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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女尊之宠夫-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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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阮被魏悯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睛愣怔的看着她,连嘴角沾着的葱饼屑都忘了擦。
  “没发烧,我看你没什么胃口,还以为你身子不舒服。”魏悯正打算将手从阿阮头上收回,就瞧见他嘴角的碎屑,不由得用手指给他抹掉,笑道:“傻。”
  她语气轻柔宠溺,阿阮听红了耳朵。被魏悯这么一打岔,他也没了心思去想其他的事,老老实实的陪她吃饭。
  竹城前县令之死的案子,魏悯到如今也没能找到任何能证明杨大人是她杀的证据。
  哪怕心里有怀疑的人,手上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这件事就是她干得。
  就像魏悯怀疑崖知州和梅主簿驿丞三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甚至觉得她们背后有可以达到互赢共利的交易,不然为什么被十八发现梅主簿被赶走之后,直接去了崖知州那里……
  但没有证据,所有的猜测就只能是猜测。
  好在三天之后,被魏悯捅了一刀半死不活的驿丞,在十八的审问下,终于肯说话了。
  十八从半死不活的驿丞嘴里得知,梅主簿以及县衙里的几个衙役,原本竟是城外竹山上的土匪。
  六年前匪患闹的厉害,崖知州当时还不是知州,而是崖县令,迫于百姓和朝廷的压力被迫剿匪。
  肚子里油水比脑汁还多的崖县令哪里知道怎么剿匪,但当时正是三年一次的考核时机,若是有剿匪之功,绝对可以升迁。
  崖县令碰到正事时一点主意都没有,但若是想歪门邪道,脑子倒是灵活的很。
  她找人跟竹山上的土匪搭上话,让她们莫要再做土匪了,她有一个好主意。
  这个好主意就是给狼披上一层羊皮。
  驿丞本是山上的二当家,崖县令见她容貌竟跟竹城驿丞有几分相似,心思不由得活络起来。
  崖县令让二当家趁驿丞出门办事的时候将她打晕。
  几日后崖县令开始散布消息说驿丞失踪了,等衙役外出寻找时,找到的就是失足摔伤脑袋的二当家了。
  二当家半边脸缠着白布,让人看不清她的具体容貌,再加上伪装成摔伤了脑袋,这样行为处事和往日大不相同,以及记不清以前的事情,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也不怕被人发现。
  如此一来,别人都觉得她就是驿丞。
  至于山上的大当家,本来才是竹城的主簿,但没两年就病死了,梅三当家这才顶替了她的位置。
  土匪的事情不费一兵一卒的解决,朝廷记了崖县令一功,她就这么摇身一变成了崖知州。
  从此官匪勾搭鱼肉百姓,做着互利共赢的勾当。
  杨大人作为新县令进入竹城,起初还没发现什么,但其实已经落入了崖知州和土匪们的控制里,慢慢的等她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竹城的驿丞是土匪,杨大人跟朝廷寄的折子全都被她拦了下来,事后递到了崖知州手里,就这样让杨大人彻底跟外面失去联系。
  杨大人家有个儿子,年龄还小的时候就出落的十分漂亮,等长大后模样更是诱人心魂。
  崖知州去过一趟县衙,只一眼就看中了那杨沁悦,多次跟杨大人隐晦提过这事。
  杨县令怎么可能会同意?但她自知敌不过崖知州,只能借口推托说小儿年幼,恐怕不行。
  崖知州一听这事有门,就说那就等杨沁悦及笄。她觉得竹城在自己掌控里,也不怕杨大人跟她耍心眼。
  其实那时候杨大人就已经开始慢慢收集,崖知州和土匪们之间贪污贿赂鱼肉百姓欺瞒朝廷的证据了。
  去年年底,杨沁悦十五岁及笄,崖知州又重提此事,但都被杨大人一口否决了。
  正是今年,杨大人任期已满,等下任县令来交接就能调回京城。她走倒是可以,但崖知州却不想放杨沁悦离开。
  见崖知州有强抢的意思,杨大人只有这一个儿子,关心则乱,情急之下竟威胁崖知州,说自己已经有了她种种罪行的铁证,若是她敢动杨沁悦,大不了鱼死网破。
  崖知州一听这话,哪里还会放杨大人这个隐患离开!
