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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第64章

小说: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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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齐昱轻咳一声打断他,突然正经命令道:“温员外,朕手臂酸了,执不动缰绳,便由你陪朕上马。”
  “……?”温彦之睁大眼愣住,且惊得四周一看,果真,周围的府兵暗卫等全都直直望了过来,看他要怎么反应,他当即羞得一张脸更红,此时也无法再说齐昱什么,只能恭恭敬敬地跪下接旨:“……臣,谨遵皇命。”
  齐昱神容威严:“嗯,平身。”
  ——脸皮真厚。温彦之板着脸从地上爬起来。
  周围兵卫见此平常,亦不再多作窥探。府兵将一干贼子收入囚车,又将死伤的兵士放上板车,终于先行往前,同县兵一道往回程走了,暗卫请过齐昱示下,都收拾了跟在后面。
  齐昱先把温彦之扶上了马,自己才翻身坐在了他后头:“走罢。”
  顿时,温彦之只觉有两只手臂将自己的腰锁了个死紧,身后之人的下巴也搁在了自己肩窝里,轻忽吐息就在脖颈里撩,当即有些作痒地扭了扭:“你……这样,我有些……”
  “甚么?”齐昱还真抬了些头认真地问,低沉的声音立时钻入温彦之耳朵。
  温彦之讷讷地抓着缰绳,沉了气,将心比磐石:“痒。”
  耳旁传来齐昱低低的笑声:“你再不走,还有更痒的,要不要试试?”
  “……!”温彦之当即双腿一夹马腹:“驾驾驾!”
  ——啧,这呆子,还想同朕斗。
  齐昱笑弯了眼睛,在清晨山间的薄风里,再次餍足地将下巴搁回了温彦之颈窝,此时好似终于有了种结束的感觉。鼻尖传来隐约的淡香,是温彦之身上那种叫人安心的味道,小呆子静静坐在他怀里骑马,他静静地抱着他。
  想要更安稳,仿若也是再不能够了。
  温彦之感觉环在自己腰间的双臂更收紧了些,心里也是微微回暖,渐渐将跑马的速度放慢了些,出声道:“你累了,就靠着我睡会儿罢。”
  齐昱偏头在他后脖亲了一下,只紧紧抱着他,却并不出声。
  温彦之誊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叠在自己腰腹上的手臂,也就不再说话,目光落在道路前方一架单独的囚车里,靖王颓败的身影印入他眼中,就像是一捧新叶过了秋,化为枯枝,不仅颜色没了,当中的水分亦是干了。
  ——齐昱是伤心的罢。他不由地想,于是在慢行的马上,他轻轻用温凉的手指握住齐昱的手指,捏了捏:“齐昱。”
  齐昱还是不言,只是手指回握住了他的,就像小时候睡不着时,握住那挂在雕花床框上的穗子。
  温彦之突然迅速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以后……齐昱,你有我。别,别伤心了。”
  吞吞吐吐的言语好似捧了温水,悠悠淋在齐昱心尖上,暖融融的,齐昱唇角的笑意滑进心窝里:“温呆呆,你今天真乖。”
  温彦之难得唇角抿出个笑来,可这笑还没持续一瞬,便听身后传来齐昱下一句:
  “乖得让我想在马上办了你。”
  “……”温彦之双手静静放开缰绳。
  下一刻,跟在后面的暗卫甲忽然张望道:“哎哎,温员外怎么下马了啊?”
  “温员外开始往前跑了!”暗卫乙激动道,“温员外跑起来好可爱!好像小松鼠!他是不是要跑着回千叶啊!”
  暗卫丙疑惑:“咦,皇上手不是酸吗,怎么突然自己骑马了!”
  暗卫丁紧张:“天啊!温员外快快快!皇上骑马要追上来了!!”
  “追上去了!拦腰抱起来摔马上了!皇上好英俊好高大好威猛!!”
  “等等!皇上——刚才做了甚?!!!”
  “……皇上刚刚,居然打了,温员外的……”
  “屁股?!”
