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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满城都说该嫁了-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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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孩子,一下子喝下这么多酒,不太好吧?
  “我可是千杯不倒的。”苗槿之擦了擦嘴,毫不在意,脚步不歪,眼神清亮,带着楼湛下了高台。
  一下来,就有一群人围过来,咋咋呼呼的。
  “老大的相公看起来好瘦弱!跟没有肉似的!”
  “长得真是秀气俊俏,不过他大哥似乎更俊一点?老大怎么没看上他大哥?”
  “嘁,老大就喜欢这种清清冷冷的调调,你不知道?”
  “看着可真俊,将来小寨主出生了一定也很俊。”
  “……”
  苗槿之嘻嘻笑着一推楼湛,“去和大伙玩玩吧,以后都是要在一起的。”话罢就丢开楼湛,同其他兄弟喝酒去了。
  围过来的多是些妇人和孩子,有老有少,都好奇地盯着她。几个孩子挤到前面,抓着楼湛的衣袖,问东问西。
  楼湛有些手足无措。
  她甚少与人交流,更别提应付这种场面。正有些焦头烂额,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家弟不善言辞,不会与人交流。诸位要问什么,我来代答可好?”
  几个妇人眼睛一亮。
  比起冷面玉郎,还是温润平和的檀郎更受待见。只是不知苗槿之是怎么想的,一眼就看上了面无表情的楼湛。
  萧淮笑着走过来,轻描淡写地挡了几个问题,手似有似无地轻轻勾上楼湛的手,侧头看向楼湛,眼神平和而包容。
  被他牵着,心中那些无端的慌乱便缓缓化去,只余一片宁静。
  楼湛默然片刻,没有拒绝。随着众人一起移步到其中一个妇人家的门前,有孩童跑进去搬了凳子来,叽叽喳喳地问着外界的情况。
  萧淮耐心地一一解答,又不着痕迹地问了几个寨子里的问题。几个娇俏的少女凑到近前,脸红红的,抢着和他说话。
  人都被萧淮吸引过去,楼湛坐在萧淮身旁,也没那么如坐针毡了。周围吵吵嚷嚷,她垂眸安静地听着,收取有用的消息,抽丝剥茧,认真思考。
  两人的手掩在宽大的袖下,无声交握着,让人安心。
  气氛一片热烈,萧淮答得也巧妙,突然,一个少女走到近前,红着一张脸,憋了半晌,大胆地问:“江大公子,你可有婚配?”
  萧淮一笑:“不曾。”
  他身体不好,纵是身份高贵,也没有几家门当户对的愿意把宝贝的女儿嫁来。说句不好听的,怕刚嫁来不久,就得守寡。
  自然,因着这份便利,萧淮也无了被父母催婚的麻烦,过得甚是轻松自在。
  姑娘小小的雀跃了一下,脸更红了:“那,江大公子可有心悦的女子?”
  楼湛身子一僵。
  萧淮不着痕迹地侧头看了楼湛一眼,眸色温柔,脉脉含情,“有。”
  周围传来一片遗憾的嘘声,那姑娘有些不甘心地跺了跺脚:“……那,那个女子也喜欢江大公子?可是两情相悦?”
  “唔,她尚未看上我。不过,终是会成为我的妻子的。”萧淮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楼湛,话音带笑,带着志在必得的坚定。
  这话似乎不是说给这些姑娘们听的。
  楼湛无言地侧过了头,感觉脸上有些热热的。
  回小屋时楼湛走在前面,萧淮跟在后面,往后远远的跟着几个负责看守楼湛的人。
  萧淮轻声叫她:“阿湛。”
  楼湛低垂的长睫颤了颤,嘴张了张,没出声。
  “方才我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萧淮见她不答,也不急,悠悠地上前两步同她肩并着肩,“不应我,可是醋了?”
  “……没有。”
  “那几位姑娘靠得太近,身后都是人,我也退不开。”
  楼湛终于有点恼了:“没有!”
