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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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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然哀家绝饶不了她!”
  福宁长公主也是一脸的同仇敌忾,“可不是么,她竟敢算计圣躬,实在死有余辜,也不想想她这些年的尊荣富贵都是拜谁所赐!”
  太后见女儿与自己一样气愤,可见无论如何,对皇帝的龙体还是关心在意的,心里好受了不少,又皱眉道:“不过邓氏怎么就那么恨韩征与小贱人,早前韩征可是她凤仪殿的常客,处处都维护着她,这就算要反目成仇,也反目得忒快了些吧?”
  福宁长公主撇嘴道:“这谁知道呢,这宫里可没有永远的同盟,只有永远的利益,或许是韩征与她产生分歧了?而且最开始可是邓氏那个蠢货侄女先惹了施氏那小贱人的,韩征那般护短,邓氏又小肚鸡肠,鼠目寸光,这仇可不就越结越深了?总归这些事儿都不与我们相干,我们只消按我们的计划一步一步,循序渐进也就是了。”
  光她们母女时不时的添油加柴当然不够,指不定还会让皇上又产生逆反心理,你们越说韩征怎样怎样不好,朕就越要说他好,越要倚重他呢?
  可再加上时不时的枕边风,那效果自然也不一样了。
  大小陈婕妤可是她精心挑选调教出来的,本身就是尤物了,再时不时不着痕迹加一点助兴的东西,等着吧,皇上以后只会更宠她们的。
  还当怎么着,她也得明年才能真正看到效果,开始有所回报,不想邓氏却忽然就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老天爷可总算是开眼一回了!
  韩征回了司礼监后,纵心下烦躁之至,依然强迫自己沉下心来,把该批阅的奏折都批阅了,又做了一番布置后,才出了宫去。
  却是刚才在宫门上了车,就有底下人来禀:“皇上去了仁寿殿,陪太后用晚膳,还有福宁长公主作陪。”
  韩征打发了来人,才冷冷勾起了一边唇角。
  昨儿凤仪殿的事能瞒得过其他人,要瞒过太后却是不可能的,他也早预料到太后和福宁长公主会抓住这次机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添油加柴了,却是没料到,二人会这么迫不及待,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呢?
  不过无所谓了,他还有足够的时间,等时间一到,连隆庆帝都只能沦为阶下囚了,何况她们母女,他定会将她们给一勺烩了的!
  韩征很快回了常太医家。
  一路上既迫不及待想见施清如,又有些怕见她,怕见到她仍然消沉悲观,却还要强打精神,强装自己已经无事了的样子。
  却是刚进了院子,就见施清如正扶了采桑,在廊下走动,脸上虽没有笑容,整个人的精神气色却都还不错。
  韩征脸上不自觉已带上了笑意,正要说话,施清如已先看见了他,远远叫道:“督主回来了。”
  韩征心下一热,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她面前,“是啊,宫里无事,就早早回来了,你今儿都还好吧?”
  施清如点头笑道:“挺好的,除了舌头和喉咙还有些痛,已经没有大碍了。外面凉,我们屋里说话去吧。”
  韩征便要伸手去扶她,伸到一半,忙又收回了,示意采桑扶着她先进了屋,自己才跟了进去。
  待二人坐定,采桑便沏茶去了。
  施清如这才低声问韩征,“宫里怎么样了,皇上……今儿没有为难督主吧?”
  韩征道:“皇上没有为难我,你只管放心……我真没骗你,他是传了我去乾元殿,问我可知道‘立皇帝’、‘九千岁’是谁?我辩解一通,又把邓氏恨我,是因为她一心逼我早日设法儿定下太子的人选,她好把邓玉娇嫁给太子后,他也就顾不得生我的气了,毕竟过继和立太子才是他最大的心病和逆鳞,相较之下,旁的都是次要的了。”
  施清如听他后边儿这么一解释,方眉头稍展,道:“可就算如此,他心里肯定也已对督主有所猜忌与防备了吧?”
  韩征点头,“猜忌与防备肯定是有几分的,换了谁都一样,但短时间内,应当还是无虞的。我就是一柄利刃,立在乾元殿便是个警示,提醒满朝文武都不可有任何异动,因为总会有一双眼睛,替皇上时刻盯着他们,他们必须得时时刻刻都安分守己,不然就会有杀身灭门之祸。只要文武百官安分了,皇上的江山自然也就能坐得安稳了。所以至少在找到能代替我的人之前,他不会真对我怎么样的,但这段时间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马上就年底了,待翻了年,文臣武将便都得进京述职了,只要届时他手里有了足够的兵马,有些事不过就是朝夕之间的事而已。
  施清如的眉头这才彻底舒展开来,督主既说时间足够了,那他心里自然有成算有把握,她帮不上他的忙,难道还做不到对他有足够的信心不成?
  适逢采桑端了才沏好的茶来,施清如待韩征喝了几口茶后,方又道:“那皇后怎么样了?”
  好像昨儿就死了?又好像没死?
  她昨日的记忆本身就很混乱,她还一直不愿回头去想,也只能问督主了。
  韩征见问,冷笑道:“她还能怎么样,竟敢谋害圣躬,自然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惜没等到皇上下旨杀她,她已经先自己气死了。皇上今儿知道她死了,却仍不能解气,废了她的皇后之位,把她贬为了庶人不算,还下旨宁平侯府夺爵抄家,流放琼州……也算是为咱们出了一口气了!”
