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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夫君,别忘记休我-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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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暗影的段数比十八恶煞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且都训练有素。
    但,再厉害,终归也是人。
    凡有听觉者,皆逃不过音攻。
    一音一剑,配合的极为巧妙,简珩剑光翻飞,横拖倒扯,就收割了两名暗影性命。
    这样的默契,并没有经过事先的排练,几乎是手到擒来。
    毕竟他与她,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啊,有时一个眼神便能意会。简珩对玲珑露出赞许的微笑。
    就知道,她一定会做的很好。
    这不仅是他救她,也是她在救自己。
    辛世瞻摸出腰间灵哨,用力一吹。
    如果玲珑弹奏的《侠客行》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那么辛世瞻这一声清啸便是横空而下的一双翻云覆雨手,截断侠客之行。
    又是这种声音,玲珑可没忘记在明镜岛时辛世瞻如何弄坏自己的指上琴,那还是先生送的。
    于是战局变成了简珩以一敌十四,辛世瞻对付薛玲珑。
    玲珑最弱,却也是杀伤力最大的,没有人敢对她掉以轻心。
    如果气势被压倒,琴音的气势也就弱了。
    玲珑陡然振作,再出手,便是乱人心智的翻云覆雨曲。她做不到荀殷那种一首沧海定乾坤,只会凭着本能乱弹一气,却又似乎不是乱弹,那些曲调埋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般,随心所欲,变幻莫测。
    围攻简珩的十四个人又倒下了五个,生死不明,剩下的九个也岌岌可危。
    并非暗影不堪一击,而是他们的注意力难以集中。
    辛世瞻一边吹奏灵哨,一边靠近玲珑,冷不防脑海一阵钝痛,他急忙后退,屏息凝神。
    主公说,音攻因心魔而起,意志越强,便越能脱离音攻控制。
    他强忍不适,忽然听见脑后风声异常,急忙矮身躲过,简珩杀气腾腾,阻止他靠近玲珑。
    仇人相对分外眼红。
    辛世瞻死死盯着简珩,忽然将手中长剑抛落,转而抬手制止其他人上前。
    这是要干什么?玲珑弦音旋即停止,目光征询的望向简珩,只见他目光烁烁,冷笑一声,也扔了手中长剑。
    “简珩,这样赢了你也怪没意思。不如我们一局定胜负,赢了,女人你带走,输了,她,就是我的。”辛世瞻指着玲珑笑道。
    “我不要跟你!”玲珑喊道。
    “你看,还没打,她就以为你会输。”辛世瞻哈哈笑道。
    玲珑气得两靥通红,“辛世瞻,你闭嘴!”
    他果然闭嘴,斜睨她一眼,转而得意的对视简珩。
    玲珑还从来不知道拳头挥起来的风声如此尖锐,犹如破空之剑,被这样的拳头砸中,不死也得残吧。
    转眼,两个男人就打了起来,彼此的怒气值都飙到了空前最高。
    玲珑急出一脑门的汗,辛世瞻人多势众,万一打输了赖账怎么办?
    毕竟他跟简珩的恩怨不是一日两日啊。
    一个是简氏的人,一个冷氏的人,生来就是死对头。
    简珩忽然一跃而起,铲翻了辛世瞻,按住他肩膀便是一拳头。辛世瞻反肘攻击,又一下撂倒简珩。
    这,这下得多疼啊!玲珑伤心欲绝的摸着自己的肋骨。
    简珩也毫不示弱又是一拳砸上去,一边砸一边咬牙低声道,“这一拳是替阿珑打的,这一拳是我打的,你敢辱她,我必要你的命。”
    辛世瞻翻身而起,隔开简珩一拳,转而一脚踹上他的小腹,攥住他的衣领又是一拳,“在我眼里,她被你的脏手碰一下才是受辱呢!”
