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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满城都说该嫁了-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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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淮抚了抚她的头发:“还没告诉我,喜不喜欢这份大礼?”
  楼湛顿了片刻,低声道:“喜欢。”
  日夜思念,夜夜入梦的人就在眼前,如何能不喜欢。这几个月只有在梦中才能看到的笑容,嗅到的淡香如今化为实质,楼湛尚还有些分不清现实虚幻,就听到身后的崔公公道:“看来楼大人很喜欢这份大礼,那奴才便告退了。”
  萧淮从容点头:“劳烦崔公公可。”
  崔公公眯眼笑:“不敢,不敢。”
  随即便退去了。楼湛正想说话,忽然想起躲在边上偷偷摸摸窥视的沈扇仪和两个楼家小弟,猝然一惊,脸上飞上绯红,低声道:“放开我。”
  萧淮自然也注意到了有人在偷窥,闻言虽然有些遗憾,却还是放开了楼湛。
  沈扇仪这才冲出来,扑向萧淮就是一拳:“好哇萧临渊!你居然对阿湛下手了!”
  萧淮不躲不闪,微微一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难道还要等着别人下手了再动身。
  沈扇仪一拳自然没打上去,郁闷十足地拍上萧淮的肩膀,看了看楼湛,将他揽出门外,脸色一肃,冷声道:“你可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
  萧淮脸色不变:“知道。”
  “那你还要招惹阿湛?”
  萧淮沉默了一下,敛了笑容:“扇仪,你知道阿湛对我的意义。”顿了顿,他忽然露出一个略带狡黠意味的笑,凑到沈扇仪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沈扇仪猝然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萧淮。良久,他才觉喉咙干涩,又惊又喜,却又有些莫名的失落:“……你说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萧淮颔首,如画的眉目间笑意浅淡,“好了,这么急着赶回来,就不浪费时间了。事关重大,你暂且保密。”
  沈扇仪肃然点头,脸上却是忍不住的惊喜笑意。
  一阵寒风吹来,他不由打了个冷颤,揽着萧淮走回大堂。见楼湛正在拉着两个弟弟低声解释着什么,沈扇仪眸子一转,心生一计,拉着萧淮凑近。
  “……所以。不必惊讶什么。”楼湛粗略地介绍了一下萧淮及其同萧淮在路途上遇到的事情,顺道轻描淡写地说了婚约。
  楼息和楼挽已经听得目瞪口呆,见沈扇仪搂着萧淮过来,皆咽了口唾沫,方才看到楼湛扑上去,那种突然生出的“养了十几年的姐姐被人抢了”的郁闷感也不翼而飞。
  毕竟这人……也是陪同楼湛经历许多风险,一直陪着楼湛的人。
  楼湛若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定会直接将两个一起提去祠堂罚跪。
  “阿息阿挽。”沈扇仪同楼息相处了半年,这几日又同楼挽日日混在一起,彼此都相熟,张口就是亲昵甜腻的称呼,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笑得更似繁华开遍了,“你们来说说,我和这个病秧子,哪个看起来更符合你们心目中姐夫的形象?”
  大堂里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楼息沉默良久,石破天惊地开口:“我一直想把阿姐嫁出去,但是又有些舍不得。我家阿姐的条件也不差,所以这些天一直想,阿姐应该能娶一个男人进门,我觉得要娶的话……”
  “闭嘴。”楼湛额上青筋跳了跳,冷声打断楼息的豪言壮语,随手将一块茶点塞进楼息嘴里,简洁明了地下令:
  “回去用饭。”

☆、第六十三章

  用饭时气氛有些诡异。
  众人的目光穿梭在楼湛,萧淮和沈扇仪之间,游移不定,诡异之至,暧昧之至。
  楼湛面无表情低头用饭。
  萧淮面不改色,危险依旧,神色自若地给楼湛夹菜,间带低声交谈。
  沈扇仪笑眯眯地给桌边众人抛媚眼,扒了两口饭,实在忍不住好奇,看了看楼湛,小心蹭到楼息身边,悄声问:“息弟,你刚才想说什么?”
