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檐-第5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才好呢,不然我就成了误国的妖精。”舒舒笑意灿烂,钮祜禄灵昭带给她的不悦,早就烟消云散,舒舒很容易看得开。
可是皇后看得开,不代表一切就此结束,玄烨挽着舒舒的手往岸边走:“遏必隆前日称病,将长居寺中,看来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参与朝政。”
“真的病了吗?”舒舒问。
“他是不想夹在朕和鳌拜之间。”玄烨道,“虽然人人都说他中庸无能,是个随风摆动的墙头草,可高墙之上,他能扎根生长,自然也有他的本事。他想退下,那就先退下吧。”
“皇上,这次的事,虽然皇祖母和您都不责怪我,可我知道,是我的不是。”舒舒说,“坤宁宫的人,不能犯错,她们犯错,就是我的错。”
玄烨浅笑:“舒舒,你觉得这件事,究竟是鳌拜算计了我们,还是钮祜禄灵昭算计了我们?”
“自然是鳌拜。”舒舒道,“至于她……顺水推舟罢了,她日日进出宁寿宫,太妃太嫔那点事,她都知道。”
玄烨长长一叹:“她何必如此,她只要老老实实,朕绝不会亏待她。可她这个人,实在是……”
舒舒安抚道:“人都有私念和欲望,皇上,我们该豁达一些。您亲政以后,昭妃就开始协理六宫之事,我也选择了渐渐将手中权力都交付给她。她勤勉专注,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昭妃她记得住所有首领太监和掌事宫女的名字,有一次我们在园子里,看见被野猫糟蹋的花丛,她随口就能报出名字,连御花园里看管一花一草的奴才都记在心里。”
玄烨怔怔地看着舒舒:“她如此仔细?”
舒舒说:“皇上平日里几乎不和昭妃接触,一有什么事,不是鳌拜就是遏必隆,又或者像这次这样,您看见的钮祜禄灵昭,只有不好的那一面。”
玄烨垂眸道:“朕已经听你的话,不让她绝……”话到一半,玄烨闭嘴了,就是那一晚他情绪失控,才造成了之后的麻烦,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舒舒莞尔:“皇上,一切还来得及,没有撕破脸皮,那就是最好的结果。往后我会更仔细小心地看管自己的人,也会好好平衡她在宫里的权力。其实,皇祖母很高兴出了这次的事,皇祖母说能让皇上和我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将来。”
玄烨朝身后看了眼,见大李子和石榴都在远处,便对舒舒道:“你可知道,皇祖母不擅长处理后宫的事,早年盛京皇宫人少,皇爷爷能笑着看她横行霸道,她根本不需要心机算计。这么多年,皇祖母学了一身对付朝廷大臣和守护江山的本事,但后宫女人之间的事,她并不懂。”
舒舒一脸坏笑:“皇上胆肥了,敢说皇祖母的不是。”
玄烨嗔道:“朕和你讲真话,你不是一直很好奇,那位太宗的贵太妃吗?”
舒舒正经起来:“东边儿的禁宫,就连昭妃她也没敢靠近过。”
玄烨说:“那里锁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早年时候,会日日受虐待,这些年皇祖母不再叫人虐待她,可她依然生不如死地活着。原来一个人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舒舒抿着唇,显然被吓到了些:“真的?”
