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猎国-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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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知道如此做派,恐怕有你们难看。”
几个汉子相互看了看,心中很是复杂,让还是不让呢,龅牙汉子要撵人,一个略有些驼背的年轻汉子立即说道:“铁老大,铁老大,咱们将吴老头叫来问一问不就明白了吗?万一真是人家亲戚,以后也是高家亲戚,咱们当真是得罪不起。”
曹跃听他说吴老头,心中暗叫此事怕是有蹊跷,举起手伸出三根手指头,亲兵们见状顿时明白意思,三根手指表示风声不对,全力警戒。随后曹跃右手又做出ok的手势,这可不是代表着ok,而是准备动手。亲兵们表面笑呵呵,实际上全神贯注。
那做豆腐的吴老汉被架了出来,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那驼背的青年拉了一下吴老汉的衣角,指着梁羽说:“吴老伯,你看他是不是你远方侄子?”
“多嘴你个球球!”龅牙汉子立即一个大嘴巴将那驼背青年打翻在地,“多嘴!找死是不是?”
“不敢,不敢,我就是脑子笨。”驼背青年忙擦了擦嘴角的血陪笑道。
吴老汉先是看了看梁羽,又看了一下地上的青年,接下来明白过来,上下仔细看了看梁羽,然后恍然大悟一样说道:“哎呀,你不是山蛋蛋吗?你咋来了?”
“四叔,四叔我来了我四叔。”梁羽见吴老汉冲他眨了眨眼睛,立即会意道。
吴老汉对龅牙汉子说道:“铁老大,这位少爷是我的远房亲戚,还请给各方面,让他们进来。”
那龅牙汉子铁老大一抬火龙棍道:“这小白脸进去行,其他的人就住大街上吧,这么多人这么多马,谁他娘的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万一是响马呢。诶……你们不是听说我家少爷要成亲来闹事的响马吧?”
“我们不是响马。”曹跃笑道。
“不是响马也不行,随便找个草窝子窝一宿吧。”铁老大挥手不耐烦地说。
梁羽立即怒道:“这天寒地冻的,你让我们住大街上?”
“怎么着?动手啊?”铁老大一梗脖子甩了一下水火棍,叫嚣道,“也不打听打听这儿是哪?这儿可是梅家坪,敢在这里乱叫的狗都没生出……呜……呜……”
曹跃忽然上前,一手捏住了铁老大的脖子,稍微一用力那铁老大话说不出来,甚至喘不上来气了。
曹跃冷冷地说:“我最恨乱咬人的疯狗,遇到疯狗必杀无疑。”那铁老大吓得瞪大眼睛,双脚乱蹬几乎窒息死掉。
其他汉子见状正要动手,哪想到曹跃的手下如狼似虎,抢先上前一顿狂揍,村汉们被曹跃的亲兵三拳两脚全都被打趴在地,又被人将脑袋按在冰面之上,成了待宰羔羊。
一个汉子叫喊:“快喊人,快喊人,有响马啊!”
只听得“嚓啷”一声,何顺拔出短刀,抵在小厮们的脖子上,说道:“你再喊一声试一试?”那汉子不敢说话了。
曹跃环视了一圈,包括那驼背青年在内,淡淡地说:“都别叫啊,我这个人喜欢安静,谁要是叫喊,就下阴曹地府去叫。”再也没有人敢说话,这十个人是响马强盗吧,哪里是什么亲戚哩。
吴老汉吓得够呛,跪地上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吴老伯,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我们不是强盗。准确地说,我们还真是你的亲戚……”
吴老汉满是疑惑地打量他道:“这……”
“说来话长,我们进去说。”曹跃将吴老汉扶了起来,回头对康成吩咐道:“这边交给你,顺子和梁羽,随我进去。”
“是。”
曹跃看了看铁老大,单手将他拎了起来,那铁老大挣扎了一会儿渐渐感到天旋地转,忽然感觉自己横身飞了出去,“噗通”一声,脑袋撞在一棵树上,被撞晕了过去。
206。第206章 大闹梅家坪(二)
曹跃擦了擦手,好像被他甩晕过去的人太脏一样,冷笑着不屑道:“此人面目可憎,着实贱人一个,怕是平日没少欺男霸女。”
那吴老汉不知所措,曹跃道:“吴老伯,你放心好了,我们不是强人,便是强人也不会抢你一个做豆腐的,你说是吧?”