  楼息顿了顿,偷偷觑了楼湛一眼,小小声:“我刚才想说,我觉得你和萧世子看起来都不错,可以都娶了。”
  沈扇仪:“……”
  难怪楼湛会直接让楼息闭嘴,这孩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用完饭,沈扇仪正要跳出来发表一下意见,楼湛便先开了口,也没赶萧淮回靖王府,只让岚姑派人去收拾一下西厢房,让萧淮去好好修整修整。
  随即便独自去书房了。
  沈扇仪满心纠结,揪着楼息和楼挽到一旁嘀咕了两句,再一回头,萧淮不见了。沈扇仪大惊失色:“岚姑,临渊刚刚往哪个方向去了?”
  岚姑向来冷硬的脸色不知为何,带了抹柔和的笑意:“西厢房。”
  没有去书房?
  沈扇仪疑色一闪,狐疑一阵,还是走去了西厢房。他才一离开,屋檐上坐着的青枝就嘿嘿笑了起来:“沈狐狸也有被我们骗到的一天。”
  随即扭头看向身旁笑而不语的萧淮,问道:“主子,去书房?”
  萧淮颔首。
  青枝便带起萧淮,往楼府的书房而去。
  楼府虽然有些破败难堪,书房却依旧坚实牢固。从前楼承嗜书如命,书房里汗充牛栋,卷轶浩渺,才是楼家真正的财富。
  冬夜里格外凄清寒冷,空中飘着细碎的雪花,夜幕早已降临,在一片昏暗里,只有书房前的一扇窗前亮着一点灯光。萧淮走过去,轻轻叩了叩窗棂,微笑:“不知可否与姑娘秉烛夜谈?”
  屋内安静了片刻,窗户才从里面打开。楼湛面无表情地看过来,盯了萧淮半晌,才微微颔首:“进来。”
  青枝便带着萧淮跳入屋中。楼湛顺手将窗户放下,重新坐下,目光牢牢锁在书案上刚才翻开的书卷上,借着一豆油灯肃然看着,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明显在神游太虚。
  蓦地,萧淮靠过来,从背后轻轻拥住了楼湛,下颔在她的头顶蹭了蹭,叹息般地道:“阿湛为何如此冷淡呢,难道不想我吗。我可一直一直都在想着阿湛。”
  楼湛无言一瞬,感受到背后的温暖,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想。”顿了顿,她问,“你跟谁学的?”
  这么黏黏糊糊、肉麻不已。
  萧淮唔了声,“这几个月待在山上无聊,也没什么地方可去,青枝去搜罗了一些民间流传甚广的话本子,我看了几出,觉得受益匪浅。”
  楼湛:“……你写的那些书信,也是从里头学来的?”
  萧淮从容颔首:“虽然那些艳词丽句太过经不起推敲琢磨,不过确实有点用处。而且,我给阿湛写的信是真心实意的。”
  楼湛:“……你还是把学到的那些都忘了吧。”
  萧淮默了默,忽然忍不住低声笑起来,眉目间都流转着浅浅笑意,好半晌,才道:“阿湛,你瘦了许多。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楼湛摇摇头,抿了抿唇,回头肃然盯着萧淮。
  “你身上的毒?”
  “暂时压制住了。”萧淮抚了抚她的头发,看她明显消瘦许多的脸庞,怜惜地道,“等此役过了,回到业阳,定要好好调理你的身体。”
  楼湛都不好说你才是最该调养的,忍了忍,开始说正事了:“当初离开云京时,有两路刺客追杀我们。一边是南平王手下的鬼面刺客,另一边是云京这边来的。今日我出去会了左清羽一趟,得知了是辅国大将军严远派的人。”
  见楼湛说起正事,萧淮也不再胡闹,放开楼湛,伸手拉过一张凳子,坐在楼湛身旁认真聆听。
  楼湛讲左清羽的话大致说了一通,最后才道:“不过此人狡诈,他的话也不能尽信,究竟如何,还是得让你的人或者请陛下派人暗中查访一番。在凉州时,遇到的两路刺客似乎都达成了一种协议,我怀疑若一切皆为实情,那严远定然同南平王有所关联。”
  萧淮点点头,思量片刻,取过一张白纸,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折起侧头叫:“青枝。”
  青枝从房梁上窜下来,不需萧淮再说什么,接过这张简易的信,揣进怀里,拱拱手,便从窗户重新挑了出去。
  楼湛心中清楚。萧淮带到云京来的也只有青枝一人,以前在路途中只能让青枝跑腿,有诸多不便,如今回到了云京,能麻烦皇帝的都推过去。更何况,萧华才是最应该管这些事的人。毕竟南平王盯上的。可是他的位置。
  房间里静默片刻,楼湛的手指无意识地微微屈起,道:“你……回来多久了?”
