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猎国-第1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啥?”曹跃也哭笑不得,这马鹞子也太倒霉了,自己就是随便开枪,结果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给弄死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当过“皇帝”的人呢,就跟李自成似的,当了皇帝,被一个老农一锄头给砸死了。
“好吧,我们回去,你把马鹞子他们埋了吧。”曹跃道。
“是。”聂嘉道。
勇营吃了早饭之后,曹跃下令留下聂嘉带领一千士兵与五百轻伤与重伤士兵总计一千五百人看押并监督俘虏在乌金滩战场上收尸埋尸。几千尸体仍在这种天气里,没几天就要腐烂生蛆。而腐烂的尸体容易引起瘟疫,若是偏僻之地扔了也就扔了,偏偏这里是河西走廊上交通必经之路,所以还是早早地埋在地下的好。
其余军队,随曹跃继续朝玉门关赶路,行军一天之后,他们见到了王三宝和马福寿的骑兵队伍,王三宝汇报说道:“这昨日至今总共劫杀了三百四十人,玉门关内叛军派了五波哨兵前乌金滩打探消息,也全部被我们给劫杀了。”
曹跃笑道:“你们做的很好,今晚休息一宿,明日兵临玉门关,争取一战而下。”
傍晚时分,曹跃将徐天昊带来,又将徐天昊劝降玉门关求得妻女手下活下去的交易说出,众将人人表示难以相信,众人听完之后一脸不可思议和怀疑,看来众人并不相信这个叛军的帅哥贼头子。
郝豹子立即喊道:“将军,当心有诈,当心有诈啊!”
马福寿道:“将军莫让这个南蛮子给骗了,南方人狡诈,不可信。”
保连齐也说道:“将军,下官可不相信此人。”
徐天昊苦笑起来,其实自己和他们换一个位置,他也不会相信敌将会转变的如此之快。既然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就更别说别人了,曹跃有一句话说得对,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自己就是败在了太聪明而自以为是上了。
曹跃问道:“如果敌人投降,我军则不用再伤亡一人,何乐而不为?”
摩恪达强烈反对道:“将军,此人奸诈至极,是绝不可能投降的,朝廷也绝不会让他活下来,您万万不要被他骗了。”
“是啊,是啊。”
“将军,小心啊。”
“死南蛮子,你到底是说什么了迷惑了我们将军?”
“将军,让我先宰了他!”
众将可亲身体会了和徐天昊这样对手作战的难度,血军上下全力以赴这才击败了对手,如果对手诈降,东山再起,血军牺牲的几千战士岂非死不瞑目。
曹跃拿定主意,道:“徐天昊若能劝降,我军则再无伤亡,若是他不能降服,我军再攻城不迟。已经牺牲如此之多战士,我不想再有人送命。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战伤亡极大,诸君可曾考虑过?”众人见曹跃心意已决,只得听令。
第182章 安西叛军覆灭(二)
当晚对全军的伤亡进行了全面的统计,最终得出伤亡人数,三千宁夏营骑兵阵亡七百四十九人,全军统计之后得知乌金滩之战中,曹跃血军阵亡(包括重伤身亡)两千人,伤残七百人。一万两千的血军此刻身边仅有八千三百人,除去因伤明天不能上战场攻城的,可战之兵仅有不足八千军士。
所以曹跃才决定派遣徐天昊去劝降,避免攻城战出现更多的伤亡,其余将军们虽然嘴上反对,但真的再拿出几千人伤亡的代价获胜,他们也不敢担当。
曹跃一直认同一句话,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为了政治目的可以死很多人,包括自己人和对手,但杀人不是目的,中国古人早就意识到这一点,反倒是后世子孙们却茫然不知。他曹跃虽然在西北名声不好,杀了很多人,他的手下也以凶狠著称。可当初曹跃下令屠杀白家楼三万乡民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震慑陕北众多民团,达到了政治目的之后,曹跃和他的手下便也没有过多制造杀戮。