玄烨颔首:“后宫之事,你要努力学着自己摸索,朕也不能总拖你后腿。舒舒,咱们都长大了,再不能叫皇祖母操心,朕那天仔细看,皇祖母老了好多。朕小时候来着里时,记得很清楚,皇祖母满头黑发,那么美。”
第796章 仲春之夜
二人携手往回走,舒舒道:“在这里清静的五天,我也想清楚了,我总是在皇上面前做的大度宽容,真心也好假意也好,希望您能和昭妃和睦相处。可越是强求,越是适得其反,昭妃有她的过人之处,也有她值得褒扬的一面,可她和皇上之间的事,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说。”
玄烨说:“你是好心,是心胸宽广,怎么反成了错?不要胡思乱想,朕从没怪你。”
舒舒摇头:“原本只是皇上和昭妃之间的事,因为我,又多了一层顾虑,皇上,经此一事,我也想明白了。而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不再让皇祖母操心,也是我们最大的孝顺。”
玄烨停下脚步,凝望着舒舒:“朕很早就想过……你这样八面玲珑,处处周全,会不会很辛苦。其实太过完美,一旦有了偏差,就事事皆错,甚至很多人,眼巴巴等着你犯错。”
舒舒摇头:“臣妾是大清的皇后,是站在您身边的人,是大清的国母,是万民的仰望。皇上不能有错,臣妾也必须无暇,这是大清子民的信仰,我们一辈子都要站在云端。”
玄烨道:“朕知道,可你才多大,太沉重了。”
舒舒莞尔:“不沉重,我生来就长了能撑起这一切的脊梁骨。”
玄烨失笑,嗔道:“大话连篇,不知害臊。”
舒舒靠上来环住了玄烨的腰,玄烨也顺势托住了她的背脊,舒舒明媚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羞赧:“反正在你面前,我是有血有肉的妻子,不完美,脾气也坏,皇上就替天下数万万子民,独自承担我的不是吧。”
玄烨抵在舒舒的额头上蹭了蹭:“你这张嘴巴,若是上朝辩政,那些大臣都不是你的对手。”
舒舒娇然:“皇上又想坑我,就算皇祖母再怎么宠爱我,也不许我干预朝政的,我可从没那份心思,谁要去和你的大臣争辩。”
两人正亲亲热热,有宫人从远处来,大李子上前询问何事,再到帝后跟前说:“太皇太后派人传话,说明日恐有大雨,皇上和娘娘今日若不归,明日务必等天好了再回宫,多住几日也无妨。”
然而不等明天,这天日落不久,岛上就起了风。
天黑时,就听见啪嗒啪嗒的雨声,皇帝在前殿批阅今日值房最后送来的一拨折子,舒舒在后面带着石榴预备晚膳,看见桌上碧油油的菜蔬,她忽然想起了她的兔子。
“我要去找找。”舒舒命宫人拿来伞,要亲自去捉她的兔子。
石榴劝说无果,只能跟着一起去,奈何外面大雨滂沱,乌云蔽月,不掌灯笼的地方,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这么大的雨,兔子必然也躲在什么角落里,舒舒带着人在岛上转了两圈,没见半点踪影,倒是把自己淋湿了。
玄烨从前殿归来,隔着很远就看见雨中一团火光在移动,他皱眉问:“湖水倒灌了?”
大李子笑道:“皇上放心,这点雨不至于,奴才听说,是皇后娘娘在找她的兔子。”
玄烨瞪着大李子:“你们怎么当差,这么大的雨,放她出去做什么?”
他劈手拿过大李子的伞,冲入雨幕里,可这边厢,舒舒真在石洞下找到了她的兔子,捧在怀里往回走,迎面就遇见了玄烨。
“皇上,兔子找着了。”舒舒兴奋地跑到玄烨伞下,向他显摆,“皇上你看,它吓坏了。”
“先回去,换干净衣裳。”玄烨搂过舒舒的肩膀,将她护在伞下,顶着风雨回到了寝殿。
舒舒的刘海全湿了,软趴趴地贴在脑门上,刚好露出她眉骨上的疤痕,衣裳湿了,鞋袜也湿了,而跟着她去找兔子的宫女太监,早成了落汤鸡。
“你们赶紧去洗漱换衣裳,命厨房熬姜汤。”舒舒不以为然地吩咐众人,自己抱着兔子,乐呵呵地往门里走。
一群宫女围上来伺候皇后更衣,舒舒小心翼翼想把兔子放进笼子里,可受惊的小东西很不踏实,在她手里扭来扭去,一下子蹦走了。
小宫女们立刻手忙脚乱地帮皇后抓兔子,在外头的玄烨听得动静,莫名就恼了,闯进来说:“你们闹什么?”
