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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皇后每天都喂朕情话-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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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话傅容不说,宋瑾也明白,他是国之君,太过善良与柔软都能将他的国民,他的国家至于危险之地。
  帐内寂静,宋瑾轻声问,“杨卿,若是父皇在,他会同意你击吗?”他不再软弱,他会亲手斩杀杨荔城,但依旧不忍心杨郸面临这种痛苦。
  杨郸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忍心,又忆起先帝,时间眼中又含起热泪,他以头磕地道:“先帝不会,但臣会以死明志。陛下若不同意,臣亦会如此。”
  宋瑾曾因魏同失去对百官的信任,他安插暗探在百官府中,生恐再出现一个魏同,他安插百官在后富诸妃宫中,生恐再有妃子不安分,他怀着痛苦与猜忌在太和殿里日夜不得安宁,最后逼疯了自己。但他忘了,百官之中也就出了一个魏同。
  今日,宋瑾因为魏同对百官缺失的信任感在杨郸身上找了回来,他唤杨郸起身,将手中一杯热酒赐予他,“朕信杨卿。”
  杨卿接过酒,潸然泪下,而后一饮而尽。自为官以来,他敢说他无愧于朝廷,无愧于百姓,但他着实有愧于两个被他冷落的儿子,就让他这个当爹的死前同儿子说几句话吧。
  杨荔城领走一小半兵去了徐州城。宋瑾在一个清晨,令知情者瞒下他的真实身份,用献王殿下这个身份跨上马背率军攻打邺阳城下。
  魏同原本不想现身,他心中的大业才开始,不想被当成靶子射,但他最满意的靶子杨荔城被杨郸率军围在徐州城,眼下只有他这个名义上是杨荔城的副将能领军,他只好上了城楼,一想到可以射杀宋瑾,他的心又沸腾起来。
  寒风冷冽,宋瑾穿着铠甲尘在马背上往上瞧,城楼上那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在他的儿时记忆里经常出现。
  先帝信任魏同,偶尔与他秉烛夜谈,宋瑾会陪着先帝,有魏同在的每一夜,赵太后也都会在。
  先帝的眉眼总是那么温和,宋瑾趴在他的膝头,时常会为赵太后偶然瞥来的一眼窃喜许久,但窃喜一过,他便记起赵太后并不喜欢他。
  他曾问过先帝,先帝会摸着他的头笑着回:“你母后的喜欢都是藏在心里,不轻易表达。”先帝的笑像冬日挂在云头的太阳,暖融融的。
  等大了点,他就不问了,什么喜欢会藏在心里几年不搭理他?父皇在哄他罢了。
  后来,他发现赵太后同样不爱搭理先帝,他就换了一个问题,“母后怎么也不搭理父皇?”
  先帝知道他不好糊弄了,就实话实说道:“她不喜欢朕。”
  “父皇这么好,母后为何不喜欢?”
  先帝直到死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曾问过赵太后,赵太后自然不会说,先帝只好作罢“那父皇可喜欢母后?”
  先帝笑了笑,只说:“她是朕的皇后。”
  当年,先帝的父皇早早驾崩,先帝在他母后的教导下成长,他的母后薨前说起赵家,说赵家几代人辅君,原本该有女儿进宫为家里争份荣耀,但赵家偏偏生不出女儿,这才多年不曾有一个赵家人入宫。如今赵家可算生了一个女儿,又恰好与先帝同岁,再者赵家也有意向让她迸宫,先帝定要同意此事,等她入宫,给她个妃位就行了,其余就看她的造化了。先帝这才下令召赵太后进宫。
  赵家拢共就赵太后一个女儿,上上下下疼得不得了,赵太后恃宠而骄,整个府里谁敢不听她的?进了宫依旧如此,但先帝也不曾说过什么,她便日益大胆嚣张,越来越不将先帝放在眼里。
  宋瑾只是觉着魏相甚得父皇的喜欢,母后更是宠冠六宫,万万没料到这两人会存有私情,联起手来害死了他的父皇。
  回忆令宋瑾眼中聚起杀气,他定要手刃城楼上的那个男人
  *
  宋瑾这一仗打了五日,就在魏同节节败退时,杨荔城寒破了杨郸的围堵,领兵从后面袭来,宋瑾及他的将士被夹在了中间。
  这是一个好天,暖阳挂在天幕上,宋瑾染血的铠甲被日光照得如火焰般,他的剑在敌军中穿梭,他不能输。
  一道飞驰的箭头朝他的背后射来,他猝然转头,用剑挑开那箭头,拉起试图替他挡箭的杨郸将他扔到了马背上,“闭嘴!”
