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大宋-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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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难想像他们能作出什么政绩来!所以,若是策论太过一般的话——嗯,此事我还是进宫去找陛下问问吧!”
赵煦此时也是焦头烂额,韩忠彦和许将前脚刚走,赵婧便从那帷幕后面走了出来,脸上有些冷。
赵煦苦笑,只好把把李格非贬官的事情也索性向她“招供”了出来,到了现在这一步,既然捂不住了,不如来个全盘的坦白。他只希望赵婧不至于太过愤恨。
没想到,赵婧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六哥,你是太不了解我了!”
赵煦一听,这话虽然并没有骂他,却比骂他更令他难受。他一向觉得除了作为“六哥”以外,自己还应该成为赵婧的第一知己。但赵婧却说自己太不了解她,这岂不是太失败了吗?
“怎么说?”赵煦有些失望,又有些热切地问道。
赵婧苦笑道:“你贬了李院正的官,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都是国事。即使是我的好友因为此事而受到牵连,我也只有遗憾和感怀,又岂会因此怨怼与你呢?所以,你因此把我囚住,完全是没有必要的。我虽然伤感于李姐姐的离去,但也决不会为她求情。因为生在李家就是她的命啊,就像我也不能选择,只能生在皇家一样!”
赵煦听得激动不已,有些忘性地抓住赵婧的手,唤道:“十妹!”
赵婧略略感觉到了赵煦的异样,便红着脸抽回了手,道:“不过,这一次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阻止我去看看范家妹妹了!那个李唐的名字,我也听说过,我不相信刚才那个老头子的评价。我一定要亲自看一眼此人,并且亲自看看范家妹妹是不是被他所害。若真是如此的话,我便活劈了他!”
事情说到这个份上,赵煦哪里敢不让赵婧出门,只好叮嘱道:“那你要小心,多带几个侍卫出门吧!”
赵婧摇了摇头,道:“六哥你遮没是傻了,多带侍卫才招人怀疑呢——”
一语未了,忽见外面跑进来一个小黄门,禀报道:“章惇在宫门外侯召!”
赵婧脸色一变,她知道赵煦对章惇是敬里面又带着几分畏的,她也不知不觉间受到影响,对章惇也有了三分畏惧。听言连忙说道:“那,我先出去了!”
侯召和传召是不一样的,传召是可以直接领到殿门外,等候皇帝一声“宣”,便放进门。而侯召却是一定要在宫门外候着的,因为皇帝并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他很有可能不愿见你。所以,即使是章惇,宦官也不能随意把他放进来。
赵煦连忙点了点头,目送赵婧姗姗地去了,才向那小黄门说道:“宣他进来。”
不一会,章惇便被领了进来,行礼完毕之后,赵煦便问道:“章相,你来见朕,所为何事啊?”
章惇躬身奏道:“陛下,殿试之事,乃是陛下亲自负责,臣本来不能置啄的。不过,臣听说陛下有意把一个诗赋极佳,但策论一般的人列为魁首,不得不前来进言。”
第142章 大宋时代的“撞车党”
一辆马车匆匆地沿着御街向前行驶。Www;那赶车之人神情有些紧张,一边赶车,嘴里一边不停地喊着:“闪开!让开!”
忽然,车厢内传来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不要喊了!这来往的行人又没有错,你这般喊叫,让人听了还以为我以势欺人呢!把车子赶得慢一点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赶车之人苦笑一声,道:“十姑娘你是有所不知,现如今东京不比前些日子,乱着呢。您这样堂而皇之地在街头出现,实在是危险得很哪。”
那车内的女子不屑地说了一声:“我才不相信谁敢把我怎么样!”
那赶车之人虽然口中劝谏那车厢内的女子,手上却拉了拉缰绳,把马速降了下来。
但就在此时,拐角处忽然走出一个人来,那赶车之人一惊,连忙使劲一拉缰绳,那马车倏忽降速,立即剧烈地颠簸起来,车厢内的女子“啊”的惊呼一声,慌忙问道:“怎么回事?”
说起来,那赶车之人确实十分灵醒,反应极为快捷,瞬间就把马车控制住了,也因此避免了一次可能导致人命官司的事件。不过,马车的速度虽然降下来了,毕竟还是有些惯性的,只是行进的速度已经变得很慢了,一个正常人是很容易就能躲开的。
但偏偏拐角处出来的那个人像是有些失魂落魄,回头看见向自己身前而来的马车,非但没有闪避开去,反而转过身去,任由那马车撞上了自己!
可想而知,再无力的马车也不是一个身体单薄的人所能承受的。对撞的结果就是马车略略地降了一些速度,但那人却被撞得倒飞出去,跌倒在了路上。
“啊!”路人见了这个场面,无不失声惊呼起来。
又向前滑行了一段短短的距离,那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待得马车停稳,那车内的女子再次问了一句。
那车夫有点沮丧地说道:“十姑娘,我们的车子似乎是撞到人了!不过,那人似乎——”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里面一个惊呼之声:“你说撞到人了,那还坐在这车上做什么,还不快下车去看看!”伴随着这声音,车帷打开,里面露出一张俊美异常的面容来。
路人原本看见马车撞倒路人,不由分说地,都对着马车开骂起来。这也怪不得他们,事实上,这就是自古以来,国人的一个基本的思维方式:只要是穷人和富人发生了冲突,必定就是富人以势压人,无礼在先的。不管是处于义愤,还是出于凑热闹的心理,大家都希望富人受到惩罚。
但是,当马车上的这名女子走下来的时候,众人纷纷都闭上了嘴巴。这女子实在是太美了,眉眼清秀,琼鼻樱口,面色粉嫩。这年头,几乎所有的美女都被富家翁收藏到了后宅里,要想见到这样的美女,实在是太难得了。
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发生冲突的时候,大家的倾向就不会那么明显了。至少,大家开始愿意用一种更公平一些的眼光去看待。而若这个女子偏偏还是一个绝顶的美女的时候,这种,一般人都会倾向这个女子。
有鉴于此,路人开始闭上嘴巴。
那女子刚刚下得马车,走向那被撞摔倒在地上的男子,那车夫已经抢先一步,来到那男子的面前,开口问道:“你怎么样了?”
