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79-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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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兰还推动国会制定了《中华帝国慈善法》,鼓励中国民间慈善机构的发展,同时要求所有慈善机构公布善款的收入和去向。慈善监管也纳入了中国廉政局的工作范围,中国的慈善事业这才渐渐走入了正轨。
第261章袁克文案(1)
处理完了上海交际花案,中国廉政局的名头在全国更加响亮,作为局长,袁世凯感觉脸上也有光。加上李尚民表现也很突出,李经述对袁世凯的工作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但不久,袁世凯的次子袁克文却因为一笔风流债,卷进一桩杀人案,让袁世凯头疼不已,他找来李尚民,让他尽快查清袁克文案的真相。
袁克文在当时的京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字豹岑,是袁世凯的次子,由其三姨太金氏生于朝鲜汉城。袁世凯任驻朝商务代表时娶了金氏,陪金氏出嫁的两个姑娘后来也一并被袁世凯纳为妾。相传袁克文出生之时,袁世凯梦见朝鲜国王用金锁链牵来巨豹相赠。袁世凯系豹于堂下,食以果饵,豹子猛地挣脱,窜入内室。袁世凯猛醒闻报金氏产子。金氏亦梦一巨兽自外奔入,向己猛扑。惊醒后腹剧痛,顷刻间降子。此子即袁克文。袁世凯遂为其取字“豹岑”。
袁克文生下不久,被过继给袁世凯宠爱的大姨太沈氏。沈氏无子女,对袁克文溺爱有加,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所以袁克文天性顽劣、**不羁,从不正经读书。但他自幼天资聪颖,六岁识字,七岁读经史,十岁就会写文章,十五岁已粗通诗词歌赋,长大后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袁世凯遍请社会名师来家为其授课,袁克文受益非浅,在填词、作诗、书法、绘画等各方面显示出很深的造诣。
袁世凯对袁克文也十分偏爱,一度想培养他当接班人。袁克文却对政治毫无兴趣,每天都过着诗酒欢歌、风流快活的日子。大姨太的骄纵,袁世凯的偏爱,造就了袁克文的挥霍、任性、骄奢的花花公子性格,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他还花钱加入“青帮”,当上了“大字辈”的“老头子”。
袁克文的妻子刘梅真是前清曾任英、俄、法、意、比等国公使和广东巡抚的刘瑞芬的孙女。刘姌是一位不多见的温柔贤淑的名门闺秀。她可以写一书漂亮的小楷,且工于诗词,熟悉音律,弹得一手好筝,填有一卷《倦绣词》。袁克文看到刘梅真的诗词书法后,不禁大为赞叹,竟颇有知音之感。于是取了一把少时从朝鲜带来的折扇,题诗作画后作为还礼。他画的,便是一枝梅花!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洞房花烛夜之后,夫妻新婚燕尔之际,二人常嘤嘤颉颃,诗文唱和,恩爱之情溢于言表。不论是小园初雪,还是相倚凭杆,刘梅真无不是赋诗为志:“荡桨忆芳津,擎尊涤俗尘。苍寒迷所处,高卧有幽人”;“小楼迥合碧栏杆,曙色苍蒙织万家。昔日都劳心缱绻,哪堪回首看京华。”
刘梅真年长袁克文一岁,两人如此琴瑟和谐,让袁克文的表弟张镇芳艳羡不已,也不管吉利与否,径将他们比作赵明诚与李清照。但是,袁克文却决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他的精神气质与北宋朝词人柳永极其相似。他十一岁就开始跟长兄袁克定外出狎游,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当然,他所结交者也并非全是风尘中人,不都是玩玩。当时凡是有些作为的男子,大都频频纳妾,以此彰显地位。名噪京华的“京城公子”袁克文,自然也不例外。
袁克文的第一位红颜知己,是个名叫花之春的女子。花之春是南方一清吟小班的校书。认识她时,袁克文刚20岁出头,而花之春已二十七岁了。袁克文择女人,讲究的是色、才、艺、德四全。凡是和他过有交往的女子,可谓个个是百里不挑一,均为国色天香的奇女、才女,如无尘、温雪、栖琼、眉云、小桃红、薛丽清、苏台春、小莺莺、花小兰、高齐云、唐志君、于佩文等,此去彼来,递次而进,这还不包括他热恋过的富春六娘等人。
袁克文对他的这些新欢旧爱很随意:两情相悦时则结为琴瑟,互相厌倦时则折柳分杈。分手后也不会反目成仇,有的还可以当朋友般来往。袁克文爱女人,女人们也爱袁克文,但袁克文喜新厌旧,每到一地就“骑马倚长桥,满楼红袖招”,留下了无数的情债!
