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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共春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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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知茵笑着饮了杯桑葚酒,笑容自然,慢条斯理的道:“有劳二位在城门上时,流露出心甘情愿的模样,千万莫让百姓以为是我恃宠而骄到胁迫太子殿下和景大人迫不得已为我辩解。”
    舒知行的脸像是重重的挨了一记,他本就是打算流露出无奈之举,让百姓知道她恃宠而骄到裹挟太子殿下。
    沈皇后神态镇定,道:“你们明日晌午便去平息谣言。”
    “是。”舒知行暗暗的握了握拳头。
    舒泽帝始终旁观众人,捕捉一些蛛丝马迹。
    夜已深,各自回府。舒知茵乘着软轿,经过景茂庭身边时,合上双眸,眉心蹙起,虽处于胜势的令他们自作自受,她却毫无开心颜,心中空凉极盛。无论如何,她不愿意承受的必不承受。
    在漆黑的巷子口,太子府的马车慢慢停住,路边是骑在马背上的景茂庭。
    舒知行不悦的掀开车帘,冷暼向素来深沉的景茂庭,沉声道:“放过大好时机,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景茂庭冷静的道:“一是让她放松警惕;二是让皇上相信你不会倾轧她。”
    舒知行耿耿于怀的道:“父皇对传言半信半疑,只要证明传言属实,她势必遭殃。”
    景茂庭正色道:“如果证实,皇上确实会动怒,但是此事并不重大,皇上对她不会施于重罚,只是严厉的教训,却使她看清真相,得不偿失。况且,她气定神闲,已料到你们会陷害她,并做足了准备。”
    齐媛接道:“父皇宠爱她,即便教训一顿,也不会就此冷落她。”再附和道:“她平日里的行为慎重,深藏不露,应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舒知行咬牙冷道:“深藏不露?她不过是我行我素的嚣张仗势。”
    景茂庭不语。
    舒知行深吸了口气,换了一副神情,唤道:“茂庭。”
    “在。”
    “今日之事,你的决定很英明,我欣赏你的沉稳。今日,虽放过大好时机,我相信会有对她造成致命挫败的时机。”舒知行称赞道:“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景茂庭不语。
    齐媛温婉的说道:“三哥的言行都自有用意,他是以大局为重。”
    舒知行不解的问:“你为何同意为她证实谣言?”
    景茂庭正色说道:“让皇上相信臣的正直。”
    “很好。”舒知行连连的道:“很好。”
    “臣告辞。”话毕,景茂庭已策马离去。
    舒知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放下了车帘,马车快速的驶向太子府。
    齐媛一探究竟的问:“她不过就是一位公主,奈何不了皇权,你为何要频频针对她?”
    舒知行目露凶光,告知道:“高僧曾言,有一金贵女是我皇权的威胁,意欲夺…权乱我朝纲,不就是她!”
    齐媛脸色隐隐一变,立刻道:“臣妾定当与太子齐心合力的对付她,除去她。”

  ☆、第14章 干脆利落

荷花池边清风阵阵,舒知茵一袭艳红裙纱,斜卧在碧玉榻上,欣赏着满池盛放的荷花,层层叠叠,真是娇艳玉洁。
    如锦捧来一碟冰镇甜瓜,开心的禀道:“清晨早市时,太子殿下和景大人登上城门,对着人山人海的百姓,为公主殿下证实传闻是谣言,态度很诚恳,尤其是景大人。”
    舒知茵淡淡的一笑,眸色清静,捏起玉叉,叉住一块甜瓜放在嘴里,慢慢的吃着。
    见公主不以为意,如锦便不再多言,公主殿下常是如此不骄不躁。
    吃完一碟甜瓜,舒知茵揉了揉依然酸疼的双腿,躺在玉榻上,闭目静心听着流水潺潺,很悦目的声音。
    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瓷来报:“齐三少爷又亲自送来两缸山泉水。”
    舒知茵慵懒的道:“拒收,告诉他,山泉水不过如此,不必再送。”
    “是。”
    不多时,如瓷又来报:“齐三少爷求见您一面。”
    舒知茵美眸睁开,想了想,便点点头。她坐起身,饮尽一杯冰镇梨花酿,整了整散乱的发。
    在如瓷的引领下,意气奋发的齐汀阔步走来,带着灿烂的笑容,远远的扬声赞道:“皆道江南的奇丽景色浓缩于公主府,集叠石理水亭榭廊阁之大成,果然名不虚传,大开眼界了。”
    舒知茵笑道:“是集奇花珍木、叠石理水、亭榭廊阁之大成。”
    “真真素雅富丽。”齐汀驻步于凉亭下,打量她坐着的玉榻,是用一整块玉石雕制,刻有祥云牡丹凤凰,精美至极。目光一转,她高贵脱俗的身姿映入眸中,轻轻渺渺的,似要御风而去。
    舒知茵微微笑着,纤指轻执起酒杯,问道:“见我何事?”
