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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宁为嫡-第58章

小说: 宁为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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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泽唇角弧度愈发加深了,安抚地轻拍她的背,开口笑道:“大赵武将多空闲,待此二皇兄之事平定了,又有一批武将赋闲下来。前儿个开诚兄还同我埋怨,说是这件事儿落定了,又不知要去哪里讨生计。”
    陆明玉听见这话,脸上蓦地不自然起来,陆泽继续:“我就跟他说了,这城东的驸马府啊,还空着,他若是愿意,便找主人去应征一番,指不定能找个落脚的地方……”
    “陆泽,你不想活了!”陆明玉气急,耳尖一点微红蔓延上来,怒气冲冲地指着他大骂。
    陆泽笑了笑,低头同阮宁道:“夫人,有人想让你守寡。”
    他坏心地贴近阮宁耳朵,一股热气吹上去,眼见着她耳朵一点点变红,大觉有趣,心中蠢蠢欲动。
    阮宁此时也觉出不对,又看陆明玉反应,便猜出些缘由,意味深长地笑看着她。
    陆明玉被他们两人气着,转头便跑了。
    陆泽同阮宁相视一笑,揽着她便往宫外去了。
    “那个开诚兄是什么人物,我怎么也没听过?”阮宁抬头疑惑问他。
    陆泽心不在焉,将太和殿后的事与她说了,讲到伍开诚拿了那支箭去寻陆明玉,恰逢她心意不顺,叫护卫将他扔了出去。
    讲到伍开诚死心不改,跟着马车到了公主府,却因马车从后门进入没看到正门牌匾,偷偷翻墙进去,被陆明玉当做贼捆起来。
    阮宁痴痴笑着,觉得这伍开诚真是极有趣的。
    到了马车前,陆泽两手一揽便将她抱上了马车,旁边安置着轿凳的宫人愣了愣,忙收了回去。
    练过武的男人就是好,她连多几步路都省了。
    阮宁赖在他怀里,怀着享乐阶级的心情如是想。
    “然后呢?还发生了何事,那伍开诚可又去寻陆姐姐了?”她眼里闪着兴味儿的光,仰头看着陆泽。
    “这些暂且不论,想旁人作甚……”
    一进马车,陆泽就按捺不住内心冲动低头覆了上去,眼见她清透妩媚的眸子张得浑圆,一张粉嫩小嘴来不及惊呼立马被他堵上,心头餍足,愈发唇齿相接,感受着柔嫩的触感,身上燥热。
    下意识地将手从衣襟处探进去,软糯触感引人犯罪,阮宁身子一颤,抱住他作怪的胳膊,眼睛透着水润的委屈。
    陆泽轻轻一笑,顺着她的唇吻下去,吻到耳尖,舌尖轻轻一转,吻到脖颈,牙齿轻轻一咬,百般流转。
    阮宁身子弓起来,被撩拨得浑身酥麻,咬着下唇也忍不住泄出一丝声响,陆泽眸子一暗,复回去将她的唇堵上,娇暖浓香,愈发叫人沉醉。
    想是行到一处小路,木石凸起,马车很是颠簸一番,震得阮宁心头旖旎消散,而那双大手仍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她不由坏心一起,探手向下面一抓——
    陆泽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薄樱般的唇微微张开,眯眼轻叹一声,将她愈发搂紧在自己怀里。
    他还要再贴上来时,阮宁眼疾手快,伸手往旁边的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塞进他嘴里——
    还是没剥壳的。
    陆泽鼓着嘴,嘴里瓜子硌得慌,他眼睛蓦然瞪起,似是没想到阮宁会给他来这么一招。
    阮宁笑眯眯戳了戳他白玉般鼓起的面颊,觉得他这样难得竟有些可爱,捏着嗓子媚声道:“相公,都快到王府了,这般模样下去成何体统?”
    那一声相公调调百转千回,配上她黄莺般娇柔的嗓音,直叫陆泽心火涌动,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阮宁笑着整了整衣服,攀上陆泽肩头,偏着头同他道:“陆泽,你真的除我之外没有其他女人?”
    陆泽闻言又瞪她一眼,“作何这么问?你竟不信我?”
