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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陶公子追妻日常-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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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撇撇嘴,果断不再言语。
  是啊!十年了,不知是公子被她引导,还是公子引导了她,现下这两个人皆是腹黑狐狸的性情。好在,都是好现象。
  苏夭夭心知说不动她,果断转移话题:“对了十六,你可知道师兄去了何处?方才我与他说完话,就不见他的影子了。”
  “找我何事?”
  苏夭夭闻声,一抬眼就瞧见师兄目不斜视的大步走来。
  她立时颠颠的凑过去,极是谄媚的巴望着他:“师兄,你不生气啦?”说着,又是赶忙倒了一盏茶送到陶令的手上。
  陶令睨她一眼,面容仍是冰冷渗人,唯有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接了她的茶盏方才轻咳一声:“这些年,你除了认真练剑,唯一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做着的,便是不停地挑战我的底线。”
  苏夭夭嘿嘿的笑着,一排洁白的牙齿很是闪耀。她知晓,这时师兄肯搭理她,便给了她梯子,她自是要乐颠颠的顺着往上爬。
  随即,便是笑嘻嘻的应声:“师兄,你宠着我,我当然要投桃报李啦!那……”她试探的巴望着师兄的神情,陶令望着她眼底的星光闪闪,到底是捻灭了眸中火焰,颇是无奈道,“你既是喜欢,那便留着吧!”说着,又是捏住她没几两肉的小脸沉声警告,“但日后不许带她上望岐山,而我,也再不会教任何人。”
  “你是我陶令唯一的师妹,可晓得了?”
  “嗯嗯!”苏夭夭重重的点头,眼里得逞的光芒怎么都掩不住。
  不可说的却是,她喜欢他守着他自己的规矩,但更喜欢他为她破了那规矩。
  而陶令知晓,所以纵容。


第12章 
  只是师兄允了她,偏又不允令她有一个师妹,她知晓了那小女孩唤做“红云”,对她便也没了几分兴致。那小女孩懵懂怯懦的模样,确然是很像当初的她自己,然她却不是师兄,没有那般好兴致。遂,将她丢给了十六,随她做些什么事情便罢。
  而后,便开始琢磨怎么将师兄拐去江南。
  “师兄……”苏夭夭跳到他跟前,同他一道站在窗前看这王城盛景,“我们在王城要待多久呀?”
  陶令直视前方,嗓音是惯有的清冷:“你不是很喜欢这繁华,这么快就厌倦了?”初来王城那日,她的兴致可是极好。
  “倒也不是厌倦,只是以为不大安全。”苏夭夭歪着脑袋。
  陶令偏头看她一眼,略郑重了些:“有我在,自是安全的。”
  “我只怕人家人多势众,我们总有不及的时候。”
  陶令闻言,沉吟了许久,方才真正侧过身,一眨不眨的凝着她:“夭夭,你想做什么?”
  “我……”苏夭夭樱唇微张,面色是难以掩饰的窘态。虽说被他拆穿是常有的事,但总是不能习惯。微微抽了口冷气,方才竭力镇定道,“我听说江南山水才是真的山水,泼墨晕染,清丽澄澈。”
  陶令睨着她,不动声色的反问:“听谁说?”
  这重点抓的?她的重点明明是江南。
  苏夭夭立时咽了咽口水,遂又不甘示弱的揪住他的袖摆晃悠:“……师兄。”
  陶令别过眼,眼底颇是无奈:“我却是去过江南,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适合长居。”
  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了,那里的亭台楼阁,山水如画。即便是长街上的人们,也比着王城的人安定得多,不那般焦躁、吵闹。除却望岐山,那是他勉强还愿停留的地方。
  “果真?”苏夭夭一双眸子陡地亮起,遂又忍不住懊恼,这会儿她巴巴的想去,日后离了师兄便不能居住在那里了,委实是可惜。
  “再过些日子吧,我便带你去。”
  “当真?”苏夭夭的声音立时放大许多,整个人都雀跃的跳了起来。
  陶令瞧着她欢乐的模样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极是宠溺道:“你既是想去寻那位黎先生,直说便是,何必这么周折?”
