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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惊世荣华:婢女上位史-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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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玉在书案上理出一方台子,把青花山水茶壶一放,颔首道:“真有你的,闻了味儿就知道名目。入了冬,喝点红茶暖胃御寒。”

    琳琅腿脚不利索,伸手指了指边上的圈椅。“燕玉,拾翠微没别人,外头也冷,咱一起坐下喝杯茶。”

    两人闲话叙叙,没过多久,静如掀帘子进来,过近了一身寒气,脸上吓得欲哭无泪,琳琅见了心下一凉,但是有咂不出味儿,香芹只不过是个清扫庭院的侍婢,翻了天的大错,也不至于把静如吓成这样。“燕玉,给静如倒杯茶暖暖胃,才出去这么会工夫,怎么回来这幅脸色了?”

    静如哆哆嗦嗦的手死死握紧茶杯,茶水是滚烫的,但她丝毫不觉得烫手,平复了下,说道:“香芹,没了。”

    琳琅犹如忽遭晴天霹雳,原想着发闷无聊,找旧友说说家常,怎么就说没就没了呢。“怎么没的?”

    静如说道:“找了大将军府上的人问了香芹,都躲躲闪闪含糊其辞,我就找了府上年岁长的侍婢一问,香芹让老夫人指派给了芙仪公主,公主问了她过去的事儿,据说是惹得公主凤颜不悦。原本只是杖责,谁晓得公主气不顺就杖毙了。”

    琳琅失手把茶杯摔在案台上,誊抄的经文弄湿了一大片,她顾不得手上的热辣,问道:“那尸身葬到哪里去了?府上的侍婢被折腾至死,老夫人不管么?”

    静如害怕,只当公主刁蛮,却不曾想公主刁蛮到了草菅人命的地步。她眼下不动琳琅是为了顾全纪忘川的情面,万一大将军外出,抑或他日情分流逝,琳琅的死法必定比香芹凄惨百倍。“公主嫌弃香芹经不起打,死在震松堂晦气,一怒之下说扔了,下人不敢随意揣测公主的意思。所以……就按字面上的意思,给扔了。就扔在将军府北门出口的河里,那里水流湍急,怕是已经浮出长安城外了吧。”

    琳琅恨得在书案上不由自主地留下指甲的划痕,口中喃喃自语,念着香芹的名字。她凉薄地笑了笑,说道:“老夫人自然不会管,明哲保身还来不及。如果真有那一天,那我比香芹的遭遇只能过之,岂能不及。”

    琳琅双脚踏在地上,疼痛钻心,可只有这番彻骨的疼痛才能让她时刻清醒。

正文 第二百十七章探心经(一)

    她是来复仇的,任何蛛丝马迹的疑虑都要琢磨清楚。况且,老夫人紧着巴结芙仪公主,好像恨不得立刻给芙仪的肚子里安插一个孩子,她正好由老夫人入手,从芙仪的助孕汤里做点手脚。

    燕玉扶住琳琅摇摇欲坠的身子,紧张道:“你这是做什么?”

    琳琅主意已定,说道:“去静安堂,现在就去。”

    静如和燕玉知道琳琅一旦下定决心,那便是言出必行,也不再劝阻,反正她们主仆三人一条心,就陪她走一遭。

    去静安堂的路并不好走,静如和燕玉搀着琳琅,若是过道上没人见着,她就一跳一跳地走,但一迈近静安堂的雕花大门,便咬紧牙关,忍痛也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走路不端正,就好像说话没有底气。

    纪青岚每常都是晨起洗漱打扮后去佛堂诵经,待佛前诵完一章后才用早饭。琳琅来得时机准,恰巧纪青岚诵完经文,用了早饭,正在暖炕的条桌上品茗。纪青岚畏冷,穿着茶色寿山福海暗花锦袄,领口围了铁锈色灰鼠围脖,暖炕上白雪雪的羊毛毯子捂在腿上,双手捧着紫铜花开富贵暖手炉,俨然一派颐养天年的老夫人架势。

    琳琅朝她屈膝一福,她点头让桐玉给琳琅支个座,问道:“身子骨都好利索了?”

