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别忘记休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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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试图整理清楚心里的那团乱麻之时,余光就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穿过透明的珠帘,阿珑端着香茶立在大敞的门外,似乎被他与罗栖的样子怔住,脸颊微微发红,不等他再仔细看,视线就被同样立在门外的霓羽挡住,阿珑将托盘交给霓羽,转身离开。
简珩猛然推开罗栖。
罗栖震惊的望着他,他也震惊的回味着自己的动作。
好像有点紧张?他居然还结巴了,“我……我,咳咳,失礼了。”
罗栖红的一张脸几乎要滴出血,心里却好似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
珩哥哥,对她真好。
明知她什么都愿意的,却还是……还是珍惜她。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身体依然轻轻的发抖,全因他的怀抱以及那散发着好闻气息的唇瓣。
简珩心乱如麻。
为什么乱呢?
脑子不禁浮现出阿珑没心没肺欢笑的样子,一定是她,没错,就是因为她!
总是破坏他的兴致,扰乱他的思绪,还让他产生一种做贼心虚的莫名其妙感觉。
简珩感到愤怒,每次都这样,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选在他与罗栖……
他得抽空跟这个讨人嫌的家伙谈谈。
他更想知道世上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把刚才那一幕从阿珑脑子里挖出。
罗栖盯着有些不自然的简珩,他正少有的紧张,不对,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他是不是害羞了?
玲珑跑出来的时候险些与竹清撞个满怀。
竹清指着她的脸,“姑娘,你发烧了!”
“我没有。”她捂着酡红的两腮,脑子里全是简珩抱着罗栖的画面。
他是不是在用嘴咬罗栖的嘴,然后把舌头伸进去?
如果罗栖不从,他是不是单用一只手就能攥住女孩两只手腕,然后,然后空出的另一只手伸进罗栖衣服里……
玲珑不敢再想下去,忽然觉得简珩的面目十分可憎,有些担忧罗栖,却又没胆“英雄救美”,她还记得上回的教训。很怕简珩又这样对她。
玲珑红着脸对竹清道,“你去提醒下霓羽,万一……万一罗小姐喊‘救命‘什么的。”
竹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瞪着眼问她,“有少爷在,罗小姐为什么要喊救命?”
“她……她那个,”就是因为你家少爷在才危险啊,玲珑附在竹清耳边小声道,“她被少爷抱在怀里了,就是那个样子……肯定很难受,嘴巴也会疼!”
竹清的包子脸刷的红了一片,却用打量怪物的眼神打量她,“难道不是该你去管,你才是少爷明媒正娶的女人,为嘛推给我?”
“我不敢啊,”她顶不好意思的承认,“你去管,他最多揍你一顿又不会按着你亲。”
竹清哆嗦了一下,忽然有点同情少爷了。
薛姑娘的心真宽。
从竹清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并不乐意接受这项任务。玲珑仔细想了想,霓羽就守在门口,里面有什么动静不可能听不见,且据她观察,两个人嘴巴放在一起并不会失去贞/操,也没有影响简珩的身体健康,反正罗栖早晚要嫁给他,被自己的夫君占便宜,也不算吃亏。
她还是别操心那两口子了。
想通了,玲珑便能专心做事,将这件深深震撼她心灵的插曲抛诸脑后。
晚膳过后,她路过霁月阁,将荷包递给竹清,这是简珩上个月跟她要的,她才做好。
竹清说,“少爷就在你身后,你自己给他吧。”
玲珑扭身就看见面无表情的简珩,“哎呀,你走路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吓死人了!”
“明晚罗栖会跟我在一起。”简珩说。
啊?也就是没法带我了!玲珑一不小心露出了满脸失望,心里竟有些难过,可她还拎得清事情轻重,难不成还让简珩丢下自己未来的妻子陪她玩?
