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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贤德妃-第16章

小说: 贤德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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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花园的时候,见那金丝菊开的正好,西闲信手折了两支,握在胸前低头嗅着,一边想那曹氏的事。
  西闲心道:“难道真是我错估了他?可如果不是他从中行事,太子又怎会突然一改前态雷厉风行起来。可如果真是他,他又何必做的这样滴水不漏,难道真的如我一样想到后果,所以为了林家着想?”
  走到莲池旁边,看了一会儿鱼,这才怏怏回房。
  还未进门,就见于青青带着个丫头来了,后者手中抱着一匹缎子。于青青道:“西闲,你瞧瞧这缎子好不好,颜色、花样合不合心意?”
  西闲道:“是要做什么的?”
  于青青道:“傻丫头,自然是给你做新衣裳的。”
  “我用不着那些。”西闲摇头,“何必另又花费。”
  于青青摆摆手让丫头退了,自己上前拢着她肩头道:“你本就生得比别人好,再略一收拾打扮,更加爱死人了。”
  西闲最不爱听她说这些,低头摆弄瓶子里的花儿。
  于青青察觉,便忙转开话题:“对了,那耳环还没找到?”
  见西闲摇头,于青青道:“没就没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以后苏姑娘当了娘娘,自还有更好的给你。”
  西闲越听越刺耳:“嫂子,我困了。”
  于青青忙道:“好好,那你歇着,我这也去叫人裁衣裳了。”她倒也麻溜,快步出门,顺手又把门带上,吩咐外头小丫头道:“姑娘睡中觉呢,都不许高声吵嚷。”
  西闲很无奈,把身歪倒在榻上,从枕头底下翻出那仅存的一枚耳环,放在眼前看了半晌,越看越觉着伤感。
  先前苏舒燕来的那回,本该把这对耳环还回去的,可偏偏丢了一只。
  也许这也是个兆头,明明是好好的一对,偏偏凑不成双。
  西闲看了半晌,禁不住叹道:“这会儿,也不过是‘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了。”
  才叹息了这声,就听到帘外有人嗤地笑了声。
  西闲一惊,还以为是哪个丫头,但那声音偏偏不像是丫头们,而且带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
  “是谁?”她猛地坐起来,把面前的帘子掀起。
  面前站着的人,左手臂枕在床栏上,右手掐在腰间,两条腿大概是因为太长了,有些无处安放,右腿吊儿郎当地屈起,脚尖点地状。
  整个人摆出这幅懒洋洋的姿态,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斜倚在墙边的某种兵器,仍是挺拔,锐利,不容小觑。
  西闲对上镇北王明亮带笑的双眼,奇怪的很,眼见这人登堂入室,她竟并不觉着格外的惊恼。也许在她心里,早就习惯了镇北王这种惊世骇俗的行事风格,毕竟……汇碧山庄那男子止步的乘云峰他还来去自如,如今自也是寻常。
  “王爷,”微微挑眉,西闲把那耳环握入掌心,“您是怎么进来的。”
  赵宗冕道:“说来你必不信,我原本在东宫睡觉,睡着睡着耳朵就发痒,想是有人背地念叨我,于是我的双脚就带着来到这里了。”
  西闲淡淡道:“那可叫王爷失望了,这儿没人念叨您。那就劳驾您移动尊足,从这儿出去吧。”
  赵宗冕笑道:“来都来了,你一个人又怪可怜的,自言自语都闹出来,索性我大发慈悲地陪你说会儿话如何?”
