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之楼兰奇宫-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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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游览和了解伊斯兰教义,但要严格遵守教派礼节,不能瞎跑乱喊,否则就是对伊斯兰教的最大邈视。
今天并非星期五,因此清真寺内人影不多,但两人身穿维吾尔族服饰,倒也无人注意。两人顺台阶走上门厅进入大门,巨大的圆顶拱拜映入眼帘,拱拜北面有个通道,地面都是光可鉴人的水磨石,走过教经堂从木栅栏门穿出,高大的宣礼塔分立左右,前面就是礼拜殿。
两人进了礼拜殿,里面立着十八根黑底描金漆团纹立柱,地上摆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跪团,只有在主麻日(礼拜五)才有大量的穆斯林到来,因此今天做礼拜的人不多,但真正的穆斯林有五时拜功之说,意即每天要静拜安拉五次,现在是三点多钟,刚好是晡礼开始之时,所以礼拜殿里还是跪着几百人,殿前播放着由大阿訇录制的唱经录音。
两白袍人径直走到殿最右下角的跪团旁边,跪下开始诵古兰经。那右下角上已经跪着一个人,这人身穿黑色长袖衬衫,双手交叉于胸前,口中默念经文,时跪时起、状极虔诚。旁边那高个白袍人瞥眼看了看他,也双手交叉于胸,右袖落下刚好露出右臂上的一个双刀纹身。
旁边那人原本在默念经文,一扫眼看到左边那人右臂的纹身,顿时身体一震,眼睛直视对方双目。那白袍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黑衬衫左右看看,慢慢撸下右袖,右臂上也画着双刀图案。
两白袍人随即站起身,转头朝外就走。旁边有人还在纳闷:这两人怎么这么快就做完晡礼了?
那黑衬衫也慢慢站起来,静静的跟在白袍人身后走出礼拜殿。出殿后两白袍人站住不动,而那黑衬衫则掠过两人,径自向南侧外殿走去,两白袍人不离不弃的在后面跟着。黑衬衫从外殿的一扇对开小门走进后院,院内空空荡荡,半个人影也没有,有西、北两个小门,西门通向寺外,而北门是专门运送尸体的,且只在周五主麻日才开,那黑衬衫却直向北门走去,推门进入。
两白袍人对视一眼,稍微迟疑了下也跟着进去。
北门外是一条狭窄偏僻的石铺通道,墙外大树密枝麻叶,远远的不知通向何处。两人刚弯腰进了北门,就见那黑衬衫手持消音手枪顶在高大白袍人胸口。
白袍人微微一笑,用低沉沙哑的维吾尔语说道:“阿迪里就是这样迎接贵客吗?”
那黑衬衫面无表情:“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白袍人笑着说:“我早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但别人都叫我盘羊。”
黑衬衫神色大惊,随即又露出笑容:“你是盘羊,太好了!北山羊也到了吗?”盘羊说:“这里说话方便吗?”黑衬衫点点头:“放心吧,这里平时是运尸体的,不会有人打扰。”盘羊皱了皱眉:“那也太晦气了点。说正事吧:我们老板已到喀什,先让我来探探消息,阿迪里在哪里?怎么见面?”
黑衬衫说:“阿迪里一直在三仙洞等着北山羊呢,今晚十二点钟你让北山羊到三仙洞的中洞来,那里有个石床,你在石床上用石块敲三长三短,反复两次,就能见到他了。”
盘羊笑了:“他躲的倒清静,为什么不出来见面,太麻烦了!”