好好休息一夜之后,次日饭足酒饱,全军一早出击,八千血军浩浩荡荡来到玉门关下。
数十面铁血金星旗飘荡在大军之中,在西北烈风之下招展飘扬,黑红色的军旗给人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战士们此时此刻战意甚浓,携着前日的大胜,大家扬言势必要一举而下玉门关。
玉门关从来不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他只是中原进入新疆的关口,是一处居高临下的驿站,作为丝绸之路之上最重要的驿站,中国每个朝代都要在此驻军。长久下来,玉门关人口繁衍,逐渐形成一座县城,也就是后世的玉门市。
后世的玉门市有十九万人口,但此时的玉门关只是一个地处河西走廊的重要补给驿站,人口不过三万人。它背靠昌马河,昌马河流进此处形成一片宽广的绿洲,玉门关便在此建立。来来往往的商人、走私犯和牧民们以及他们的后代在此生活着,繁衍着。如果不是安息叛军入驻玉门关,此时的玉门关哪里会如此繁荣。
大军徐徐前进,来到玉门关前,玉门关上的叛军心情忐忑不安。他们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这支穿得破衣烂衫的的朝廷军队,和血军相比,安息叛军反倒是穿得更加整齐光亮,再看看血军,好像一支叫花子部队。可是他们眼中的杀意,却又让城门上的守军不寒而栗。
曹跃让徐天昊换上自己的汗血宝马过去,徐天昊抚着马鬃啧啧称赞,笑道:“曹将军,你不怕我骑着你的马跑了?这马太好了。”
曹跃笑道:“你跑不了。”
徐天昊微微一笑,其他军官仍旧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曹跃无奈下令全军做好攻城准备,给守城的安西步兵压力。等徐天昊驾马走出血军阵营之后,曹跃立即对李朋说道:“李小子,稍有不对,听我口令,把他毙了。”
“是,将军。”
众将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曹跃将军没有被这个南蛮子迷惑,有李朋这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在,量那南蛮子也跑不了多远。
徐天昊骑马向前走了两百米,然后抬起头来,大喊道:“兄弟们,开门,我回来了。”
此时城墙上站出了许多手持土枪的安西叛军步兵来,他们一个个脸上充满着尴尬和难以置信,同时又有些迷惑。城门的正中央,一个四方大脸虬髯壮汉突然分开众人,望了下来,大喊道:“可是大盟主?”
“是我。”徐天昊大笑道,“天山刀,你小子眼睛有问题了吗?我回来了!我已经和朝廷谈好了,朝廷同意招安,从此之后我们就是官军了,不再是匪。”但让徐天昊没想到的是,城门之上的士兵并没有欢呼,反而是看着天山刀。徐天昊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自己发话之后不该是现在这个情况。
天山刀扫了一眼徐天昊和他身后的血军大军,冷冷地说道:“大盟主,其他人呢?他们为什么不一起出来?”
徐天昊怒道:“放肆,我过来告诉你一声,你还敢命令我?”
天山刀道:“大盟主,你别急,我是来确认一下,免得你出卖了我们五千兄弟。”
“混蛋!”徐天昊怒道,“给我滚出来。”
天山刀道:“大盟主,你少说两句,或许我还尊重你一下。”
“你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投靠了朝廷,我也就明说了吧。”天山刀道,“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你不是天山刀吗?”
