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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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受伤呢。
他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石鉴这句话并不是让他防御老者的反击,而是让他进攻,而受伤的对象当然也不是指他,而是场中的老者,因为老者正好背对他,所以这句话这分明是提醒他,让他注意从背后偷袭,配合石鉴的攻击。
他一旦明白过来,顿时精神大震,这刻石鉴正加紧攻势,施展开了平生所学死死拖住对方,但见他枪法如神,这条重达数百斤的长槊在他手里如同一条长龙,亦如一条白练一般,变化莫测,挥洒自如。
这么长的一件兵器,在石鉴用来,却毫无长短之限,但见他或近或远,或攻或守,或收或放,枪之所触,树木立即折为两断,其声势之大,骇人听闻。而司马康却拍马也赶不及。
那老者手中之剑虽短,但剑剑恰到好处,与石鉴的长槊相交,毫违和之感。由此也能看得出他的内力是何等惊人,他的剑术精妙绝伦,变化莫测,相较起来反而轻灵柔韧,软硬兼施,又是另一番天地。
司马康看石鉴攻得厉害,哪里还不明白其意,突然想要回撤兵器,准备使用满天花雨的手法,打出暗器配合石鉴。
而此时那老者正疾攻石鉴,正好不能兼顾自身,司马康正要收刀进行偷袭,哪知突然之间,那老者攻向石鉴的长剑飞绞连绵,一招之隙倏地如电般收回,头也不回,反手向身后就是一剑。
这下顿时惊坏了司马康与石鉴二人,他们的打算固然是好,但这老者原来早就识破了他们的用心,是以方才故意让司马康有抽刀之机,而这个时候,也正是二人阵势最薄弱的时候,而最薄弱的环节,自然是司马康了。
他这一剑精准无比,那司马康那里能躲得开,一惊之下顿时魂飞魄散,不管当不当用,只是用尽全力疾向后掠,但饶是如此,他还是肋下一阵巨痛,飞出去的身子在半空中一痛而坠到地下,“啊!”地一声惨叫,长刀“锵!”地一声坠到地上。
这下顿时把石鉴吓了一跳,他急忙加紧了攻击以防这老人伤了司马康,须知司马康乃是司马勋的长子,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被司马勋怀疑起来,他好不容易请的外援就此丢失,到时他问鼎王位成功的机会至少减去一半,他如何敢马虎得了。
石鉴纵声长笑,枪走如七星乱点,与那老者手中长剑的剑尖处处针锋相对,锵然惊鸣,而两件兵器愈交愈近,两人吐气开声,倏地猛然换身,回手一击,场中顿时罡风“砰!”地一声撞击一处,两人都不由得连退数步。
而老者突然纵身一掠,直接掠到司马康身边,顺势一剑搭在了司马康的脖子之上,道:“怎么,现在还要继续打吗?”
这番动作说起来复杂,但行来却不过电光一掣之机,石鉴此时纵有万般无奈也不得不从,相比他的大业,他的野心,老者这一招正好打在他的要害之处,他不能不从!
“族老,放人!”石鉴不甘地说道。
此时此刻,他明白轻重缓急,他是无论如何,哪怕是不惜一切代价,也必须要保司马康。
第五六三章 公输信物
“你是公输家的人?”石豹带着萧逸与之交换起来,正好来到那司马康身旁,提起他边退边问道。
“我是何人,与你无关,怎么,你难不成也想要与我做过一场!”老者出声问道。
“算你狠,这一场你赢了!”石豹飞身跃到石鉴身边,暗中传音道:“王爷,此人修为我看不透,想必即便不是公输家的人也是先天高手,此时此刻,我们当先退为妙!”
石鉴点了点头,扫了萧逸一眼,最后不甘地看了看洞内,不得已之下,提起司马康与石豹一起一纵而走,场中只剩下一个宏亮的声音,飘飘远去:“尊驾的武功不同凡响,石鉴佩服,他日定到江湖上一游,再与阁下一论高低!”
到那最后一个“低”字出口时,林中早已失去了他们的踪影,他们这一走,这场惊天对决就此告结,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战骤然消失。
一直等到他们走了以后,那老者收剑还鞘,在原地坐下调息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当他再次睁开双睛,顿时又是精神弈弈,已然无碍了,其精厚深湛的内力修为实在令人惊骇。仅是这手功夫,足见其修为之深,自不可与俗流同论高下。
这老者长舒了一口气,收好武器,缓缓踱了过来,骈指解开了萧逸的穴道,笑着看他了一眼,说道:“小友,你就是萧逸么?”
萧逸穴道初解,浑身酸痛无力,他舒展一翻,连忙拜谢老丈的救命之恩,点了点头,但亦奇怪地问道:“前辈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晚辈的名字?”
那老者捻须笑道:“我么,名不经传,即便说出名字,也没多少人听过,不像小友名动南武林啊!”
萧逸连道数声不敢,继续开口道:“前辈过奖了!”