    男人赤手空拳打架的样子十分凶残,玲珑看不下去了,抱着琴悄悄挪向不远处马车,里面的乐商因为不知发生什么事,早就逃之夭夭。
    她眼前一闪,忽然冒出个黑影,是辛世瞻的人。
    那人面无表情盯着她,显然在说,休要乱动,否则宰了你。
    玲珑咬了咬下唇,横了黑衣人一眼,也不是没想过一琴撂倒他,但怕破坏了比赛规则,害得简珩寡不敌众。
    她抱着琴,急的来回转圈。
    “辛世瞻,求求你放我们走吧,密线图还在临安城,在这里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她喊道。
    “闭嘴!”辛世瞻吼道。
    简珩一拳上去,“叫谁闭嘴呢,我的女人要你管!”
    又是结结实实的一下,辛世瞻吐了嘴里一口血,也提拳砸下,“废了你,她就是我的。”
    玲珑痛苦的闭上眼,坐在地上抹眼泪。
    忽然听得一声震天怒吼,那吼声震得屋顶瓦片都碎了好几块。
    “他娘的,一群乳臭未干的小玩意儿,要打出去打,别在老子的地盘争风吃醋,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玲珑呆了两秒,扭头看向身后。
    廊下连着一间破烂的小耳房,似是堆积杂物的,房门大敞,一片臭烘烘的破席子掀开一角,露出颗脏兮兮的脑袋,头发胡子大概有些时日未洗了,全部结在一起,呈棉絮状。
    那人钻出来,一脚踢开发呆的玲珑。
    脚好臭!玲珑欲哭无泪,同时惊讶的发现这一脚居然一点也不疼,就好像被人用棉花弹开似的。
    简珩与辛世瞻同时推开对方,警惕的瞪着这个奇怪的老乞丐,同时也在心里说,好强的内力啊!
    “都争这个女娃娃是吧,那我带走了,你们还争个屁。”老乞丐五指如勾,对着空气一抓,玲珑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身子不由自主飞向了老头的手里。
    她忍了忍,翻个白眼晕过去。
    “老先生,是晚辈愚钝无知,惊扰了您休息,可否将我的妻子还给我。”简珩上前道。
    他不知这个人是谁,也从未听过这号人物,由是态度尽量放的谦卑一些。
    老乞丐哼了声,提着玲珑朝客栈前厅走去,简珩哪里放心,急忙跟过去,辛世瞻想了想,也追了去。
    “黄毛丫头,醒醒。”老乞丐点了玲珑额头一下,玲珑瞬间醒过来,顿觉得呼吸间极尽销/魂,强忍着没有吐,又觉得对方是老前辈,倘若自己捂着鼻子跟人说话会很不礼貌。
    她眼泪汪汪道,“老前辈,您有什么事吗?”
    老乞丐放下她。
    “我肚子饿了,你有银子吧,给我买点吃的。”他憨憨的笑。
    啊?玲珑呆了呆,指着他身后道,“他有很多很多钱,找他要吧。”老乞丐回头瞪着简珩。
    简珩的脸色瞬间也绿了。从他窘迫的呼吸可以看出,这位老先生真的很久没有洗澡了。
    简珩身上并没有放什么钱,听玲珑这么说,急忙解下一枚玉佩,“前辈,这个值很多钱,您拿去可以买一堆吃的,把我妻子还给我吧。”
    真的?老乞丐想了想,拖着玲珑走在前面,对简珩道,“小子,你过来,给我买吃的。”
    客栈老板娘一家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啥,他们惊疑不定的打量着面前的三人。
    一个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少年人,另一个是辛爷的娘子,最后这位……是乞丐!
    卧槽,你们怎么把乞丐带进来了!
    老板娘气急败坏道,“又是你啊,老不要脸的,偷了我多少鸡蛋,今天还敢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老乞丐抄起两只手,憨笑道,“俺那不是饿吗。今天带钱了,来来,这两个小娃娃有钱。”
    简珩从善如流将玉佩递给老板娘,“这个,换你们一桌最好的席面。”
    老板娘眼睛一瞪,夺过去仔细验了验,玉身通体无暇,油润细腻,在光下还会形成一圈一圈的光晕,贴着肌肤微微发凉。
    “这是凝澄玉,冬暖夏凉。”玲珑提醒老板娘。
    莫说换一桌席面,就是买下这客栈都绰绰有余。老板娘暗喜不以,甭管是不是凝澄玉,这都是块十足的好玉,就连雕工都这本古朴大方。
    玲珑与简珩交换了下眼神,简珩目光柔和,告诉她不用害怕。
    一个时辰后,满满一桌鸡鸭鱼肉布置好了,肉都是大块大块煮的,糙是糙了点,可也算这里最好的菜肴了。
    更何况老乞丐欢喜的几乎要跳起来。他抬脚踩着凳子就开吃。
    “丫头,你吃不吃?”老乞丐撕了只鸡腿往玲珑嘴里塞,玲珑花容失色,急忙摇头道,“我,我不吃,您吃吧!”
