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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岐黄大宋-第205章

小说: 岐黄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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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该接了这情书呢,还是不但不接,反而言辞斥责他不知羞耻,抑或是接过情书之后,再当着他的面将之撕毁,让他死了心?甚或是立即叫来内侍,以轻薄为名将他抓起来?”赵婧心中还在犹豫不决之际,李唐已经来到了近前。
    李唐正要将手上的纸条交到赵婧的手上,一抬头猛然发现赵婧呼吸更加急促了,两边粉面被彩霞映得通红,一双眼睛里似乎要滴出水来。
    李唐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殿下,您真的没事吗?微臣也是一名医士,看着您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呢,要不——”
    赵婧连忙摇头道:“没事,不必费心了!”
    李唐将信将疑地望了赵婧一眼,见她虽然眉宇间的郁结沉重,但还不见什么病容。略略宽心,便将手上的这张纸递到赵婧的面前,道:“殿下,此乃范小乙托微臣带给您的便笺。本来,微臣倒还想着内宫这么大,想要见着殿下是千难万难,不想咱们却不期而遇,也算是天可怜见了!”
    赵婧一听是范宏德托李唐带进来的,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她就不必为如何处理这封信而烦恼了。而随即,她心中又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丝失望。
    赵婧强自镇定地将那张信笺接过,瞥了一眼,脸上顿时又红了。
    这回,李唐脸上也红了,他讷讷地笑道:“这信笺,他交到微臣手里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信封的,所以——微臣忍不住好奇,也看了一眼,请殿下宽宥。”
    赵婧虽然心中有些羞恼,但看见这信笺上并没有写多余的话,只是约定了明日正午在隋堤烟柳见面,并没有说其他的什么温存的话,心下顿时放心了一些。不过,她还是嗔怪地瞪了李唐一眼,瞪得李唐暗暗心惊。别看这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她终究是皇亲国戚,而且还是皇帝赵煦最为宠幸的人,若是她真生气了要和自己作对,赵煦虽然目前很难离开自己,却也不是不可能对自己下黑手的。
    正在此时,忽听边上一阵喊道:“殿下,公主殿下!”赵婧脸色一变,有些急切地轻声说道:“你还不赶快回到东书房的门口?”
    李唐见赵婧非但不怪罪,反而让自己回去,显然是想要避嫌,自然没有不愿意的,他连忙点点头,转身回到了书房的门口。
    随着那喊声的越来越近,那边小径上出现一个俏丽的小宫娥。看见赵婧,那小宫娥连忙笑道:“奴婢一猜长公主定在御花园中赏花,果然是一猜即中!殿下快随奴婢来吧,娘娘已经派了好几个人来找殿下,一直没有找到,所以就派了奴婢来,也算是奴婢运气好,刚出来就找到了,诶——那里站着的那个,是谁啊?外臣岂能随便进后花园的,还一个人站在那里!”
    赵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回过头去,脸色立即变成另外一种鄙夷,她故作不屑地瞥了;李唐一眼,道:“听说这人便是帮官家治病的那个新科探花李唐。官家对他也太过宠幸了,也不想想这内宫禁中是什么地方,就这样随便让一个人站在这里,我本来还是很有游兴的,一见有个外臣站在这里,便什么游兴都随风散去了!”
    李唐在那边听得郁闷不已,暗忖道:“公主啊公主,撇清就撇清吧,你也不用说得这么狠吧,好像我站在这里是我愿意的一样,而且我也没有那么有碍观瞻吧!”
    那宫娥素来是在太后身边服侍的,显然也不怎么害怕赵婧,便饶有兴趣地回头看了李唐两眼,然后在赵婧耳边轻声说道:“殿下,那人——依奴婢看来,也还算不错,长得仪表堂堂。而且他即能中探花,也说明他肚子里还是有些物事的。奴婢还听说,这位探花郎对付女子是很有一手的,很多女子为了他甚至都不惜和父母家人决裂,你也可以想见他的魅力了!”
