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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风云入画卷-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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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出去!”翟容低声道。
  “不!我……”秦嫣四处找张娘子的踪影,这种砸场子的醉鬼,张娘子一定有法子应对。她……她应对不了……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再度被翟容拖了走。她也想爬起来,可是这一回他手上的力气大得吓人,将她完全辖制住了。秦嫣挣扎不脱,只能如抱着救命稻草一般抱着琵琶,仿佛一个拖把,被他强行拖了出去。
  这里秦嫣完全无法逃脱,那里,白桃儿则气得一跺脚,返身去找张娘子。假母张娘子看到了翟容拖了个小乐师从珠帘里出来,匆忙赶来时,也看到自家娘子委屈生气的模样。白桃儿是她的摇钱树,她一时顾不上秦嫣,连忙先围着白桃儿转,劝慰道:“桃娘子莫急,男人的口味千奇百怪,很多都是见不得人的……”
  张娘子看清翟容拖着的是秦嫣,笑道:“桃娘子莫扫兴了,那是前日才从翟府出来的花蕊小娘子,他们两人互相认得。”
  白桃儿瞪了翟容的背影一眼:“有眼不识金镶玉!”
  张娘子安慰着她:“就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那姑娘在他府中住了三日,怕有些事情没交割完,阿姆给你安排别人去。”
  “哼!头疼,睡觉去了!”白桃儿转身回屋子了。张娘子担心自己的红牌娘子受到挫折,跟在白桃儿后面,有条不紊地慢慢哄着。
  正说着,冷不防一个人跑出来,奔到那白桃儿的面前:“姐姐!”
  白桃儿一看,是那个崔二十七郎,她习惯性地堆砌起笑脸:“二十七郎有何话说?”
  “姐姐,你长得可真是美貌!”崔瑾之也玩得满脸通红。
  “多谢崔家郎君。”
  “那个……”崔瑾之悄悄一指翟容,“翟家郎君不要你破处?”
  白桃儿脸色一变,被戳中痛处,面色不虞地站着。
  崔瑾之到底年纪小,还不懂得察言观色,蹦跶着道:“姐姐!我也是处啊!姐姐可以找我!”
  张娘子连忙拿扇子挡开崔瑾之,说:“依依,快过来招呼着崔小郎君!”
  一个粉面大眼的小娘子拿着个月琴下来,满脸带笑地看着崔瑾之。张娘子几句话里赶话,便引得那崔小郎君跟着苏依依姑娘上楼去了。
  此刻屋子好几个男女滚成一团,依然在玩那些奇巧的游戏。
  这边,翟容大步走过这些衣衫不整的人,眉上浓云越来越深重。他一言不发地把秦嫣拖出了云水居,将她一把推下台阶。在台阶下找到自己的乌皮靴子,往腿上套着。


第33章 街霸
  秦嫣被他从云水居的樱木地板上推到了桐子街上,他推得甚是手重。
  翟容是故意给她一点教训:这个姑娘居然以在这样的风月场所,赚那几个小钱为荣。这丫头简直没有一点保护自己的概念!乖乖呆在他府中,至少清清白白可以嫁人,在这种地方被人轻薄了去,以后怎么办?
  他出手虽然重些,也是知道她是有点身手的,不至于像普通姑娘被推折了手脚。她只是无法站直,滚落在地面上,发钗也散了,头发也蓬了,看起来有些狼狈。
  翟容一面慢慢穿着牛皮靴子,一边盯着秦嫣看。
  秦嫣被扔得晕头转向,但是脑子还清醒,她一旦能爬起来,立即提着裙子迅速向云水居的台阶爬过去,想逃回到张娘子身边。她前几日在云水居弹琴的时候,曾经见过张娘子妥善处理了不少醉鬼事件。只要能够逃到张娘子身边去,她一定会替她挡了这个凶狠狠的翟家郎君。
  她刚跑了两步,翟容腿一抬,拦住她的去路。
  他一双眼睛恶气蒸腾地朝她瞪过去。他的眼眸本来就很明亮,此刻含着怒意,亮得像月光下的两把寒刃。
  秦嫣看着就害怕,朝左边躲,他的腿架到左边;她朝右边走,他又轻松将她架住……腿长嘛,就是这么任性!