    “闲清园的山泉水不过如此?”齐汀惊讶的道:“景兄说,那泉水堪为天下第一泉。”
    舒知茵挑眉,道:“天下第一泉又如何,我说不过如此就是不过如此。”
    “说的是,公主说的都对,在下五体投地的赞同。”齐汀讪讪的笑着,迎着她明亮冷静的眼眸,从袖中取出一个瓷药瓶,双手呈上道:“这是景兄研制的药,专为缓解酸疼,昨日见公主的双腿疼得寸步难行,在下特为公主送来。”
    舒知茵使了个眼色,如锦将药瓶接了过来,她打开药瓶闻了闻,有一股不好闻的药味,她轻皱眉头,道:“他懂医?”
    “他懂得草药的作用。”齐汀道:“他主持修建闲清园时,劳工常行山路,双腿累得酸疼,他便研究出一个药方,涂抹在酸疼处,可极大减轻酸疼感,仍需休养,但能舒适些,非常奏效。公主殿下试试便知。”
    这药,是景茂庭昨晚连夜骑马回闲清园取的。
    舒知茵将药瓶握在掌中把玩,细瓷药瓶摩挲着指腹,心底轻轻泛起涟漪,道:“何妨一试。”
    齐汀喜悦的取出另一样东西,双手呈上,道:“这是景兄调制的桑葚酒和梨花酿的配方,味美无穷,也请一并试试。”
    舒知茵接过如锦递来的宣纸,她看着恢弘大气的字迹,优美端正,很赏心悦目,她字字阅过,问:“他懂鲜果与酒的特性?”
    “对,对,对,”齐汀直言道:“公主殿下喜欢桑葚酒和梨花酿,便投您所好。”
    舒知茵猛得盯向他,问:“是谁投我所好,你,还是他?”
    齐汀犹豫了片刻,讪讪笑道:“景兄。”
    舒知茵笑了,笑声悠扬,道:“他怎么不亲自来投我所好。”
    “他珍惜他得之不易的名声和权势。”齐汀嬉笑道:“在下觉得他是视名声为妻,视权势为子。”
    “可以理解。”舒知茵笑意渐敛,“他的年轻有为,肯定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对,对,对,他自幼就勤奋好学。”齐汀特别佩服景茂庭的博学多才并学以致用。
    舒知茵缓声道:“所以他要攀附好太子殿下,对太子殿下表现出应有的忠诚。”
    齐汀一怔,小心翼翼的道:“您还在为闲清园中他顺应太子殿下的挑拨而生气?”
    “我不生气。”舒知茵说得轻描淡写,“他为了前程,效忠依附于太子,顺太子的意,讨太子欢心,无可厚非。”
    齐汀喜道:“说的好,在下就知道您宽宏大量,会体谅他的难处。”
    “我不体谅。”舒知茵语声漠然的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承担结果。”
    齐汀愕然。
    舒知茵随手将配方递给如锦,命道:“试一试。”
    “是。”看到齐汀的愕然更甚,如锦不禁偷笑,齐汀当然难以置信,公主就是这样的人,她对景茂庭不生气,但也不体谅,却还会愿意试一试他提供的配方。
    舒知茵好整以暇的问道:“他还让你带了什么东西给我?”
