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别忘记休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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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珩有些烦躁的别开脸。面前的女孩根本就不知这含嗔带羞的怒容不但震慑不了人,反而像是一片白羽,不断的挠着挠着。
“别碰我!”她仿佛点着的炮仗,声音都有些尖锐,“你等着!你等着!别得意!我也有办法让你不好受!我会写信给夫人,把你做的坏事都告诉她,你还不到十八岁就……就……你这个坏人!”
就不信夫人再也不怜惜她了。她那么乖那么温顺,不用别人使眼色就主动把事情做的妥妥帖帖,怎么可以不怜惜她?
简珩呵了声,“是吗?我好怕呀。”
说完便后悔,自己这张嘴确实能气死人。
她哭的这样伤心,他的心就跟着狠狠一揪,那些努力掩饰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缺口,蜂拥而出。原来自己早已将她揽入了怀中,自认倒霉道,“好了好了,乖,不哭!是我不好,不该欺负你!别乱动,反正也挣不开,你不累吗?”
她是香的,软的,就连愤怒而绝望的眼眸也清澈的惊人。
她无力的任他拿捏,却一字一顿道,“你、就、是、个、人、渣!”
他用一个几乎疼痛的吻来堵住她的嘴,拇指狠狠捏住她的下颌,无法合拢,便也无法咬他。
软软的唇,说不出的香味,小小的舌,绵绵的温热,他想吓吓她,粗鲁的含住,瞬间心就软了,不禁一点一点的吮/吸,又轻轻探入她的口中,抚慰搬的拨弄她。
玲珑攀住他坚硬的胳膊,食指扣紧,她仰着头,眼中是雪绒树飞舞的花絮。
那么美,却也不过短短一月的花期。
就像即将凋零的她。
她无法理解,都这样了,为什么他还能生出这种心思?
简珩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心口剧烈的起伏,稳了好半天,才认真的凝视她。
“之前你越拒绝,我就越想挑战,现在,再不识抬举,我可就烦了。”他吓唬道。
此时游廊西面走来两名高大的男子,为首的荀殷笑着对身后的随从道,“搬稳了,别给我摔着。哎,你怕什么,到时候就说我拿的。”
随从苦哈哈一张脸,认命的点点头。手里捧着简珩新得来的一盆六色香茶,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回了。秀之先生看中了花草,即便是岛主的都敢拿,更何况少爷的。
他就是个一天不作妖,浑身便不舒服的祸害。
“哎哎哎,打起来了!”荀殷一眼就发现立在一射之外纠缠的简珩与玲珑,急忙走过去,马鞭还一点一点的遥指前方,“我说你俩还真神奇,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
简珩沉默的截住玲珑扬起的手,又捏住另一只打来的腕子,她无法收回胳膊,被迫张开,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处置。
“荀殷来了,算你走运!”他冷哼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适才话音刚落,阿珑就打了他。赶明儿得闲了,他非把这两只爪子的指甲都剪齐了不可。
简珩松手,禁锢的力量旋即消失,玲珑一个趔趄往后踉跄几步,荀殷已经走至她身后,正好扶了她一把。
好哭鬼!荀殷满眼促狭地打量着玲珑。
“你们不用客气,接着打,我就看看不说话。”他看热闹不嫌事大。
简珩不动声色地挑开荀殷的手,“不用扶她,让她站一边去。”
哟,不至于吧?荀殷笑道,“阿珑,你这个主子忒坏了,打人不说还不准别人扶一把,走,跟我种花去。”
简珩斜睨着玲珑,听见没,打人也忒坏了。
玲珑别开脸。
简珩忍不住提醒,“你可想清楚了,否则我可真就不管你了。”
荀殷夸张的瞅了瞅简珩,又瞅了瞅仿佛一阵风就要吹倒的玲珑,“别听他的,把花种好,我就提拔你当侍琴小厮,既可以出入教舍,还有机会听我授课,多有意思。”
玲珑嘴角微翕,使劲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咬紧下唇,仰脸望向荀殷。
简珩心里火烧似的,偏要若无其事的笑,跟他走是吧?你行!别后悔!
他才懒得听她与荀殷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开。
不就睡了你一夜,从床上哄到床下,还没完了!
☆、第40章 惊弓之鸟
竹清放心不下,决定折回去瞅瞅玲珑跑哪了。谁知找了半天除了挂在树上的小白猴,啥也没有,刚出了拱门,倒是碰上面色如常的简珩,眼睛沉得几乎能压出水。
“少爷,谁把小白猴挂树上啦?”竹清试探下他。
小白猴有气无力的瞄了简珩一眼,吱吱!声音很凶,似有很大的怨气。
“我。”简珩道。
小白猴委屈的盯着简珩,吱~
竹清啊了一声,不无同情的望着小白猴,都说多少遍不要咬人不要咬人,你偏不听。
简珩消了气,不禁又端详一遍手心的络子,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为何阿珑会有那么大反应?