吴老伯只能承认,心中忐忑不安,唯恐这汉子把自己像是草包一样扔出去,他偷偷地打量了一下曹跃,只见这汉子浓眉大眼目光端正,不似坏人。当然这年月谁也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吴老伯心中害怕不已两股颤颤。
“康成顺子随我一起进去,其余人在此看着这群窝囊废。”曹跃言罢,也不容吴老汉反驳,直接与吴老汉进了豆腐坊里。吴家小院堂前正中央摆着尚未拆封的八盒彩盒,看来似乎是聘礼,朱漆未干,还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西厢房窗子里几个小脑袋偷偷地探头探脑打量院子里,吴老汉心中一紧,唯恐他们“遭受毒手”,一挥手呵斥道:“都进去,别乱看。”
“是,爹。”几个稚嫩的声音说道,听声音都是七八岁的孩子,有男有女四五个。曹跃心说这几个孩子都是吴老汉的儿女吗,怎不见吴老汉的妻子出来。
过了庭院直接进了吴老汉的北厢房的屋子,只见这间屋子简单得很,一席土炕,一件方桌和四条长凳,外加几个柜子,房梁上挂着一盏煤油灯,屋子中间是一个铜火盆,火盆上坐着水壶。
吴老汉便要倒茶,曹跃忙道:“不必,不必,吴老伯,坐,我给你说一下我们的来意。”
“请大官人讲。”
曹跃笑道:“我不是大官人,我姓曹,你叫我曹二郎便是。”
“还请二郎坐。”吴老汉忙道。
曹跃也不客气,便坐在一旁长椅上,道:“我有一个兄弟,叫做冯黑子,不知道老伯可否认识?”
“你是说小黑子?”吴老汉一惊,顿时站了起来,颤着嘴角道:“小黑子是我们梅家坪的,他小时候没少在我家吃豆腐,你是黑子的……”
“我是黑子的大哥,在一个槽子里吃饭的好兄弟。”曹跃道。
“那小黑子呢?”
曹跃呼了一口气,沉声道:“黑子死了。”
“小黑子他死了?”吴老汉大惊失色一脸悲怆,半响没什么反应,等曹跃以为他伤心晕过去,正要抢救,吴老汉长叹一口气,哽咽道:“那孩子怎么就死了呢?他从小命就苦啊。他爹原来是咱们梅家坪有名的刀客,这孩子从小跟他爹走南闯北,不巧在他十岁那年他父亲保了一趟镖,遇到了厉害的对手,被人一刀杀了。做刀客的有今天没明天,死了也就死了,仇家都找不到。只可惜他娘因为思念他爹,精神恍惚起来,有一天不小心掉进了水井里了,被人救上来之后已经是死了。那娃娃十岁就带着妹妹到处要饭,我和老婆子可怜他们兄妹两人,便将他们收留在我家。那孩子倔强,说要外出学本事将来有出息回来,却没想到……唉。”
曹跃道:“黑子在临死之前对我说他妹妹在你家收养,却不知道他妹妹在哪?也不知她有什么需要帮助。老伯,我们一帮子大老爷们也不知道能帮什么,你且将她找来,我问问她有何要求。黑子为了大家死的,所以黑子的妹妹就是我曹二郎的亲妹妹,小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吴老汉忙说道:“你听我说,黑子把妹妹放在我家之后,我婆姨喜欢得很,再说我们俩人也没孩子,索性便认了她做女儿。小妮没名字,随我们吴家,花钱找秀才给起了一个名吴文绮,今年刚好十五。自从我婆姨死后,我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这两年我又收养了几个流浪儿做儿女,一家人安详地一起经营豆腐坊。我们生活虽然苦,但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可前些天镇长的大公子高孙海骑马路过,一眼就相中了文绮,要强娶她过门。那高孙海娶了十几房婆娘,所有的婆姨都是一个蛋都生不出来,大家都说其实就是高孙海坏事做绝缺德冒烟生不出孩子。他不相信,一直认为是他娶的女人不行,所以他娶一个小妾之后,若婆姨半年不给他怀,就被卖到窑子里去。我吴家虽然穷,但岂能将女儿送入狼口。但高家着实惹不起,前几天我本打算自己拼死也让女儿逃走,却被铁蛋告密,我也被高家打了一顿,高孙海派人将文绮绑走了。几天之前就说明天大婚,这会儿满镇子都是铜川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参加高家娶妾的。”
曹跃听后大怒道:“简直没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铜川县令难道不管吗?”