    那只拿着鸡腿的手乌黑乌黑的,指甲缝里还塞了好多泥。
    简珩不动声色将玲珑揽在身后,“前辈,您慢慢用饭,我们不便打扰,这就告辞回家。您若是缺银子,可去临安城找我们。”
    老乞丐狼吞虎咽,解决掉一只鸡才道,“不急,不急,让小丫头给我弹弹琴,适才我听她弹的有点意思。”
    玲珑哪敢不从,老前辈功力出神入化,喊一嗓子瓦片都碎了,这功力吹口气都能杀人吧!
    可怜那老板娘还不知道,不过现在老板娘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她胆战心惊瞅了瞅辛世瞻。
    “这,这是怎么回事?”
    辛世瞻哪里知道怎么回事,计划全完了,这该死的老头究竟是谁?
    玲珑弹完一首,老乞丐大概也吃饱了,满手油污,随意在胸/口擦了擦,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羊皮包裹,看形状像是本书册。
    只见他一脸谄媚道,“嘿嘿,既然你们这么有钱就多给我点吧,我也没啥好东西,只有这个给你。拿去吧,别客气。别人我还不想给呢,你琴弹的好,不像那些龟孙子,弹起来血腥味太重,嗯,太重了不好,老头子我活这么大年纪还从没见过一个像样的琴师。”
    玲珑推却,老乞丐不依,硬要塞给她,简珩唯恐他吓到玲珑,急忙接过去,“前辈,我替爱妻收下了,谢谢您。”
    老乞丐这才作罢。
    玲珑躲在简珩身后,攥着他腰间的衣服,也附和道,“谢谢前辈。”
    老乞丐大悦,笑哈哈道,“乖啊,这才像话嘛。”心情看上去很好。
    辛世瞻眼睁睁看着这三人大摇大摆走出客栈,气的喷出一口老血。
    这他娘的欺人也太甚。
    三人星夜兼程回到临安城,骆九娘的属下叫程三,此人备着马车前来迎接。花了好些银子买通看守城门的官员,这才顺利入城。
    回到住处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奇怪的老头心智虽然不太正常,说话做事却十分单纯,并不像恶人,玲珑找了小厮教他洗澡,打算慢慢询问他些消息,比如家住哪里,还有哪些家人,好早些将他送回去,免得亲人担忧。
    谁知老头死活不肯洗澡,就是要银子。给了满满一袋才高兴。给银票却不要,看他的样子似乎不认识银票,还问能不能擦屁股?
    又过了五日,玲珑坐在屋里给简珩上药,小丫鬟在旁用热水洗帕子。
    那名伺候老先生,名字叫长喜的小厮,苦着脸在门口回禀,“老前辈丢了,还偷了厨房一篮子鸡蛋。”
    玲珑与简珩面面相觑。
    这间宅子不小却也不算大,不过三进三出,翻遍了也没找到那奇怪的老头。
    此事就此作罢。
    简珩这辈子就没这么惨过,打架打到险些破了相,好在有玉髓膏,及时消了脸上的痕迹,然而后背的两道刀伤却要将养一段时日。
    他把脸埋在胳膊里,看上去闷闷不乐。
    “阿珑,我肯定能打过辛世瞻,你信不信?”简珩不甘心道。
    “信啊,你跟十几个人打完又跟他打,把他的脸也揍花了。”玲珑安慰道,不知是不是错觉,简珩似乎揪着这点不放。
    其实完全没必要的,他又不是神,总不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吧,玲珑并不会因此降低对他的崇拜感。
    “你在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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