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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暖婚之贤妻至上-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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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水云槿刚刚那副模样,都已经吐血了,说明她体内的毒已经控制不住,已经走到了最后,看着她那个奄奄一息的模样,真是过瘾极了,就算她有倾世容颜,就算她心智卓绝,就算她有两个世间仅有的男人的爱,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没命享!
  南梁城外,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那里,凌肖尧抱着水云槿上了马车。
  车厢里极是温暖,梨花香却沁着一丝清冷,柔软的锦绸铺了几层,踩在上面如踩在云彩里。
  紫霞跟着进了马车,看着凌肖尧将水云槿放在锦绸上坐下,他自己在水云槿身后坐下,将自己的内力传到水云槿体内。
  两人一坐就是一个时辰,而水云槿始终垂着脑袋没有醒来,车厢里极静,却听不到她的呼吸声,紫霞几次忍住眼泪,却还是流了出来。
  凌肖尧收回手,欺霜赛雪的容颜更加清透了几分,许是内力消耗过度的缘故,他起身将水云槿抱了起来放在一处软垫上,又给她盖上锦被,自己则靠在一旁,闭着眼睛休息,他连夜从凌国赶到南梁,一刻不停,刚刚又损耗太多内力,此时也己是筋疲力尽!
  紫霞看着这一幕,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管怎么样,凌太子对小姐还是好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紧张小姐的安危,就是…就是小姐真的还能好吗?
  朝阳殿,江宇祈在里面坐了一日夜,如今他的人和齐贵妃的人皆是按兵不动,而宫外有凌肖尧的人和齐凡的人,这个局该如何破!
  又是一夜过去,窗外天色发白,他却浑然不觉。
  忽然大门被人用力踢开,他猛地回神,定眼一看,竟然是皇甫玹,他瞬间站了起来,“是你,你怎么入城的?你应该还没收到本王的书信吧……”
  “槿儿呢?”皇甫玹沉沉开口。
  江宇祈脸色有些难看,水云槿在他面前被凌肖尧带走,这多少让他难以启齿。
  皇甫玹看着他,眸色幽深如墨,“说吧,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她被凌肖尧带走了,云槿似乎…似乎生了很重的病,她是吐了血昏迷,才会被凌肖尧带走……”江宇祈想起那一幕,现在还觉得心惊。
  皇甫玹眼中蓦地一痛,在此之前,明离琛也跟他说过水云槿的身体,之前是咳得厉害,如今又吐血,她到底还有什么瞒着他?难道她就是替昌永铺好一切助力,然后彻底地离开他吗?
  她怎么舍得?而他…是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心疼?怎么舍得让她受这么多苦?
  “阿玹,云槿不会有事的,以凌肖尧对她的心思,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可是她人如今已经在凌国,想要救她出来,绝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还是先计划好一切,再有所行动吧!”江宇祈生怕皇甫玹立刻冲去凌国要人,就像刚刚那样突然进来。
  “现在形势如何?”皇甫玹淡淡开口。
  江宇祈却是一怔,这个时候皇甫玹还能有理智,保持平静,是他没想到的,“你进城之前,应该已经看到整个京城都在凌肖尧的控制之中,我动弹不得,只是这还不算最坏的,凌国有意挑起纷争,坐拥四国,所以凌肖尧拉拢齐贵妃为他所有,想控制南梁,毕竟北晋与昌永交好,一旦有战事发生,凌国就会腹背受敌,所以他把主意打到南梁身上,只是保住齐贵妃在南梁的位置,他就得到了西南二十万大军的支持,这样也算与昌永北晋同气连枝有了同等的兵力和对峙的胜算!”
  皇甫玹面色淡淡,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坐拥四国?好算计!从凌国向昌永发兵开始,就应该能想到会有今日,只是凌肖尧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槿儿能解了北晋之困,还让昌永北晋交好,密不可分,所以他迫于无奈,一定要与齐贵妃联手!”