  崖知州以给杨大人践行为借口请她喝酒,暗示道如果她不去,那就看好她的好儿子,莫要让他出门或是落了单……
  所谓的践行宴却是场夺命宴。
  杨大人饮下放过药的酒,回来的半路上药性发作,落马摔死。
  这事本来崖知州做的天衣无缝,但不知道为什么,消息传到外面,被杨大人在京中的好友知道了,偷偷说到陛下面前,说杨大人之死定然不会只是个意外这么简单。
  圣上念及杨县令在竹城任官六年无怨无悔没写过一封折子抱怨,这才派了新县令过来的同时,让她查清杨大人的案子。
  魏悯将驿丞的话和自己的猜测联合,便将事情原委推理的差不多的了,可现在苦就苦在只有驿丞一个人证,没有物证,另外还缺少一个揭开案子的契机。
  魏悯坐在书房里沉思,猜想杨大人可能知道自己此去赴崖知州的宴凶多吉少,定然会将证据提前藏好。
  杨沁悦说过杨大人的身后事都是崖知州帮忙料理的,这就可以说明崖知州想借着这个机会找出杨大人收集的证据,但应该是没找到。
  正是因为没找到,崖知州对杨沁悦有一份忌惮,没敢强要他。也正是没找到,崖知州开始怀疑杨大人说的证据其实就是个唬她的幌子,所以崖知州对自己这个新县令也丝毫不放在眼里,因为她认定自己没留下证据。
  事情,你只要是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哪怕是蛛丝马迹。这句话,崖知州怕是不信的。
  魏悯猜测,杨大人藏证据的地方,定然很隐晦的跟她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杨沁悦说过。
  魏悯想了想,打算把杨沁悦叫进来问问。
  巧的是,魏悯才拉开书房的外门,就碰见准备敲门进来的杨沁悦。
  杨沁悦没想到门突然打开,惊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抬头看了眼魏悯,低头对她行礼,轻声道:“魏大人……”
  杨沁悦攥紧手里的药箱,咬了咬嘴唇,看着魏悯垂在身侧的手,红着脸大胆说道:“听说大人您昨晚手上伤口崩裂了……我想着我学过几年医术,就准备过来给您看看。”
  魏悯听杨沁悦提起手掌伤口崩裂的事,顿时眼神有些不自在,因着这事昨晚阿阮已经冲她冷过脸了,魏悯现在恨不得没人知道她伤口崩溃的事,免得又被阿阮听见。
  其实昨天这事也怪她。
  她这不是想着和阿阮两人好久没那个了吗,心里就有些想。之前不做是因为白日颠簸赶路晚上疲惫没有精神,最近又因着她伤了胳膊和手掌,阿阮不许她胡闹。算起来,素了都快两三个月了。
  可魏悯是个年轻气盛食髓知味的正常人,每日抱着阿阮却不能更进一步,不由得憋的慌。
  她就哄阿阮说伤口已经结痂了,其实伤口的确已经结了痂,可谁知胡闹过后痂被崩裂了,伤口一流血,就看着比原先还要严重。
  阿阮红着眼睛板着脸给她上药,一晚上没理她,到早上出门前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魏悯这是第一次见阿阮冲她使脸色,被唬的一愣,也不敢贸然乱说话再惹他生气,见他早上要出去,只敢叮嘱十八跟着,也不敢问他去哪儿。
  这不,阿阮一早出门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杨沁悦见魏悯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话,怕她不答应,又红着脸补了一句,“大人帮我母亲破案,我给您包扎也算是报答了。”
  魏悯微微皱眉,却是抓住了杨沁悦话里的重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手上伤口崩裂的?”
