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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宁为嫡-第31章

小说: 宁为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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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青墨两人瞧着都涨红了脸,对视一眼忙触了电般躲开,齐齐转过身去。
    阮宁的脸被捂在他胸口,感受着一阵砰砰的跳动,脸上也燥热起来,哎呀,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
    脸红红地从他怀里挣出来,阮宁低着头小声道:“天都晚了呀,祖母还在等我呢……我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就朝着青墨两人跑去,迈着小步子噔噔噔离开了,要拐弯时,又回头瞟了一眼,见陆泽还含笑看着她,登时脸上一红,头也不回地转了过去。
    青杏咽了咽唾沫,这个消息对她的冲击力太大,让她无法像往常那样在八卦界挥洒自如,谈笑风生。至于墨衣,就更不用说了,脸上像被泼了红色墨汁,一直也消不下来,只拽着衣襟愣愣跟着往前走。
    这一路倒是走得很安静。
    阮宁嘴角咧了一路,回到戏园子时,那窦家小女儿还在如痴如醉地看着戏,红玉白芍一左一右挺直脊背,时刻准备着应付突发状况。
    她带着青杏墨衣小心坐过去,那两人瞟见她回来,登时松了口气,不多时这场戏落了幕,几人就相伴出来了,打道回住处。
    窦家小女儿脸上带笑道:“你们来得可真好,平日里爹爹都不让我出门的,今儿个也算沾了你们的光。”
    “我看这扬州城的风气也没那么严整……”阮宁心不在焉同她搭着话。
    “嗨呀……”她面上一红,“爹爹整日拿富家姑娘那套规矩教导我,不让我出门儿,说是以后能找个好婆家……”
    嗨呀——
    阮宁闻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陆泽会不会嫌弃她呢……
    就这么一路纠结着回了住处,她立马敛了神儿,祖母可是个人精,瞧出端倪可就不好了。
    阮母喊过窦家小女儿说话,问她们出去都干了什么。
    “……出去买了些扬州特色的糕点,看了杂耍,最后去庆芳园看了几场戏。”
    阮母点点头,让绣茗给她拿了二角银子,便让她下去了。
    又将阮宁拉过来,拽着她周身打量遍了,确认无碍,才笑着问:“你这小泼猴,可玩好了?”
    阮宁使劲儿点着红扑扑的小脸,笑得开心,“玩得可好了!喷火的,跳狮子的,还有耍猴的,我在京里不曾出门儿,也不曾见过呢!”
    “耍的可不就是你这小猴吗!”阮母一点她脑门儿,笑骂道。又看她脸色红润,神采奕奕,额头上还带了细汗,心道出去走走还是有好处的,回了京虽不能让她这般疯跑,带她出去踏踏青拜拜佛也未不可。
    又让白芍去给她烧了洗澡水,泡澡解乏,自己招了窦大过来。
    “宁丫头也玩得差不多了,明日你便好生套了车马到清水村田庄去,好让大伙儿认认新主子!”阮母危坐在榻边,语气沉沉,不容置喙。
    窦大本想开口说什么,被她眼神儿凌厉一剜,立马住了口,神色不定,躬身应了下去。
    阮母拿起一盏茶,拨了拨茶叶,眼神儿微微眯起……
    第二日一早,窦大已将车马套齐备之时,外面跑来通报之人,“老爷,老爷,平王殿下来访,请见阮老夫人!”
  

第40章

“姑娘,平王殿下来了!”青杏站在阮宁身后; 看着白芍给她绾发髻; 犹豫着跟她道。
    “哎呀……”阮宁小脸一红; “我都十二了,不能见外男的; 你同我说这个干什么?”
