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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宁为嫡-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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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也不足为怪。
    回到屋里,苏蝶果然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数落他,“回来的这么晚,别又是去哪儿寻花问柳了吧。你倒是逍遥……”
    阮正泽也不多说,准备听她继续唠叨下去,但凡他回来晚了,耳朵必然会受到这番酷刑,便是他今日真是碰上个老疯子,也懒得说,因为她必定会认为这是狡辩。
    他正倒了杯茶准备听她长篇大论,结果她话音一停,斜眼笑着看他,“父亲刚刚回来,派人过来喊你过去。”
    喝到嘴里的茶喷出来,苏蝶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听他语气忐忑问道:“为何喊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哪知道,你去便是了。”
    ……
    阮正泽端端正正地站在阮绍书桌前,头部低垂,以示恭敬,两耳竖起,聆听教诲,阮绍冷脸说道了大半天,见他神色肃然似乎什么都听了,眼神放空又似乎什么都没听,不由长叹一声,恨铁不成钢。
    “你将近十八了,我也不指望你跟你大哥那般有出息,科举入仕,光宗耀祖。我在吏部给你寻了个闲散官职,不求你做出什么名堂,别整日游手好闲就行,待日后有了子嗣,也给他铺出个路子来。”
    阮正泽一抬头,双眼瞪大,仿佛被人打了一闷棍儿,他的好日子就这么完了?
    可眼见阮绍脸上渐成冰雪凝成之势,他连连恭声应了,方被放出门去。
    一出了阮绍书房,他便又垂头搭脑,心中唏嘘,一路晃到玉笙居门口,瞧见自家妹妹迎面而来。
    阮宜喊住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像丢了魂似的?”
    阮正泽摇摇头,面色惆怅,又问:“你是从哪儿回来的,这么晚?”
    阮宜叹了口气,“刚从百花苑那儿回来,阿宁还是那副模样,不笑不闹,连话也懒得多说几句,只抱着她那张弓玩……”
    阮正泽闻言也怅然,“这都几个月了,还是这样,谁问都说没事。我以前干过些糊涂事,怕在她面前更惹她心烦,她年纪小,心思也多,你多看顾着她才好。”
    阮宜点头,“还刚去找了她,邀她明日去同别家女儿玩耍,也好散散心。”
    阮正泽称奇,“她竟同意了?她不是向来最不喜这种场合?”
    “谁知道呢?索性能出去玩玩也是好的,整日憋在院子里没的心烦。”阮宜神色无奈,又跟阮正泽叙过几句,方才散了回院。
    ……
    百花苑里仍是一派明媚繁华景象,粉的杜鹃,黄的迎春,白的玉兰,紫的蟹爪,花香混淆,沁人心脾,色彩纷繁,惑人眼珠。
    多亏丫鬟们勤浇水,常捉虫,闲着没事松松土。
    而它们真正的主人,宛然一个负心汉,时而对天长吁,时而望地出神,偶有活过来的时候,拿着一张弓箭杀气腾腾,射准了天下太平,射不准弓箭乱飞,花草零落,惹得丫鬟们泪眼涟涟,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番忙活化作草灰,消弭殆尽。
    偶尔阮宁会安慰她们,“落了也好,化成肥料,明年这些花才会长得更好。”
    丫鬟们面上微笑,恭敬答是,内心却在咆哮,大家多吃点饭,加把劲儿,就有充足的肥料了啊!您真的不用这么劳心费神啊!啊啊!
    可她们谁也不敢说出来,谁也不想说出来,否则会剥夺了姑娘唯一的乐趣,到时她就只剩下看天看地看空气了。
    阮宜走后,阮宁今日难得早早收了弓箭,回到屋里。
    小丫鬟打扫战场,大丫鬟跟到屋里。
    阮宁对着西洋镜发了半天神,红玉端了洗脸水,青杏拿着布巾子,墨衣捧着肥皂面脂手膏等物,白芍……白芍已经很久都没有工作了。
    她以前的工作是给自家姑娘卸除钗环,可阮宁很久没出过门,也很久没收拾打扮过,每日只绾个简简单单的小髻,末了,一扯就松开。
    今日她仍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等完事了就回去歇息。
    阮宁又发了一会儿神,蓦地开口:“白芍,你明天给我梳个发髻。”
    白芍一愣,眼中发出爆喜的光芒,手足无措,语气期待兴奋,“没问题,姑娘,您想要什么发髻?”
