飞靶,最终射中红心时竟开心到在靶场欢呼雀跃,但对齐昱而言,不过是试了两下就成,且不止是射中了靶心,射去的箭还透出靶去扎进树干里,箭童拔了老一会儿才拔下。
  当天在靶场,他差点没被一众羡慕嫉妒的兄弟揍死。
  他不知如此淘神费力之事,究竟有什么好羡慕,也不知道温彦之究竟为什么突然想学。
  从温彦之那一亲吻落在齐昱嘴角起,齐昱就后悔了。他抓着温彦之玉白的指尖,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目中确然划过丝不舍:“你这手得生茧了。”
  可温彦之只是笑着反握了他的手,“你的手有茧,我也挺喜欢。”
  这又是一句农夫下田般直白的情话。齐昱觉得自己是傻子,夜里躺床上竟为此缱绻良久。
  温彦之骨子里有一股极其固执而专注的劲头,齐昱常常想,若温彦之不是个读书人,或可称得上是蛮横,上了战场亦是个扛旗猛冲不带回头的性子。
  他这么想的时候,人正靠住行馆书房的窗户朝外看。清晨薄雾没散干净,暗卫们黑衣短打,孔武有力地打回廊前跑过,后头有个一身苏青的衫子的温彦之,肃了一张被风吹红的脸,徐徐小跑跟着。
  那神情,同录史的时候一样肃穆板正,瞧来逗人,齐昱没忍住,扶着窗棱哧声笑出来。
  虽没将温彦之学箭的事当做玩笑,齐昱却也没想过温彦之会将这事如此严阵以待,就像是有个什么执念非要落成似的,一听要先练练体力,便十分坚定地每日清早早起小半个时辰晨跑,且同他约好这么跑上八日,有些耐力底子了,就开始学张弓。
  “你学了箭要作甚?”齐昱问他。
  温彦之面无表情:“护驾。”
  齐昱当时快笑趴在桌案上,左右也由着他不再管,回身不过一头又扎进折子堆里。
  几日晃眼间,各人都忙得昏天黑地,一个也不闲下。
  沈游方是早去查吴氏的案底了,而龚致远被常平仓一捧糊涂账乱得失了言语,报到齐昱跟前说要亲自去受灾的几个村子看看囤粮。齐昱很欣赏他干劲,便着知州府匀出几个衙役,随他一道去了。
  再说到方知桐此番来了萦州,衣服没带两件,带的全是图纸,每每一早和温彦之钻进前厅一比划探讨,眨眼就到三更,还兼不时去上下游看看城防河道、排水旧管,前厅里堆起的图纸只一天比一天厚起来。
  谭庆年被儿子撺掇着日日都要来行馆瞧瞧水案,本想着顺带在皇上面前替儿子卖卖老脸,好让儿子在京中谋个好差事,可每每去书房求见,齐昱只一句“朕忙”,便叫李庚年利落地回了他。
  谭庆年郁郁不得,回头转进前厅,却见儿子谭一秋正抱着两打城北点心铺的酥饼,一边往方知桐面前献宝似的送,一边请教治水的学问,一脸笑容不要太殷切。
  谭庆年直觉心都白操了,瞧这小子那么喜欢治水,估计也就和他一样一辈子泡水的命。
  儿孙自有儿孙福罢,他想,老子也就不忧心了,随他去。
  可温彦之倒挺替谭庆年忧心,毕竟他知道,谭一秋日日前来,请教治水不过是幌子,送酥饼献殷勤才是正事,若叫谭庆年看破,不知又是怎样一番疾风骤雨,估计能将谭父气个够呛。
  另说方知桐每日治水学问皆向谭一秋说得一清二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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