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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这时对 那时错-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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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家在短短三天里接到不下五十名中小型企业的个人捐款;兰秀锦在公共场合默认自己独生女和连氏家族第三代交往的事情;薇安官网推出以薇安和小法兰西的情侣产品十个小时被预约一空。
  就像人们说的那样,薇安和小法兰西在一起是一道加分题,从话题讨论到经济效益。
  索菲亚走了,她让她走的。
  听听,她都和她说了什么,从“嘉澍会照顾我的。”到“索菲亚,你继续留下来的话只会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电灯泡。”“目前,我很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
  迟迟没听到车引擎声响起,这让林馥蓁等得有点不耐烦,今天她的脾气比昨天还要坏。
  脚步声响起,怕是索菲亚又要来和她唠叨一番了吧。
  呼出一口气,打开房间门,往客厅走去,怒气冲冲:“索菲亚,我说……”
  不是索菲亚。
  连嘉澍穿着雨鞋站在门口,一手提着桶一手拿着向日葵花花束。
  看着站在门口的连嘉澍,这三天囤积的不耐烦此时来到顶峰,还在装是吧?还在装很有耐心对吧?还以为他还和从前一样吃准她是吧?
  都说了,她不是小画眉,她已经不是小画眉了!
  冷下脸,快步来到门口,连眼睛也懒得抬,问:这是杂货店老板教的新道歉方法?
  “今天脸色看起来比昨天好。”连嘉澍回,晃了晃拿向日葵的手,“漂亮吗?”
  嗯,的确很漂亮,以前几次到胡西昂来,她总是死皮赖脸让他陪她去看向日葵花田。
  比起延绵不绝的薰衣草花田,林馥蓁更喜欢明亮的葵花田,一看就是几个小时,到最后,看的人通常只有她,而连嘉澍则把她头当成枕头。
  连嘉澍讨厌向日葵,他总是担心有着那么明亮色彩的花瓣会弄脏他的白衬衫。
  回家路上,一米多高的葵花田埂又窄又徒,她就像他的仆人,一边用伞为他驱赶飞虫,一边让自己双手充当开路器,不让飞虫忽然撞上小法兰西的脸,不让葵花花粉花瓣弄脏小法兰西的雪白的衬衫。
  哪怕一只飞虫从小法兰西面前飞过,哪怕一小点花粉沾到小法兰西的衬衫,他都会用手指着她的脸:林馥蓁,你给我听好,不会有下次了。  
  “嘉澍……”涎着脸。
  “闭嘴,我受够你了!”手指几乎戳到她的眼睛。
  我受够你了!现在,应该轮到她来说这句话了。
  一把抢过向日葵花束,把向日葵花一股脑朝连嘉澍衬衫砸去,直到向日葵花瓣都掉落在地上。
  葵花没用了还有葵花干,日葵干再狠狠往着他脸甩,直到最后一支也折断了。
  花束往地上一扔。
  踮起脚尖,手戳向他眼睛:“连嘉澍,我受够你了!”
  是的,连嘉澍,我受够你了。
  再抢过他手上装鱼的桶,高举桶,冷冷看着连嘉澍,翻动手腕,水和鱼一起往院子地面。
  空了的桶往外一丢,拿出作为洲际青少年冠军得主的力气。
  把人推到门前去,关门,背贴门板,一气呵成。
  “连嘉澍,你走!”背贴在门板上,一字一句。
  脚步声响起,远去。
  想必,小法兰西这几天的不耐烦也和她一样,已来到局限,她刚刚的行为正好推了他一把。
  林馥蓁那头蛮牛真是太不可爱了,事实证明,蛮牛就是蛮牛。
  是的,林馥蓁就是一头蛮牛。
  那个晚上……那个晚上休息室所遭遇的,就当是一位视情感为玩物遭受的现世报吧,那没什么,她根本不在乎。
  抹了抹眼睛,那没什么,她根本不在乎。
  那没什么,她真的不在乎!再抹了眼睛。
  却抹出了一手掌的泪。
  没事,没事,再睡一觉力气就补回来了,林馥蓁往房间走。
  那声声响来得很突兀。
  手贴在塌塌的肚皮上,真饿。
  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
  从房间门缝处隐隐约约传来食物香气,侧耳细听,厨房有响声。
  一听就知道这就是索菲亚的手笔,索菲亚每天做早餐时怕吵醒她,声音总是放得特别小。
  她现在肚子饿极了。
  脚步循着香气。
  香气越来越浓了,是鱼片粥,鱼片粥的香气很地道。
  林馥蓁吃过最好吃的鱼片粥来自于连嘉澍。
  那年,撒哈拉国际青少年夏令营,连嘉澍在她最为无助的时刻出现,她扑倒在他怀里和她诉说这几天来遭受排挤的苦楚,他安静听着,等到她把所有苦水倒完,他说小画眉你饿了吗?