  萧淮讶然:“阿湛知道我不是刚回来?”
  楼湛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衣袍整洁、衣冠楚楚,听闻云京近况也没有丝毫疑惑的人,“你当我傻的?”
  萧淮弯眼一笑:“是回来有好几日了,前日也在宫宴上偷看了阿湛几眼。”他眨眨眼睛,笑得狡黠得意,“不过我可不是回来了故意不去寻阿湛的,只是为了带来一个好消息。”
  楼湛垂眸思量一瞬:“太皇太后和陛下?”
  “阿湛果真聪明过人。”萧淮悠悠道,“其实堂兄还好,堂兄对阿湛也颇有几分赞赏,再说还有以前的护驾之功。可祖母就有些顽固,固守着以前的某些陈腐观念,所以我回来后。觉得应该先将祖母这儿的问题处理一下才好,便先回宫,花费了一些时间……”
  “说服了太皇太后?”
  “不。”萧淮依旧从容,冷静地道,“我把祖母的一些观念剔除改造了。”
  楼湛:“……”
  这整个长烨,上上下下,八成也只有萧淮一个敢站出来,同太皇太后据理力争,甚至……改变太皇太后的某些念头。
  说来太皇太后对萧淮除了疼爱之外,应该还夹杂着其他诸如愧疚感激一类的情绪。毕竟当初若不是萧淮替皇上挨了那一剑,如今倍受九魂散折磨的就是萧华了。
  沉默了一下,楼湛问:“太皇太后最后如何说的?”
  “我将我父王的手书递了去,祖母看了许久,同意了。”萧淮笑意盈盈,笑容里难得带了几分孩子气的得意。
  他这样为他们的以后费心费力,楼湛也忍不住有些感动,倒了杯热茶给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说起了最不想说的话题:“还记得在徐州时,护着陆潜逃亡的鬼面人吗?”
  她顿了顿,伸手捂住微微发疼的额头,叹息道:“若是不出意外,那人应该就是……陈子珮了。”
  她会觉得那个鬼面人熟悉,毫无恶意,便是因为他的陈子珮。青枝追着两人到了云州邑南,在城外追丢了两人,到陈家搜人时没搜到,还看到了陈子珮的“双胞胎兄弟”。
  若鬼面人是陈子珮,一切都好解释了。他是陈家的人,自然清楚哪儿藏人最隐蔽,何况青枝一直在找的都是两个人,而非一人,自然不会怀疑太多。
  陈家这几年崛起迅速,上贡的贡布数量和质量却都每况愈下,无论他们是不是有意的,都能看出他们对朝廷开始有了不敬的心思。虽然不清楚陈家时何时投靠的南平王,但陈子珮成为了南平王的手下,这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更何况陈子珮一直都是个文弱书生的形象,从未有人知道他竟然身怀绝顶武功。恐怕陈子珮归附南平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以陈子珮的性子,又不太像是会主动归附南平王的模样。恐怕,他是被逼无奈。
  南平王有许多筹码,无论是陈家,还是陈家上下的性命。
  前世陈子珮被卷入谋逆案中,大抵也绝非虚来。但他只是被当成了一枚弃子,维护身后的南平王。
  前世陈子珮被卷在波涛汹涌的暗流中,还未被押送至大理寺大审,便留下一封信自呈清白,将矛头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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