  苏夭夭立马不跳了,乖乖地站在陶令面前,只眼底仍泛着动人的光芒,唇边倒还是不依不饶的哼唧着:“十六又出卖我!”
  陶令唇边的笑意立时咧开,衬得那冰霜般的面容竟也满是柔和。
  “你告诉十六,可不就是想让她同我说。”
  苏夭夭咬住唇,心知自是不能在这件事上过多牵扯,反正她的目的已是达到。遂,将身后的剑取了出来:“师兄,你陪我练练剑吧,被楚玉珩那厮困了几日,我现下的底气极是不足。”
  同他练剑,底气会更不足。
  陶令这般想,却没再这般拆穿她,只随她下楼一路到了后院,以手中的玉萧做剑来当她的陪练。
  一个身穿青色衣裳的小女孩出现在后院时,眼前便是这么一副情形。
  两道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虽如鬼魅般极快速的移动着,但那般衣袂飘飞剑影轻灵的步法,仍是令人震撼。
  “小姐好厉害呀!”她下意识地感叹,连身后走来一人也不曾察觉,仍是那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方才回了神,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十六姐姐。”
  十六轻轻应了声,便同她一道看公子与小姐练剑。
  红云不懂这剑法玄妙,她在山上多年,却是懂得为何红云的感叹是称赞小姐厉害。不过公子往日里教授,便是告诉小姐,最好的进攻便是防守。因而每一次,公子都是在防守,而小姐便是无所畏惧的进攻。是以,落入不知其道的人眼里,自是小姐厉害些。
  两人收了剑和萧,便是大步向她们走来。
  “今日可有异常?”陶令立在十六两步远的位子定住,目光却是落在那个小女孩身上。她这时洗干净了,身上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那般肌肤娇嫩的样子,可与夭夭当年不同。
  夭夭那时虽是脸颊白皙稚嫩,眼睛圆滚滚的煞是可爱,但她的手指是粗糙的。据那时照料她的婢女所言,她的身上也有许多伤疤,一眼便知是陈年累月的积累。若非后来精心养护了这么多年,大抵会一直粗糙下去。
  这个小女孩,可不像是穷人家受尽虐待的孩子。
  十六恭恭敬敬的垂着头:“并无异常。”
  陶令收回目光:“再仔细些。”
  “是!”
  陶令这时便要离去,却又猛地顿住,背对着身后的三人道:“十六,我再重申一遍,如有任何异常,首先保护小姐。”
  十六惊愕了一瞬,仍是迅速应声:“是,奴婢知道。”直至公子同小姐离去,她方才直起身,面上略有疑惑。这话公子在离开望岐山之时便嘱咐过,今日一切如常,怎的又突然如此说?
  莫非,公子也怀疑了红云的来历?毕竟,本就是她报告公子,这个小女孩肌肤娇嫩。就连她的那个赌鬼爹爹,虽确然是她的爹爹无疑,但她着人去查时,那个男子竟已然被人因为欠债被人打死了。她暗暗瞧了一眼红云,心下戒备又多了几重。
  另一端,苏夭夭同陶令回了房间,方才揪住他追问:“师兄,你方才怎一直盯着红云瞧?她是否果真与我幼时极为相像?”
  她以为师兄因为回忆起多年前的事方才走神,不料师兄的脸色已是深了几重。
  陶令轻轻摩挲着桌上的茶杯,另一只手搁在腿上,却是悄然紧握。幸而面色只是略有凝重,未曾泄露他心下的不安和紧张。
  他道:“当年之事,你可想知道?”