“管,怎么不管,但凡告状的,全都毒打一顿被罚尽家财。”吴老汉心如死灰道,“几家人被逼得自杀了。”
曹跃气得肝疼,站起身道:“我去会会高家。”
“二郎,你千万不要强去。”吴老汉连忙伸手拦住,苦劝道,“那高家可是不好惹的。他们家里养了许多刀客,高孙海又是本县民团二当家,是本县县令的干儿子,据说还是咱们陕西清军大统领曹跃曹将军的八大金刚之一,他跺跺脚,整个陕中都要抖三抖。”
曹跃惊讶道:“曹跃的八大金刚之一?我怎么不知道有个八大金刚这一说法?”他看了看何顺和康成,两人也摇了摇头,说:“我们不知道啊。”
“几天前他刚刚往家里送来十条快枪,油光锃亮的快枪,十里八乡谁敢小瞧了高家。”吴老汉绝望道,“文绮去了他家,那是有去无回了,老汉我若是还有几个娃娃要带大,早就一头撞死在高家大门上了。”
曹跃笑道:“老伯,你且放心好了,我曹二郎专治各种不服。”言罢,带着何顺与梁羽出了门。
那吴老汉在屋子里咂咂嘴道:“曹二郎,曹二郎,怎么我听过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到底谁是曹二郎?莫非是有名的刀客?”
曹跃走到门口,见兄弟们一个个坐在小厮身上打嘴巴戏弄,他说道:“留一个活口,其余人全都宰了。”他看了看那驼背的青年,说:“留着他,其他人都杀了。”
“是。”众人道。
众汉子便要叫喊,却一个个被抹了脖子,抽搐一会儿,就此不动了,吴家豆腐坊门口血流成河,那流出来的血很快结成了冰面,一条巷子都是血液结成的冰。唯一没有死的就是那驼背的青年,他这会儿被吓傻了。
曹跃将他拎了过来,问:“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知道吗?”
驼背青年猛点头,他哪里还有胆子反抗和拒绝,眼前这人简直就是魔鬼,是禽兽,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儿啊。宰羊宰兔子都没这么痛快的,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刀客,从没听说这么嚣张的刀客啊。
曹跃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张,我叫张三,大家都叫我张驼子。”
曹跃又道:“刚刚你为什么帮着吴老伯?”
“我……我和吴老伯是邻居,我也不想帮高家,可是我家种着高家的地,不帮他不行。我和铁蛋他们不一样。”张驼子指着那被杀的龅牙铁老大,说:“他总是帮着高家做坏事,我从不做坏事,就算是去做坏事,我都在后面看着不敢上前。我娘说,高家坏事做尽,老天爷迟早要报应他们的。”
“很好。”曹跃说道,“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第一个问题是这高孙海长什么样?第二个问题,高家有多少杆快抢多少杆短枪?第三个问题,他家有多少个护卫和武师?第四个问题,这高孙海的后台是谁?第五个问题……”
“大爷大爷,你问的太多我记不住啊。”张驼子哭求道。
曹跃道:“那就暂时回答这四个问题。”
张驼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