  怎么可能不饿,白人孩子偷偷藏起她的面包。
  他把她带到他的帐篷处,支起材火,给她做了鱼片粥。
  他在搅拌粥她帮忙添柴火,听他说在青训营学到的种种,地道的鱼片粥是他在青训营学到的。
  鱼片粥好了,他们没有掐灭材火。
  原始的火光照着他的脸,鱼片粥很香味道很好,头顶上是撒哈拉的万丈星空,北斗星的一端是他,另一端是她。
  那晚的鱼片粥味道至今都让林馥蓁念念不忘,她不下十次缠着他,让他再给她弄。
  只是,他都不愿意。
  经过下午的事情,假如她再次提出要求时,连嘉澍肯定会说“林馥蓁,想想你那天对我做的事情。”
  当然,她自然也不会和他提出那样的要求。
  小画眉和小法兰西拆伙了。
  不对,小画眉都没有了,何来小画眉和小法兰西拆伙之说。
  以后,连嘉澍你这个混蛋自己一个人玩去吧。
  言归正传,言归正传。
  脚步循着香气,没想到索菲亚也会做鱼片粥。
  厨房空无一人,餐桌上放有冒着香气的鱼片粥,一看就是刚刚出炉的,水槽处传来自来水声,索菲亚在洗手呢。
  顾不得去和索菲亚打招呼,林馥蓁拿起汤勺。
  放了一汤勺鱼片粥入口,歪着头,想了想,再想了想,意识到什么时,为时已晚。
  放下汤勺,想夺路就跑。
  单肩斜靠在厨房拱形门的人让林馥蓁含在嘴里的鱼片粥吞下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下一秒——
  “烫!” 尖叫着往水槽处。
  林馥蓁坐回餐桌。 
  餐桌对面坐着连嘉澍。
  就在数分钟前,她和他接过吻,自来水还是没能缓解那一口鱼片粥所导致的疼痛感,她呱呱叫着,叫声有些夸张,她想利用尖叫来缓解那一口鱼片粥所导致的尴尬与恼怒。
  然后,他吻了她。
  推、踢、挣扎、最终以难舍难分收场。
  厨房被布置得很温馨,粉色格子餐巾,童真童趣的手工杯子,灶台处南瓜和茄子相互依偎,窗台上,海棠花开得欢。
  这样安静的夜晚,映在窗外的星空,刚刚生完病的她,去而复返的他,念念不忘的鱼片粥香味,遥远年代那个撒哈拉的夜晚,发生在墙角处的那场难舍难分的吻。
  一切一切一幕一幕……
  唯有。
  低下头,盛了小汤勺粥,在他的注目下,把小勺粥放进口中。
  味道,温度,刚刚好。
  碗干干净净,一丁点都没有剩下。
  两人隔着餐桌呆坐小会时间。
  “我去刷牙。”她和他说。
  刷完牙,连嘉澍还没有走。
  “怎么还没走。”她问他。
  “陪我去散步,好吗?”他声音很轻很轻。 
  看了一眼钟表,九点十分,散完步刚好是上床睡觉的时间,而且,她得消化掉那碗鱼片粥的热量,还得和他唠叨他们之间的关系。
  点头。
  埋头往着门口走,索菲亚带来了柠檬味的牙膏,鱼片粥分量刚刚好,饱足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懒洋洋的,站在门口,昂望漫天星空,思绪飘到很久很久以前,撒哈拉沙漠,被篝火映得红红的脸,他的,她的。
  据说,那就叫做年少时光。
  “小画眉。” 声音近在眼前。
  “嗯。”温柔应答着。
  周遭安静极了,真的是安静极了。
  鱼片粥香气还残留在齿间。
  骤然间,背后那么大的一声——
  “小画眉!”状若敲开春天的惊雷。
  一下子吓得跳了起来,慌忙捂住耳朵。
  “小画眉,小画眉,小画眉,小画眉,小画眉——”开始以一种无限循环的方式绕着她跑,那一声声小画眉都把栖息在附近的鸟儿都吓跑了。