  江宇祈点头,眉眼凝着,“现在只差昌永,他还不敢动,不光是顾着云槿,他更顾忌你,如今北晋和南梁,都只能依靠昌永,依靠你,否则难免有亡国之痛……”
  “我已经让季青带着我的玉佩去了清河城,凌肖尧加上齐凡的侍卫不足一万人,清河城有二十万大军,就在这几日季青会和你联系,这一次南梁…你再坐不住,归了昌永也罢!”皇甫玹声音仍然很淡,却极沉,足见他心里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江宇祈顿时苦笑,他一直知道皇甫玹嘴上不留情,可是说出如此犀利的话,实在太让他难堪,只怪他一心都在与齐贵妃对峙上,根本没去管天下的形势,而清河城是昌永守卫边关的防卫,皇甫玹愿意帮他,等于是已经把昌永卷入天下纷争之中,他心里是感激的,“多谢荣王出手相助!”
  皇甫玹没看他,水云槿做了那么多,就是不想凌国一国独大,她如此费心为他,为昌永,北晋,南梁的百姓,他是她的男人,自然要和她一条心,自然要顺她的意思,阻止凌肖尧,势在必行,他不怕把天下百姓卷入战乱之中,只为将水云槿揽在怀里,他要的从来只有一个她!
  “槿儿在南梁都做了什么”半晌,皇甫玹忽然开口。
  江宇祈将水云槿前前后后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告诉了皇甫玹。
  皇甫玹听着,眉头微蹙,“槿儿为何一定要杀江秋芜?”
  不管江秋芜有多该死,都不值得水云槿亲自动手,她为什么一定要来南梁杀她呢?而他在得知南梁的一切时,立刻赶到了这里,因为他知道水云槿一定在这里。
  “云槿男装打扮,暗地里帮助我,只说是一定要杀了江秋芜,至于为何…我实在不知,我也是最后才知道她是云槿!”江宇祈也是不解,片刻,他忽然想到什么,开口,“我听紫霞的意思,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可以给我们答案,那就是江秋芜!”
  皇甫玹眸色幽暗了下,江秋芜?
  “你是一个人进来的?你怎么就知道云槿在这里?我派去北晋的人应该今晚才到!”江宇祈还是觉得不明白,皇甫玹来得太快了!
  “我入城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不想打草惊蛇,很快离开!”皇甫玹淡淡道。
  “你要去凌国?”江宇祈顿时心惊。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槿儿!”皇甫玹坚定不容质疑的声音传出。
  江宇祈能明白皇甫玹对水云槿的情意,可是在此时前去凌国,无疑是到虎口那里走一遭,“你别冲动,凌国可是凌肖尧的地盘,你去了那里,还能安然地出来吗?你当该知道,你是凌肖尧最大的敌手,他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
  “我既然敢去,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无须多言,这天下,几国安危跟槿儿比起来…无足轻重!”皇甫玹说得狂妄,说得随意!
  江宇祈只有在心里叹息一声,皇甫玹对水云槿的心已经超越了所有,这份情已经以了无药可救的地步,恐怕前面是死路一条,皇甫玹也会义无反顾,他根本劝不住!
  “江秋芜在哪里?”皇甫玹问道。
  皇宫的南院,江秋芜就住在此处。
  此时,青天白日,江秋芜却是睡得正香,寝殿里极是奢华,一应的色彩摆设都是粉紫的色调,极具魅惑,空气里溢着浓浓的甜腻气息,粉紫红色的锦帐里,她衣衫尽解,小脸泛红,裸露在外的肌肤红痕点缀,身侧两边各躺着一个细皮嫩肉,水灵灵的少年,皆是一丝不挂!
  三人还在熟睡中,殊不知有人潜入,悄无声息地点了她的穴道,随意给她披了件衣服,就扛了出去。
  另一间偏殿里,江秋芜就那么躺在那里。
  殿里还有两人,皇甫玹看着墙上的一幅画,一直未动,倒是一旁坐着喝茶的江宇祈,看着地上近乎赤裸的江秋芜,脸都要绿了,这些个暗卫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来人,再给她穿件衣物,省得脏了本王的眼!”