  瞬间,暗卫们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山风,飘进了他们的嘴里,要是嚼一嚼,或然还是香脆可口的。
  好恩爱啊嘤嘤嘤,独来独往真快乐!我们一点也不想成亲成家!一点也不羡慕嘤嘤嘤!
  ……
  齐昱淡定地牵着缰绳,垂眸看着横趴在自己身前的温彦之,抬起右手又是一巴掌扇在温彦之臀部,清笑的眉眼里带了丝危险:“温彦之,你居然敢跑?”
  温彦之被当着别人的面连打了两下屁股,简直觉得世家公子的脸面都要丢光,羞愤欲泪,挣了挣却是挣不动按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手,玉容震怒道:“齐昱你放我下去!!”
  齐昱哼哼笑了声,简洁道:“我,偏,不。”
  伴君如伴虎,伴虎多有误。老虎要吃小白兔,小白兔居然在关心老虎心情好不好。
  ……小白兔真是十分特别极其善良。
  且还亲了老虎爪,呸呸呸。
  到千叶县的时候,天光早已大亮,县衙接手一干乱臣贼子的囚车,忙得不可开交。
  龚致远的车马早到了,还捎来了方知桐的嫂子吴氏,此刻吴氏正跟了方知桐在后间仵作处辨认方晓梧的尸首,侧门处不断传来隐隐哭声。想来再恨,一屋子人住了十来年互相盼着死,真到了这关头,却也是难过的。
  龚致远牵了云珠坐着,拿了一张布巾给云珠擦好了脸,就到后堂去安慰方知桐了。大堂里,太医在一旁挑着剪子将李庚年的裤腿和袖子剪了,露出肌肉匀称的手臂和小腿,统共六条口子,都不深,可能是略长罢了,看起来血淋淋的,太医一一作了清理,沈游方在旁边看得眉头直皱。
  云珠的脸被擦干净,白瓷似的小脸儿上,一双眼睛水灵灵滴溜溜地看了沈游方老一会儿,抬手就拉了拉沈游方的衣摆子道:“白叔叔,你长得真好看。”
  沈游方被拉回神来一愣,不由笑了笑:“云珠也长得很好看,但叔叔姓沈,不姓白。”
  云珠跳下椅子抓住沈游方的手,撑了撑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沈叔叔,你衣服也很好看。”
  沈游方低头看了看小姑娘身上灰扑扑的破袄子,和她脸上狡黠的笑,这模样叫他立时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玲珑来,每次在外面买东西花光了月银来书房讨钱的时候,就是这奉承德行。
  “我也觉得我衣服很好看。”沈游方没有接招。
  云珠笑眯眯:“珠儿的衣裳没有叔叔好看,一会儿温小叔来,看了会难过的。”
  沈游方点点头:“温员外如此疼你,那是会不开心。”
  云珠抬眼望了望外头,正是齐昱和温彦之骑马赶到了,两人相继下马来。她指着外面道:“温小叔不开心,坐在温小叔后面那个叔叔,可能也会不开心。”
  沈游方:“……?”这个话题衍生向了一个可怕的方向……
  云珠目光清亮地转回来看他,小脸儿上的笑特别纯真:“沈叔叔,你说后面那个叔叔,会不会让李叔叔去帮珠儿买新衣裳啊?”
  沈游方:“……!!!”
  ——是在下输了。
  片刻之后,温彦之和齐昱刚刚下马,就看见一阵白衣人影刷地冲出了县衙大门,急匆匆往市集去了。
  温彦之愣愣道:“咦,沈公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像如此赶紧之人。
  齐昱看了看堂子里被太医折腾得满身药膏的李庚年,笑了一声:“估计是担心担成了失心疯,花点儿钱就好了。”
  温彦之笑着捶他肩膀:“说什么呢。”
  二人笑着走进县衙大门,见李庚年正在和云珠鬼扯什么“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还在怂恿云珠跟他一起练武功。温彦之几乎是瞬间就冲了过去把云珠护在身后,肃容道:“李侍卫,你还是好好养伤罢。”
  李庚年啧啧两声:“我说实话么,小姑娘会两招也可防身啊。温员外你别瞧不起,想找本侍卫学武的王孙清贵能排出京城去呢。”他扬了扬头,得意地嘿嘿一笑道:“好多好多送了礼来侍卫府,本侍卫都瞧不上,温员外若是——”
  齐昱冷冷一拳揍在他脑门上:“若是什么?”
