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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独臂将军的小公主-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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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儿臣还在杂记上看到,海外有一种神奇的种子,产量是我大夏粮食的两倍以上。”
  崇元帝瞳孔微缩,神色彻底严肃下来:“两倍以上,可能当真?”
  闻人笑迟疑了一瞬,垂眸轻声道:“儿臣也无法确定,但还是想去试一试。”
  不管是能治好阿鸳的神医,还是亩产两倍的种子,就算未必真的存在,她也想要去试一试。
  崇元帝紧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双手握住闻人笑的肩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别跪着,你先起来。”
  闻人笑恳切道:“父皇,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您就让儿臣去长长见识吧,不过一年便回来了。”
  崇元帝心神不宁地站起身,在宽阔的大殿中踱步。他当然知道能够亩产双倍的种子对国家和百姓意味着什么,但是……
  “不行,朕绝不放心让你出海。”
  他的女儿这样年幼,从小养尊处优,他如何能放心她独自带人出海去那蛮夷之地,一路上还要承受风浪颠簸之苦。
  闻人笑跑过去抱住父亲,像往常那样撒娇道:“父皇,如今我们造船厂造的船又大又平稳,不会有危险的。您还可以给儿臣派最优秀的水手和侍卫随行,儿臣也会带上玉罗她们照顾衣食住行。”
  崇元帝拿她没辙早已成了习惯,这回却咬着牙没松口,勉强道:“朕必须考虑考虑。”
  *
  崇元帝这一考虑就是三天。
  看着面前由内侍总管亲自送来、能够指挥百艘舰队的令牌,闻人笑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她就知道,父皇一定会答应。不是因为他多么想要那神奇的种子,而是因为信任。
  无论他对她多么溺爱,心中却从未真正将她当做笼子里赏玩的金丝雀。
  她是羽翼未丰的小雏鹰。
  *
  就这样,公主府静悄悄地开始了准备物资的繁重工程。
  购买东西的银钱,以物易物的珠宝,身上要穿的衣裳。
  以防万一的药品,打发时间的书本,记录见闻的纸笔。
  还有路上最重要的食物。
  闻人笑仍然每天都与严谦腻在一起,只是除了粘人了些,她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闻人笑进宫去见崇元帝。
  “决定好了,明天就走?”
  “嗯,一早就走。”
  就像每一个即将送孩子远行的父亲,崇元帝絮絮叨叨地交代了许多出门在外要注意的事情。
  闻人笑跪下磕了个头,他微红着眼眶把她拉起来:“朕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回来。”
  *
  闻人笑回了府便直奔严谦的卧室,跳了两下缠到他身上:“今晚我要跟你睡。”
  严谦下意识眉心一抖:“好好说话。”
  “跟你一起睡,”闻人笑搂紧他的脖子,笑嘻嘻道,“不是跟你睡。”
  严谦抱着她在床边坐好,声音无奈又宠溺:“我明日还要上朝。”
  “那又怎么样,”闻人笑扒着他的肩去亲他的下巴,“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严谦一双眼眸黑幽幽的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但是我会很想……”
  闻人笑嘟着唇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想。”
  对他来说,这从来就不是需要思索的问题。
  *
  第二天。
  不算特别晴朗也不算特别阴霾,就是一个普通的清晨。
  闻人笑伸手替严谦整理了一下朝服的衣襟:“好了,去吧。”
  严谦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心里暖的像是被炭火在烘,又像是被温热的水浸泡。
  这感觉就像是她已经成了他的妻子。
  “要亲亲,”闻人笑嘟着唇抬起头,“亲完再走。”
  严谦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就克制地离开,不敢肆意加深这个吻:“时间迟了,回来再亲,别撩我。”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闻人笑眼眶一红,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出来,终于还是忍不住呜呜的哭了出声。
  *
  正午的码头,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壮实的青年们如往常一样搬动着货物,眼里是异常兴奋的光,一边干活一边交头接耳。
  “你什么时辰来的,可有见到公主的船队?”
  “哎呦,还好我来得早,不然可不就见不到了。”
  “我这辈子白活了这么久,到今天才知道,嗬,世上竟有这样大的船,这样气派的船队。”
  一旁经过的人插话道:“你们盯着那船看有什么用,我可是远远地看了公主一眼,那可真真美得跟仙女似的。”
  谁也没有留意到,不远处的树下立着一匹黑马,黑马旁一身朝服的男人失了魂一般地站着,目光紧紧盯着平静的水面,微微佝偻了腰。
  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忽然咳了一声,嘴边流出的竟是一口鲜血。
  *
  两年后。
  朝堂上萦绕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每个人不约而同地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心中各有各的思绪。
  今天的早朝与往常都不同,没有人提起政事,只是沉默地等待着。
  因为离京两年的伏光公主回来了。
  没有人能想到,陛下竟力排众议将迎接的地方定在了朝堂。自古女子不得踏入一步的朝堂。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内侍总管从门外走了进来,脚步有些急促,脸上的激动神色藏都藏不住:“公主回来了!”