    阮宁见他不大爽快,忙抱住他的胳膊摇晃撒娇,“才没有呢……只是如此娴熟,看着竟不像……”
    陆泽脸皮子难得红了红,一闪即过,随即狠狠捏了一把阮宁的嗯嗯,“你不舒服?”
    阮宁的回答是啵的一口。
    某人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嘴巴咧到了耳后根儿。
    车外马蹄嘀嗒,马车一路跑回了王府,陆泽先下了车,两手一展,就将车上的阮宁掐了下来。
    钱妈妈早在府里等得焦心。
    阮宁是她看着长大的,此番嫁入王府她既高兴,又焦心。高兴的是姑爷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焦心的是门第太高怕她受欺讳。
    今日阮宁随着王爷进宫,她更是提紧了心,毕竟天家高远,一听便唬得慌,她总也放不下心来。
    如今见他们平安归来,更恩爱如此,心下便宽慰几分。
    陆泽将阮宁抱下来,脚不沾地地就往后院赶。
    红玉正从后面的随行马车上下来,颠颠地就要跟过去,被钱妈妈一把拦了下来,“笨丫头,你跟过去干什么?”
    红玉也是个心思灵巧的,被她这一通指点,便回过味儿来,又想起晨起所见,脸上蓦地红了,半晌,吭吭哧哧道:“夫人头一天嫁过来,这么胡闹可受得住?”
    “我看着咱们姑爷是个会疼人的,总归不会让夫人受罪。”钱妈妈帕子捂着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向来只有用坏的犁,没有耕坏的地,你这丫头啊,不懂……”
    红玉眨了眨眼,听得不甚明了,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老娘语气有些猥琐。
    钱妈妈又开始赶着打发她,“去去去,同那几个丫头将夫人的衣服首饰收拾出来,再过两日要回门儿了,少不得一番打点,到时候才有的忙!”
    ……
    房内两人闲歇下来,阮宁揉了揉肚子,瘪了瘪嘴不大开心,“我饿了。”
    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屋里也是一片昏暗,陆泽下床将灯烛点上,回头看见她圆润的小胳膊小腿儿露在大红锦被外面,兴趣顿起。
    “先把衣服穿上,稍后咱们用饭。”
    他说着,引着阮宁坐起来,扯起一旁的中衣给她套上,又细细系上衣带,一层层给她套上,顺便揩了不少油。
    阮宁看他如此,故意不如他意,将全身的重心都放了下去,让他不得不一手撑起自己,一手摆弄着衣服,弄得乱七八糟。最后索性就将她套进自己怀里固定住,终结了她的坏心思。
    阮宁的胳膊被他摆布着,觉得又痒又有趣,咯咯笑起来,又给他添了不少乱,最后竟也将衣服穿得像模像样。
    “我好歹也是带兵打仗的,这般待遇竟不配合?真是没良心!”
    阮宁偏着身子哼了哼,扬起下颌,一手高高抬起,捏着嗓子用尖细的声音道:“小泽子,伺候本王妃用膳。”
    陆泽笑笑,眼里溢了满天星光,一腿单跪下去,接住她白嫩的小手,“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雾草,开车会上瘾(0﹃0)
    赶快戒了

第74章

新婚后的三朝回门,阮宁陆泽偕同回了阮府。
    圆顶红漆的马车雕镂精致; 车壁三面呈镂空; 亮丽垂顺的锦绸帐幔自上而下从车内布满; 挑着金黄暗紫的龙凤花纹,华丽尊贵。
    陆泽自车中出来; 搀着自家夫人下了马车; 两人相视而笑,一副伉俪情深模样。
    瞧见的人莫不叹一句神仙眷侣。
    前两天早已嘱咐妥当; 阮宁直奔向安顺堂; 堂里众人齐聚着; 除了祖母,阮维夫妇; 还有秦氏; 张氏; 并几个兄弟姊妹。
    阮宁先去内室拜见老太太; 她正端坐着; 穿了一身簇新的秋香色福寿纹褙子,头发梳的顺滑,用滚金边嵌绿松石抹额紧紧束起; 显得几分精神。
