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吉祥-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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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吓唬谁呢?若是不能把你们镇住,那也只好全力相拼了。杨致业已察觉到,三人并不是铁板一块,有两人对自己先前提出的条件已然心动。如果此时示弱,便等于前功尽弃。什么时候都可以怜香惜玉,在别人憋着劲想要我小命的时候却是万万不行!
回身拎起黑衣女子,又重重扇了她两记耳光:“这位大婶白白浪费了我一番口舌,我只好拣了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出了这口恶气了。”
黑衣女子心知只要双方动起手来,自己必死无疑。含混不清的哭道:“呜呜呜……你才是大婶呢!……你这恶贼!你快杀了我吧!”
杨致对她毫不理会。敛起笑容逼上前去,挥刀指向三个满眼怒色的黑衣人。恶狠狠的道:“既然三位决定继续挣钱,那我还跟你们客气什么?来啊!”
三人面面相觑,情不自禁的往后缩回了一小步。一场恶斗看来已是不可避免一触即发,但似乎谁也没有抢先动手地意思,现场的浓郁杀机几欲令人窒息。
“你赢了!”双方对峙片刻,为首的黑衣人颓然收刀叹道:“飞虎侯名动天下,果然并非浪得虚名。我们七喜还是首度为了刺杀一人而四人齐聚联手,孰料非但无奈你何,居然还落了下风!你武技之悍、胆色之勇、智计之高、应变之快、气势之横,竟是样样出类拔萃,此等人物实乃我生平仅见!”
为首之人尚无拍杨致马屁地必要。对其交口称赞应是出于真心。他的评点也算客观专业,双方较量的不仅只是武技,胆色、智计、气势与临场应变确实是缺一不可。
对方只是暂行认输,既未表态就此放弃刺杀,更未表示有心相投。杨致对高帽**汤的免疫力十分强悍,没有因此而飘飘然忘乎所以。虽然不再挥刀相向,却并不收刀入鞘。干笑道:“过奖,过奖!好说,好说。……老兄方才说你们的组织是叫七喜?”
为首之人倒也答得实在:“正是。我们兄妹七人义结金兰,以杀手为业,江湖人称七煞。然煞字总归不雅,便对外自称七喜。”
七喜?杨致差点没为这个极具前瞻意识地杀手品牌乐出声来,强忍住笑连连点头道:“不错,这名字不错!”
为首之人见他神情怪异。绝无半分敬畏之意,皱眉道:“飞虎侯,我们七喜定然不是死要面子输不起。输了便是输了。我们兄妹七人誓言共同进退,你有心招揽的那番好意,请容我们从长计议之后再行答复。今日我们杀你不成,你要杀我兄弟三人却也不易,不如暂行两下罢手。不知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七妹?”
这番话貌似诚挚,其实十分圆滑,除了试探杨致要怎么才肯放人,其他等于什么都没说。
如果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杀手组织这么容易收服的话,杨致反而会看不上眼了。
黑衣女子长长嘘了一口气。偷偷打量他地脸色,心中显然紧张之极。杨致又用刀在她脸上拍了拍,笑道:“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对大婶多有得罪,实属无奈。大婶日后若是再来杀我,不妨把你们兄妹七人全都叫上,免得这如花似玉的俏脸上白白生受了那么多记耳光。”
黑衣女子已然被这个强势莫名地怪物磨得没了脾气,她正值风华正茂之年,杨致一口一个大婶的乱叫。听来委实不是一般的刺耳:“你这……。我……我叫朱灵儿,不是什么大婶!……你到底想要怎样?”
“敢情大婶芳名是叫朱灵儿?嗯,比叫猫灵儿狗灵儿要好听,我记住了。”杨致仍是拐着弯儿骂她是猪,黑衣女子恨得直咬牙,却又不敢开口相骂。
只见杨致远远退后几步,笑道:“我家中已有妻室,也不缺仆妇婢女,三位仁兄可以把朱大婶带走了。”
黑衣女子的满心憋屈愤恨顿时冻住。三人也是犹自不敢相信。并不近前相扶:“……你竟会如此大方?真的就这么简单?”
为首之人谨慎的问道:“如我不曾听错,侯爷至今无一字问及我们是受何人所雇。难道侯爷当真不怕雇主继续追杀?或是对侯爷的家人不利?难道侯爷就不怕我们不领情。日后仍会暗中刺杀?”
“有足够地理由想杀我又能出得起三十五万两重价的人只有那么一两个,你们愿意说便说,不愿说我也能猜出个**分。若想对我地家人不利,量那雇主既不会那么蠢,也没那个胆量。我的家人平安无事我便尚有几分顾虑,若是因我而无幸,即便雇主是当今大夏皇帝,我也会将其满门杀个鸡犬不留!”
杨致自信经过今天这场较量之后,七喜纵然不会就此投他,以后对他的威胁至少要减少一半:“至于你们,我压根儿没指望你们领情。日后是否相投,我也无所谓。我既然敢这么放人,就不怕你们来杀。”
骤然变脸厉喝道:“但你们给我记住:我没有几擒几纵那个耐性,机会只有一次!日后若是再与尔等刀剑相向,老子不管什么猪羊牛马,必杀之!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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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最赚钱的生意(求月票)
收钱取命的杀手若是什么善类的话,那就不能称之为杀手了。想要收服七喜,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一旦将其收服,必定会成为杨致手上令人望而生畏的一件利器。
若是对杀手来上一手施恩感化,无疑是愚蠢的。若是一味许以高官厚禄诱使其为大夏效力,那就更可笑了。杨致既没有那个精力与空闲来以德服人,当然也不会拿了自己的脑袋做赌注为大夏做嫁衣。
杀手杀人之所以不需要理由,无非靠的是狠辣与实力。杨致的方法可谓是对症下药:你狠辣是吧?那我就比你更狠辣。你有实力是吗?那就充分显示我的实力比你更强大。牢牢占据主动又打又拉,却又留有余地。说来惭愧,这一手还是从越王赵启那番玩人高论里得到的启发。只要把人玩转了,还怕你们不死心塌地的为我卖命?