    阮宁敛眉思索,“风华妙绝的。”
    白芍眨眨眼,努力想象。
    阮宁食指点点下巴,“绝世惊艳的。”
    白芍歪歪头,搜罗发型。
    阮宁双眼发亮一拍手,“艳惊四座的!”
    白芍目光扫过其余三人表示询问,只见三脸懵逼。
    阮宁摆摆手,“就这样了,洗漱睡觉,早点休息!”
    待洗漱完毕,正要上床,外面红玉又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盆紫色铃兰,熙熙攘攘开得热闹。她语气迟疑,“姑娘,范家公子……”
    “又送花了?”阮宁眉头一敛,“又拿回来了?”
    红玉脸色尴尬地拽拽衣角,那范家公子骄傲挺俊的一个人,拉下脸整日往这儿送东西,也是怪可怜的。
    再者,人太俊俏了,就那么默默不语盯着她,她也招架不住啊……
    阮宁朝门外翘起下巴,“该扔哪儿扔哪儿,别让我看见!”
    她倒是想跟范景同说清楚,奈何那人自寿宴酒醉后,一见她就走,连半分机会都不给她留,一直到现在离开了阮家,就更不可能了。
    翻身上床,盖上锦被,阮宁合上眼,将他抛在脑后,不在话下。
  
第49章

春日宴。
    明华长公主府上。
    此时,后花园里; 聚集着京中大半贵女。
    端碟奉酒的丫鬟鱼贯而入; 各个红裙绿裳; 笑脸明媚,规矩周到。
    然而再明媚; 也明媚不过园子里人比花娇的诸位姑娘。姑娘们养在深闺; 自然出落得比花朵更娇艳。
    阮宁怡然自得端坐在簇簇攘攘的娇花之间,享用着公主府里的果酒。
    今日白芍很是为她的造型花了一番心思; 白玉孔雀簪; 四蝶穿花钿; 绾成一个飞仙髻,庄重不失灵动; 贵气不失清雅。
    又有打磨光滑的红宝石点缀在两耳; 更衬得肌肤莹润白皙。
    不时有眼光打量过来; 或艳羡; 或嫉妒; 或疑惑。
    阮宜坐在一边,对这些目光早已习惯,虽然今日这目光不是朝着她来的。
    不过她一点都不介意; 自亲事定下来后; 她就对争奇斗艳没什么兴趣了。说来她这个年纪也是这样,原本想着阮宁在外行事低调稳重,不喜出风头,现在看来; 却原来是没到叛逆期。
    阮宁今日的打扮确实张扬,不过她的容貌气质更加张扬,这般招人眼球也是正常的。
    然而她坐在那里,恍若无人,只喝着甜中微醺的果酒,眸子微微眯起,舔舔嘴角,像只贪食的猫儿。
    惹得周围的姑娘嗓子一紧,更生出几分戒备来。
    在场所有贵女心中都起了一个念头,这个对手太棘手,不知可曾定亲否?