其实,袁克文如此迷恋青楼妓院的玉软温香,也有逃避现实的原因。袁克文写过一首诗,诗云:“应到江南觉早春,旧寒翻触客中人;柳光花影都无赖,酒色歌声自有因。百恨集来浑似醉,一痴卖去未忧贫;懒将前事心重省,为说今宵判故新。”这首题写于除夕。当时,袁克文触怒袁世凯,离家出走,正在上海四马路周边的有名妓院里与他所喜欢的妓女们一起度过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
那段日子,袁克文过得很郁闷,经常带女孩子回酒店过夜。那日,天刚蒙蒙亮,东方渐白,太阳还在地平线下睡懒觉。袁克文醉醺醺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豪华酒店的双人床上。当时袁克文和家里闹翻了,每天都感觉自己的生活很恶心,没有意义,他痛恨自己一身本事,却偏逢太平盛世,无所事事。对他这样的高官二代来说,一掷百金和朋友们吃喝嫖赌也就成了常事。
袁克文的狐朋狗友很多也都出身名门。当时,人丁兴旺是旧时代的人们一种传统的心理企盼。比如盛宣怀讨了七房太太,董氏、刁氏、庄氏、刘氏、柳氏、秦氏、萧氏,生下八儿八女。这些豪门贵府里的公子哥儿们,因为他们太有钱,条件太优越,很多人喜欢吃喝嫖赌。袁克文有一次和内阁总理盛宣怀的第四个儿子盛恩颐豪赌,结果还赢了。盛宣怀在闸北苏河湾一手打造的大量宅邸,竟被儿子盛恩颐在一夜间豪赌挥霍101幢。
在酒店的床上,袁克文坐了起来,拧开床头灯,周围地板上散乱放着四五本当时流行的黄色杂志。新一期流行杂志封面上,粉红的东西是什么?他揉了揉眼睛,竟然是:女生的内裤!袁克文转头一看。身旁躺着一位陌生的女孩,她有着一张非常漂亮的脸蛋——五官清秀,鼻子高挺。嘴唇涂了一层亮丽的口红,一只雪白的**-房露在床单外面。浑圆饱满,左肩上方有一蝴蝶纹身。
这是上海最豪华的洋酒店,袁克文隐约记得自己去了酒吧,喝多了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一概不记得了。袁克文轻轻拉开窗帘,两眼望向对面,高楼像一根巨大的针状天线直指苍穹,刺向了鱼肚白的天空。窗下的街道上,穿“黄马甲”的环卫工骑着三轮车,一边清扫大街,一边缓慢移动。
袁克文走进卫生间,打开灯,橘黄色的柔光照在大理石洗漱台后方的镜上,他看到镜中的自己,恍如隔世:胡子好久没刮了。有些邋遢,胸膛上的肌肉像耸起的山丘,他的手心和关节都磨出了厚茧。袁克文活动了一下胳膊,头疼欲裂,肚子不舒服,仿佛肠道里有几百只虫子在蠕动,他用手指按摩了一下太阳**,脱了裤子坐到卫生间的马桶上,一通大便下来,身体顿时舒畅。
这时,酒店房间里的女孩醒了,大声问:“大哥,你在卫生间?在的话答应一声。”
袁克文答应了一声,重新走进房间,床上的女孩见到袁克文,一脸媚笑,“大哥,你跑哪去了?我刚醒来不见你,心里挺着急呢。”
“一会不见就心急了,这女孩是我刚交的女朋友?”袁克文心想,他正要开口,女孩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真厉害,一晚上要三次,折腾死我了,别人包夜两百,你得给我四百。”
袁克文这下明白了,眼前的女孩是有偿服务的,刚心里着急,是怕他跑了不给钱。袁克文看女孩很年轻,好奇地问:“你是学生?”