  杨沁悦一听魏悯这么问,脸上顿时有些心虚,眼睛不敢看她的脸,低头小声道:“我、我见主君哥哥要出门,问他,他告诉我的……”
  其实是他早上撞见阿阮跟十八在门口比划什么,就躲在一旁听了两句。好像是阿阮要去哪里,十八问他为什么,阿阮比划了两下,他就听见十八担忧的问“大人伤口不都是快好了吗?这怎么突然崩裂了?”
  之后阿阮又比划了什么他一点都没看懂,十八也没再多问什么,两人就出门了。
  杨沁悦这才知道原来长得那般好看的阿阮竟然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
  不知道为什么,杨沁悦知道了这件事后,心里非凡没感到惋惜,反而觉得有点小高兴。
  魏悯伤口崩裂了,他又正好会医术……杨沁悦反复咀嚼着这个信息,心里像是有只猫爪在轻轻的抓挠一样,鬼使神差下他竟跑去药铺买了药和纱布过来。
  魏悯听是阿阮说的,点了点头,余光瞥见杨沁悦手里的东西,眉头又是一皱,问道:“这些东西你又是哪儿来的?”
  杨沁悦见魏悯问东问西,自己提出给她包扎的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顿时有些摸不清她的意思,只好老实道:“我买的。”
  魏悯一听说杨沁悦今天竟然偷偷瞒着她们出门了,顿时觉得头疼,抬手揉了下突突跳的太阳穴,说道:“你知不知道崖知州已经派人来衙门,问我要了你好几次,你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吗?竟然还敢单独出门?”
  魏悯语气有些重,杨沁悦被吓的一哆嗦,红着眼眶,委屈的低下头。
  “你的好意本官领了,本官会好好为你母亲查案的,你就别再做多余的事情了。”魏悯见他一副要哭的模样,这才压下火气放缓声音,说道:“我的伤会有我夫郎照料的,你就不用费心了。”
  杨沁悦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红着眼睛抬头看了眼魏悯,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只是想报答大人……”
  杨沁悦不敢说别的,魏悯太聪明了,他怕她看出自己的心思,只是重复这一句话。
  杨沁悦低头攥紧手中药箱木柄,垂眸遮住眼里神色。报恩,总是没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小剧场
  #报恩难#
  杨沁悦: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
  魏悯:我有十八,谢谢,不用
  十八:(黑人问号脸)牛?马?
  杨沁悦:我愿意以身相许
  魏悯:我有阿阮,谢谢,不用
  阿阮:=v=
  杨沁悦:_(:зゝ∠)_(这个女人怕是假的,竟然不好攻克)
  魏悯:╯^╰我有夫郎


第41章 不能要
  魏悯不愿与杨沁悦在报恩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 主动转移他的注意力; 问起正事; “说到你母亲,你可记得她这半年来,有没有多次跟你提过什么地方或是事情?”
  杨沁悦一愣; 仔细回想起来; 犹豫着说道:“地方?她这半年最常提起的就是京城了; 她说回京后要给我找个好妻主,为此她连嫁衣都提前为我做好了。”
  杨沁悦一个男儿家提到嫁娶之事; 有些羞涩的垂下头。
  魏悯皱眉沉思,她曾听阿阮说过,男子的嫁衣一般都是亲手缝制; 哪怕杨沁悦绣工再差; 杨大人也用不着儿子还没说亲就提前为他把嫁衣做好。
  “本官怀疑你母亲留下了重要证据,很可能就藏在你的嫁衣里; ”魏悯问道:“能否借你嫁衣一看?”
  杨沁悦闻言也是一惊,显然是没想过母亲会在他的嫁衣里留下重要证据。
  仔细回想一下,母亲是叮嘱过让他哪怕回京也要把嫁衣带着; 也曾说过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好好活着; 找个心悦之人嫁了。
  杨沁悦想起母亲; 心里一阵难过,情绪更是低落,“嫁衣是母亲留给我的,我一直小心收着; 就放在屋里,我现在去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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