    “没有了。”齐汀想了想,道:“昨晚,是景兄要求太子妃和在下证实您的传闻是谣言。”
    “我知道。”
    “散布谣言的事与景兄和齐家无关。”
    “我知道。”
    看到她的神色平静,似乎知道,似乎无所谓,又似乎是不以为意,齐汀一时语塞,在琢磨怎么能替景茂庭多美言几句。昨日,她对景茂庭实在冷漠,就像是以前无视景茂庭的存在一样,甚至更甚。
    舒知茵饮了杯酒,眼睛澄亮,宣布道:“齐汀,忘了我曾说过让你娶我。”
    齐汀惊声:“啊?”
    “我不想让你娶我了。”舒知茵随心的笑了笑,“愿你迎娶的妻子容貌美丽,身姿曼妙,乖巧可爱。愿你此生能一直做闲散体面的官。愿你能一直这么好。”
    齐汀耸耸肩,摸了摸鼻子,感慨道:“公主的心思真是瞬息万变到令人措手不及啊。”
    舒知茵笑而不语。
    她就那样温温和和,大方,大气,没有锋芒,从容中透着坚定,有一种凌空的尊贵。她不是在试探,只是通知。齐汀深呼口气,顿觉轻松许多。她跟那些玩弄权术之人一点也不一样。
    这时,如瓷来报:“西域进贡的贡品到了京城,正在府外候着,奉命由公主先挑选再入皇宫。”
    舒知茵道:“无花果全留下,其余不留。”
    “是。”
    闻言,齐汀笑嘻嘻说道:“景兄也喜欢吃无花果,能不能让在下带些回去给景兄?”
    “不能。”舒知茵笃定的道:“此后景府有任何所需,公主府不会有需必应。”
    “为什么?”齐汀震惊不已,难道她要因为太子殿下而跟景茂庭决裂?势不两立?
    舒知茵目光一垂,道:“他已没有资格。”
    齐汀急忙道:“景兄他……”
    “我要进宫了。”舒知茵打断了他的话,和气的道:“你如果愿意,今日可以在府中仔细逛逛,见识见识何为集江南景色之大成。此后,莫再来。”
    齐汀愣住,公主也太冷酷了,干脆利落的靠近,同样干脆利落的疏远,爱屋及乌,憎屋及乌。
    如锦习以为常公主的性子,伸手示意道:“齐少爷,这边请。”
    舒知茵不再多看齐汀一眼,命道:“备马车进宫。”
    齐汀识趣的离去,暗自为景茂庭惋惜。
    望着齐汀走远的背影,舒知茵眼帘一合,神情中浮现复杂之色,命运无常,她必须守护好自己的命运。
    药瓶始终在她手里握着,她再次打开药瓶,深深的闻了闻,让侍女为她将药膏涂抹在双腿与双足。药膏所涂之处,只觉阵阵凉意自肌肤下渗出,初感不适,渐渐的,凉意渐轻,酸疼感也减轻,确实舒适不少。
    她乘上去皇宫的马车,临行前叮嘱道:“速按配方制两坛桑葚酒和梨花酿。”
    当舒知茵带着无花果到平乐宫时,荣妃正踩着凳子剪石榴枝。她坐在树边的竹椅上,为母妃剥去无花果的皮,将果肉放在白瓷碗中。
    荣妃见女儿来了,目光柔和温暖,遣退侍女后,轻道:“你昨日去了闲清园?”
    “去了,认识了齐汀。”舒知茵无事般的笑了笑,“惹了一些谣言,不过,已被太子和景茂庭当众证实为假。”
    “谣言是太子故意散布?”荣妃的心神难宁。
    舒知茵慢慢说道:“他总是自作聪明的掩饰。”
    “齐汀为人怎样?”荣妃摸了摸女儿的头,希望女儿尽快找到能保护她的如意夫君。
    舒知茵诚然道:“他很好,是个好人。”
    荣妃露出开心的笑容,道:“何时向你父皇请旨赐婚?”
    “他不合适。”舒知茵坚定的道:“孩儿不能嫁给他。”
    “为何?”
    “他没有主见,在形势所迫之下,他不仅无法护孩儿周全,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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