    赵婧看见这宫娥一脸花痴的样子,心中一阵不舒服,便叱道:“休要胡言,这里是内廷,要是让皇后看见你的样子,或者是听见你说的话,保准你吃不了,兜着走。听说皇后最近心情很不好呢!”
第130章 密谋废后
    李唐一个人又站在那里等了许久,才见赵煦一脸怒气地走了过来,跟在他后面的,正是童贯。wwW。
    李唐正要行礼,赵煦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道:“爱卿不必多礼了,进来说话吧!”
    进了屋子,赵煦也不絮叨,直接进入了主题:“爱卿可知道朕今日为何延误许久吗?”
    李唐点头道:“听内侍说起,是被太后召去了,微臣想,太后舔犊情深,和陛下多谈一会,也是理所应当的。反正臣也是闲着,多等一会子,也算不得什么!”
    赵煦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冷哼了一声道:“太后,舔犊情深?朕的母亲还在的时候,她就和姓高的那个女人一起压制她,使得我母亲终于郁郁而终,她对朕也许真有一点母子之情,毕竟,就算养一条阿猫阿狗都不会完全没有感情。但这感情也算不上多深,她心中喜欢的,还是老九吧!”
    老九就是赵佶。由于赵煦兄弟中有一个是刚出生就夭折了的,有时候算在兄弟排行之内,有时候又不算,所以赵佶有时候被称为“九大王”,有时候被称为“十大王”。
    李唐听见赵煦毫不掩饰地抱怨太后,心下有些尴尬,只能是静静地听着。皇家毕竟也是有自己的家务事的,他们家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和普通人家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赵煦又说道:“爱卿可知方才朕和太后之间因何事而导致不愉快吗?
    李唐暗暗苦笑道:“这我若是能猜到,岂不是神仙了吗?家事一想都是最琐碎的。”他静默了一会子,还是摇头道:“还请不下示知!”
    赵煦道:“还不是因为废后之事。她听说朕要废后,就像要废了她本人一样,反对之列,前所未见。朕就奇怪了,想当初,朕废孟后的时候,她怎么吭都不吭一声,今日倒来和朕说什么朝廷体面,什么夫妻情意。她身为婆婆,就该一碗水端平的,岂能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决定朕的作为,决定国家大事?说句不好听的,今日若不是十妹忽然前来拜会她,朕说不定当场就和她吵起来了!”
    李唐一听,这才知道太后巴巴的派人来找赵婧的原因,看来也不是普通的找她叙话,倒是找她灭火了。不过,从这点上来看,赵煦废后的决心也确实已经下了,不然的话岂能为了轻易和太后发生正面的碰撞。
    赵煦等了一会子,见李唐并无回应,有点奇怪地问道:“爱卿,你觉得如何?”
    李唐暗忖道:“你要废后的原因,我岂能不知道,现在不只是我,还有我手下的那么多马仔都在为我儿子的上位而斗争,你要扶我儿子的母亲上位,我岂有不答应的?”但是,他脸上却假作沉吟,终于说道:“臣以为,这废立之事乃是陛下的私事,应当由陛下一言而,臣身为外臣,岂能过问?说句不好听的,今日别人过问了废立皇后之事,明日会不会有人要过问废立储君之事,甚至会不会有人要行霍光之事,也未可知了。所以,臣一个外臣,对于此事还是不该过问!”
    李唐这话像是没有表态,其实却是很巧妙地表了态,而且他的话说得十分的漂亮,就连他自己说完,也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是那么具备拍马屁的天赋。
    果然,赵煦脸上的阴翳消散了一点,他静静地坐下来,道:“若是人人都如爱卿这般忠心、晓事倒也罢了,就是有些人,总喜欢在朕面前表现他的忠义,没有魏征的本事,却要东施效颦,学魏征的作为,真是让朕好生难受啊!”