    青杏瞬间瞪大了双眼;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此时此刻,她忽然有点同情平王殿下了。
    阮宁仍慢慢悠悠地收拾头发衣裳; 丝毫不着急。
    前院正厅; 阮母得知陆泽来访; 虽心中疑惑,还是收拾整齐了去接待他。
    陆泽作为皇上亲封的王爷; 本该坐在阮母上首; 然而阮母让了半天; 他仍固执将她请上了中间的位置; 自己坐了下首; “安老国公是跟着父皇打天下的,您也是父皇亲封的一品诰命,对家国社稷多有贡献; 我不过是个小辈; 实在不敢托大。”
    阮母微微点头,心中颇感欣慰,向来飞鸟尽,良弓藏; 阮府比之前朝已经没落不少,没想到陆泽身为王爷却能如此谦虚,还说出这番话来,看来传闻果真不可信,于是道:“那我也不与你多做推诿了,不知王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陆泽态度谦恭,姿态严正,笑道:“没什么,只不过途经扬州,听闻您老人家也在此处,想着前来拜访一番。”
    阮母欣慰点头,“也劳你还记着我这个糟老婆子。”又看他气质清正,温和谦恭,心下称奇,“我看你也是个好的,别怪我话多,寻些正经事做才是,没的白白败坏了自己名声……”
    陆泽嘴角一抽,想起阮宁的那句无业游民来,心道今日果然来对了,忙苦着脸笑道:“阮老夫人这就是错怪我了,我年少时做过些糊涂事,不过也是些旧账了,如今自然不会这般。此次来扬州就是干正经事的,只是不便多说。”
    “原来如此……”阮母恍然。
    话毕陆泽又奉上老参绸缎等扬州产的珍贵物什,告辞回去了。
    阮母只将这当成一个插曲,也未多想,见阮宁首饰打扮完毕了,便同她上了马车,前往清水村。
    “今日那平王殿下来了,我瞧着是个不错的后生,长得一表人才,更难得谦恭有礼。”
    阮宁侧耳听着,面上淡然,只拂袖给祖母斟茶,心里却暗笑,那是,毕竟是她看上的人呐……
    这次马车行了许久,其间不时磕磕绊绊,车里垫了锦褥也无济于事,只把阮宁晃得头晕眼花,紧紧贴在阮母身边。
    几乎是外面太阳落了大半,车里的光线也渐渐昏暗下来,方听外面车夫一声‘吁’,马车应声而停。
    后面的人过来搀着祖孙俩下了马车,阮宁四下一打量,发现直接进了一处院子,院里气派精致比之扬州城的那处宅子更甚。
    阮母眼里也闪过一阵讶异,随即窦大小跑过来,躬身道:“老夫人,住处已经安置好了,您看是先住下,还是先招那些庄丁过来问话?”
    阮母打量了一下日头,见已沉下去一半,挥挥手,“天色不早了,先住下吧,明日再见也不迟,这么一小会儿折腾起来能要人命。”
    于是又是那个妇人领着她们去了住处。
    阮母歇下来,用过了一盏茶,缓了缓神儿,同阮宁道:“我瞧着这窦大很不对劲儿,先时在扬州城就推三阻四,不愿咱们来。刚才我同他说明日再见庄丁时,他竟似松了口气,离开时脚步匆匆……”
    “我想的也是呢。”阮宁双臂在炕桌上支着头道:“扬州城寸土寸金,富人云集,那么个宅子定是要花上不少银两的。没想到他在这乡下还有个宅子,倒比那个更精致些,虽是个庄头,也……”又一撇嘴,“想必贪墨了不少银子。”
    阮母凝眉,细细一思量,道:“这庄子每年送一次年礼,除了银钱,其他的鸡鸭鹅牲畜各二十只左右……庄子依山,那山也是在咱们田契里的,各样走兽也有许多,我都将那些折了银子存下来,每年统共也有一千多两,可是还比京畿庄子多出许多,他还能贪多少呢。嗨,自许久之前和你母亲来过一次,我也就没再来了,只托了窦大看着,按说他也是你外祖父留下的老人……”
    “所以人心难测呢。更不要说过了这么多年没人来,胆子肥了也是有的。”
    “至于他怎么贪的钱,这两天细细查了就是。”
    ……
    次日一早,窦大就领了人过来,不过几十个人,恭敬站在院里等待。阮宁站在祖母身边,将一众人细细打量了,眼中微芒闪过。