老者连连摇头道:“小友无需过谦,以小友现如今的年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即便是在中原九州之地,也算是资质卓越之辈,小友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萧逸闻言之后,立即心驰神往地道:“听前辈的意思,前辈莫不是来自中原九州之地?不瞒前辈,小子有生之年,也很想去中原九州之地看一看那世间的繁华。”
那老者闻言突然大笑,和蔼至极地道:“小友姿质非凡,乃具天日之表,有龙凤之姿,他日必然闻名于天下,老夫一生识人无数,在这南荒之地,南武林中,很少能看到可与小友相提并论之人,所以小友进入中原武林,想必是早晚之事。”
萧逸被他的话音所感,直觉这老者和蔼可亲,状极清古,连忙抱拳道:“前辈实在谬赞了,后学末进不过一山野草童,又岂能与世上天纵之才相提并论,更遑论中原九州地大物博、人杰辈出了。”
老者摆了摆手,道:“小友无需客气,整个南武林能入得了老朽法眼的寥寥无几,小友算是第一人,剩下之人一个乃是晋国王家之子,一个则是燕国慕容的四公子慕容恪,最后一人乃是赵国辅国大将军石闵。”
“你们几人他日当纵横南荒,各据一方,声震南武林,老夫老则老矣,但不日当目睹几位少年英杰笑傲南武林,提剑南荒,削平三国之乱,其他的老夫不再复言,你我今日相见,总算有缘……”
一言及此,老者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与萧逸,道:“此令乃是老夫往来燕、赵、晋三国所出入城池的令牌,今日我们就此别过,此令于我便再无用处,此时倒是可以交给小友,想必能派上用场。”
说到这里,老者看了萧逸一眼,继续道:“另外,此令也算是我公输家在南荒独有的信物之一,小友今后若有所需,也可手持此令,前往我公输家在南荒的驻地,到时想必能帮上小友一二。好了,言尽于此,我们就此别过,小友自己珍重吧!”
萧逸接过令牌,心中感激不尽,眼前这位老者,如天马行空,超然世表,实在令萧逸心折不已。他长身拜伏于地,道:“前辈慈容,乃晚辈生平仅见,晚辈正想多日聆听前辈教诲,难道晚辈果真无此福缘,与前辈长日契叙,恭领请教么?”
老者掳须而笑,连忙拉他起身,笑道:“孩子,你快快起身,你我若是有缘,他日自能再次相见,今日之别,又有何憾?”
一言甫毕,老者竟捻然一笑,转身飘然而去。
萧逸见状,怔了半晌,暗自慨叹良久,骤然想起自己还未请教前辈的尊讳,急忙连喊数声,问道:“刚才多谢前辈替晚辈解围,只是还未请教前辈大名!”
结果他追出老远,再也没有看到他半点人影,只有一个声音远远飘来,且愈飘愈远,但闻他吟道:“飘渺江湖一匠人,诲人绳墨九州屋;莫道规矩方圆外,大巧若拙方始成。”
他的声音愈来愈远,直近于无,只剩烟霞初散,夜色降临,一钩弦月上垂于天,浩浩荡荡天地之间,在这南荒三国争雄之地,惟余一人而已。
说是一人,其实那山洞之中还有一人,这人自然是曲婉婷,当萧逸回来之际,夜色已阑,天光尽掩,山洞内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萧逸先在附近捡了些干柴,拿出火折在山洞内点燃了一堆火光,谁知他这一看,便急急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原来,这时曲婉婷依然不能动弹不能言语。
甚至在她的身上只剩下一副内衣,但这如何能掩得住她玲珑有致的胭体,玉人在前,横陈石上,聚如春雪温玉,如此景致萧逸几曾见过,顿时脸上发烫,心中扑通扑通乱跳,再也不敢多看。
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心中一振,想到石鉴狡猾奸诈,极有可能再来此地。若果真如此,两人的处境怕是过于危险了。
一念及此,他急急转过身去,但目光一触及那触目惊心的景致,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他急忙将脸转向一边,道:“曲姑娘,依我看咱们如今还不是非常安全,咱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躲上一夜,否则,一旦石鉴再折返,姑娘怕是……”
他等了一会儿,见那曲婉婷并不答应,突然想及她也被点了哑门,心中暗暗叫笨,这时不得不拿眼睛看她……
第五六四章 去而复返
萧逸脱下自身外衫,这一动作顿时把曲婉婷吓了一跳,她看萧逸走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心中又羞又怒。
萧逸发现了她眼中异常的身色,急忙将衣服盖在她几乎半裸的胴体之上,开口道:“曲姑娘,我们还是先躲一躲吧,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是否先让我为你解开哑穴如何?你若是愿意,就请转转眼睛,否则你眼珠就不动好了。”
曲婉婷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但眼下自己如此模样,又能如何?哑门穴在颈后玉枕,被萧逸指点自然是不碍事,但如此她依然不能动弹,因为她胸前期门也被点中,眼下也只好先让萧逸解了哑门穴再说了。
一念及此,她当即将一双妙目转动了一回,萧逸看到信号,立即在出手如风般她玉颈之后点下一指,曲婉婷的哑门穴顿时应手而解。
她一旦会说话,立刻如同火山喷发般质问道:“你……你方才为何不出声?难道我在你心中就一点都不重要么?若不是有人前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人凌辱?你还是不是男人?”
哪知她话犹未毕,玉枕之后的哑门穴突然又被点了一下,顿时再作声不得,萧逸看她委屈地盯着自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摸了摸鼻子道:“曲姑娘,你……你莫怪我,你若是再叫个不停,一不小心要是再招来了石鉴等人,到时怕是麻烦不小,你真的希望如此么?”
萧逸见她闻言果然安静了下来,但她那双妙目却瞪着自己不放,便又重新为她解开穴道。曲婉婷双目紧紧盯着他,三分无奈七分惆怅地道:“那你还不快把火给灭了?”
萧逸闻言不觉一怔,疑道:“这夜这么黑,灭了就看不见了,曲姑娘为什么……”
曲婉婷突然莫名大怒,坚持己见地道:“快把火给灭了,眼睛别往这边看,你……你要是再敢往这边看,我……我就开始骂你了,一直骂死你,吵死你!”
萧逸这才知道个中究竟,顿时将脸别了过去,上前直接弄灭火把。
这样一来,洞里又变成了漆黑一片,萧逸不再多说,上前将曲婉婷一把抱起,这下顿时将曲婉婷吓的不轻,惊恐道:“你……你这是干什么,你敢动我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