    纪青岚让桐玉给琳琅看茶,琳琅坐定后,含笑道:“躺在床上好一阵子了,人都快要散架了。趁着今儿天好,来您这儿走动走动,跟您请个安好。”

    纪青岚颔首,感念琳琅懂事。“伤好了,也别到处走,天冷路滑,再摔个好歹,我可不好担待。”

    琳琅低头抿了口茶,香气高锐持久,入口滋味醇香,笑道:“老夫人的茶真好喝,云南普洱。天寒地冻喝黑茶是最好的,养胃保暖。”

    纪青岚一听琳琅是行家的口吻,当下对了眼。她在家当了优婆夷,荤腥不沾,只剩下品茗这个嗜好了,没想到琳琅歪打正着倒是投了她的喜好。

    琳琅见纪青岚看她的眼神,由淡漠转而温和起来,当即明白是押对了宝,连忙如数家珍地聊起普洱茶的来历,历史发展,种植方位,冲泡方法等,琳琅的品茶功底让纪青岚心悦诚服。

    茶凉了,桐玉又给续了杯热的。平素都是蔓罗鞍前马后服侍着,今早上却不见蔓罗,谁知蔓罗提着食盒从雕花绡纱窗前经过,映出半个人影。纪青岚隔着窗户,说道:“八宝报喜汤公主服下了?”

    蔓罗听到纪青岚的声音,掀开软帘跨进门槛,屈膝回道:“服下了,一滴不剩,老夫人有心了,想是马上就该有好消息了吧。”

    琳琅怅然地垂首看了自己干瘪的肚子,芙仪公主真的会怀孕么?听纪忘川对她说的那些话,虽然话语模糊不清,但他是情非得已。娶芙仪公主是情非得已,与他圆房也是情非得已,眼下与她共育子嗣更是情非得已?

    她心凉了一大半,面上还是笑得眉目和善。

    纪青岚看琳琅脸色不豫,既然提到了芙仪,她说道:“你这孩子心眼太实,公主只是说要吃莲藕,差人去市集买就成了,何苦真就下池子去挖,还踩了一地的琉璃渣子。”

    琳琅回道:“一心想着与公主好好相处,倒也没有想太多,确实是琳琅欠考虑了。老夫人,夫君素来不爱花花草草,怎么震松堂后有个莲花池子。”

    纪青岚翘起兰花指,揭开茶碗,刮了刮浮沫,说道:“早年找人看家宅,看相的江湖术士说,镇宅的主心骨屋后要有水,方可如鱼得水。自打挖了这池子,忘川的官运算是步步高升。”

    纪青岚又歇了阵子,看时辰又到了入佛堂诵经礼佛的光景,琳琅不好再打扰。

    临行前,琳琅起身说道:“老夫人,琳琅近日也在读经文,修身养性,可惜总有些句子深奥读不懂,改明儿还请老夫人指点指点。”

    纪青岚问道:“你读的是什么经?”

    琳琅答道:“《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

    纪青岚饶有兴致,愿意跟琳琅探讨一二,又问道:“哪一段,不妨诵来听听。”

    琳琅恰好在等待她接话茬,便说道:“十方如来,怜念众生,如母忆子;若子逃逝,虽忆何为?子若忆母,如母忆时,母子历生,不相违远。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不假方便,自得心开。”

    纪青岚脸色微变,而后敛起笑色,只是微微嘴角一漾,说道:“我瞧你初涉佛经,别读这些艰涩深刻的。既然你抄了《无量寿经》,不如详加参详,等想明白了,便可有渐入深,渐入佳境。”

    纪青岚回避了话题,蔓罗看纪青岚的脸色要送客,伸出一臂为琳琅引路,静如看在眼里,琳琅扶着她的手臂往门外走。

    待绕出静安堂满是雕花女墙的围廊,静如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你抄那劳什子就是为了跟老夫人探讨佛经?”

    “你可看明白了,她起初挺有兴致,听我背诵了一段后,顿觉索然无味。”燕玉在静安堂外候着,看琳琅和静如出门,快步上前两人搀扶起琳琅。“那一章节的经文,以母子关系做比喻。老夫人根本不愿意为我解释,那佛经的意思是,十方一切如来,怜悯思念众生,如同慈母思念自己亲生的子女一样,这是最伟大的母爱,其中丝毫不掺杂任何私心。老夫人可以回避,因为内心自省,她也许根本做不到不掺杂任何私心。若她对夫君有私心,那又是为何?”

