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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帝国的朝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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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各人从这书中看到,那就是全凭所悟,有的人看到普鲁士如何锐意进取,成就泰西强国,有的人也看到曾撼动欧陆的土耳其如何沦为“泰西病夫”,亦看到彼得大帝改革创俄罗斯百年之强,同样也有人看到其衰落,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人人有人人的看法。以至于争持徒起,甚至就连同公使馆里精通汉字的那些公使们,也从海关、洋行通译们那里得知此书,买一观,果然为之惊叹,甚至就连英德公使亦惊呼“唐子然实乃了解泰西千百变故第一人”,法国公使更称“一书解尽泰西千年事”,连各国公使拍案叫绝的千古奇书,能不好嘛。这书自然也就卖的更火了。

到了最后,大家都有一个问题。这位名振全国的唐子然,到底是何方神圣?身处何处?

至于那些地方大员,更是心思灵动试图邀其入幕,而同样也有人暗自嘀咕着,其是否以已入他人幕?

“哎!”

在天津的北洋大臣公署书房内,合上手中的这本《泰西策》李鸿章,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他张南皮实是运气至极,此等洋学全才尽为他张南皮所得!”

何为全才,至少在这本书中,李鸿章看到唐浩然确实不负“全才”之名,无论西洋各国政治、经济、外交,军事,法律皆可谓通汇,论政治一一分析其政体短长,论经济详述其经济之道,言外交则论其外交纵横之道,至于军事更是详细至极从军官养成至兵士训练,无一不含量,这般通才竟落入张南皮幕中,令其岂能不觉可惜。

“这唐子然确实是个人才!”

作为直隶按察使的周馥同样也看过那本《泰西策》不单看过,而且还反复研读,对那本书倒也是极为推崇。

“只可惜现在此子却为张南皮所用啊!”

一声长叹后,李鸿章仍然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业已合上的《泰西策》,作为大清国洋务第一人,他焉能不知办洋务第一要义既是用人,在人上,他吃过许多亏,也尝过用对人的甜头。

“过去只道他张南皮办洋务好高骛远,贪大求全,但现在,他身边多了个唐子然,”

摇头轻叹一声,李鸿章对张之洞倒是有几分嫉妒。多年来朝廷对他虽看似重用,可实际上却是多加防范,对其办洋务看似支持,可在银钱上却又是百般刁难,反观张之洞办洋务,却总能得到朝廷的支持。

如广东铁厂移鄂或直隶一事,虽说直隶已有开平煤之便,但朝廷最终仍然选择支持张之洞,朝廷之所以支持张之洞,不正是防范他李合肥吗?

“用对了人,办起洋务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玉山,你数数咱们这么些年,办了那么多洋务,举凡是顺利的,那一次不是用对了人?不顺的,换个人去办,也能办好了,所以啊……”

忆起这些年所办洋务,李鸿章连连感叹道。

“办事,说到底还是用人!”

“荃帅,若是说到用人,怕他张南皮和荃帅您差的还真不是一星两点,如何用这唐子然,我倒是听武昌那边传来一件趣事。”

作为李鸿章的头号心腹,周馥岂会不知道朝廷在李张二人之间的平衡之道,对张之洞自然是早有防范。

“哦?玉山,你说来听听!”

见与唐子然有关,李鸿章不禁好奇起来,

“荃帅,这个消息不过也是刚传过来,说是唐子然被张之洞邀于幕府后,于武昌却被冷落了半个月,所以便拿了个条陈去的见张之洞……”

周馥将他人密告的事情一一告知,说的不单详尽,甚至还将唐子然于大签押房内谋划的纱、丝、煤、船四策一一道清,听得李鸿章连连点头,听到其愿以十万两办船局,且又立下军令状并要与张之洞约法三章,更是在心里暗自佩服起他的勇气来。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多年来求才心盛的李鸿章与其说看中的是唐子然的献策,倒不如说看重的是这个人。

“其它不论,单以这四策来看,论货殖洋务,便杏荪亦无法与之相比,可惜,可惜!”

连道着可惜,李鸿章又示意周馥继续往下说,在听到王廷珍请杀唐子然时,李鸿章却恼得猛一拍桌案,厉声喝道。

“这王廷珍十足伪君子,嫉贤妒能到这般地步,实是可恨至极!”

同样是幕僚出身的李鸿章岂会不知道王廷珍为何建言杀唐子然,当年他亦多次受这幕中的污事之害,当下立即同仇敌慷起来。

“确实,荃帅,若是在您的幕中,怕此辈既便不杀,恐也被逐于幕外!”

“想来他唐子然必然还有后招吧,他既然提到了榷盐之策,莫非是土药专卖?”

“荃帅英明!这恰是唐子然欲办之事!”

略奉诚了李鸿章一声,周馥接着将唐子然的“渐禁之策”一一道出,而李鸿章在听时则不时的皱眉凝思,直到周馥不无可惜的叹道。

“可惜,唐子然似有所保留,未于人前将其计划一一道出,否则若行于直隶,不单破烟毒之因,亦可得巨额税款,以资洋务,实在是可惜至极!”

“相比“寓禁于征”,这渐进之策,确可止烟毒泛滥之灾,又可解地方财力之因,所得烟款用于洋务,倒也属恰当,且于朝廷而言,所征者无外洋土药税厘,只要与税厘无扰,朝廷自会放权于地方!”

不过只是片刻功夫,李鸿章便看出了“行以专卖,施以渐禁”的利弊得失。

“但天下之事,贵在用人,专卖之权甚重,若用人不当,必惹祸乱,既然是专横如他张南皮恐亦不得不谨慎从事吧!”