  通传的话音落下不久,就见门外走进来一名身着宫装的年轻女子,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名容貌秀丽的侍女,手中各自捧着一个盒子。
  众臣飞快地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齐齐跪下道:“臣参见公主。”
  只有一道目光紧紧盯在她身上,阴沉却又炽热至极,似是爱如性命又似是恨入骨髓。
  她长高了,不是他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姑娘了。
  她仍然那样美。不,她更美了。身段窈窕,皮肤白皙,站在那里像是会发光,让他想禁锢在自己怀里,只照亮他一个人。
  她那双桃花眼比两年前更加勾人心魄,只一眼必定就能让他着了魔。
  可是她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闻人笑沿着殿中央的长毯走到高高的龙座下,重重跪在地上,微微哽咽着出声:“父皇,儿臣不孝——”
  话没说完,她就被大步走下来的崇元帝紧紧抱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父皇,我……”
  靠在父亲温暖又宽阔的怀抱里,闻人笑忍不住小声抽泣了起来。两年的牵挂和想念,一路上的阻碍和艰险,都变成眼泪止不住地流。
  “大姑娘了,还哭鼻子,”崇元帝一边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一边用威严的目光环顾一下殿内,警示众臣不要乱看。
  众臣纷纷知趣地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笑笑,笑笑!”
  早已耐不住性子的闻人朔离开队列冲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搂闻人笑的肩。
  “做什么,”崇元帝鹰眸一瞪,“回去站好!”
  闻人朔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一步三回头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看着一家人团聚的欢乐景象,严谦心中泛起苦涩的波澜。他也多么想上去问她这两年过得好不好,问她为何不辞而别,然后把她抱在怀里阻隔所有的窥视。
  可他没有资格,他谁也不是。
  那边闻人笑好不容易缓和了情绪,有些难为情地低头站在一旁,挥手示意阿鸳和玉罗上前。
  玉罗会意,打开手中的盒子上前一步,“奴婢参见皇上。这盒中的种子名唤番薯,亩产二十石起。”
  话音方落,殿内一片哗然。
  本朝的良田水稻产量是亩产三石左右,小麦还要更少些,那侍女手中的种子若真能结出粮食,还是如她所说的产量,那么,那么……
  激动的心情在胸腔跳跃,众臣还未想明白这件事情的意义,就见另一名侍女轻轻走上前。
  她似是犹豫了一瞬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微哑,倒也并不难听:“奴婢手中的盒子里是马铃薯种子,能够生长于高原苦寒之地,亩产三十石起。”
  “三十?”
  不知是人群中的谁失声惊呼。
  一时间所有人都忘了规矩,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若这些种子当真这样神奇,或许整个大夏的老百姓都不必再忍饥挨饿。没有人会再死于饥荒,小富之家也不必再扣扣索索地储藏食物过冬。
  往远了说,大夏国力增强的何止十倍,甚至……
  崇元帝一向沉稳的面容此时也难掩激动和雄心:“司农监何在?将种子拿下去小心试验,但凡出一点差错,朕唯你是问!”
  人群中跌跌撞撞地冲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迫不及待地接过阿鸳和玉罗手中的盒子,那模样像是将每一粒种子都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重。
  “好,好,”崇元帝接连赞了几句,满目欣喜地看向自己的女儿,“笑笑你说,想要什么奖励,父皇一定答应!”
  闻人笑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声音清脆道:“儿臣想嫁给镇国公,求父皇应允!”
  这一刻,崇元帝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他知道,当闻人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这句话,自己纵然是九五之尊,也无力再改变什么。
 

第95章 '修'
  大殿静默了一瞬,随即响起倒吸冷气的“嘶”声。
  无数人将目光投向闻人笑,试图从她精致的侧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
  然而她的神色无比认真,眉梢眼角都是一往无前的坚定和执拗。
  众臣不由摇摇头,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这镇国公是如何得罪了公主,让她一回来就拿他开涮。
  虽然镇国公性子不好相处,大家一起共事了这两年,倒也知道他不是个恶人,一时反倒有些同情起他来。公主虽是孩子脾气,又何必这样给人难堪。
  不光是其他人并未将闻人笑的话当真,就连严谦自己,也并不敢相信分毫。
  她离开的这两年里,一开始他隐隐怀着希望,想着她或许会回来,或许会写封信给他,只要一个字都好。
  可他的一颗心还是在日复一日的杳无音讯中冷却、凉透,到如今他虽还未及而立,却早已成了行将就木之人。
  严谦站在一众朝臣的最前方,与闻人笑离得并不远。
  她转头去看他,对上他那双黑沉沉毫无光亮的眼,心里乱七八糟的被针扎疼。
  崇元帝皱着眉看了严谦一眼,又将目光落在闻人笑身上,声音很是温和,竟像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笑笑,你莫打趣他了,快跟父皇说说,想要什么奖励。”
  若笑笑只是一念之差、口无遮拦,他自然更加乐得将这话题轻描淡写带过。
  闻人笑嘟起了唇,声音带出几分娇嗔:“父皇,儿臣别的什么也不要,只要严将军。”
  像是被一块大石猛的一撞,严谦尘封已久的心门忽然颤了颤。他浑身一僵,唇角微不可察地扯出一抹自嘲。
  即使她对他这样无情,他竟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她的话,甚至在心里某个角落为之欢欣鼓舞、受宠若惊。
  即使明知她早就不要他了,他竟还没骨气地期盼着她再将他捡起。
  大殿里就这样陷入了凝滞。
  崇元帝听到女儿的话,便知道她真是铁了心。明明离开了这么久,她竟还能惦记两年,甚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顾矜持地主动求亲,丝毫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一时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目光黑沉地看了严谦一眼:“镇国公,公主说要嫁给你,你可有意见?”
  一旁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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