  话毕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小屋里,嘭地关上了门。
  萧淮摸了摸下巴,拖了张长凳坐在门边,有些无奈。
  真是太容易害羞了,而且总是藏着自己的情绪,这可怎么成。
  没过一会儿,楼湛又开了门,让吹了会儿山风的萧淮进了屋。楼湛秉承的信念,大事为上。
  适才同那些寨子里的居民交涉时,萧淮负责问,楼湛负责在一旁默记。关好了门,楼湛低声道:“这个寨子里的人,都是从徐州泰城来的。”
  萧淮点点头,同楼湛将各自得出的消息结合了一下,对黑云寨的情况大致清晰起来。
  泰城太守蒋帆纵容恶徒欺市霸街,若是百姓们告得紧,不能敷衍了,也顶多关上犯事的人两天。等他们出来,只会变本加厉,三日便来要一次银子,若是不给,就掀铺打砸。若是回两句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打死了人,也只是草草结案,不予理睬。
  这些都是被欺压得实在过不下去,不得不离开泰城附近,找了个山寨过活下去的普通百姓,大部分都是泰城附近的小村的。
  难怪出来打劫还有人拿着镰刀的。只是演武场内的兵器从何而来,还有苗槿之明显不是一般百姓,这两个问题无解。
  问到相关的问题时,那些百姓回答得吞吞吐吐,极为模糊,像是在刻意维护苗槿之。
  “等将事情弄清楚,就出发去泰城吧。”萧淮沉吟着敲了敲桌面,神色肃然。
  楼湛点点头。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萧淮起身开了门,就见一个汉子扛着铺盖走了进来,见到楼湛,脸色一肃,弯腰行礼。
  “老大相公好!”
  楼湛:“……”
  汉子站直,将沉甸甸的铺盖随手递给萧淮,转身离开房间。
  不用楼湛发问,萧淮将铺盖抱到床边铺下,温声道:“今早我请了人去买铺盖,晚上我睡地上,以免阿湛你睡得不踏实。”
  楼湛莫名觉得他话里有些幽怨,纠结了一下,“也没有不踏实。”
  “嗯?那阿湛是愿意与我同床共枕了?”
  “……地上可能会很凉,我睡地上就好。”
  最终还是萧淮打地铺。
  ***
  七月流火。时间逐渐走向夏末,渐渐的也不再那么炎热。倒是快入秋了,也快到收成时候了,寨子里忙活起来。
  寨子里有近半的地方都种着庄稼,大伙看着不用上交的粮食,干劲也提得满满的。
  一早,苗槿之就同十几个兄弟出寨打劫去了,楼湛站在树荫下,淡淡地看着萧淮教这儿的孩子习字,望了望天。
  他们已经在这寨子里待了十几日了,明日就是中秋。
  临近傍晚时,苗槿之才率着人回了山寨。这次似乎抢到了一家大商行,带回来一堆吃穿用的,还有一些小玩意儿。
  几个孩子兴奋地扑上去拿起那些小东西玩弄起来,苗槿之则是径直走到楼湛身前。
  她正倚着树,抱着手,望着萧淮的方向。听到脚步声,楼湛侧过头,眸光淡淡地看着苗槿之。
  暮色四合,落日熔金。残霞铺来,在楼湛脸上落下了几道霞色。虽然她还是面无表情,但秀致的眉目映在残霞里,无端就多了几分艳气。
  苗槿之感觉心跳越来越快,犹豫了半晌,还是凑到楼湛面前,面色严肃:“我不想等了。”
  楼湛疑惑地看着她。
  苗槿之握拳:“明日中秋,寨子里要庆祝一番。正好,顺便把我俩的婚事办了吧,喜服已经抢来了。”
  楼湛冰冷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第三十七章 (二更)

  楼湛铁青着脸被押回了小屋里,跟着送进去的是一套喜服,摊开在床上,竟是凤冠霞披,艳烈刺眼。
  送喜服过来的汉子解释:“我们老大一向比较强势,不愿穿这凤冠霞披,要穿新郎装,委屈江公子了……”
  随即带着小兴奋转身离开,咔哒一声又把门给锁上了。
  楼湛面无表情地盯着床上刺绣精致、鲜红如火的凤冠霞披。
  苗槿之的话很简单,明日外头准备好了便会将她请出去,她若是主动穿了还没什么,若是没有穿,就请人来帮她穿。