  杨卿在他的背后灰头灰脑,气喘吁吁地正要开口说自己败了,没能阻挡住杨荔城,宋瑾冲开敌人的围攻,道:“杨卿无需多说。”
  杨郸闭嘴,替他环顾左右,充当他背后的眼睛。两人配合数回,杀敌无数,宋瑾一路冲到城下。
  身后杨荔城追来,一柄长枪刺过来,杨郸护好宋瑾侧身一躲,宋瑾恰好调转马头,杨郸的视线瞥见城墙上万箭齐发,直冲他们三人而来。
  与此同时,杨荔城的长枪刺向宋瑾的胸口,而宋瑾手中的剑也抵在了他的胸口上,两人将对峙上,一道惊惧的声音从杨郸口中喊出,“小心!”他挺直了身体护住宋瑾,下一瞬数道支箭贯穿他的身体,他的眼死死盯着杨荔城,好似有话要说。
  魏同太狠,这个时候他放箭,是要他们三人一起死。杨荔城己被剑穿成了刺猬,他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凝固了,如雨的箭头还在往下落,马儿受惊,扬蹄奔走,杨荔城的身体被甩下弓背,仰面倒在了地上。
  箭头集中往宋瑾身上刺,杨卿身上扎的满满当当,宋瑾不忍,边躲箭头,边向身后伸出手提到杨卿,将他的身体抛到了杨荔城身边,杨郸的脸颊碰到了杨荔城的头盔,所剩的口气终于断了,这大概是这父子二人最亲密的接触了。
  没有个父亲能面对自己儿子的死亡无动于衷,杨卿纵没教过杨荔城半日,可杨荔城依旧是他儿子,两人之间的血脉亲隋不可能断。宋瑾知道,那声小心,是杨郸说给杨荔城的。
  宋瑾身上己中了数箭,可他依然神勇,由此士气大振,姜羲的援军到,两人就起攻进了邺阳城,魂同却早己消失不见。
  自打沈音知道如妃利用她跑了,她就把气撒到了姜芋身上,数次想杀姜芋,却都因赵太后不允许失败。沈音心想留着姜芋是因为赵太后想要西北军,也就没再找过她的麻烦。
  姜芋也知道赵太后还在打虎符的主意,没有虎符就没有西北军,仅是杨荔城的西南军是成不了事的,不过若是宋瑾直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赵太后与魂同或可闹得久点,但现今宋瑾病好了,他们二人也该消停了。
  赵太后近日喜欢找姜芋说话,姜芋试图从她嘴里撬出魂同的住处,但赵太后警惕心甚强,从不谈及魂同,却总是提起宋瑾。
  赵太后画着精致的妆容,前前后后都围着丫鬟伺候她,姜芋除了打探魂同的消息就不爱搭理她,可她非要没话找话,“你知道我怀着瑾儿时最喜欢吃什么?”
  “滚!”姜芋最恨她提起宋瑾时那副风淡云轻,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赵太后的细眉又扭了起来,“你竟敢这么说同我说话!”
  姜芋冷笑:“那又如何?这是我第十次说让你滚了,你不还没滚?”