  秦嫣见张娘子还不过来“救”他,只得设法自救,道:“翟郎君,你到底要做什么?”
  翟容这一回是真心来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却并不说话。他的靴子已经穿好了,站起来,双手在腰间一叉,立在她面前。秦嫣就是长了翅膀,也会被他活活拽下来,重新扔在地上!
  秦嫣无计可施,无助地抱紧琵琶,不知何去何从。
  两人正在对峙,有一个喝醉的云水居娘子从堂屋里嬉笑着追出来,看到翟容站在台阶上,从后面就扑上来:“郎君做什么?奴家给你喂个葡萄……”
  翟容侧身避开,手中轻轻一带,那个女子就被他推了出去,那女人没站稳,跌坐在了地板上,吃吃笑着:“小郎君如此羞涩作甚?姐姐这里有樱桃。”那女子衣衫半褪,裙子已经没了,只有一件丝绸外披。人一坐下来,便将双腿露了出来。
  翟容顿时心中一片混杂,只觉得眼前晃动,右手扶额。
  他脸上涨红,心知此处是实在呆不得了。
  他也来不及让秦嫣穿鞋子,拽着她的胳膊便急速朝外面走。秦嫣的琵琶掉在了台阶下来不及拣,踉踉跄跄被他带出了云水居。
  “你松手,松手!”秦嫣从来没有见过来妓寮如此行事之人,所以也一直在猜测,他到底是何居心。如今看见,他一见那露出双腿的姐姐,就慌得掉头而走。心中自以为是地猜出了大半分:这翟郎君大约跟那些未经人事的少年人一样,人生“第一次”临时有些害怕,要逃。
  看着他低头的模样,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很是准确。
  那可使不得!
  如果哪个后生“第一次”落荒逃走了,事后往往被姑娘们笑话好久。她可不希望翟家二郎君成为这种“孬种”。
  还有,他逃就逃了,拖着她干什么?
  秦嫣努力掰他的手指,开始以一个“圈内人”的身份,劝慰他:“郎君是有些担忧……那事儿不成是么?”她装出老成的样子,安慰着,“不妨事的……那个事情,每个郎君都能行的。而且……桃娘子很温柔的……”
  翟容一听此话,只觉得一股闷气直窜入颅顶:死丫头的“眼界”,开得还“真不错”啊!他停住了脚步。
  秦嫣以为他被自己劝得心思有变化了,趁热打铁道:“你真的不要害怕哈,桃娘子会慢慢教着你的……她法子很多的……”
  翟容被她气得额头青筋乱跳,怒视着她:“你法子多吗?要不要你来教教我?!”
  秦嫣被他眼神吓到,脑袋乱晃着摆手,道:“我不行,我,我没经验……”
  翟容听她浑话不断,只觉烦闷,拉着她继续找清净的地方。
  秦嫣求他:“你放了我吧。”
  翟容似乎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他们身处在桐子街灯红酒绿的车水马龙中,身边琴声叮咚、马匹喷鼻、人声喧哗、车夫吆喝、姑娘们调笑……竟然没有一块清清爽爽的地方。他强行拽着秦嫣继续朝前走,终于来到了一片略微安静的墙角边。
  他先前对秦嫣要留在“蔡玉班”,成为知名琴师的事情,多少还是抱着欣赏和鼓励的态度,因他知道她的确琴艺不错,年岁稍长,的确有可能在业界有一定的地位。可是没想到,她所谓“锤炼”琴艺的地方,是如此肮脏混乱,这令他完全无法忍受。
  他将秦嫣推到墙角,捋开边上的凤尾细竹,双臂打开将她逼在那角落里,决定跟她好好聊聊:“若若,那个地方,就是你弹琴赚钱的地方?”
  “是,怎么了?”秦嫣被身后的细竹枝刺得浑身难受,他的姿势太富有压力了,仗着身高总是那么欺负人。
  “就是你打算做河西大乐师的地方?”
