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朝阳-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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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友人一同参加倒幕军,但在西南战争时他却选择了退缩,正如现在一般,因为在他看来都不过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好了,都死了话,到时候,露国人就满意了,到那时候,鹿儿岛住的可都是露国人了,日本人,连日本人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日本!”
在嘴里喃喃着,佐腾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战争使得他变成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在这场战争中,他失去了两个儿子——他们是为保卫日本而死去的,就在一个月前,在露国舰队的炮击中,他又失去了妻子还有他毕生的心血,随后内心的愤怒使得他整个人几近疯狂了,如同每一个陷入疯狂中的人一样,他拿起了武器,像年青人一样去抵抗那些露国兵,他曾在战场上杀死了一个又一个露国兵,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用沾满烟的手擦了擦额头,佐腾又喝下一大口酒,这些日子里,他都是这样度过的,在他的身边放着一支夏波斯步枪,枪旁落着十几个散落的弹壳。
一瓶清酒喝完之后,佐腾凝望着街头,看到废墟间一些孩子正在穿过街道,而在街道中还散落着几具尸体,那是露国人的尸体。在观察着废墟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年青的女孩在街道中行走着,清晨的阳光映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看起来非常漂亮,也许是因为他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眼光有些模糊而又呆滞,但尽管如此,他依然看出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也许,应该杀了她……”
唇边喃喃着,佐腾那双呆滞的眼睛盯着那个女孩,他似乎能够想到如果露国兵发现这个女孩的时候,那些鬼畜般的露国兵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也许杀了她是在做一件善事……心里这么想着,佐腾拿起了步枪,瞄准了街道上的女孩,而在他即将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他还是犹豫着没有扣下扳机,直到那个女孩慢慢的从他的视线中消失,都未能扣动扳机……
靠在一棵樱花树下,过去这是惠子最喜欢的事情,她会坐在樱树下的草地上看着书,一看便是一天,有时候只会吃上几块点心,读书一直都是惠子最大的爱好,作为京都同志社女学校的女生,在战争爆发后她便回到了鹿儿岛,那时,她和家人以为战争离这里很远,但是现在,当全日本的战争都结束之后,战争却在这里继续进行着。
原本对于旧士族出身的惠子来说,她的生活早已经注定了,在女学校毕业后她会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和许许多多的女人,也包括她的母亲一样,结婚怀孕,生儿育女,这就是女人的命运,对于渴望着知识的惠子来说,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现在,这看起来再简单不过的生活却变得遥不可及了。
此时,背靠着这株烧焦的樱花树,惠子站在一片樱花林中,不过这些樱花树大都被烧焦了,她静静的注视着一个小男孩在父母的坟头上大哭,男孩的哭使得她怀念被烈火焚毁的已经成为废墟的家,还有葬身火海的家人。她知道无论是曾经的家还是父母,对于她来说都只是往事的一部分了,只有在梦中才会再见到那一切。
深吸一口气,惠子合上了双眼,把头靠在树上想要休息一会,树皮已经被炮弹的火焰烧焦了。
她听到树枝折断的声,但非常疲惫的她们却一动不动的,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脚步声告诉她需要知道的事情,他屏住呼吸,向土路的另一边望去,看到那个男孩正在将土堆在父母的坟头上,也许,对于男孩来说,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就在这时,惠子感觉到一丝危险,那是随着黄昏的清风吹来的声音,是脚步声,她睁开眼睛立即向右边看去,下一瞬间,她看到了步枪的枪口,还有拿枪的露国兵,这个士兵又高又瘦,脸上满是胡须,他的军服更适合一个强壮的人来穿,但这会却松松垮垮的穿在她的身上。
“……¥#%¥—%……—”
在一阵露国话声中,惠子看到露国兵用枪示意他举起手往后退靠在树上,惠子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后退,同时在心里祈祷那个男孩不要喊她,并试图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那个男孩,不让露国人看到他。
露国士兵拖着脚步向前走了几步,他的皮靴的踢起些尘土,目不转睛的盯着惠子,他那满是毛发的脸上露出让惠子心头发慌的笑容,露出棕色的牙齿,即便是相隔很远,惠子都能闻到那股臭味
他说了句惠子听不懂的露国话,然后放低了枪口,然后他的枪口停在惠子的连衣裙底。他一边笑着,一边用枪搜索着惠子的身体,看看有没有武器,拿枪慢慢的在他的腰间蹭了一圈,然后顶着他的脖子的两边,接着从嘴唇向下直到臀部,又到脚踝才停下来。
面对枪口的威胁,惠子紧张的咽着唾沫,虽然害怕但她同样倔强的目不转睛盯着这个露国兵,而且当他把枪顶在她的大腿内侧并开始慢慢向上移动时,她也毫不畏缩,甚至还对这个士兵点点头微微一笑,把胳膊稍稍往下放了放,放放到蓝色花格呢裙的低沿儿,然后她的手指轻轻的掠过遮挡住容貌的长发。