  有了昨日那一遭,施清如对邓皇后真正是恨之入骨了,比之当初恨施延昌,也不遑多让,如今听得她落得这样的下场,自然半分同情与可怜都没有,只觉得解气,道:“她这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韩征不欲她再多想昨日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岔开了话题,“清如,如今天儿越来越冷了,这种天气,泡温泉却最是合适相宜,要不我陪你去小汤山那个庄子小住几日吧?”
  也好让她换换心情,早日走出阴霾。
  见施清如不说话,又道:“我们还可以一边泡温泉,一边吃锅子,一边赏雪景,冬日的小汤山又是另一番景致了,你去了一定会很喜欢的。”
  施清如这才开了口,“督主司礼监日日忙不完的事,尤其如今正是非常时期,我司药局也是一样,还是等以后得了闲再说吧。”
  沉默片刻,低声又道:“我知道督主都是为了让我能早日忘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早日开心起来,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可真的没有必要,逃避从来都解决不了问题,直面而上才是正道,我会努力克服心里那些阴影,努力忘掉那一切,尽快好起来的,真的,我相信自己能做到,督主也请相信我好吗?就这么点小事儿而已,怎么可能打倒我!”
  “只是……与督主的婚期,我希望能暂时推后,我眼下实在没有那个心情,这是我们一辈子的大事,我希望是在我们两个都开开心心,水到渠成的情况下完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们心里都有阴影,根本不可能真正全然开心起来,督主能明白,并体谅我吗?”
  她今儿白天想了一整天,她和韩征能走到今日真的很不容易,彼此也早已是生死相许,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不离不弃了。
  那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非要自以为是的藏着掖着呢?
  凡事都可以开诚布公的谈嘛,谈开了一起面对,一起解决便是,憋在心里却除了能让自己难受,对方也难受以外,还有什么用?
  弄得本来他只有心痛她,没有半分嫌弃她,她也从来没怀疑过他会嫌弃她,若是寻常情侣遇上了同样的事的最大困扰,在他们之间都压根儿不存在,却反倒要去纠结于一些细枝末节的,岂不是无病呻吟么!
  韩征听施清如终于还是把推迟婚期的话说了出来,心下不但没有失望,反而如释重负,忙道:“我自然能明白体谅你,我昨儿与老头儿便是这样说的,只要你能高兴,我等多久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方才一进屋其实便已看到衣架上的大红嫁衣已不见了,猜到定是施清如让桃子和采桑收了起来,还在想着要怎么才能不着痕迹,自然而然把话题引到这上面,再把推迟婚期的话说出来,既要替清如解决难题,又要让她心里不至不痛快。
  倒是不想,她自己先就说了,还与他把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那当然就更好了。
  他就知道,他的小丫头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她始终都是那个坚忍不拔,通透果敢的她!
  施清如轻声道:“督主能明白体谅我就最好了,我也会争取不让你等太久的……我就是心理上暂时克服不了,身体上也有些不能忍受与人、与人有任何的接触。不止是男人,我今儿发现隔着衣裳还好,若不隔着,便是桃子与采桑,我其实都有些不能忍受。”
  可一旦成了亲,又怎么可能不与督主坦诚相对?
  她不忍再委屈他,那本来就是人之大伦,他也等得够久够急了;却也不愿为难自己,在伤口还未痊愈之前,又自己撕裂痂痕,让伤口雪上加霜,不知到底时候才能真正痊愈。
  “但督主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克服的……你先别说话,我也不止是为了你,我可是一个大夫,若余生都不能忍受与人发生身体的接触了,我还怎么治病救人?或者一辈子都只给女病人治病,不管男病人不成?那肯定是不行的。我也已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三个月,想来应当也够了,督主觉着怎么样?”
  韩征除了说“好”,还能说什么?
  心里是既欣慰于她的坚强勇敢,直面问题,又忍不住心痛这样的她,他其实真的宁愿她大哭大闹一场,让他必须要怎样怎样的,她也不是做不来,却一直都这般的懂事通透,冷静理智,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他么?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以后加倍的爱她,加倍的对她好,生死都不负她了!
  次日,施清如果然照常与常太医一道进了宫去复值,身上的官服是新的,人瞧着也精精神神的,除了说话声音还有些哑,自己知道舌头和喉咙还有些痛以外,相较往常,没有丝毫的异样。
  常太医心疼徒弟,本还想让她再歇两日的,架不住施清如坚持,“只要天没塌下来,这日子该怎么过,就还得怎么过,难道还能不过了不成?横竖高兴也是一日,不高兴也是一日,我当然得高高兴兴的过,师父就别担心了。”
  邓庶人为什么临死了还要算计督主和她?
  不就是见不得他们好,哪怕弄不死他们,也要他们不好过么,那她要每日都哭哭啼啼,自怨自艾,岂不是如了她的愿?
  她才不会傻,她就是要与督主好好儿的,每日都要开开心心的呢!
  师徒两个一路到了司药局,就见司药局里里外外也仍是一如既往,人人都在忙碌着,却是忙而不乱,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显然都不知道前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施清如就喜欢这种大家都专注做自己的事,专注提升自己,压根儿不关注其他人其他事的氛围,一到司药局,便觉得浑身霎时充满了希望与力量。
  她与大家打过招呼,谢过大家的关心:“我无妨,就是时令变化,染了风寒而已,昨儿吃了药,歇息了一日,也就大好了,多谢大家关系,继续忙各自的吧。”之后,也就投入到了自己的忙碌中。
  一忙碌起来,就更觉得心里无比的充实,更觉着那些破事儿,都算不得什么了。
  还是待一气儿忙到午时,用过午膳暂时闲下来后,施清如才不得不又为摆在眼前的现实烦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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