  西闲想到方才的话给他听了去,脸颊薄红,早站起身,却不妨赵宗冕探出右臂将她拦腰一抱,西闲连挣扎都来不及,就给他牢牢地环入怀中。
  “王爷!”西闲忍无可忍,双眉微扬。
  赵宗冕低头望着她,长得太高有一宗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若不俯身或者竭力低头的话,看不见她的脸。
  居高临下,只看见柳眉之下两排极长的睫毛,忽忽闪闪撩拨着他的心,再往下,小巧圆润的鼻头,以及那形状极好的朱唇,让人想起酸甜娇软的樱桃果。
  想来有些不可思议,直到现在,他还没尝过这其中的滋味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君奋力跳出来:端午节啦,不要忘记吃粽子
  永不落空大魔王:有樱桃吃什么粽子~
  明天想三更,快,给我一点动力>。<


第17章 
  拢在腰间的手,不知不觉中寸寸锁紧。
  正在赵宗冕情思浮动,想要为所欲为的时候,突然西闲说道:“多谢王爷。”
  “什么?”镇北王闻言微怔,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谢我?”
  西闲抬头看向他:“是。”
  “你……”终于对上她黑白清澈的眸色,就像是清风徐来,令他不禁沉醉其中,“谢我什么呢?”
  西闲正色道:“听家父说,昨儿他被人所欺,多亏了王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家父回来后,对我们说起王爷的义举,赞不绝口。”
  赵宗冕挑了挑眉,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为这件事,那不值一提。”他瞥着西闲道,“你父亲赞我,那你呢?”
  “我自然也觉着王爷……侠肝义胆,”西闲违心地说出这一句,又忙道:“可我有些不解之处,不知王爷能不能为我解惑。”
  赵宗冕虽然意不在此,可是美人开口,倒是让他不忍不理。
  何况她竟然这样温言婉色地跟自己说话,为美人解惑,也是一点情趣。
  于是暂且收敛意马心猿,问道:“你哪里不解,说来听听。”
  西闲顺势将他的手臂轻轻推开,镇北王哼了声,果然收手。西闲往旁边走开两步:“我不解之一的是,昨日王爷是正好路过,还是有其他原因?”
  赵宗冕笑道:“我当是什么呢,说来也巧,当时有人约本王喝酒,那姓曹的等人原本就在外间,只是我懒得理会他们罢了,谁知他们不长眼,偏去为难老大人,本王这才忍无可忍,也算是他恶贯满盈。”
  他说到这里,很想再把人拉入怀中多温存片刻,正走到桌边,西闲却已斟了一杯茶:“这是我自己摘的玫瑰花泡的茶,王爷且尝一尝。”
  赵宗冕才一抬手,茶杯就塞到了掌中。
  他嗤地一声笑出来,虽看出西闲的用意,却不说破,在桌边坐了道:“既然是你亲手泡制的,自然要好好品尝。”
  本是随口调笑,不料才吃了一口,果然觉着清香满颊,不由身心受用。
  西闲在他对面坐了,微笑道:“那果然是父亲的缘法,也合该是这曹郎中恶有恶报了。”
  这一笑眉眼灿丽,仿佛满室生辉,赵宗冕只顾看着,不由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西闲察觉他神色不对,便敛了笑:“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不解。”
  赵宗冕望着白玉杯里飘着的一点玫红,心不在焉:“你说。”
  西闲道:“那位曹大人原本在京中很有根基,等闲之人都动他不得,所以先前我父亲想要弹劾他,反差点身受其害,怎么这一次大理寺的人竟这样雷厉风行的动作起来?”
  赵宗冕眼中含笑,细看西闲,眼底透出的是对面前之人的探究,跟三分欣赏。
  赵宗冕问道:“依你之见呢?”