    她庄重地坐着; 像是在做一件极重要的事,茶也不喝了,香也不燃了,佛珠子也不转了; 只坐着,等着,眉头凝出一道纹路。
    阮宁瞧着,眼里不由聚起了泪珠儿,俏生生地喊了声祖母,便往她怀里去了,惊得阮母哎呦一声忙揽住她,不住地拿手拍着她的背,一时也打破了刚才隆重的寂静,只嘴里喃喃念叨个不停,“这是怎么了?哎呦,都嫁了人还这么个模样,倒叫姑爷笑话了……”
    她说着,嘴角蓦地往上,倏忽往下,脸上白色干瘪的皱纹也变幻着纹路,这大约是这几天她情绪最为丰富的时刻了。
    祖母的身上并没有一般到了年纪的老人味儿,许是常年带着檀木佛珠,日夜沐浴佛香,总带着一股能让人安定清神的沉静香味儿,阮宁将自己捂在她怀里,片刻才泪眼涟涟地抽出脑袋来,同往常无数个日子一样依偎在她身边。
    陆泽是极有眼色的,他瞧着祖孙俩心绪都静下来,才上前恭首作拜,“孙女婿携阿宁回门拜访,还请祖母注意着身子,勿要太过伤身了。”
    阮宁在一旁眼眶红红地坐着,他也心疼极了,只是这等场合,总不好如在自己王府里一般,只得放下心思。
    阮母也正打量着自己这个孙女婿,见他说了三句话倒有两句是往阮宁那里瞟,眼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便知他果真如阮宁所说,是真真儿将她放在心尖上的。
    又难免心中吃味儿,毕竟养了十几年的女孩儿,这般容易就被拐走了,还被拐地肝脑涂地心甘情愿,怎么想都比自己‘技高一筹’。
    于是阮母的鼻子又哼起来,不大乐意同他说话的样子,“我的身子好得很,便如阿宁说的,我时常妥帖着呢。”
    阮宁拐着她的胳膊,知道这是祖母的幼稚心思又犯起来,不由吭哧笑出来,只拿一双潋滟的眸子瞧着陆泽,想看他如何应对。
    陆泽大体也是有些数的,一本正经地顺着老太太的心意说话,“对极了,阿宁也三天两头地在我耳边叨念,时常想着您的身子,今日回来瞧着您身体安泰,也能让她心里舒坦些。”
    阮宁乜斜他一眼,损色儿!她不过嫁过去三天,还三天两头?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不过这话老太太是极爱听的,听完后眼皮向下抻了抻,嘴角一侧却微微挑了起来,“那是自然,怎么也是我养大的丫头,她有孝心,我是知道的。”
    她也自然知道陆泽这话不过奉承,可耐不住心里欢喜,便要比时常多说上几句才好。多说的话也是有讲究的,务必要在新姑爷面前显露出乖孙女儿对她的重视。
    陆泽眯眼笑起,不露唇齿,如夏日清风一般舒朗的笑,点头应和,“您说的对。”
    反正阮宁已经成了他的人,他总也不至于跟一个老太太耍嘴上功夫,赢了也不得趣儿,反可能把心肝儿也给得罪了。
    这般想着,他的眼神儿又飘到阮宁身上去,见她低低笑着,微露的牙齿石榴子儿一般整齐,开在上下两片红润的花苞般的嘴唇间,心便也飘忽上去,略有些不经意地盯着她的唇,想着那滋味儿,像花香也像石榴子儿的甜。
    他的目光太过隐晦,老太太不觉,很为他的识体统高兴,略略吩咐了几句,就将他们打发出去,“赶紧将外面那群人应付了,再过来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
    阮宁依言出去,眼眶上的红印子也消尽了,仍是得体娇俏的模样,施施然伴着陆泽走了出去。
    最先去同阮维夫妇见礼,说了些场面上的话,便安坐下来。
    最高兴的莫过于阮正轩,他自小多得阮宁打点,又早早没了娘亲,自然要比旁的姐弟亲厚不少。
    他细细将陆泽打量了,即便先前心中如何挑剔,此时也不得不叹上一声,这个姐夫果真是极好的。
    更兼他虽是个读书的,到底少年意气,未入官场,对那些戍边守国的将领也崇敬得很。先前北疆传出过许多陆泽带领的传奇战役,学堂里的年轻学子很乐意探讨这些,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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