  呆呆站在那里,看着他高喊着“小画眉”又绕着她跑了一圈,似乎这一圈还不足以表达出他喜悦,叫着“小画眉”往着前面狂奔,而在下一秒间又风一般卷到她面前。
  气喘吁吁,站在他面前,以一种极度专注的眼神瞅着她。
  瞅着她,颤动着声音:“小画眉。”
  心里一抖。
  那伸向她眼角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着:“小画眉,别哭。”
  如一口气被人从水下提起,最可怕的是习惯,最应该诅咒的也是习惯。
  大呼出一口气,说:“别叫我……”
  嘴巴被死死封堵,被他的手。
  “你刚刚答应了,答应了就抵赖不了。”
  她算什么答应了?
  狠狠掰开他的手。
  冲着他的脸大声吼:“连嘉澍,那是你使的坏,连嘉澍,我不承……”
  然而,在触到他眼眶里头淡淡的浮光时,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回过头去,不去面对他的脸。
  那阵风带着葵花香气,从她指缝穿过,手指抖了抖。
  “小画眉,可以回头了。”他和她说。
  缓缓回头。
  眼前的男子,泽泽发亮的眼眸好比——
  勇士找回他的剑;骑士找回他的马;国王重新戴上王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系列应该剩下两三张了,接下来的系列叫做【青涩之恋】这个系列只写甜甜甜车车车,咳咳,这个系列有两个文件菌,想看决裂的等【青涩之恋】后,所以不要和峦帼嚷嚷要看决裂了,要是一直写冲突,写决裂,弗拉基米尔。峦也会受不了直接挂。其实这个系列甜又治愈。
  青涩之恋后面是【荆棘花园】决裂从这个系列拉开,接下来是【人间蒸发】然后二十岁的蓁和澍就要和我们说再见了。
  PS:【人间蒸发】不容错过,这是送给澍一记黯然销魂掌,小画眉真的是人间蒸发了。


☆、飞蛾与火

  只能容纳一个人身位行走的小巷; 连嘉澍走在前面,林馥蓁走在后面。
  低着头,林馥蓁小声说着:“你也知道的,人有时候在一些小习惯上是很难在很短的时间里做出改变的,这需要一点点纠正过来,在还没真正纠正过来前; 会犯点小失误性属正常。”
  说了这么一大堆; 连嘉澍应该明白了吧; 可还是有点不放心。
  “连嘉澍; 你明白吗?”稍微提高一点声音。
  “比如呢……”
  比如呢?当然是她出门前忽然叫出的那声“小画眉”了。
  他都叫她小画眉叫了十年,从最初的一再制止到渐渐放任,到逐渐熟悉; 到亲切习惯,到最后变成了骨子里的东西。
  十年光阴。
  十年的习惯一时半会肯定改变不了; 在他忽然叫出那声“小画眉”时; 她很本能地应答他。
  他这是让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指出吗?
  很明显; 他那是挖陷阱让她跳; 她都和他说了,她不愿意当小画眉,她已经不是小画眉了。
  自然; 她不能再延续软绵绵的说话语调,她要大声叱喝他。
  卯足力气——
  下一秒,撞在一堵人墙上,提到喉咙口想象中很强硬的话就这样被忽然撞飞。
  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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