“荃帅所言极是,这不,从此之后,便再没有了此事的消息,至于他唐子然,似乎就连同船局差事也没了影子!若不然……”

周馥将话声微抑,看着李鸿章说道。

“卑职这便派人去见他一见,没准趁其受冷遇时,可邀其往天津!”

周馥的建议让李鸿章心下微动,但想到这两年为避免朝廷猜忌,对张之洞等人的百般忍让,若因为唐子然与张南皮结下深怨,似乎有些得不偿失,如若是四五年前……想到这再看一眼桌上的《战国策》,李鸿章不禁长叹一声道。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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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不简单(求推荐、求收藏)

“是啊!心病难医!”

唐浩然神情忧郁的应了句。

心病难医,可不就是这个道理,自己为什么会病?若非那些人贪婪自己又岂会得此心病,若非知道晚清时从地方至中央的饮鸩止渴视烟税为国之重税,自己又岂会一病不起?

“心病难医,但亦非不可治。”

桑治平盯着唐浩然,神情平静的说道。

“你这病,乃情志所致之心病也。若得良药,万愁尽释。”

桑治平的话让唐浩然苦笑一下,看着他叹道。

“这世间又有何良药可以医我之病?”

“你所病者,无外禁烟一事!”

不徐不急的吐出一句话,桑治平双眼逼视着唐浩然。

“无外是恐众人皆为利所诱,施以禁烟,行以敛财,祸由此生吧!”

从容平淡的点出唐浩然的病因,桑治平又反问道,

“既是如此,那当初为何献出此策!”

“这……”

纵是心中有千般理由,但话到嘴边,唐浩然还是明白,那些理由太过牵强了,只是一时冲动吗?

“在下一时魔障,现在每每想起,便是悔恨不已!”

出言接住桑治平的话,唐浩然神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瞧见他的这般神色,桑治平的眼角边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既是悔恨,那为何不加以悔改?”

“如何悔改?上书请香帅不行禁烟?现在,现在还是我能阻得了的吗?”

若是自己能够阻止,又岂会一病不起,甚至在唐浩然看来,不单幕府中人被白花花的银子迷了眼,甚至就连同张之洞自己恐怕都掉进了钱眼里,只待时机成熟时,便会推动此事,毕竟,他想要成就的那几件大事的**力太大了。

不过现在香涛还有几分定力,而这几分定力靠的是深知此事的利弊,若是任用非人,这禁烟不单可能有名无实,且有可能会成为政敌加以攻击的把柄,所以才会让自己来唐浩然这,探探他的想法,而桑治平自己也想看看,唐浩然到底留了什么样的后手,见其一副心灰意冷状,当下便不愿意了。

“既然明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桑治平接着又是一声冷嘲。

“你只道口头一时之快,却全不顾事后之忧,做事如此欠妥,又岂能为人之幕!”

“桑先生,非在下不顾事后之忧,而逞口舌之快!”

被人这般一通冷嘲,虽明知他说的是实话,但唐浩然还是禁不住为自己辩解道。

“在下所忧的是他人执掌禁烟,到时恐祸害无穷,若是……”

“哦!”

瞟了一眼唐浩然,桑治平继续冷嘲道。

“你是不是想说,若是由你执掌此事,定可不失其本意,你唐子然何德何能,他人是为敛财,而到了你手中却是禁烟。”

虽然嘴上这般说,桑治平的心底却长松了口气,这阵子他没少见那些幕友你一个条阵,他一个条阵的大言烟毒之害,更皆在唐浩然的“渐禁”中添补诸多,虽说每个条阵看似忧国忧民,可堪试行,但桑治平却知道,那些人为何递那些条阵,若其条阵为香涛采用,其必为禁烟总办,恰如条阵中所言,他们所图的不外只是银白之货罢了。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忧心如焚的瞧着张香涛每日于书房中反复打量那些条阵,熟知其脾气他心知香涛在心动,既无需顾虑朝廷反对,又可得禁烟之美名,且又可收禁烟之利,这种好事,试问谁会错过?

只差最后临门一脚了,这临门的一脚可以是其它人踢,也可以是眼前的唐浩然去踢,若是换成其它人,桑治平不敢想象会把这禁烟操办成何种模样,但唐浩然的这一病,反倒让他看到其的心思,至少这人的心思与旁人不同。

“我……”

张张嘴,唐浩然却没有继续解释,见他无意解释,桑治平便问道。

“那日,你提但凡有人未得许可证之民贩卖、提供洋土药烟及吸食器具者,皆属重犯,严加惩处,杀无赦,若是杀不得,又当如何处置……”

那天的府上,唐浩然一声杀无赦只让众人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这番心狠,即便是当年广州禁烟的林则徐也是拍马难及。

“二十年苦役,丢到煤矿、铁矿役使,到时候即便是不死,也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若有人私贩洋土药,又当如何处置?”

“二十年苦役,洋土药一率没收,举报者免罪,并可得查没药款!”

“如何禁包商夹售私土?”

“撤销其专卖权,世代不得再涉此业,处苦役,专卖商交纳押金,三成充公,七成归举报者,如若举报者符合条件,亦可接承专卖权……”

桑治平完全没有给唐浩然时间去思索,只是接连问道他所看到的禁烟之策漏洞,而唐浩然的回答既出乎他的意料,出乎意料的是唐浩然的手段,完全是诱之重利,却又在意料之中,对于禁烟,他果然早就成腹在胸。

想到其它人参考盐商包商制定出的“专卖”,桑治平不禁哑然一笑,突然,他看着唐浩然说道。

“子然,既然你早便成腹在胸,为何不上条阵于香帅,反倒敝帚自珍,反倒在这里徒自哀叹!”

“啊!”

惊讶的看着桑治平,唐浩然整个人不由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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