那被撞的男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相貌平平,不过,从他那一声浅色的儒装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一个读书人。
那人轻轻地哼了一声,正要答话,忽然就听一个悦耳的声音:“你怎么样了?”
这一次问的,同样还是那句话,只是这次这声音和那车夫的焦躁和不耐不一样,短短的五个字里面蕴藏着一种关心之情。
那人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张美丽无比的面孔,那眉头正轻轻蹙起,泫然欲泣。
那人正要脱口就说出一句:“没事!”但转念一想,忽然改为重重地呻吟一声,眼里露出痛苦之色。
那女子脸上顿时现出焦急之色,回头向那车夫埋怨道:“你看,我不是让你慢一些吗?你看你——”
那车夫不敢分辩,只能低下头任由那女子责骂。
那女子又转向地上那男子说道:“你还能站起来吗?要不,我们送你去医馆看看吧!”
地上那人听见“医馆”二字,脸色略略一变,忙说道:“不必了,我想我伤得也不怎么重,随便调养一下就没事了。你们不必管我,有什么事情自去便是,等我坐在这里休整一下,自然就能起来了!”
旁边那些人一听这男子如此“深明大义”,嘴上都发出一阵“啧啧”的赞叹,心下却对那男子鄙夷不已。有觉得她色迷心窍,忘乎所以的;也有觉得他胆小如鼠,怯懦怕事的。
那女子一听这话,脸上露出更深的歉然之色,说道:“这怎么可以。既然是我们的车伤到了你,我们自然要负责到底。你既不愿去医馆,那你说你要去何处,我们载你一程。”说着,她又转向那车夫道:“你身上带得银钱没有?”
那车夫点了点头。
那女子玉掌立即向前伸出,那车夫深深地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个男子一眼,不敢多言,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交到那女子的手中。
这是一锭起码二十两重的敲丝,路人虽然都不是没有见过银子的,但看见这样一锭敲丝,还是不由得眼里放光,而地上那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脸色立即便恢复了常态,依然是那副痛苦至极的样子。
就在此时,忽见一个男子拨开人群,来到了那几个人的面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忽听人群中有一个人说道:“呀!李神医,这就是上次‘韩家医馆’特意请来坐馆的那位李慕武李神医,我在‘韩家医馆’见过他!”
“李慕武?”人群中立即便有人窃窃私语道:“你是说,他便是那个色——那个歙州的李神医?”虽然大家都对李唐的“劣迹”很是鄙夷,但考虑到他是有名的神医,而大家都是凡人,总有个二竖为虐的时候,说不定就要求到这位李神医的身上,所以,大家倒也不好当着李唐的面议论他。趁着李唐背对着大家的机会,大家便都纷纷地溜开了去。
倒是那美女听见了“李慕武”三个字,便不急着把银子递给地上的那人,而是回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李唐。
李唐倒是很淡定。到了他如今这个地步,可真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流言蜚语这种东西就是你越发在乎它,它就来得越发凶猛,你若是淡然面对,它反而会渐渐褪去。所以,李唐如今很淡定。
地上那个人显然也听说过李唐的名声,当他听到“李神医”三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李唐甫一走进来,就一直在注意他,他这点表情自然没有逃开李唐的眼睛。
当下,李唐走上前去,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看这情形,应该是你被这马车撞到了对吧,可以不可以让我帮你看看?本人的名字你方才也听见了,虽然有点那个‘臭名昭著’,不过看你一点跌打损伤,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在这一方面,你可以绝对信任我!”
那男子连忙摆了摆手,道:“不,不必了——”
李唐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我这人虽然好色薄幸了一些,但绝不贪财,而且还是有一点起码的公德心的。我今天就义务为你看看,不收你的诊费好了。”
地上之人还是连连摇头,说道:“不要!”
李唐“啧啧”地摇了摇头,道:“兄台,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不可以像你这样轻贱的——”
他一句没有说完,地上那人倏地站了起来,望也不望李唐一眼,飞快地转身钻进了小巷之中,不见了人影。
这一下异变突起,那美女自然是目瞪口呆,旁边的路人此时已经离得远远的了,忽然看见李唐只是对着那男子说了几句话,那“受伤极重”的男子立即伤势“痊愈”,顿时又有一番感慨:“此人,真神医也!”
只有李唐自己看着那条人迹空空的小巷,摇头道:“没有想到这大宋时候就有‘撞车党’了,我还一直以为是二十一世纪——”
“撞车党?”那女子听见这个名词,不由低声地重复了一遍,向李唐道:“这位官人,你便是歙州的李慕武李贡元吗?”
李唐连忙回头道:“不敢,小可正是!”
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道:“你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