  苏夭夭摸了摸两个茶壶,挑拣温热的那个为自己倒了茶,放在唇边前方才随口反问:“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陶令知晓她性子如此,从不贪恋过往,日日皆是往前看。可他知晓,并不代表他能够填补她未上山时的那六年。
  “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如你当年突然出现在望岐山一般。皆是要做诛心之术。”
  “兴许,我就是你的弑母仇人,我如楚玉珩所说一般无二,不止杀了他的全族,也害死你外公全族,唯有你,是那个活下来的例外。”
  苏夭夭初初听到这话时便觉得可笑,如有人果真杀了所有人,又何必独独留下她一个余孽?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吗?
  不过眼下师兄问起,她却是难得面容严谨道:“那我便得仔细想想,到底是生恩重,还是养恩重?”
  这十年,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若她从一开始便遇见师兄多好。如她从未见过世间暖春盛夏,一定愿意老老实实长长久久的待在望岐山。
  可她太怕冷,也怕师兄。
  她不信世俗对他的评说,但相信他有灭人全族的能力。他待她极好,却还是不能湮没了那一丝恐惧。
  陶令正是不安,苏夭夭突然又凑到他跟前,笑吟吟的看着他:“不过师兄,你怎么知道楚玉珩同我说了这些呢?”
  她陡地离他极近,他几乎能够看见她瞳孔里映照出的自己,心跳没来由就乱了。他这般僵着,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悄然咽了咽口水后撤一些起身立在窗前,轻咳一声道:“当年你出现在望岐山下,我虽是从未调查过你的来历,但与此同时,他也出现在了附近。我知晓他的目的,自然晓得,前不久他见到你,必要说这一番话。”
  苏夭夭凝着师兄的背影,眸光深邃,哪还有方才半分笑意:“师兄不怕,我当真信了他的话吗?毕竟,如你所说,我的剑法仅是在你之下,也唯有我你的防备心最弱。”
  “我是唯一有机会杀死你的人,师兄你当真放心?”
  师兄背对着她,仿似是微微垂首,极是无奈的笑了笑:“夭夭,你错了。”
  “嗯?”
  “不是最弱,”他轻笑着补充,“是没有。”他对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防备心。
  十年来,他们在一起吃的每一餐饭,喝的每一盏茶,他都是入了嘴方才知味,从不曾特意探一究竟,可有毒物。便是晚间睡了,他的房间有人蹑手蹑脚进入,他初时本能的醒来。后来知晓也唯有她敢这般进他的房间,日后每晚竟都睡得格外安稳。
  “你真的放心?”她不依不饶的追问,颇想知道一个答案。尽管,他方才的话已经比答案还要清晰。
  陶令就那般长身玉立的负手站着,他分明与这尘世格格不入,他是属于望岐山的,是那漫天冰雪的一部分。
  苏夭夭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他方才缓缓道:“夭夭,如他所说皆是真的,你可会杀了我?”
  这一次却是苏夭夭僵住,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良久,方才掷地有声道:“会!”
  陶令凝望远方的眸子,里面层层叠叠的光影到底是轰然崩塌。尽然,这本就是他教养出的女子,恩怨分明。可那一颗心,活了十年,仿佛顷刻要死一般。
  哪料身后之人仍有余音未了。
  她的声音愈发是坚决:“如那些都是真的,师兄,我会杀你,哪怕杀不了也会拼尽全力去杀。那是我要报的生恩。”
  “而养恩,师兄,如我真杀了你,我会同你一起死!”
  陶令浑身一颤,眼前如盛放出七彩的花朵,身体每一处的颤意汇聚到心尖,瞬间,便迸发出巨大的欢喜。
  这是他这一生都没有过的体会。欢喜到深处,是痒,是甘甜,还有喉头的腥味。


第13章 
  陶令活了二十六年,十六岁时便心思枯萎仿若遁世的老者,现下陡然如此鲜活生动,竟要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十年仿佛有一株草缓慢的从他的心里长出来,他觉得适意且愉悦,这时那株草陡地开了花,一时间,他竟有些不敢回转身。
  许久,方才竭力镇定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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