    琳琅鬼灵精似的,却惘然低眉,静如不禁笑道:“还有你想不明白的事儿?”

    琳琅摇摇头,对照老夫人的态度,她根本不敢往深去想她和纪忘川的关系。“只是不敢想罢了。”

    主仆三人一路默然不语,静如和燕玉再是愚笨,也能猜出一星半点琳琅的想法,可任谁都不敢乱说。

正文 第二百十八章探心经(二)

    甫一跨进拾翠微,琳琅当头一片阴翳,仰头一看,纪忘川冰透冷彻的眼正虎视眈眈地看她,静如吓得退避三舍,燕玉硬着头皮屈膝福身。琳琅连忙替她们开罪,道:“夫君,千万别怪责她们。她们千般劝万般拦,实在拿我没辙,才陪着我出去了一趟。”

    纪忘川阴鸷地看静如,说道:“这府上,我说的话已经不顶用了么?”

    琳琅的手放背后朝她们摇了摇,示意她们快点撤。静如和燕玉赶紧脚底抹油,躬身往两边散去。琳琅腻歪地扑进纪忘川的怀里,额头蹭着胸前的暗花,笑得眼波流转,语气软腻腻的。“才刚来就给我使脸色,看我势单力薄好欺负么?我知道你心疼我,可静如、燕玉对我很好,你别老给她们上脸子,经不起你吓唬。”

    温香软玉抱满怀,他几乎要忘了有多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拥抱。本就是心疼她身子刚好就乱跑,要是再撞到芙仪的箭靶子上不好收拾。心急下了朝第一时间到拾翠微看她,谁知人去楼空,他当琳琅在震松堂,箭步跑去震松堂,幸亏芙仪出门去了,他的心这才稍稍放平了些,焦躁不安地等在拾翠微,擎等着再给她做做规矩,可神策大将军给琳琅做规矩,哪一次成功过,也只有他自己晓得。

    他俯身相就,在琳琅嘴上啜了啜,说道:“你喝了普洱茶?”

    琳琅瞪大眼睛,竖起大拇指,道:“大将军,您真神了,从茶盲进化到了茶神了。你这都能猜到是普洱,琳琅佩服。”

    纪忘川推开琳琅竖起的大拇指,当是夸无知孩童呢。“你嘴上这味道,再让我品品,有没有吃过什么点心。”

    琳琅赧然别过头,光天化日之下,静如和燕玉保不齐在哪个角落偷看。“我刚去了趟静安堂,老夫人那喝了些极品普洱回来。”

    纪忘川怕琳琅站得久脚疼,索性打横抱起往里屋走,听到纪青岚也很是淡定,好似说着别人的娘亲。“你和她倒是走得很近?”

    琳琅说道:“老夫人念佛心善,与她多接近接近,想多了解夫君一些。”

    纪忘川回忆他与纪青岚相处的点滴,顿生心寒之感,道:“恐怕她无话可说,自幼便送我入营从军,二十多年与她说过的话,都不及与你一日说的多。她不愿意与我接近,我也乐得清静。”

    戳到了纪忘川的痛楚,琳琅缄口不语,免得让他沉浸其中。琳琅仰起头看他,容颜天成,龙章凤质,一袭紫袍华贵已极,芙仪对他一见倾心也是情理之中,如此巧夺天工的相貌,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人。

    想到芙仪公主,琳琅心里忍不住吃痛,吃惯了独食,与人分一杯羹本就不悦,何况是分一个夫君。“夫君,你今夜会不会留下。”

    纪忘川回答干脆。“不会。”琳琅哦了声,心里大不悦,黑了一脸。纪忘川明知故问道:“你希望我留下?”

    “我……”琳琅张口结舌,当然希望他留下,可他这明知故问的神色,琳琅又偏不想让他得逞。“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纪忘川看出琳琅言不由衷,也不跟她较真,把她放在铺了貂绒毯子的酸枝木罗汉床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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