  李庚年嘤嘤抱着脑袋生生掐过话头:“——温员外若是需要本侍卫教导云珠,本侍卫一定责无旁贷好好传授毕生所学绝无藏私童叟无欺骗人是小狗!”
  “还有呢?”齐昱挑着眉梢看他。
  李庚年抖着嘴唇,一咬牙:“逢年过节师门有礼岁岁奉送小红包!”
  齐昱满意点点头。
  “小红包好啊!”云珠眨眨眼,拉温彦之的手摇晃:“小叔小叔,珠儿要学。”
  温彦之被这一摇,还能有什么主意,竟然楞楞地就点了头。
  李庚年:“……”那么随便?
  ——温员外,你那么愣个人,这小姑娘……真是你养大的?不大像啊。
  ——为了身衣裳刚卖了本侍卫一回,现下央着皇上在场,又坑了本侍卫一道。
  ——你这小姑娘,略可怕啊!以后可怎么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珠牌黑恶势力上线,基佬叔叔们请收好钱包,管好自己乱飞的小眼神,管住自己想要装逼的心。
  治水前置任务刷完了~以后都能好好发糖噜~~~
  晚上的飞机~换个时差见!爱你们么么哒。

  ☆、第73章 【总之天恩仇】

  寿昌山带下的贼子当中,主谋刀疤脸已死,其余的尽是些武夫,不过听令办事,旁的也不大清楚,齐昱便责令县衙同府兵一道,将人先送往庆阳,报过知府录册,再随同一道送入京中,留待大理寺提审。
  而对靖王本人,虽齐昱自己并不想审他,可一家兄弟二十来年至今,虽不算过于亲厚,打懂事起也算兄友弟恭。现下闹出了矫诏篡位的戏码,委实叫他不快,可自家人再丑也得丑在家里,他总不想将靖王直接交到大理寺手中,于是决定将靖王先偕到萦州去,贤王在那处,担着皇室宗亲的宗正,当可委派审问之事,于情于理于辈分,都能说过去。
  总之天家恩仇,到此境地,不过为知道个余孽何在,缘由何在。
  可有时,却也怕知道个缘由。
  齐昱从县衙大牢出来,日头爬上了衙门顶子,庭中被冬阳晒得发燥。恰路过靖王的囚车,他虽是心中再三告诫自己莫回头,可双足都移过了中庭,却还是回过头来,见了囚车里的靖王,日影昏花中,竟一瞬想起小时候来。
  那时靖王缺了牙在国子监里被王孙们笑话,康王也是好作孽的,带人将他堵在国子监奉文曲的神龛下,使了木栅挡在他面前,非要他牙齿漏风地背段儿绕口诀给文曲听听,才肯放人。齐昱打小跟着康王玩,对这类事情常看不过眼,就玩笑劝康王:“二哥,他能背甚口诀儿,昨日翰林讲学他都背不利索,放了罢放了罢!”
  靖王鼓着腮帮子蹲在栏子后,满脸愤懑地看着他,目光是半分感激都没有。康王瞅着靖王这模样也着实心烦,又戳了一阵恶言恶语,也就由着齐昱将人拉出来。
  可齐昱手指一碰到靖王的衣裳,靖王竟相当厌恶地大叫一声,随即惊怒地一把推开他,飞快跑走了。
  齐昱直至今日之前,都并不明白靖王那厌恶之情究竟如何会有,甫一料到矫诏之人是靖王,他觉得那厌恶或是因为先皇夺位靖王一脉的愤然,或是因为靖王自己曾被康王羞辱的反感,这样,那厌恶就是顺带地从别处泼到了他身上,同他实则没什么关系。
  可方才与李庚年对过了方知桐的口录,才知道靖王在山中,曾说他是肮脏断袖。
  一言仿若弹指浮屠,所有谜题应声而解。原来那厌恶不是别处泼来的,而是原本就在他身上长着,竟也有十来年了。
  “为甚么不杀我……”靖王坐在囚车中,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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