“是呀,我在上大学,父母双亡,家里有个弟弟,患了重病,医药费需要一千元,不得已才出来的。”女孩可怜兮兮地说,眼角丝润,像林黛玉一般哭诉:“大哥,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多给点呀?”
袁克文从裤兜里翻出钱包,掏出十张百元大钞,道:“拿回家给你弟弟治病吧。”
见袁克文信以为真,女孩破涕为笑,“傻瓜,逗你玩呢,这你也信。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凄惨的故事。不过我是大学生,家境不好倒是真的,我买化妆品包包什么的需要钱,就出来做了,自食其力。”
“你这也叫自食其力?”袁克文见眼前的女孩说出了真相,感觉她还比较坦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你想泡我?说实话,我对你这样的猛男还真有好感。”女孩咯咯笑了。
袁克文摇摇头说:“我是想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别人都叫我蓝蝴蝶,我们不方便跟陌生人说真名。你告诉我,你以前有没有跟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做过?”
“没有比你更漂亮的。”袁克文说。
“你的嘴真甜!”听了夸赞,蓝蝴蝶很开心,侧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拉开了身上的床单,微微翘起丰满的**,娇声道:“和你玩很舒服。要不,你再来一次?让宝贝我再舒服舒服!”
袁克文走上前狠狠摸了一把蓝蝴蝶像棉花一样柔软的屁股,充满弹性。蓝蝴蝶很急不可耐,直接把他扒光。袁克文累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身体被蓝蝴蝶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大字。袁克文闭上眼睛,把蓝蝴蝶想象成了他的女官(也就是家庭教师)吕碧城。
袁克文因一次偶然机遇,救了一位女子的性命。这位女子便是日后名满天下的吕碧城。这吕碧城五岁开始作诗,七岁可画山水,十岁能熟读史书,见者皆曰之为魏晋之谢道韫,大唐之薛涛;后来她果然成为一代词宗,可说是民国的李清照。论其诗词的才华,袁克文也比不上。在袁世凯等人的支持下,吕碧城开始创办女学,一时间她名声鹊起。
袁克文早有妻室,又纵情声色,与吕碧城相比,可说是天壤之别。但是,袁克文十分欣赏吕碧城的才华,便请求其父袁世凯,将吕碧城请到家中作女官。袁克文虽然对吕碧城一见钟情,但是,得志后的吕碧城却自视甚高,并不把袁克文作为自己挑选夫婿的人选。当时,曾有友人向她推荐袁克文,她就曾明确地回答过:“袁属公子哥儿,只许在欢场中偎红依翠耳。”由此可见,吕碧城只是将袁克文当作一个偎红依翠的当代柳永,怎么可能将终身许配给他?
此时在上海的洋酒店,袁克文脑子里想起吕碧城,每一个动作都力度空前。蓝蝴蝶的声音越来越大,那绝不是娇羞的**,也不是低声的**,而是真正放纵的喊叫,开心的样子,好像刚不是袁克文嫖了她,倒是她玩了袁克文。完事后,袁克文太累了,把钱包里的钱全给了蓝蝴蝶,然后说:“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大哥,你人真好。”蓝蝴蝶拿起钱,脸上乐开了花,扭着身子就摔门而出。
蓝蝴蝶走后,袁克文又有点头疼,空虚寂寞,他倒在床上,想起了九岁那年,一个傍晚,天空霞光万丈,他家院里的桂花开了,风一吹,丹桂飘香。他的父亲袁世凯很忙,难得回了一次家,还到他的家里吃饭,他的母亲很开心,做了一大桌好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围坐在院子里吃饭。袁克文刚吃完第一碗,父亲放下筷子,慈爱的眼神扫过袁克文和袁克定两兄弟,问:“你们的人生追求是什么?”
“事业与爱情。”哥哥袁克定擦了擦嘴,从凳子上站起来说。
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