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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宁为嫡-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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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怎么样,小姐?”
    “这一瓣大小有些不同……”
    两人正说笑着,阮宁忽然听见园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红玉也听见了,忙拉着阮宁躲进了旁边的一座假山里。
    假山坐落在樱花树旁边,樱园内侧,因为樱园大小有限,且大部分都被樱花树给霸占了,故而这假山十分小巧,入口也颇小,只容得红玉这般身量的女孩儿躬身钻进去。
    阮宁被她推着先进去,正放了心,忽然撞上一个软软的东西,猛然僵了一下,随即伸手往前摸去。
    “幸好……”后面的红玉拍了拍胸口,正要庆幸没被人看到,回头看阮宁时眼睛却蓦地睁大,随即——
    “啊——”
    刚叫出来便被阮宁捂住了嘴。
    此时阮宁的姿势十分好笑,左边摸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右边捂着红玉的嘴,偏生她个子不及红玉高,像个圆圆的团子,还要吃力地踮着脚。
    待确定红玉不会叫出来了,她才放下手,却听身侧一声低低的笑,如清泉石上流,直直撞进她的耳朵里。
    等反应过来,她才慌忙放下自己的手,她个子太低,又是躬着身进来,竟没发现前面有个人。
    “你摸我做什么?”
    “我没想到你是个人。”阮宁忙捂住自己的嘴。
    “恩?”
    “我没想到这儿有个人……”
    他轻笑起来,阮宁觉得这声音十分好听,想抬起头来看看,却因洞内太挤,自己又被夹在两人中间,看不清全貌,只上面月光透射下来,显出月白色的衣袍,光华摄人。
    用的是上好的料子,阮宁刚才的触觉告诉她,便是在国公府,这种料子都是极为难得的。
    她又偷偷想往后退一点,好看看这是何方牛鬼蛇神,红玉一声小姐惊醒了她。
    她尴尬地挪回自己的小身子,好让红玉不被挤出去。
    在莫名的气氛中,外面的樱园也有了动静。
    有人进来了。
    阮宁屏住了呼吸,侧耳听着,心绷到了极点,毕竟若是她一个人被发现,她是不怕的,若是被发现和一个男子夜里在这里……
    那她就完了。
    不过,她胡思乱想着,声音这般好听,人应该也挺好看的吧,若是被发现了,是不是就得……
    她向来是个声控,刚才听了这人的声音就忍不住一直心猿意马,等外面的人靠近了假山,她才猛地回过神,暗暗唾弃了自己一番。
    好歹也是个经历过风浪的,怎么如此没定力?呸!
    呲啦——
    阮宁耳朵动了动,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果然,一个女人甜腻的声音传来,“啊,你慢点!”
    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知识丰富的,接受过各种文化熏陶的新时代女青年,阮宁似乎已经猜到了点什么。她瞪大了眼,开始觉得身边这个人碍事极了,耳朵也忽然开始发烫。
    不……会……吧……
    刚这么想着,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这么久了你才来,叫我如何不急?”
    阮宁埋着头闭上眼,一般这个时候,是不适合她这样的小孩子在场的。
    女人没再说话,随即是她的娇喘声,男人的嘶吼声。
    阮宁懵着脑袋直念了一堆急急如律令阿弥陀佛非礼勿听,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才停下来。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女人抱怨道:“都怪你,把我的衣服撕成这样了,让我如何是好?”
    男人道:“别急,你先穿我的袍子回去,明日再偷偷还给我,我把你的衣服拿去后山埋了,那里偏僻,又多虎豹,没人敢去,不会被发现的。”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呢?”女人明显很悲伤。
    “都是我没本事……”男人明显很愧疚。
    “我不许你这么说!”女人又激动了。
    阮宁更激动,她躬着身子在洞里呆了半天,腿已经麻了,办完事儿了就赶紧走啊!被人发现很好玩吗?!
    就在阮宁内心咆哮,外面的男女温言软语许久之后,他们才离开了。
    直到外面完全没了人声,阮宁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洞里满是尴尬的气氛,阮宁腿太麻站不起来,就一直被这么扶着。
    这么尴尬,阮宁觉得她有必要缓解一下气氛,作为一个养在深闺的八岁小闺秀,她也觉得自己有必要掩饰些什么。
    “红玉,刚才他们在干什么?”
    ——阮宁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秀逗了。
    一片寂静。
    头顶的男子又开始笑了,这次没有压低声音,愈发清亮,阮宁听得出,是个少年的声音。
    “腿好些了吗?”少年问。
    阮宁动了动腿,发现已经不麻了,默默推了推红玉,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阮宁碰她的时候,她猛地一颤,随即逃也似地出了假山洞穴。
    阮宁也连忙出去,逃荒似地回了一句:“好些了。”
    假山外落下的樱花一片凌乱,阮宁抚了抚胸口,让自己淡定下来,回头看向假山内,才想起来,以那人的身量,是不能从这里进去的。
    那?