为首之人对杨致的称呼,由现身之初的“飞虎侯”,不知不觉改成了“侯爷”,就是一个初显疗效的微妙变化。此刻四人是各怀心思,但都默然无语,无声的为名叫朱灵儿的黑衣女子接上了胳膊与脚踝。
杨致笑吟吟的拉开了房门:“几位的行头虽然有些特别,好在天已入夜,想必出去也不会太过扎眼。客栈的房门是让人走的,诸位以为呢刺杀不成还灰头土脸的曝露了身份,再行掩饰已意义不大。四人对杨致话中的讥讽充耳不闻,扶起朱灵儿准备就此离去。狠挨了几记耳光的朱灵儿看相甚是不雅,重又披上了面巾,也看不到脸上是什么表情,走到门口停步低声说道:“杨致,我记住你了!”
“好啊!嘿嘿,很多人不但会记住我,而且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四位慢走,不送。”
四人疾步出门到暗处换了装束。出了客栈之后其中一人问道:“老三,怎么办?这笔生意还做是不做?”
朱灵儿想要接话,却欲言又止。为首之人沉吟半晌,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我饿了,你们呢?”
次日一早,杨致尚未出门。就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来人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白衣纶巾面目清俊,浑身透着飘然出尘的儒雅雍容,只带了两个青衣小帽的仆从。一见面便躬身行了一礼:“鄙人听闻公子驾临济南府,今日特地前来拜望。”
杨致登时颇感迷惑:他可以万分之万的肯定,与来人素不相识从未谋面。而来人神情淡定,见面行礼之时没有半分犹豫,虽只含糊以“鄙人”与“公子”相称,但他显然是认识自己的。绝对不像认错人的样子。这人是谁?为什么会找上门来?
应付着还了一礼。问道:“先生言重了。请问先生是……?”
来人恭谨地答道:“鄙人姓李名子宽。现下愧居济南知府之位。”
李子宽?他就是济南知府李子宽?杨致在长安便与朝中众臣极少交往。对地方官员就更是满眼抓瞎了。他抵达济南还不到三日。只粗略听说李子宽在任多年官声尚可。虽对其为人与背景一无所知。暂且抛开忠奸不论。但早已认定这个济南知府是个十分厉害地角色。
大夏王朝正处于艰苦创业地上升时期。皇帝精明过人。对内十分注意维护民心。吏治较为清明。皇帝手下地官儿不好做。李子宽能做到守牧一方地地方大员。已经可以证明此人地能力。大夏受疆域限制。二十余年来只有山东享有通商海外地地利。因其中蕴含利益巨大。而皇帝又长期有心无力。从而导致山东一地暗流汹涌。情势错综复杂。李子宽任济南知府多年。不但把山东治理得四平八稳。居然还官声不坏。足见其周旋在诸方势力之间是游刃有余。
李子宽今日主动上门拜访。令杨致更加坚信了自己对他地判断。
杨致本就在犹豫。是否该向当地官府公然通报身份。经历野店斩鬼与七喜刺杀二事后。杨致便已意识到。他到山东业已不是秘密。各方城隍土地想必也已料到他是为何而来。如果不是为了搂钱地话。皇帝弄了这么个强人来。难道是为了让他来山东游山玩水么?
若不公开身份,当地官府大可装聋作哑。万一被他折腾出什么大事,便可以毫不知情为由,推个一干二净。甚至对他暗下黑手那也没个准。若是公开身份。敌明我暗的优势便不复存在,无异于摆明是以一人之力单挑整个山东!令他大感意外的是。没想到济南府的头号地头蛇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李子宽无疑是个脑筋十分清楚的老狐狸。无论杨致在山东折腾的结果如何,事实上他都不可能置身事外,日后必定少不了要与杨致打交道,也不可能不给皇帝一个交代。
他今日含含糊糊的上门拜访,其中大有深意,等于是把球踢给了杨致: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知道你来了,当然也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至于你是什么身份,我让你自己说了算。你说是公就是公,你说是私就是私。总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我再根据你划出地道道见招拆招,还怕应付不了你?
既然瞒无可瞒,杨致的目的也是只要你知道我来了就好。这年头没有影像设备也算一桩妙处,各方城隍土地明明知道他来了,都有可能对面不相识。二人以这样地方式见面,可谓大家都省心。
取出金牌一亮,一本正经的板着脸道:“大夏一等飞虎侯杨致,奉皇上密旨微服巡查山东,有此金牌为证。金牌所到之处如朕亲临,一应地方官吏与大夏驻军任由差遣,违者与抗旨谋逆同罪!”
这御赐金牌与尚方宝剑并无两样,皇帝还真够看得起他!李子宽从容整点衣襟,肃然拜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济南知府李子宽恭迎飞虎侯钦差大驾。”
在这一时半会不可能摸清李子宽的底牌,眼下也不是跟这个老狐狸斗智斗力的时候,杨致大喇喇的道:“李大人请起。我……这个本钦差既是代天微服巡查,便是不愿惊动山东一地之官兵百姓。日后若需李大人效命之处。本钦差自会通知于你。你且退下吧!”
李子宽原想借机与杨致攀谈一番,也好探明他下一步将会如何动作,不想见面说不到三句话就这么让他给打发了。闻言愣了一愣,只得接了句官腔依言告退。心下虽然稍感不安,却也并不着急。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