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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这时对 那时错-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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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嘉澍,够了。”
  温热的气息打在颈部处,他唇轻轻触了触她肩窝。
  若干脚步声踩在午夜时分的小巷上,听细碎的脚步移动,林馥蓁就知道水手和妻子情不自禁吻在了一起,地点就在她窗外,水手的妻子背靠在她家围墙上。
  难解难分的那一对一定想不到,那扇窗户里有年轻男女也在吻得难解难分,窗外的那对走了,窗里的那对还在继续着。
  林馥蓁再睁开眼睛时,天色还是昏暗的,小法兰西的十五个小时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个小时。
  侧过脸去,从化妆镜映出极为神奇一幕,如果不是那垂落在床单上的头发,一定不会有人知道在那男人身下藏着一个女人,女人长长的头发一缕一缕缠住男人的臂膀,男人的臂膀即使在睡梦中还是呈现出紧握时肌肉所呈现出来的纹理。
  那么,男人即使在睡梦中紧握住的会是什么呢?
  顺着美好的肌肉纹理,眼睛找到被紧握在男人手里女人的手。
  十根手指紧紧纠缠,他的修长她的纤细。
  此时此刻,男人和女人紧紧纠缠着的不仅仅是手。
  双颊再次染上红晕。
  镜子里的影像让林馥蓁看得直发呆。
  叮咚,叮咚,声响清脆悦耳。
  潮汐褪尽,起风了,屋檐下的风铃响个不停。
  在叮叮当当的风铃声中,她叫着嘉澍。
  嘉澍防备心很强,这类人一般稍微有个风吹草动触角就会如数展开,平常时间只要她叫他一声,他就会醒来。
  可这会儿,她都叫了五次了。
  怕吵醒索菲亚,她抓起他手腕,轻咬一口,一口还不醒?看来她是没用力,也许第二口他就醒了,嘉澍太重了,都要把她压得喘不过去来了。
  低头——
  从头顶处传来:“信不信,你要是再咬一口的话,你让你今天出不了门,还下不了床。”
  屋檐下的风铃还在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她和他挤在单人浴缸里,他靠在浴缸双手横向搁在浴缸沿上,她侧身躺在他身上,脸朝着窗外。
  窗外,暗沉的天色被一团团乳白取代,一团团乳白正在缓缓晕开,扩散,当扩散到一定范围时,淡淡的蓝铺在大片乳白之上。
  很快,天就亮了。
  十五个小时就剩下了六个小时。
  从尼斯机场飞都灵需要差不多一百分钟时间,从他家赶往尼斯机场需要四十分钟左右时间,这期间,还需要多放三十分钟时间以保在途中遭遇堵车等等此类意外。
  算起来,他们还有两个小时的相处时间。
  她刚算完时间,就听到他的笑声。
  “林馥蓁,你现在一根头发也没少。”他笑着说,手指从她漂浮于水上的头发缝隙穿过。
  “什么?”拉长声音,现在她压根也不想去动脑子。
  “不知道谁说了,嘉……嘉澍,我会死,嘉……嘉澍,我会死的。”他模仿着她的语气。
  瞬间……
  侧身变成背朝天花板,脸埋在他胸腔上,低声说,我可没那么说。
  “小画眉,你知不知道。”唇落在她发顶上,“你说那句话时有多可爱,可爱得……”
  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忽然想起什么,急急忙忙坐了起来:“连嘉澍!我不是让你给我打电话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难道忙得给我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还有,干嘛对意大利姑娘笑,干嘛和她一起骑马?”
  “骑马?”很是不经意的语气。
  看来,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加重声音:“是的,骑马!”
  “小画眉。”
  “不要叫我,都和别的女孩骑马了还叫我干什么?”