  西闲道:“我哪里猜得到,只觉着事有反常罢了,许是我多心了……”
  赵宗冕笑道:“你没有多心,反而是心细如发,昨儿我打了姓曹的后,知道这等豺虺小人反复无常,他当然惹不起我,可我始终不会长住京里,等我走了,他必然变本加厉地对付你父亲,所以我想,索性斩草除根。我便去太子府同太子殿下说明了此事,殿下还算是给面子,果然差人去办了。”
  这个跟西闲心中所想差不许多,只是他果然做了出来,却出乎西闲意料。
  西闲起身行礼,道:“王爷果然是胸中自有丘壑,想的周密深远,我替林家再次多谢了。”
  赵宗冕笑望着她:“谢个什么,岂不知本王从来最是护短,谁叫他不知死活惹了我呢。”
  西闲见他喝完了茶,又给他倒了一杯,赵宗冕凝视着那纤纤素手:“不过,你若真心想谢我,那……也容易。”
  西闲抬眸,赵宗冕把脸微微侧了侧,笑吟吟道:“你香我一下就使得。”
  西闲故意在这会儿提起此事,不过是想转移镇北王的注意力罢了。
  如今见他故态萌生,西闲道:“多谢王爷为我释疑,可还有一事……”
  赵宗冕“哈”地一声:“还想搪塞我?好吧,你还有什么招,只管使出来。”
  西闲瞥他一眼:“王爷,那位曹郎中如今在大理寺是不是?”
  “当然。你难道还担心他跑了?”
  “我哪里敢。”
  “那你为何还要提起,他已经是个半死人了。”赵宗冕笑,“你这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法子再用就不灵了。”
  西闲假装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只道:“王爷可知道曹郎中之前为何屹立不倒,反格外嚣张?”
  赵宗冕哼道:“还用问?太子护着他嘛。”
  西闲道:“曹郎中虽属于太子一党,太子未必就肯为了个贪官自毁声誉,其实太子殿下也并非不想动曹郎中,可却未必敢动。”
  “嗯?”赵宗冕本是漫不经心的神态,听到这里,却留意起来,“什么意思?”
  西闲道:“我听说曹家有个族女在宫中任女官,近来很得圣宠。”
  镇北王猛然抬头。
  赵宗冕何等聪明,西闲虽点到为止,他却即刻明白了其中诀窍。
  西闲看看他又空了的杯子,柔声道:“王爷,茶虽好却也不宜饮太多,您该走了。”
  镇北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喉头猛然一动,像是要把人生生吞下。
  终于,赵宗冕站起身来,将转身之时他回头看向西闲:“对了,先前你念那什么‘还君明珠’是什么意思?”
  西闲没想到他还惦记此事:“没什么。随口胡诌。”
  赵宗冕笑道:“我还当时你想着情郎呢。”
  西闲扭头不睬:“恭送王爷。”
  赵宗冕眨眨眼,突然伸出长指在自己的脸颊上点了点,道:“记得,这儿,你还欠我一个。”
  他折往窗口边上,身形一闪,已经去了。
  直到现在,西闲才敢松了口气。
  回头看着桌上空了的茶盏,无声一叹。
  总是这样也不是长法儿,每次跟此人相处,都让她感觉像是那天跟那头狮子对峙。
  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可为什么偏偏要跟他纠缠不清,甚至连抗争的机会都没有。这次总算勉强搪塞过去,但下回呢?终有一天……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曹家的底细,西闲原本也不知。
  是在林御史给曹郎中压倒一头后,西闲才格外留意有关曹家的消息,隐约听人说曹家有个族女在宫中,这才彻底明白太子在曹氏之事上态度模棱两可的缘由。
  太子不愿得罪皇帝身边宠信之人,所以要维护曹郎中,但太子本是十分珍惜自己羽毛的,从来最恨损坏自己声誉之人,所以先前好不容情地把嘉昌县主贬出皇城去。
  却在曹氏之事上无法出手,太子心中只怕早窝着一口气,如今终于有了镇北王出头,顺势拿下曹氏,以后女官问起来,自然可以都推在镇北王身上。
  如今西闲给赵宗冕点破,剩下的,镇北王自然会去安排行事。
  毕竟,如今得罪了曹家的人换成了赵宗冕,就连太子殿下也不敢去挑战柔媚蚀骨枕旁风的威力,何况皇帝原本就有些猜忌镇北王呢。
  可赵宗冕会如何处理此事……倒是让西闲着实地好奇起来。
  镇北王悄然离开了林府,飞马往城西而去。
  不多时到了一处貌似古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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