    李唐继续煽风点火道:“陛下不必在意,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为别人挑刺,借以显示自己的本事,陛下越是和这等人计较,这等人就越是会觉得受到重视,然后就越发斗志昂扬。反之,陛下若是无视他们的存在,不去理会他们,他们自然会感觉无趣,然后就闭嘴了!”
    李唐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觉得惭愧,虽然看不清自己的面孔,但他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挂着一幅奸诈的面孔。因为他刚刚这番话,往往都是历史上那些奸佞引诱皇帝偏听偏信的一番歪理。李唐一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说出这番歪理的时候。
    果然,赵煦很配合地“龙颜大悦”,脸上剩下那点阴翳立时不翼而飞,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爱卿所言,真是字字珠玑,所谓金玉之言也不过如此。很好,被爱卿这么一说,朕顿时觉得身子也没有怎么不爽利了。也好,爱卿就先回去吧,今日就不必为朕把脉了!”
    李唐连忙道声:“多谢陛下夸奖!”告辞出了东书房。门口自有随侍赵煦的小黄门殷勤地领着李唐这位皇帝跟前的红人出宫去了。
    且说赵煦这边,静静地坐在那里,待得李唐走远,才转向身旁的童贯道:“童伴伴,你觉得如何?”
    “童伴伴”这个称呼,立即勾起了童贯很多的回忆。记得赵煦很小的时候,对章惇、赵煦之辈,都是以“伴伴”相称的,只是亲政之后一般都是直呼其名。当时,童贯倒也不觉得这称呼有甚稀罕之处,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再次听见,心内还是震撼了一下。同时,一股少有的柔情在他心中涌起。
    宦官自来都被人们妖魔化了,一般人提起宦官,无不冠以“阉竖”“腐寺”之类的蔑称,好像宦官就是没心没肺、贪婪饕餮,鲜廉寡耻之辈。其实不然,宦官也是人,也一样具有人的思维,只是很多宦官失去了男儿之根后,心理发生了一定的扭曲,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真挚的感情。
    童贯自己没有后代,以前带赵煦确实有讨好的成分在,但内心里也着实是疼爱着赵煦的。甚至在潜意识里,童贯已经把赵煦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为了自己的前途,他虽然勾结这个,勾结那个,但他始终都没有直接打过赵煦的主意。只是这些年来,赵煦权势日盛,而威严也随着权势的增加而增加,以至于童贯渐渐的只敢敬畏,都不敢疼惜了。
    而“童伴伴”这个称呼,又把童贯心中那已经接近死去的柔情重新唤了起来。童贯猛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当年在自己怀里又哭又闹的小孩子,只是他已经褪去了稚嫩,换上了一脸的成熟。但这些,都无法抹去童贯心底的那些回忆。
    童贯一双颇具威严的眼睛里渗出了些许眼泪,他掩饰着回过头去,顺手擦了一下快要流出来的泪水,这才重新转头过来,轻轻地说道:“李县令所言,十分有理!”
    虽然童贯在心中是恨透了李唐,李唐是第一个不但捏着他的把柄,还肆无忌惮地用之来威胁他的人。但童贯还是不敢反抗,他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李唐的眼里。这种未知就转化为了恐惧,他对李唐可算是恐惧到了极点。就算如今身在皇宫大内,而且只有他自己和赵煦二人单独面对,但他仍旧是不敢说李唐一句不是。
    赵煦点了点头,道:“童伴伴也如此说,那朕的决心也可以下了。不过,在行废立之前,还有两件事情需要做,只是,朕身边——”
    童贯心下一激动,连忙接口说道:“官家何出此言,官家身边不是还有老奴吗?”话一出口,他顿时就后悔了。他终于回过味来,不对啊,官家方才渲染这一番气氛,不就是为了自己这句话吗?既是如此,还巴巴的钻进这套中,岂不是太过蠢笨了些?
    只是,童贯话已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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