    不提园中目光交错,心思各异,待每张长桌前都落坐下一位姑娘后,长公主下首最近的一处席位仍是空的。
    阮宁斜眼看过去,心中微哂。
    时常有人说哪位姑娘拥有美貌不自知,在她看来全是屁话,除了那些与世隔绝,不辨美丑的,这话大约也只能给那些‘不自知’的美人妆点门楣了。
    权力当然同理。
    然而挥霍美貌不过招来嫉妒,挥霍权力……
    她嘴角一勾,目中无人,傲上矜下,连长公主的宴会都敢迟到,能纵容这样子女的家族,便是三年后不倒台,也长远不了。
    更何况姚家已成为皇帝眼中刺,心上疤,居于高位却要受制于人,忍得了的是乌龟。随便一把火,都能引燃他心中不甘怒火。怕是到时候,就算姚家再谨慎小心,皇帝也会自己找了火引子。
    她坐的位置正对花园入口一侧,能看见簇簇拥拥一群人围着锦衣华服女子前来,女子年龄双十左右,从公主府后院方向过来,想是明华长公主。
    阮宁看着她到了花园入口,便缓缓放下酒杯,敛了容色,端了身子。
    明华长公主却在入口处停下,迎着对面言笑晏晏,院墙挡着,阮宁看不见她对面是何人,心中却隐隐猜到。片刻,她左右两侧侍女各后退一步,神色恭谨,另一侧女子现出身形,与明华并排进来。
    首饰打扮华美隆重比之明华长公主更甚。
    花园入口恰恰能容下两人过往,明华与她并排相走,面上笑着,眸中却掠过一丝戾气,这女人,竟让她的侍女让道,还想跟她比肩,她真想,真想……奈何……
    阮宁同其他人一齐恭坐着,起身相迎,看到她面上一闪而过的厌恶,再看看她身旁一脸倨傲的姚叶……
    明华落座主位之后,姚叶款款坐下,高昂着脖颈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目光定在一处,恩?似乎有个生面孔?
    她盯着阮宁,眸子渐渐眯起来,目光先在她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流连,再在她粉嫩唇瓣上停留,最后在她朦胧杏眸上一扫而过。随即冷哼一声,理了理衣襟,摸了把头上的御赐八宝钗,同明华长公主笑道:“姐姐这里的酿酒师父可真是好手艺,回回我来了都要喝上好几盅,今儿这酒可备好了?别不够我喝了。”
    席中众姑娘纷纷竖起耳朵,姐姐?这位姚姑娘可真会套近乎,更别提这明华长公主是个最重身份,爱面子的……
    “妹妹说的哪里话,我还能差了你这口酒?”明华长公主面上笑意淡淡,“等散了你带几壶回去,也别惦记我这儿的了。”
    姑娘们敛了神儿,目光躲避开姚叶,姚家果然权倾朝野,连素来强势的明华长公主,都这般给她面子,她们……还是小心着好。
    阮宁低垂着眸子,面上笑意愈发浓了,轻舔着杯里美酒,舌尖微微酥麻,麻到心上。
    姚叶笑着应了,随即站起身来,环佩叮当,“咱们这次相聚,玩个什么好?”目光又在周围睃巡一圈,似不经意扫过阮宁,捂住嘴讶异道:“这位妹妹是哪个?怎么没见过?”
    众位姑娘在她起身时,就已经低下头,见她点了阮宁,有的暗喜,有的庆幸,有的担忧,这姚叶最是个心思狭隘的,见不得有人比她家世好,容貌好,这个女孩,怕是要倒霉了。
    此时姚叶站着,是背对主位的,阮宁抬眸扫过明华长公主,见她眉头轻敛,面上肌肉却在尽力放松,扯出古怪的笑,便心下一定,笑着也站起身来。
    “我爹爹是安国公,这是第一次跟着二姐姐过来。”
    众人扫过她身边的阮宜,脸色恍然。
    姚叶点了点头,“原来是安国公家的妹妹,不知你可会什么才艺?先前在座的各位可是都展示过了。你第一次来,也该让诸位见识见识才是。”
    阮宁摇了摇头,轻咬下唇,“阿宁无能,不曾学过什么才艺。”
    她神情可怜,面色烦恼,姚叶一瞪眼,这套路不对啊,又问:“跳舞弹琴可会?”
    “家中有舞姬乐师,为何要学?”
    “诗词歌赋可会?”
    “我哥哥是探花郎,他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在座众位姑娘纷纷低下头,为她默哀,姚叶背后的明华长公主神色松快,一手持酒,另一手支在桌上,托着腮往这儿瞧,笑意明显真诚了些。
    “那你会什么?!”姚叶烦躁。
    “我说过了啊,什么都不会。”阮宁眨眨眼,语气真挚。
    阮宜在一旁捏着酒杯,脑海浮现不好回忆。
    当初也是这般,姚叶邀她展示才艺,她不知情,随便对付了一首诗,结果几日后,那首诗便在京中流传开来。时人不知是谁所作,见是从姚府传出来的,又有人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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