    她正疑惑间,不经意抬头看到假山上面。
    假山上,一个穿着月白袍子的少年正拍打着衣袍上的灰尘,见她看过来,对她粲然一笑——
    他站在假山上,穿着月白右衽大襟袍,上面绣着看不真切的暗纹,黑鸦鸦的头发只用一支乌木簪子绾住,多了几分潇洒随性。他背后夜幕深沉,皓月当空,更衬得他光华熠熠,比之倾覆满园的樱花树亦不逊色。阮宁呼吸猛地一紧,盯住他竟忘了眨眼。
    “你的耳朵红了。”少年跳下来,对她如是说。
    阮宁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耳朵更热了。
    “更红了。”他脸上的笑意已然掩饰不住。
    阮宁扭开头,眼神悲愤。
    “这个。”阮宁斜眼偷看,便见一枝樱花在自己面前乱晃,“刚才看到你在捡花瓣,你喜欢花吗?这个送你了。”
    她顺着樱花看向少年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再抬头看向少年……
    她呆呆接过樱花,呼吸一滞,竟有些痴了。
    少年摸了摸她的脑袋,言笑晏晏,“早点回去吧,广胜寺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虽然防卫妥当,也难免遇到什么不测。”
    “我……”阮宁刚想说什么,就猛地被红玉拉住,朝园子外面跑去。
    她抓得紧,阮宁挣脱不开,只好跟着她一起跑。她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少年正站在樱花树下,看着一地乱樱,若有所思。
    她就这样一路被红玉拽着,跑回了屋子,红玉进来后,把门砰地关上,手忙脚乱地插上锁,才如释重负,身子慢慢滑到了地上。
    阮宁这才觉出红玉的不对劲儿,她一脸惨白,鬓角的碎发也被汗打湿了,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阮宁有些担心,“红玉……”
    “小姐!”她忽然开口,声音颤抖,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今天的事谁也不要说,被人知道我们就完了!”今日发生的事实在超出了她的想象。
    阮宁忽然顿住了,半晌,才出声,“红玉,别害怕,没人知道。我不同意,你永远都不会有事。”她顿了顿,直直看着红玉,“你是我的人,容不得别人安置你。”
    红玉咬着嘴唇,眼眶红了红,伺候阮宁睡下,自己便也去隔间了。
    阮宁还是睡不着。
    她还是对古代的森严礼法低估了,今日红玉的反应给了她当头棒喝。她的思想跟这里的人完全不同,她可以不在乎,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不在乎嫁不出去,可是红玉必须在乎。
    作为她的贴身丫鬟,若是她的名分受到了半分玷污,若是她稍微软弱些,等待红玉的,就有可能是死。
    可是她也不愿意拘着自己,要不然重活一世还有什么意思。
    她躺在床上,身子一偏,看见窗前桌上的樱花。

第9章 交心

第二天一早,便有僧人送来了素斋。广胜寺的素斋是一绝,清爽可口,引得许多人家专门为此而来。阮宁本想喊红玉一起就餐,喊了两声却没人应。
    她蓦然想起,今早小和尚来送斋饭的时候,红玉也不曾出面。这样想着,她起身掀了小隔间的青布软帘,果然里面空空如也,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人却不见了。
    思量片刻,她坐回饭桌前,自己先拿了筷子。
    大约喝完了半碗粥,方听见门吱呀一声响,红玉搓着手推门进来,鼻尖冻得微红。
    初春早上到底是有些寒意的,何况广胜寺依山而建,周围尽是溪流绿荫,寒意更重,红玉刚站到她身边,身上透出的凉气就一阵阵扑过来。阮宁皱了皱眉,拉着她让她坐下,将食盒里尚且温热的粥摆出来放到她面前。红玉明显比昨晚情绪好了不少,拿着小碟子给自己加了菜。
    “小姐,我今早去夫人和二房,三房那里查看了一番,一切如常,昨晚必定是没人发现的,不必担心。”
    阮宁看向她,她正喝着粥,眸底一片澄澈,面上没有半分对她的埋怨,不由心头一动,“红玉。”
    “恩?”红玉转头看她,眼神疑惑。
    “昨晚是我莽撞了,是我不对。”
    红玉闻言愣了一下,忙放下勺子和碗,“这是说的什么话……”
    阮宁抚住她的手,“红玉,我自小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你事事处处为我着想,全无半分私心,便是亲姐妹,又有几个能如你这般?我早已将你当做我的亲姐姐,你也别再妄自菲薄,将来,我是要把你当作小姐嫁出去的。”
    阮宁向来对下面的丫鬟管束极松,可即便如此,红玉也没想到她今天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由眼神微动,有些无措,放在膝盖上的手捏了起来。
    阮宁说这话也是全然出自一片真心,她身边有绿袖这样天真活泼的丫头,又有墨衣这样温婉秀气的丫头,她们都是心思纯良之人,却从没让她起过这样的心思。
    有的人不值得她打破身份的障碍去维护,但有的人,如果她用身份阶层维持两人的关系,就是她自己也过意不去。
    红玉就是这样的人。
    阮宁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语气软糯,“可是红玉,我同别家的小姐不一样,我也不想由着自己憋屈刻意跟她们一样,不然活着还有什么趣儿?跟着我,你得胆子大点,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会护着你,也不会让自己陷身险境,你不必将我当做小孩子看待。”她直视着红玉,语气坚定,“你家小姐不是那等没脑子的草包。”
    阮宁这话也不是凭白说的,若是她身份低微,她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可她是安国公嫡女,舅舅又是从一品的宣威将军,虽交了兵权,却最为护短,她有资本说这样的话。
    红玉嘴唇动了动,又不知说什么好,“小姐……”是啊,她家小姐自幼聪慧,行为处事哪像个八岁的孩子?便是在一些大家夫人的身上,她也不曾看过这样剔透的心思。
    “可是昨晚出去我不后悔。”阮宁双臂支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笑意浅浅。
    红玉没摸清这没来由的一句话,摸了摸脑袋继续吃饭。
    饭后府里众女眷由阮母带着,在寺里的佛像前烧香祈福。阮宁带着轩哥儿同几个小辈跪拜在后面。
    寺里自然也有其他人家来拜佛,祈完福后,便是一众小姐夫人凑在一起打趣寒暄。
    在这种场合,府里的夫人小姐们最少不了的话题便是哪家的少爷公子更有才华,相貌更出众,性情更温和。
    阮宁年纪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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