  不一会儿,大殿的门打开,一个年纪不大的暗卫面不改色地替江秋芜穿好了衣物。
  江宇祈看着江秋芜布满潮红的脸,又怒又气地叹了声,“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须臾,皇甫玹缓缓转过身子,在桌前坐下。
  这时,江宇祈对着暗卫点了点头,就见那暗卫将事先准备好的一桶凉水对着江秋芜倒了下去,如今这天虽算不上前些日子的寒冷,可毕竟还是二三月的季节,一桶凉水下去,那也是够她受的!
  就听江秋芜“啊呜”一声,猛地坐起了身子,从头湿到了脚,嘴唇瞬间冻得发紫,她正欲发火,却在看着陌生的房间,眼前站着的面无表情的暗卫顿时噤声,她不是自己寝殿吗?
  再转头,瞳孔蓦地放大,皇甫玹?他怎么会在这里?外面有近万人把守,他怎么能进得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到底还是南梁公主!”
  “南梁公主?杀了你又能如何?”江宇祈嗤笑一声。
  “江宇祈,你别忘了,母妃和舅父背后还有凌太子在,你敢杀我?”江秋芜有恃无恐,她料定江宇祈不敢杀他,不过…她目光看向皇甫玹,“荣王最好不要插手此事,否则…昌永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还真不好说……”
  皇甫玹看了她一眼,忽然起身,似乎再不愿看第二眼,对着江宇祈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秋芜看着皇甫玹眼中的嫌恶和不屑,一下子怒上心头,他从来都不正眼看她,不管是秋莞月还是南梁公主,一眼都没有,她就那么丑陋,让他一眼都不想看吗?
  “水云槿情愿死在别的男人怀里,都不愿意留在你身边,枉你对她痴心一片,真是让人觉得可怜!”
  皇甫玹脚下蓦地顿住,江秋芜脸上顿时染上得意!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江宇祈不咸不淡地看了眼江秋芜。
  江秋芜冷笑一声,目光仍凝在皇甫玹身上,“看着你被她蒙在鼓里,我还真是有些不忍,你还不知道吧,水云槿命不久矣,她自己早就知道,她却一直瞒着你,这件事我知道,皇甫珩知道,就连凌肖尧都知道,唯独你不知道,亏你为了她,说什么一生只娶一妻的誓言,她却如此欺骗你,到了最后,她却只愿死在凌肖尧怀里,我想那是什么意思,不用我多说了吧,在她心里凌肖尧比你重要的多……”
  “你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云槿若真生了大病,怎么可能瞒得过和她日日相处的阿玹,你休要借机挑拔!”江宇祈说这番话并不是为了套出更多的话,他是真的觉得惊骇,那晚水云槿吐血的时候,他亲眼看着,如果水云槿真的命不久矣,以她和皇甫玹的感情,定然会对他隐瞒,可如果真是这样…
  他目光不自觉看向皇甫玹,却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大病?”江秋芜哈哈大笑了起来,“大病倒还好了,就怕是治不好的病!”
  “你有话就一次说完。”皇甫玹蓦地转身,面色清寒。
  落在江秋芜眼里,只觉快意,不管皇甫玹会不会觉得水云槿欺骗了他,光是让皇甫玹大吃一惊,就够她这些年所受的屈辱了!
  “她中了七花草之毒,无解!”
  “七花草…那是生长在南疆的一种致命的毒,云槿怎么会中了七花草的事,不可能!”江宇祈顿时站了起来,七花草在南疆算是奇毒了,不是说它的毒性,而是解药只有下毒之人方能解除,如果私自配制解药,用错一味足以致命,放任不解只有等死,云槿当年只是侯府一个不受宠的嫡女,有谁会对她下那样的毒!
  皇甫玹心头一时激起万丈激流,浑身血液在吼叫在沸腾,明明身子沉得厉害,可他还是稳稳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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