黑衬衫一本正经地说:“最近中国警方正在严抓文物走私,而且好多人也都盯上了他,阿迪里根本不敢露面出来,还是北山羊来一趟吧!”盘羊看了看表:“那好吧,我这就回去报告老板。”黑衬衫指着那条偏僻小道说:“你顺小道走,在岔道口往左就能出去,另外告诉北山羊:他最多只能带一个人来。”说完自己钻进北门走了。
两白袍互相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顺小道离去。
晚十二点整,喀什北10公里恰克马克河南岸。
深夜的喀什河岸边很有凉意,惨白的月亮挂在半空,照得河两岸发出清冷冷的光,岸边都是碎石沙土,两侧立着高约三十多米的岩石峭壁,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显得高大又阴沉。四下里静悄悄的,半个人影也没有。忽见一辆丰田越野车由东面顺河岸慢慢驶,来开到峭壁边停住,从车上走下三个全身黑衣的人,三人踩着岸边的碎石来到一处地方站下,同举强光手电向头顶的峭壁上照去。
只见峭壁上并排开凿有三个方形洞窟,离地面足有二十多米高,洞窟就像三只大嘴,在月光照耀下更显怪异。下面的黑衣人正在纳闷如何登上去时,忽然中间那个洞口似乎有影子晃动,然后又软软的扔下一根绳梯来。
三黑衣人其中之一来到绳梯下,伸手拽拽看是否结实,然后蹬上绳梯抓牢,刚要奋力向上爬,那绳梯却自动向上升起来,离地越来越高,黑衣人紧紧抓住绳梯,生怕一不小心再掉下去。不多时就升到了洞口,从洞里伸出两只手把黑衣人拉了上来。
黑衣人站稳后想往前迈几步,好离洞口远一点,可面前有两人堵的严严实实,黑衣人回头看了看背后就是高高的峭壁,脚下有点发软,用维吾尔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把我给挤下去吗?”
对面有人也用维语说:“你的老板在哪?”
黑衣人说:“他在下面,我们来了三个人,老板要最后一个上来。”
对面那人笑了:“不愧是北山羊,真够狡猾的,好了,你先在这等着,我再拉你的同伴上来。”说完侧身让出一个过道,黑衣人走进几步等候。两人又用同样方法将剩下两黑衣人缒上。最后上来的黑衣人身材高大,光头方脸,下巴留着几络山羊胡。
对面那人笑着道:“一看就知道你就是北山羊!”
北山羊颇有不悦之色:“少废话,快带我去见阿迪里,这是什么鬼地方!”两人听这人口气甚大,更不敢怠慢,五人一起往洞里走去。洞里很黑,只在墙角放置一盏马灯,钻进一个小门来到里洞,这里也有一盏马灯,另外依稀可见一张石床摆在地上。
那人对北山羊说:“你的手下盘羊今天下午已经和我碰过头了,现在他没有来,但想必他应该告诉了你找到阿迪里的方法,请吧?”
北山羊哈哈大笑:“阿迪里比我还要狡猾,到现在还敢怀疑!”说完上前来到石床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石床上当当敲了三长三短,接着又重复一次。
北山羊将石块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忽然听得石床内似乎有动静,随即响起低沉的岩石移动声,那石床居然向侧面滑开,露出一道向下的石阶。五人先后沿台阶走下去,拐了个弯后是个小石室,推开墙上一扇木门,里面豁然开朗,灯光明亮,墙角放着几盏由微型发电机供电的照明灯,墙边立着个两米多高的石佛龛,离墙约有半米距离,里面挂着一张绘有麦加朝圣图的彩色布画。佛龛边的墙上钉着一排钉子,挂着几把AK47自动步枪,旁边摆着张方桌,桌后面一字排开坐着四个人,全都是高鼻深目,身穿深色长袍,腰带上都别着手枪,桌对面另有几把椅子。
桌边一人用塔吉克语问了句话,那两个手下也用塔吉克语回答,随后退出石室,关上木门。
发话那人指着桌对面的椅子示意来客请坐,又倒了三杯奶茶。北山羊用维吾尔语问道:“哪个是阿迪里?”
其中一个较年轻的人用不太纯正的维吾尔语说:“我就是阿迪里,很高兴终于见到北山羊,这两位是谁?”北山羊道:“这是我的两个得力手下:麝鼠和石貂。”两人稍稍躬身道:“阿萨拉姆依利库姆。”阿迪里也躬身道:“依萨拉姆。”随后对北山羊说:“你这两位手下看眼神似乎有点紧张,而脸上却没有表情,看来是你平时训练有素了。”
北山羊打了个哈哈,说:“阿迪里,你的维吾尔语说的不太好啊!”