  “小画眉。”
  “你……你……干嘛……干嘛用那么……那么奇怪的声音……”最后,在他的灼灼视线下声音越来越小。
  干嘛用那么奇怪的声音叫我?这话她没能说出口,愤怒的情绪导致于她肺活量激增,激增的肺活量导致于眼前大片雪白大幅度起伏着,再加上此时此刻她的姿势。
  他目光灼灼,轻声呢喃出:“不觉得你现在姿势更像在,骑……”
  “闭嘴!”急急忙忙伸手,严严实实挡住他的嘴。
  伴随着她的这个动作。
  大片雪白看似就要送到他眼前,意识到某种强烈的征兆,收回手,就想跑。
  然而,手被抓住。
  当晨光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姿态占领浴室的每个角落时,他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放在沙发上,拿来毛巾,有模有样地擦拭起她的头发,直到头发呈现半干形式,再如数包进干毛巾里,再把她从沙发抱到床上,这不是她愿意的,只是她这会儿脚抖得厉害,在浴缸里她的力气似乎都用光了。
  林馥蓁身体一点点藏到被窝里,就只留下眼睛,眼睛追随着他,以一种极为专注的状态记录着他每一个微小举动。
  浴袍放在一边,牛仔裤也穿好了,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提着衬衫衣领,一抖,细小的空气微尘在光合作用的催生下,形成一小粒一小粒颗物状,像透明杯子里的水汽逐一散开。
  臂膀舒展均匀,晨光落在那具年轻精悍的躯体上,每一条纹理都浑然天成,一时之间……口干舌燥的。
  衬衫在她眼前晃了晃。
  “林馥蓁,擦擦你的口水。”
  触了触鼻尖,低声说了句哪有。
  显然,这是小法兰西玩的伎俩,在女人们面前,小法兰西偶尔会很乐意于展现造物者赐予他的优厚资本。
  这个想法让林馥着拉下脸来。
  “又怎么了?”声音近在眼前。
  连嘉澍已经穿好衬衫。
  继续拉着脸。
  “嗯?”他捏了捏她下颚。
  顺着下颚力道,脸被动上扬。
  四目相对,她给了他一个唾弃眼神。
  做出思索状,片刻,浅笑,轻声:“又怎么了,我的未婚妻大人。”
  未婚妻大人,这个陌生的称谓带着神奇的魔力,就这样让她紧紧抿着的嘴角一丁点一丁点松开。
  在近在咫尺的那道视线下,眼睫毛抖啊抖啊。
  连嘉澍嘴角笑意加深,瞅着她,低声说了一句:“我会记住的。”
  “记住什么?”低声问着。
  “今天,我还会继续在意大利当客人,我会记住,不对意大利姑娘笑,不和意大利姑娘骑马。”
  嗯,这还差不多。
  在他的注目下,勉勉强强地,她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唇触了触她额头:“好好休息,今天哪里也不要去。”
  点头。
  “我走了。”
  点头。
  他起身时,手急急忙忙去拉住他。
  “不仅不能和意大利姑娘笑,也不能和法国姑娘笑,不能和伦敦姑娘笑,比利时姑娘也不可以,还有……”急急忙忙说着。
  “林馥蓁。”
  “啊——”急急抬头,触到溢满笑意的眼眸,呐呐地,“嘉……嘉澍。”
  “不对意大利姑娘笑,不能和法国姑娘笑,不能和伦敦姑娘笑,不能和这个世界任何国家的姑娘笑这可不行。”他一本正经说着。
  这个她也知道,她刚刚说的都是傻话,她自己想了也觉得不行,不对这个世界任何姑娘笑听着很是不讲理。
  “小画眉。”
  “嗯。”兴致缺缺应答着。
  “和意大利姑娘笑的人叫Yann,和法国姑娘笑的叫也叫Yann,和伦敦姑娘笑的还叫Yann,唯有对北京姑娘笑的叫连嘉澍。”
  “这世界,唯一能得到连嘉澍打从心底里的笑容的姑娘叫林馥蓁。”
  这世界,唯一能得到连嘉澍打从心底里的笑容的唯有林馥蓁。
  声音小小的:“即使她动不动就让索菲亚搬回行李?”