皇帝一吼,吓得宫女们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只有那兔子,不知死活地跳到了玄烨的脚下。
舒舒上前抱走了兔子,吩咐众人:“你们退下吧。”
宫女们纷纷散去,屋子里顿时清净下来,舒舒把兔子抱回笼子里关上,小声嘀咕着:“又发脾气。”
她脚上还拖着湿透了的袜子,回身见玄烨瞪着她的脚,心里一颤,赶紧脱了,拿干净柔软的棉布擦拭。
玄烨这才松了口气,从边上也拿了一块棉布,有些粗鲁地来擦拭舒舒的脑袋。
“你生气做什么?”舒舒从棉布里挣扎开,露出无辜的脸,“这么一件小事,还发脾气。”
“朕幼年出天花,在鬼门关徘徊了好几天,至今还记得高烧时眼前仿佛下了地狱的恐惧,黑白无常,小鬼阎王……”玄烨沉重地说,“这世上多少人,想活活不了,被病魔缠身,又或是被意外夺去性命,你知不知道一场雨,也能让你病上几天下不了床?”
见玄烨是真的动气,舒舒不敢造次,老老实实认错:“我再也不敢了,皇上别生气。”
玄烨坐到一边,缓缓呼吸让自己冷静,语气软了几分道:“朕过激了,你别放在心上,这是朕心里对于生死的恐惧。阿玛死于天花,额娘死于重伤,那么鲜活的生命,那么多太医,束手无策。朕还不能有皇祖母的担当,不能像皇祖母那样看轻生死,见你胡闹,心里就火了。”
舒舒爬过来,从后背抱着玄烨,手绕到胸…前,抚摸他的心口,下巴柔嫩的肌肤轻轻蹭在玄烨的脖子里,渐渐的,玄烨就把她从背后拉到怀里,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捂暖舒舒。
摸到她的袖口是湿的,玄烨不禁皱眉,下意识地就解开了舒舒的衣扣,不耐烦地说:“赶紧脱了。”
这已是舒舒宫袍底下的夹衣,再往里脱就是裹胸的肚…兜,今年天气暖得早,四月底早已穿得单薄,玄烨这么没头没脑地一扯开,便看见肚兜裹着柔软酥…胸,那一片雪白娇嫩,唬得他一怔。
舒舒却是从容,从玄烨身上起来,跪坐在一旁,缓缓脱下衣衫,露出窈窕柔美的身体。
单薄的一片龙风肚…兜,裹着曼妙春…色,舒舒转过身,背过手,摸了几下没够着系带,轻声问:“皇上,替我解开可好?”
玄烨干咳了一声,凑近些伸出手,可却没有抽开那系带,而是从柔…嫩的肌…肤上滑过,径直探入肚…兜里,将绵软诱…人的春…色裹在手掌中。
舒舒娇软的身体无力地往后一靠,倒在玄烨怀里。玄烨低下头,亲…吻舒舒的红唇,美人儿痴痴地闭上了眼睛。
寝殿外,换好衣裳的石榴归来,听说宫女们都被撵走了,且皇上动了大气,她本是有些担心。
可靠近殿门,听得里头轻微的动静,顿时想到了什么,立刻退下,并将门前不相干的人,都打发走了。
长夜漫漫,噼噼啪啪的雨声不绝于耳,在这春色将尽的时节,舒舒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玄烨。
毫无预兆的一场欢…爱,他们从没算计过到底几时真正圆房,可玄烨温柔地引领,用情…欲的曼妙,冲淡了舒舒初历人事的疼痛,让她在梦里,仿佛还被呵护着每寸肌…肤。
凌晨时分,年轻人都饿醒了,昨夜没用晚膳就翻云覆雨,之后累得互相依偎着睡去,这会儿玄烨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饿极了的玄烨在舒舒脸蛋上“咬”了一口,被舒舒嫌弃地推开,玄烨咂咂嘴说:“又香又甜。”
舒舒裹紧被子翻过身去,咕哝着:“皇上快离了吧,石榴她们,要来收拾的。”
玄烨则关心地问:“还疼吗?”
舒舒摇头,却羞得用双手捂住了脸,煞是可爱。
两人腻歪了片刻,玄烨实在饿得不行,到底是起来了,他走到窗下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