“好吧。”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松愉悦。她没关系的,她可以在家摘花做香露。
“你‘好’什么‘吧’?”简珩问。
“你们玩的开心就好。能不能拜托你给我买几条金鱼,如果可以,把那只跳舞的猴子也买来好吗,我会还你钱的。”她发现自己很贪心,既想要金鱼也想要猴子。
春/水般的眼眸写满了小心翼翼的请求,好像满天的星光都坠了进去。简珩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烦躁道,“想要就跟紧了我。”
春/水般的眼眸瞬间灿烂如烟花。原来他并没有不带她一块玩儿的意思!
玲珑心里的小人儿已经手舞足蹈的欢呼起来,又唯恐简珩反悔,急忙举手表忠心,“我发誓这回绝对不添乱,绝对不妨碍你跟栖妹妹,我就跟在后头,你给我配两个护卫就行。”
简珩忽然有种无力感,“知道了,赶紧在我眼前消失。”
“遵命!”她谄媚道,拉着红娟一蹦一跳的离开。
“……”简珩。
竹清的目光充满了同情,无比慈悲的望着有气无力的简珩。
☆、第23章 说不得的东西
哗哗的淋水声伴着女孩清脆的歌声,婉转的尾音自她口中吐出,有着一抹说不出的旖旎,仿佛有个小钩子,能勾住人的心,玲珑有副天生的甜嗓音。
红娟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又抓了把花瓣敷在上面,玲珑自己往光/溜/溜的胳膊上浇水。
姑娘真的长大了。怪不得少爷看着她的眼神都与从前不同。红娟仔细打量了玲珑一番。
肤如凝脂,玉肌生香,从头到脚几乎看不见毛孔,细瓷般的幼嫩,再加上一头鸦黑的青丝,坐在那里的背影就好似一把晶莹剔透的白玉琵琶。少爷若是弹了这琵琶,想必就更难放手。
姑娘也是苦命之人。
那天所有人都躲起来,包括她在内。少爷才是她的主子,她不敢不躲。
姑娘呼救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儿了,她也不是不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盼望少爷能温柔点。
焦灼的红娟几乎要揉烂了手中的帕子,待少爷一离开,她就提着裙角冲出来,姑娘正蹲在廊下抹泪,头发乱了,衣衫也有些松,满眼的惊惶,可怎么看也不像破了身子的样子。
太好了,没破,她看见姑娘的床整整齐齐的,也没有污秽,一直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少爷果然还是疼惜姑娘的。
给她留个完/璧/之身,也好让她寻个半生依靠,毕竟这府里……似乎是要容不下她了。
玲珑自己用柔软的棉巾揩净身上的水,任由红娟拧着她湿嗒嗒的头发。
翌日,她依然是小厮的装扮,且还发现蛮方便的,比如大大的节省了梳头的时间。
府里换上了紫彩的桂子添香骨瓷餐具,一应摆设也换了许多,十分应景的配合了节日的气氛。
简夫人靠着引枕翻看红绫拿来的信件,扫完之后扔给老爷,没好气道,“就连父亲也中意罗家,搞得全家就好似我一个人没眼光。”
玲珑帮着罗栖,老爷一直默许,现在父亲也参与进来,示意她邀罗栖在家里过节。
“你这急性子何时才能好些,”简老爷唯恐她将话说的太过,“如今的形势你又不是不知道,魏国冷氏的势头越来越强,眼看就要一家独大,简氏身在漩涡中心,不采取措施又如何独善其身?我相信珩儿的眼光,没有比罗栖这个身份更与他相配。而且,罗氏为了抱紧我们这棵大树,必定以珩儿马首是瞻。”
冷氏与温氏联姻又拉拢雷氏,甚至已经将手伸向罗氏,罗大还好控制,可那罗二就不好说了,早有异心,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简氏,盯着这个达到了巅峰却人丁凋零的百年家族。
若无法在简珩的手里再创辉煌,再强的底蕴也坚持不到下一代,有些事情简老爷简言并没有让夫人知晓,比如父亲的身体大不如从前。
简夫人荀素出生六大家族之一,身份高贵,资质却平庸,可是感情这种事有时候谁能说得清,当年惊才绝艳的简言违抗父命,放弃巴蜀贵女云若白,坦然选择荀素,不知震惊了多少世人。若不是荀素命好生下简珩,如今的简言说不定早已被父亲从族谱除名。
是简珩给了他们继续享受简氏荣耀的机会,而他们给简珩的却是一条无法抉择的险途。
是末路狂欢还是凤凰涅磐,简言从不敢深想。
就如现在内忧外患的擎苍书院,日渐憔悴的父亲,不再与父亲相见的母亲……
荀素一辈子没经历过风浪,脑子也不是很聪明,却熟悉简言的每一丝情绪,比如他现在沉重而黯淡的眼眸。
她有些好奇,试探的问,“是不是因为冷谦……”
嘴巴立时被简言的大手死死封住,他脸上充满少有的惊怒,一向温吞吞的人陡然如此比色厉内荏的人更可怕。
说不得,千万说不得。
也不准再往上想,你不要命了!