  “即使她动不动就让索菲亚搬回行李。”他声音也不大。
  伸手,用尽全部力气去环绕他,脸紧紧贴在他身上。
  许久,许久。
  “我得走了。”他轻声说着。
  恋恋不舍松开手。
  捏了捏她脸颊,连嘉澍往门口走去。
  “嘉澍。”急急忙忙叫住他,“你不能走那里。”
  连嘉澍一脸不解。
  林馥蓁手指向窗外,低声说:“你得往这里……这里走,不然……不然会被索菲亚发现。”
  “索菲亚已经发现了。”很是淡然的声音。
  “啊——”
  “昨晚索菲亚给我开的门。”
  “啊——”
  “林馥蓁,你以为我昨晚是从窗户进来的?”
  “你不是从窗户进来的吗?”
  “不是。”
  连嘉澍的回答让林馥蓁做出揪头发的动作。
  “而且……”连嘉澍拉长声音,“你昨晚的声音让我待会在见到索菲亚时,无法和她说出‘我和林馥蓁愉快的讨论了一整晚功课’这样的话,说不定,索菲亚今天在早餐桌上放了碳酸饮料。”
  背部贴会床罩上,身体一点点滑入被单里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评论都有看,谢谢大家,这张有文贱菌
  PS:萌新们想看群文件去文案找群号,申请加群。


☆、青涩之恋

  关门声响起; 接着是脚步声,脚步声往餐厅时停顿了下来。
  林馥蓁头探出被单,侧耳,索菲亚该不会在餐桌真放了碳酸饮料吧?
  索菲亚:“早。”
  连嘉澍:“早。”
  索菲亚:“要走了吗?”
  连嘉澍:“是的。”
  继续侧耳倾听,开门声响起,他们没谈到碳酸饮料的问题; 心里松下一口气; 索菲特没准备碳酸饮料也许说明她什么事情都没察觉到。
  索菲亚:“再见。”
  连嘉澍:“再见”
  关门声响起; 林馥蓁放下心来; 继续侧耳细听。
  脚步声落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庭院不是很大,几十步就走完碎石铺成的小径; 小径连接着台阶。
  “吱哑”一声,门被打开。
  打开; 再轻轻关上。
  接下来应该是下台阶的声音了。
  可没有; 林馥蓁等了小会时间还是没等来下台阶的脚步声; 没有下台阶的脚步声也没有汽车发动机声音。
  嘉澍这是怎么了; 他不是赶时间吗?嘉澍可不能迟到,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如果他迟到了; 看客们想必会说“二十岁的年轻人总是没什么时间观念。”
  从床上爬起。
  床距离窗很近,无需要下床,膝盖跪在床上身体往着窗那边,手肘垫在窗台上; 手掌托腮,拉开窗帘。
  从这处所在可以看到庭院门。
  鲜花是这片蔚蓝海岸区居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们在庭院上台阶上种满花,为了让庭院的鲜花能更长时间接触到阳光,围墙砌得很矮,也就一米高左右。
  庭院摆不下了就摆到围墙上,围墙再也没地方摆花了,没事,屋檐按上挂钩,把花盆系在挂钩上,风一吹,花朵摇曳。
  最受这片蔚蓝海岸区居民欢迎的就数红色海棠花,南法人总是对到访的客人们说,我们这里的海棠花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你们看,它们像不像一簇簇火焰。
  林馥蓁住的公寓围墙上窗台上,屋檐下都种满和红海棠。
  十月,正是海棠花开得最欢的季节。
  透过窗,连嘉澍就站在她家的围墙外,这片蔚蓝海岸区的清晨是淡蓝色的,那抹蓝清澈得宛如月夜下挂在美人鱼眼眸里的泪光。
  在那片淡蓝色的天色底下,在大片盛开的朱红色海棠花下,站在她家围墙外,二十岁的连嘉澍是林馥蓁心里的一幅油画像。
  十岁,他是她漫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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