惠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只是笨拙的模仿着曾经见过的那些商女,而她的诱惑显然产生了效果,士兵被她勾引着向放低了枪品,眼睛睁大的朝他走近过来,一手仍握着枪,另一只手却抚摸她的脸蛋和脖颈,她用舌头舔了下自己干燥的嘴唇,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抚养着他的手指尖。
“—*……*—……%”
露国士兵激动的喘息着,甚至用他刚学会的唯一能掌握的日语说道。
“美人儿……”
同时朝着惠子的面庞告过来,他们的嘴唇这时只有几寸远,那条步枪已经跌落在他的脚边,士兵那带着臭味的呼吸已经吹在少女的脸和脖颈。
突然,一只沾染着灰土的手隔着蓝色花格呢绕在少女初隆的身前,隔着呢绒布挤压着它们,他甚至用力的把女孩推到树上,双臂都抱住这个刚刚得到日本猎物的后背和腰间。
惠子的一只胳膊搂着士兵的双肩,并用一条腿保护着自己,她把空着的一只手向下移动前腰间,在那里有一柄锋利的短刀,那是奶奶在她前往京都的时候送给她的,按照奶奶的说法是女人总需要一把刀保护自己,用于杀死想要侵犯自己的男人或者自杀。
这把刀她一直随身携带着,并且贴身放着,她紧抓刀刀柄,悄悄的抽出短刀,同时尽可能的避开露国人恶臭的嘴唇,就在露国兵像是厌倦了游戏一样,猛的用力抓住她的下巴,把嘴唇贴过来的时候,她奋力的将刀刺了过去。
惠子看准了露国兵有左肋下,把短刀的刀尖一下子深深的刺进了士兵的左胸下肋处柔软的地方,她猛的用力刺进去,让刀在里面停了几秒钟,在这一瞬间,露国士兵那双满是**的眼睛睁大了,张的大大的,充满了恐惧,而他的眼中的神采也开始弥漫开去。
“兹……”
又一次,惠子在抽出短刀时再次向上刺动刀锋,在肋下向上猛刺着,使出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所从未曾有过的力量。
看过解剖图的惠子知道,她的刀尖所刺的位置是心脏,在接连的刺击中,士兵的头从她的脸边滑落到他的脖子上,他的身体松软了下来,不动了,甚至没有一丝挣扎。
最后,惠子又猛把刀猛推一把,这才把刀拔出来,然后眼看着这个露国士兵倒在她的脚下,脸朝下死掉了。
站在那里,尽管寒风刺骨,但惠子却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汗,她缓慢而又猛烈的喘着气,露国士兵的血染红她的衣裙,刀还在他的手中,鲜血顺着她的手指向下流淌着,然后一直滴倒土地上。
一转眼,惠子看到那个五六岁的男孩子看着她,然后大大张开双臂朝着她走过来,然后拥抱着着她,紧紧的抱着她,似乎是想给她以安慰一般。而惠子也抱着男孩,把脸挨着他的头顶,就这样呆了一会儿,泪水悄悄的喘着她的脸庞滑落下来了。
“我们要离开这了!”
惠子对男孩说道,在此之前,她甚至都不认识这个男孩,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应该照顾他。
“嗯!”
男孩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拾起了地上的步枪,将枪交给同这个大姐姐之后,两人一同走着,一只胳膊还接着她那只沾满了鲜血的手,他们向着山下走去,离开了这片烧焦的樱花林。
第55章夕阳(求月票)
一个露国兵从破旧的房间中走出来,他一边走一边穿着衣服,在他的身边跪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满面悲愤抱着儿子,而在那个露国兵的视线投来的时候,那面上的悲愤却变成了卑微的懦弱,他怯懦的低下了头,将一切不满与怒火压于心底。
夕阳西下,那露国兵的身影越拉越长,当这个露国兵满不在乎的走到村庄的时候,在远离村庄的山皮上,一个年青人正把一个小小的黄铜制的单筒望远镜装进镜筒中,然后满不在乎的脚边拿起那条有些破旧的村田式枪。
拿起步枪的小野一郎瞄准着那个露国兵的身影,此时这个距离非常远,大概有接近一公里之远,所以他并没有扣动扳机而只是瞄准着这个人,这个露国兵干了什么,他并不关心,他唯一关心的是,这个露国兵是敌人。
是占领了的他家乡的侵略者!
所以,要杀死他!
当然对于小野一郎而言,甚至并不关心这个露国人,相比于露国兵,他更关心的是其背负的别丹式步枪。
想到对方手中的步枪,小野一郎朝着路边看去,他的表弟森藤敬一就躲在路边的树林,随时等待着从死去的露国兵身上拾走武器。
“小野,要不要再靠近一些?这样会不会太远了?要不然今天就算了!”
突然,小野身边穿着破旧军装的山田紧张的说了句,他的手中拿着柄武士刀,和小野一样,他也是投降后被遣散的,只不过小野私藏了一件武器,而山田却顺从的交出了武器,但现在却和小野一样,成为了一名抵抗战士。
而所谓的“抵抗组织”,不过只有十几个人,两杆枪罢了,而今天小野带他们出来,就是为了从露国人手中夺取武器。
“算了?”
小野朝着远方的敌人看了一眼,现在确实有点远。
“不行,如果咱们错过机会的话,明天路哨上的露国人没准会增加到五六个人,到时候恐怕就很难夺下来了,如果能夺下哨卡里的三支步枪,咱们就是到了山上,也没有人敢于轻视咱们!”
小野一郎口中的山上,指的是那些不甘于作亡国奴的前日本军人组织的游击队,与小野一郎等人不同,他们大都是在接到投降的命令后,就转进山区,继续抵抗露国人,虽那样勇敢的人并不多,但总还是有一些,就像附近的岛田别动队,也是其中的一个。
而小野一郎自然希望加入岛田别动队,毕竟那是一个有几百人的抵抗军,而他们只有十几个人,可他却不甘心投靠他们之后,会被岛田少佐所轻视,所以,他才会带着人出来抢夺武器,有五支步枪作为力量,自然能够引起岛田的重视。
“唉,要不我们靠近一些吧!”
叹了口气,小野一郎便在林木的掩护下朝着山脚下无能为走去,在走路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路上行走着的露国兵,等到他走到山脚下躺在一棵大树下的时候,树周围尽是一圈低矮的杂种,此时他已经能够看到那个露国兵,看到了其背在身上的步枪。
“八嘎!”
小野一郎的唇边骂了一声,因为距离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