简言的手有些发抖,这些年的骄纵几乎惯坏了荀素,更让她快拎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素素,我再跟你说一遍,这话若是进了父亲的耳朵,不管是我还是珩儿,谁都救不了你。”简言缓缓松开手,握住吓呆的荀素,摇了摇她。
“冷谦”这两个字,谁也不敢说,谁也说不得。
还是很小的时候,简言见过那人,样子记不大清,就觉得十分高大,也十分的威风,他是父亲第一个亲传弟子,最后一次见他时,他衣衫褴褛,腿似乎也断了,被人按在地上,大片殷红的液体自他身/下蜿蜒而出,师兄弟们依然举着黑楠木做的长棍,一下一下的往他身上打。
他是擎苍的耻辱,更是不可言说的丑/闻。
因为他,父亲将所有弟子逐出师门,立誓此生再不收徒,并亲手烧了名震天下的玄学斋。
也因为他,那个血腥弥漫的夜晚死了好多师兄弟。
更是因为他,父亲与母亲二十多年形同陌路。
然而令他们无比忌讳的两个字,却是魏国深深敬畏,甚至惶恐的。
魏国的三清殿,遍植槐树以及高大的乔木,郁郁葱葱的掩映下,露出一片白色与黑色交错而成的雄伟建筑,肃杀、沉静。
殿内亦安静的可闻针落,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有人跪着,有人站着,更有人坐着。
黑漆的案几上摆着青花鸟兽香炉,轻烟袅袅,冷香逼人,案几后面坐着的男子有种久病不愈的颓态,脸色苍白,嘴唇的颜色也浅浅的,他低低的咳嗽几声,打破沉寂,脚下跪着的人就更加不敢大声喘气。
苍白的男子头发花白,脸庞竟格外年轻,唯有眼角的沧桑在他略有表情之时方才泄漏了一丝真实的年纪。
可他有张秀丽的面庞,即使这样的年纪,看上去依然俊美无俦。
跪着的人一字排开,共有五位,清一色黑色劲装,表情肃穆,如果仔细端详,那些肃穆里还参杂着细微的恐惧。
他们是暗影,除了最左边的辛世瞻,他们都有张让人过目就忘的脸,也因此衬托的辛世瞻格外引人注目。
作为暗影,辛世瞻的脸不及格,实力却是最强的。
冷谦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侍女跪在地上侍奉他饮了口梨水,他懒懒的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做出一个“杀”的手势。
除了辛世瞻,另外四名暗影脸色皆惶然,有的颤抖了一下,有的五体投地求饶。
擦,擦,擦,擦,四声干脆的刀锋割开血肉的声响,执行命令的暗影从容收剑塞回剑鞘。
被杀的四名暗影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血光四溅,“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鲜艳的液体喷了辛世瞻一脸,沿着他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