阿迪里道:“汉语我也会说,但我讨厌汉人,所以平时很少讲汉语。”北山羊用左脚勾过一把椅子把双腿搭在上面,伸手向怀内掏去。对面四人的右手不约而同的摸向腰间,只见北山羊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拿出一只雪茄烟用打火机点着,吐了个烟圈问:“你们也来一根试试?很棒的雪茄。”
阿迪里笑了:“都说北山羊最喜欢正宗的古巴雪茄,看来真是没错,只是我信仰安拉,不会吸烟。”
“怎么?你这是在说我了。”北山羊眉毛一扬,“我这个人没有信仰,除了钱以外。好了,废话少说,我想先看看东西在哪,值不值得我付出的钱。”
阿迪里道:“你的钱又在哪?好像没带上来。”北山羊笑了:“我的车停在外面河岸边,钱就在车里。你以为我会傻到带钱上来?”阿迪里低笑几声:“他们汉人有句话,叫不见兔子不撒鹰,看来你也是。”向旁边那人一使眼色,那人站起来走出木门离开。
北山羊心中纳闷:那木门通向小石室,刚才似乎没看到那小石室另有门窗,难道阿迪里把这么重要的文物藏在外头而不是深处?于是笑着说:“你不是把东西放在洞外,挂在石壁上了吧,哈哈哈!”阿迪里笑着却不答话。几分钟之后那人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扇柄长的金属轴筒放在桌上,自己退后几步,远远站在北山羊等三人的背后。
阿迪里问他:“外面没什么动静吧?”那人答道:“没事,他们俩就靠在洞口两边守着。”
北山羊拿起轴筒,见是用钢制成,做工精巧,一端有带螺纹的金属圆盖,他拧开盖子一倒,先从里面掉出几粒樟脑丸,再用力控几下,一张色泽微黄的布帛卷轴从金属轴里掉下。北山羊轻轻捧起布帛卷轴,慢慢平铺在桌上,双手按着布帛两侧仔细端详上面的图案,时不时还扬扬眉毛撇撇嘴。
看着北山羊的面部表情,阿迪里和另外两人眉头微皱、嘴唇紧闭,显然心中也很紧张。北山羊看了足有十几分钟,抬起头说:“看来今天是白费力气了,老鼠和貂,咱们回家吧!”说完站起身就要走。他身后那取木盒的人下意识右手摸枪,跨上一步。阿迪里急忙问:“北山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北山羊哈哈大笑:“就这个东西,就要我付出五百万美元?真是天大的笑话!”阿迪里霍地站起来:“这价格是你自己出的,怎么又反悔了?”北山羊把眼一瞪:“那时候我没有看到东西,阿迪里,这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天上的月亮,能看见却抓不到手里,再说的清楚点,这东西在我看就是一张废纸。”
阿迪里脸上涨红,情绪有点激动:“北山羊,这张图可是我冒了生命危险,从西安从大收藏家林之扬的老宅中弄出来的,为此我还杀了三个人,我冒这么大风险,肯定不会只拿到一张废纸。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北山羊摇摇头:“不用了,这东西我兴趣不大,或者等我考虑一下,过些天再给你消息。”说完转身就走。
阿迪里脸上罩了层杀气,冲对面那取木盒的人一扬眉毛,那人拔出手枪对准三人。北山羊连忙站住:“阿迪里,你想干什么?”左右的麝鼠和石貂伸手入怀,阿迪里旁边那两人迅速从墙上摘下两把AK47步枪对准他们。
阿迪里脸上带着虚伪的笑道:“北山羊,为了你出的价钱,耽误了我和不少买家合作的机会,所以今天你最好还是付钱成交,要不然,我可没办法向我这么多兄弟交待呀,他们还等着钱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