  头一阵一阵的疼,楼湛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儿……
  一开始就该直接坦明她的身份的。
  可是事已至此,明日一早若是来了一群大老粗强迫着给她换衣服……
  楼湛愁云惨淡地坐在床边,靠着墙,看着高高的窗外沉黑的天幕,从天黑坐到了晨光熹微,才动了动麻木的身子,换上喜服。
  意外的合适。
  楼湛再次叹了口气,站在床边望着外头的天色,不由有些怔愣。
  前世她一腔孤勇,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支撑住楼府,当一个好官,寻查派人杀害自己父母的幕后黑手,整日压抑着,从未想过嫁作她人妇。自然,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穿上凤冠霞披。
  ……虽然,是作为别的女子的相公。
  她兀自出神,没注意到门锁被人打开,有人站在了门外。
  萧淮抬眸便见到了穿着喜服、站在床边的楼湛。
  虽然也见过楼湛穿着绯色官袍的模样,却未曾想到,她穿着凤冠霞披,更有一种秀致风姿。
  她本就生得美,只是平时太过清冷,很多人都不会去注意她的容颜。
  目光顺着长长的下摆上移,是纤细的腰肢与半掩在袖中的雪白柔荑,再往上移,从优美的脖颈,到那张冰冷秀丽的脸上。
  放在门上的手微微顿住,萧淮含笑欣赏着楼湛,指尖不自觉地轻轻转了转。
  身后的汉子见他迟迟不进去,不耐烦地凑过来,准备看看里头发生了什么。萧淮顷刻回神,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阴霾,下意识地不想让楼湛这副模样被别让看到,抬脚走进屋内,反手一把将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楼湛也被关门声惊醒回神,猛地扭头看向门边,见是萧淮,才松了口气,拧起眉头:“……我总不可能真的同苗槿之拜堂成亲。”
  萧淮点头。就算楼湛乐意,他还不乐意呢。
  略带笑意地再次打量了楼湛一周,萧淮的目光灼灼:“真希望阿湛下次着嫁衣时,是为我而穿。”
  楼湛充耳不闻,转移话题:“苗槿之让你来当说客?”
  萧淮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楼湛无言地看着他,心中略替苗槿之感到惋惜。派什么人来不好,偏生眼瞎了派了这么个……来。
  “说起来……”萧淮话锋一转,脸色凝肃,“我从苗槿之的几个心腹那里,套出了苗槿之的身世。”
  “如何?”
  萧淮颔首,娓娓道起。
  苗槿之的父亲苗敬是泰城内一家武馆的馆主,家门世代习武,男女不分。苗敬耍得一手好枪法,心性正直,常常锄强扶弱,爱替人打抱不平,在泰城也是有几分名气的。
  徐州新任的太守蒋帆到此后不久,纵容恶徒欺市霸街,连城外的小村落也被逼得无处可逃,众人便去请了苗敬到太守府说理,期望能有作用。
  岂料,苗敬完完整整安安好好地走进了太守府,出来时,却是被一席破席子卷着扔到苗家武馆门前的。
  苗槿之哭着扯开席子,就见父亲满身伤痕,血肉淋漓,脸色苍白中透着铁青。分明是被人下毒后毫无还手之力,被活活打死的。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蒋帆对反抗之人的一个警告。
  可苗槿之不信邪,悲愤地背着父亲的遗体,持着花枪闯进太守府,非要讨个说法,最后被乱棍打了出来。
  蒋帆给出的说法就是:苗敬出言不敬,欲袭击太守,犯了重罪,死有余辜。
  随即便派人去没收苗家武馆。好在苗家武馆的人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将那群来没收武馆的官丁打得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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