    眼前这些人穿得很体面,相对于农户的体面。虽是粗布衣裳,却也整整齐齐,像是簇新的一般。阮宁四个大丫鬟中只有墨衣是外面的,墨衣家里也是农户,不过到底在京畿,她每个月又有一两银子的月例,也不过如此。而他们手上长满粗茧,脸上布满皱纹,这一身打扮就更不合时宜了。
    当然,可能他们为了见贵人,专门穿上了家里最好的衣服也未可知。
    可最不合时宜的,不是打扮如何,而是他们脸上僵硬的笑,嘴角的弧度似乎是刻意扯出来的,看得人心里发闷。
    阮宁看了眼窦大,他神情紧张,却在尽力掩饰着,装出一副轻松自如的模样,可这演技,太拙劣了。
    “就这么点儿人?”阮母扫了一圈,也瞧出什么,沉声问道。
    “老夫人,这些人都是各户家里最得力的,想知道什么,吩咐什么,同他们说就行了。”窦大赔笑道。
    阮母瞥他一眼,看得他心里发毛,才一一过问起银钱产出等事来。
    眼前这些庄丁除了种田之外,还有养殖牲畜的,管理鱼虾的,都道家里交了租子后,还剩下许多,比寻常外面的农户过的都好。
    阮母刚到这里,到底不熟悉,眼前这些人回答得又滴水不漏,一时也摸不出什么头绪来。
    旁边窦大的神情愈发轻松了,笑得也愈发真诚。
    阮母不再开口,只在心里寻思着。
    阮宁打量着身前这些人,也觉得很不好办。若是就这样放他们回去,万一窦大真的贪墨不少,留着是个祸害。可万一他没干这些事,又不能当面直接问。
    正当祖孙二人都在思索如何应对时,外面忽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阮母皱眉,“外面发生了何事?”
    窦大听了那闹得最凶的声音,心中一凛,忙急急解释,“不过是个叫花子,前两日来讨饭,嫌给的少,今日竟又闹了过来,您在这儿问着,我去将他打发了!”
    说罢,甩起袖子转身就要出去。
    “不必了!”阮母声音一沉,拄着拐杖站起身来,就往外走,“我在京城呆久了,还不曾见过这等不要脸皮的人物,也让我去见识见识!”
    阮宁忙跟上去,窦大又在一旁说了几句无用的话,见阮母神色冷漠,脸上灰败下来。
    外面守院的家丁正拦着一个跟窦大长得几分相似的中年人,他正叫嚣着要进来,同家丁缠斗着,嘴角已出了不少血。
    阮母见势忙喊停,那人看过来,见阮母几个穿着精致,比扬州的许多富户都要气派,脸上闪过喜悦,蓦地眼里又带了惊疑不定。
    “你是何人?怎么在这里闹事?”阮母看了他这张脸,已觉出窦大话中的猫腻,又问:“你是窦大说的乞丐?”
    那人一听,先是讶异,随即恼怒起来,“他说我是乞丐?”又见阮母脸上不悦,神色立马变了,压下脸上的怒气恭敬道:“我是窦大的弟弟,您喊我一声窦二也成。您可是京城来的老夫人?”
    阮母点点头,“正是,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此时窦大也在一旁,见自己的话被戳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因被阮母警告多次,不敢再开口,只在一边瞪视着那窦二。
    窦二张了张嘴,又瞧了一眼窦大,斟酌道:“贵府上许多年没来人,我们竟也不曾知道,听闻大哥是云老太爷的拜把子兄弟?”
    窦大脸色一僵,阮母已然冷了脸,扫了他一眼,“老亲家可是个正经将军,哪来的这门子兄弟?不过是个签了卖身契的。”
    就见窦二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冷笑着看了窦大一眼。接着又问:“大哥去交租时,报的佃租是几成的?”
    “除了牲畜活物等,历年来规定的粮食都是三成,可是有什么问题?尽管同我说了。”
    窦二冷哼一声,指着窦大道:“他这个毒心肠的,竟足足收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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