  “你!你!”赵太后气得胸口起伏,甩袖子出去了,身后呼呼啦啦跟着群丫鬟这样的场景近来每日都要发生次,姜芋已经见臣不怪。
  没料到赵太后出去了半个时辰,门就被踢开了,魏同捉着赵太后的手,赵太后己换了身利落的衣服,两人走进来,魏同道:“她必须带着。”
  赵太后的脸色并不好看,姜芋断定是宋瑾攻城成功了,她不由笑了笑,“看来你们失败了。”
  “闭嘴!”赵太后走过来捏住她下巴,魏同往她嘴里扔了个黑色药丸,强迫她吃了下去,又记手刀将姜芋砍晕了过去。
  姜芋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座山洞里,洞里无风,还算暖和,不过会儿,洞里出现了脚步声。
  “谁?”姜芋警惕地问。
  脚步声停,赵太后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姜芋料想是她与魂同将自己掳到了此处,不由骂自己,那夜跟宋瑾走了也就没这事了。
  “你别想着逃跑,不然真杀了你。”赵太后见她一脸深思,以为她要想着逃跑,不由警告道姜芋动了动身子,铁链哗啦啦她响,“你太看得起我了,这样我可逃不了。”又问道:“这里是哪儿?”
  赵太后自然不告诉她,看了她一眼就又出去了。姜芋环顾山洞,心里生出了一个主意,等到赵太后再出现时她道:“以后你们不会就在山洞里过吧?”
  “当然不会。”赵太后咬着烤好的兔肉道。姜芋讥笑一声,“怎么不会?连最后一点兵都没了,魏同这个在世人眼里己死的人只能窝在山洞里了……”话还没说完,只听砰得一声,兔肉被摔到了姜芋的身边,赵太后又被气走了。
  魏同翻盘的机会无非是利用姜芋引宋瑾来,可他如今没兵,宋瑾就算不带兵来赤手空搏,他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也打不过。姜芋琢磨着,莫非魏同还有隐藏的兵力?
  姜芋将脑中魏同的信息过了一遍,闪出了申虎的话。申虎曾告诉她,魏同当初诱惑福清造反对提及了邻国。但是当年莉麓当地的军队被探子利诱叛乱,她干反时已经将探子拔得一干二净,应当没有探子了,难不成魏同背地里同邻国有联系?这个认知令姜芋焦灼起来,她不能令宋瑾以身试险。
  过了一日,赵太后果然道:“瑾儿一直很喜欢你,如果知道你在这里,他一定会来救的。”她用剪刀剪下姜芋的一块衣服,姜芋笑道:“你以为就凭这块破布他就会来?”
  “这块破布是不怎么有用,但你是忘了你吃的那东西了吧?”赳太后像在她面前找回了面子一样得意道:“先帝就是吃了那没的,你说瑾儿信不信?”
  “他可是你亲生的儿子!”姜芋万没料到赵太后事到如今还如此算计宋瑾,她睫睫站起身子试图挣脱开铁链的牵制,却一直不能成功,“你就不能放过他?”
  “那他可能放了魏同?”赵太后的样子看着比姜芋还要恼怒。姜芋觉着不可思议,禁不住道:“魏同是个罪臣,他谋害了先帝,他罪有应得,何来放过一说?”
  “他是为了我,他原本要娶我的,是先帝拆散了我们!”
  赵太后死死捏着那块衣服,一双怒目瞪向姜芋,她真不像个年过班百的夫人,而像一个为爱就能不顾一切的不懂事的少女。
  姜芋顿时觉着和她争辩对错是个错误的行为,她满脑子就是魏同,她这一生的意义好像就停留在了魏同要娶她那一刻。
  姜芋咬牙看向赵太后的背影:“这次你当真还要舍弃你的儿子选择他?”赵太后离去的步子一顿,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姜芋感到阵脱力,她坐在石块上拽了拽铁链子,将能想的法子都试了遍也没摆脱铁链,突然想起当年平定前麓之乱时她爹疑心邻国探子若无内应,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买通军队将领,但因那时线索中断,他们也就没再追查下去。姜芋希望她爹能在这个关键时候想起这事,还能机智地将此事与魂同联系起来。
  姜芋扭比地过了几日。
  有日,赵太后扔给她块兔肉,冷不丁道:“衣服己给瑾儿送去了,不过他要赶在你毒发之前到才行。”见姜芋不理自己也就走了。
  姜芋不知这毒何时发作,有夜,她就突然地毫无预兆地伤心起来,她想起自打她与宋瑾认识,除了在药庐边那段日子陕乐点,其余的日子还真不太好,如今更是煎熬,如果以后真能出去了,她该改了这任|生的毛病,再不想出是出,搞什么赌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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