天山刀冷笑道:“我绰号天山刀,我的大名叫做白应龙,我是白彦虎最小的儿子,我和清廷不共戴天,所以让我投降给汉人,绝不可能。”
“什么?你居然是……”徐天昊大吃一惊,指着天山刀道:“你居然隐瞒得如此之深。”
天山刀白应龙道:“俄国人已经派遣了一个团进入新疆了,不日即将抵达安西府,从此之后这里将建立一个新的帝国,一个以我的父亲的名义建立的帝国。而你,将是我白应龙和俄国朋友的垫脚石。”
徐天昊气的指着天山刀说不出话来。
天山刀白应龙道:“徐大盟主,我给你一个机会,立即离开朝廷,归顺与我,否则有你的好下场。”
徐天昊怒道:“天山刀,原来你早就和俄国人勾搭好,准备趁我不备杀了我夺走我的位置是吧?你这叛徒。”
“口下留德啊,你的老婆和女儿还在我的手里呢。”白应龙阴冷地说道。这会儿,他的手下压着徐天昊的妻子纳兰雨和女儿上了城门楼。白应龙道:“纳兰,对不住了。”
“呸!”纳兰雨冲白应龙吐了一口吐沫。
白应龙抹了一下脸,笑了笑,然后狠狠地给了纳兰雨一个大嘴巴,徐天昊在下面怒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
“呸!”纳兰雨又吐了一口吐沫。
白应龙捏着她的脸,道:“纳兰,十年前为什么你非要嫁给这个该死的南蛮子,要知道我可是从小陪你一起长大,你居然嫁给这个南蛮子!为什么!为什么!他有什么好!他哪里比我好?”
纳兰雨冷冷地说道:“你跟他比,你不配!你不配跟他比!”
“好好好,你等着吧,等我抓到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白应龙杀气逼人地说道,然后忽然变脸,脸上挂着春风一般的笑容,冲城关下的徐天昊大声说道:“徐大盟主,归顺与我,否则我让你的老婆和女儿让万人骑,怎么样?”
“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徐天昊双目暴突怒火中烧指着白应龙,道,“枉我如此信任你,枉我如此信任你……我看错你了!”
忽然,纳兰雨一口咬在抓着她手臂的士兵胳膊上,那士兵“诶呀”一声松开了手,纳兰雨抽出士兵的腰刀朝白应龙砍了过来,白应龙一个闪身,躲开纳兰雨的攻击,又一脚揣在纳兰雨的腰后,将纳兰雨踹到墙垛上。
白应龙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打她,想要解释什么,但却摇了摇头。
其他士兵便要抽刀上前想要将其乱刀分尸,白应龙忙止住众人,道:“住手!别动刀子,抓活的,否则徐天昊绝对不会把宝藏的位置告诉我们,用纳兰雨威胁他说出来宝藏的地方。”白应龙口中的宝藏就是这么多年来安西十九团劫掠的过往行商以及吞并其他势力抢夺四处得到的金银珠宝等,倒不是玄幻一样突然出现的一个巨大的n百年前的宝藏之类的。徐天昊早就防备着有人窥视他的宝座,于是先把这些年抢来的钱财珠宝放在一处秘密场所,免得被下面的人叛变抢走。白应龙要徐天昊投降的目的也正在于此。
“纳兰,听话,听我说……”白应龙道。
纳兰雨冷笑道:“别过来,过来我就自杀!”
“别冲动,别冲动!”白应龙急得喊道,“其实我不过就是吓唬吓唬徐天昊,你别当真,我就是让他……让这个南蛮子交代宝藏的位置,老寨主的宝藏的位置。”
“纳兰!”徐天昊大喊在城下大喊一声。
纳兰雨站在玉门关墙头,看了看身前虎视眈眈的安西兵和白应龙,又回望一眼下面的徐天昊,冲着他喊道:“徐郎,今生我不拖累你!来生我们再见!”言罢,手中刀直接抹在脖子上。
“不要!”白应龙一瞬间冲了上去,却只抓住了衣角,被纳兰脖颈上的鲜血喷了一脸,他呆呆地看着纳兰雨从城墙上摔了下去。
“噗通!”
纳兰雨的尸首坠落在玉门关下。
“纳兰!”徐天昊大喝一声,冲向了纳兰雨的尸首。
曹跃和其他军官看傻了眼,内讧?敌人内讧了?怎么回事?他们距离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