玲珑的离开,并未让简珩过于担心。
荀殷看上去很喜欢她,自会待她好。况且阿珑除了做他的女人,已经没有退路。
显然最后一句才更有说服力。前一句,尚可假装不在乎。
简珩是真的喜欢玲珑,缠绵过后就更喜欢了。
阿珑的身体完全满足了他对她的幻想。
可她若还不开窍,简珩也不打算投入太多,毕竟精力有限。
反正将来收在内宅,好吃好喝供着,随她折腾。
殊不知他还真就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且还低估了阿珑在他心底的吸引力,当然这是后话。
然而目前,试过云/雨情的简珩终于可以定下心忙些其他的事情,而不是时不时胡思乱想玲珑。
极光殿、极崇殿、极承殿乃明镜岛三足鼎立的主殿,气势宏伟,巍峨肃穆,更是大儒精神的发源地。
三殿以岛主简丛的极崇殿为尊。
此外极光殿的顾云风和顾云雾两兄弟实力不容小觑,尤其顾云雾,为人低调,不问世事,桃李却遍布魏周两国,对政局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
是以,六大家族都要对其避让三分。
而极承殿的袁伯宗深不可测,亦正亦邪,极难看透。
书院对学生采取一对一授课,也就是每个人都有一名专门的大儒,这是何等的殊荣与精细。
某些运气好的学子甚至可能被大儒收做入室弟子。
但,每隔七天,学子们则要聚在一起同听某位大儒的讲授,这便是共同修习的课目,也是一较长短的时候。
擎苍书院对女学生的要求相对宽松,可文可武,对学子,则严厉许多。
文武皆要出色乃最基本的要求。
除非身体先天残疾。
赵琦这个人清瘦高挑,书院统一的院服颜色又素淡,被他穿得总有种病歪歪的样子,不过仔细看五官倒也俊秀,平时很少讲话,气势便有些弱,看上去很好欺负。
他的大儒对他也是不冷不热。
每逢七日一次的共修课,他就孤零零坐在角落。
今年学子大部分出自六大家族,或者有着强大的背后势力,赵琦这种身世,没人放在眼里
人,毕竟都要往高处看。
直到简珩若无其事的与他搭话,这才引起一些人的侧目,渐渐的,便有人主动找他搭话了。
他不无感激的抬睑,飞快的睃了简珩一眼。
温净扬人如其名,温文尔雅,此刻端坐简珩身侧,丝毫没有芥蒂的对他拱手见礼。
谁都知道简珩的小厮杀了他的表哥。
有人对温净扬的印象便慢慢改观,这倒是个心硬的。其实死个远房表哥也没什么,但失去的面子就大发了,他竟还能像没事人一样。
心硬之余,未免也太没骨气,怪不得温氏总要依附冷氏。
然而不屑归不屑,在面对简珩的时候,他们更愿意像温净扬那样笑脸相迎。
毕竟与这样的人结识,好处永远大于坏处。
况且简珩为人进退有度,并非孤高不可一世,对同窗也是一视同仁,但这并不代表他好说话,相反,他极有主见又聪慧过人,手段强势但通常令人信服。
是以,大家有意巴结他,倒也不全因他祖父是简丛。
甫一下课,众人辞别先生,彼此契阔一番各奔东西,赵琦快步追上简珩的马车。
“先生又帮了我一次。”赵琦私下毫不避讳的称简珩为先生。
简珩想了想,冷淡道,“我从不帮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只不过是可怜你罢了。”
赵琦的脸色刷地白了,却又很快镇定下来。
是呢,谁愿意帮一个废物?
如果得到帮助,只是因他可怜。
而他受够了被人可怜。
心中早已松动的壁垒在简珩挑衅的目光下终于倾塌,没有愤怒,亦没有激动。
当他再次抬眸,目光已然不同,对简珩拱手道,“多谢先生教诲。”
旋即转身离开。
再说回玲珑,她被荀殷牵走,离开极崇殿,来到极光殿的后山。
荀殷为人跳脱,时常不按常理出牌,某些习惯也与旁人不大相同,比如他的住处,立在山坡的五间竹屋,除了每日前来打扫烧水的小道士,看不到一个下人。
这样热闹的人,却住在这样安静的地方?
屋里的陈设也极尽简单,清一色黑漆家具,无一丝多余的摆设,清冷而压抑。
唯一让人觉得还有些人气的只有满山坡的花树兰草。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
“先生,为什么一粒米都没有,你不吃饭吗?”她问。
荀殷躺在树上,似乎刚醒来,“啊,你饿啦?走,带你去饭堂吃饭。”
“那不是要走好远,”玲珑不解,“我们可以自己做饭啊。”
“哦,我竟忘了你会做饭。”荀殷翻身坐起,两条腿垂在树干上微微晃着。
他对着手指打个呼哨,就见那匹白色的骏马咯噔咯噔跑来。
“给我驼点吃的回来,是吃的,懂?”他指指嘴。
先生在跟一匹马说话。玲珑难以理解,但这匹马不久之后确实驮回满满一袋物资。
“那帮小道士认识它,它一去,靠什么就代表我要什么。”荀殷轻轻一跃,跳下两米高的树干,拍拍手。
荀殷这个人吃饭不挑食,也没指望玲珑能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美味,但他仍是十分震动,还有人愿意在这地方做饭?
那孩子自始至终连大气都不敢喘,却忙前忙后,刷锅淘米,一个时辰后四菜一汤便整整齐齐的摆放桌面。
忽略掉诡异的菜色,味道也许还不错。
荀殷觉得有点梦幻。
端起碗便吃,还专门夹了一大口菜,“啊,呕——”,荀殷吐了,目光难以置信的胶着玲珑。
犹记得她大言不惭的说“我会做饭”。
现在已经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给人吃啊!
果然被嫌弃了!
早就心虚不已的玲珑手一哆嗦,碗就哐啷啷落在了地面打转。
“先生,我错了!我,我不该说自己会做饭!”不用先生开口,她就自首。
玲珑想哭又不敢哭。
为了要先生刮目相看,她竟忘了自己早已十指不沾阳春水多年。
菜,做了一半,她就感觉要出事。
其实她小时候挺会做饭,不过那时家乡流行水煮菜,油在当时还很精贵,普通百姓吃饱穿暖就很满足,谁舍得浪费粮食榨油啊!谁知道现在兴油烹,她从未做过,锅炸起来火花四溅,根本没办法兼顾灶膛。”
玲珑险些把厨房烧了,忙完下边忙上边,呛的喘不过气,万万没想到热油浇上水,火光噌地窜老高,险些烧了她头发。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