  “啊。”
  “你看没看到那里有多乱!”
  “平时不是这么乱的。”
  “你还敢狡辩!”翟容下意识地抬起手,像对待崔瑾之一样,打算用力扇她一巴掌,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清醒点。秦嫣也听出他手臂挥动的风声不对劲,这一巴掌下来,还不把她脊椎给敲断了。她眼圈立刻红了,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凶,还要打她。
  翟容的胳膊抬到一半,生生停住了。
  他看到,她的脊背只有自己的两掌多宽,整个人像只小鹿儿一般,被自己压伏在墙上,这如何打得下去?她不是崔瑾之,不是纪倾玦,没有那么结实的骨骼。
  她那么又弱又小……他不能太凶了。
  翟容心思变了,语气平和了一些:“我跟你说,云水居太乱。”
  秦嫣满心委屈,没有听出他语气的变化:“云水居根本不乱!”
  云水居真是不乱,秦嫣先前已经在里面弹过几天琴了,张娘子都是料理得好好的。客人要“行事儿”,也都是入了屋子才做。
  而今日,实在是个特例。
  首先是五个小郎君,一个比一个漂亮,把姑娘们都勾得没了规矩。更主要的是,张娘子听说翟二郎将自己兄长收到府里的几个绝色丫头撂在一边,知道这个小后生不太容易撩拨。她为了气氛更加活跃一些,特地请了几个满肚子风骚肚肠的熟客来捧场。这才把场面拉得这般火辣香艳。
  翟容哪会知道这种底细?他只信自己方才眼前所见,听着秦嫣如此说话,更是对她无语:“若若,你骗我其他也就算了,你拿自己清白骗个什么骗?”他说,“这样,今晚就跟我回翟府。”
  “……”秦嫣低头不去跟他说话。
  “跟我回家去。”
  “……”
  翟容看不到她的脸,但也发现了她的无声反抗:“你不要坚持了,这种地方你如何待得?”
  秦嫣辩解:“别人能待得,我为何不能待得?”
  “反正你不许待!”翟容道:“跟我回家,这里乱哄哄的。”
  他一口一个“回家”的,那是他的家,又不是秦嫣的家!秦嫣没有家!
  “跟你说多少回了,我不想去翟府。”秦嫣重新调整心态,耐心跟他解释,虽然她真心被他搞得很暴躁,没多少耐心了,“人各有志,我喜欢桐子街,人多热闹,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翟容扬起眉毛,这孩子到底能不能说通?“你没看到那些女人,一个个……”
  “我是乐师,暂借在那里弹琴的,没人碰我们的。”秦嫣继续竭力耐心。
  “碰了怎么办?!”翟容再度被她惹火了,吼得几乎将她耳膜震坏。
  秦嫣捂着耳朵道:“你吼什么吼?你这种奇怪的人才会放着那么多貌美如花的娘子不玩,拉我出来。”她推他的手臂,想要走出去,“我要回去了,今日的钱要赚不到了。”
  “不许去!”翟容的手臂硬得跟生铁浇铸在墙壁上一般,根本摇撼不动。
  两个人僵持在桐子街的角落中,灯火中,秦嫣的两只眼睛越发红了起来:“你让我出去!我要去赚钱!!”她边哭边用力推他的胸脯。
  翟容低下头,她那浑身上下的倔强劲儿……毫无威胁性嘛。而且,她那纤细的脖子,一点抵抗之力也没有,他随手一捏就能把她捏碎了。
  这么东想西想,他看着她的眼神,开始变了,跟他看雪奴时的眼神差不多了。
  秦嫣挣扎得太激烈,衣服有点被扯开,脖子最底下的肌肤露了出来。她在扎合谷身为女孩,随时有被奸/杀的危险。长清哥哥都会在衣物上做手脚,让她看起来衣着破烂,但身上肌肤都藏得很好,所以没有被风沙侵蚀。
  翟容也发现了那藏在衣衫中的寸许肌肤,看着那抹玉白,他只觉有些口干起来。
  恰在此时,秦嫣抬头看他。
  翟容心中一虚,故意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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