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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女尊之宠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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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梧阙笑着回视; “听你的。”
  封禹点头; 对阿阮说道:“我与妻主也是要回京,可以顺路捎带你一程。”
  阿阮忙不迭的抬手感谢,激动的眼眶微红。
  蒋梧阙身子骨似乎不如常人那般健朗; 身上常年带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 连带着她身边的封禹身上都染了股极淡的清冷药香。
  阿阮和封禹同骑一匹马; 被他张开胳膊虚环住腰坐在他前面的时候,封禹身上清冷的药香刚好将他环绕住。
  蒋梧阙随行的侍从中皆是身着甲胄的兵役; 全都骑马护在她坐着的那辆马车周围。
  封禹虽是男子,却也是一身银色盔甲,骑着白马昂首走在众人之前; 丝毫没有坐进车里的意思。
  阿阮是随行人中的第二个男子; 在他嗅到封禹身上淡淡药香味的时候,就知道他和他妻主的感情应该是极好。
  随后听到封禹提出要骑马带他; 更是证明了阿阮的猜测。
  封禹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很好的理由,“她们都是女人,我怕你不自在。”
  阿阮笑着抬手感谢。
  他其实有些羡慕封禹这种看着就很是有主见; 气势也很强势的男子; 因为这样就可以豪不委屈自己的拦下妻主身边的所有男子; 将他们与妻主隔离开。
  阿阮想,若换做是他,他可能做不到像封禹这样理所应当底气十足。
  想起自个妻主,阿阮心里就是一揪; 抿着嘴唇,眼睑颤动垂下,攥紧手里绣着魏悯二字的荷包。
  不管将来如何……他都希望妻主是平平安安的,那样就好。
  众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但总归是要停下休息。
  临近傍晚到了官驿之后,兵役亮出手中令牌,驿丞亲自出来迎接。
  封禹手指勒绳,动作潇洒的翻身下马,随后站在下面,微微仰头朝着马背上的阿阮伸出手。
  蒋梧阙身子的确不好,这一天不停歇的颠簸让她脸色瞧着比中午时还要憔悴不好看些。
  等蒋梧阙被手下扶着下了马车,站在一旁亲眼看见自家夫郎,动作熟练一气呵成的搂着一个男子的腰,将其半抱下马时,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阿禹。”蒋梧阙不高兴的抿唇,眼睛幽怨的看着眼里只有男子,却丝毫没注意到她的人。
  封禹回头,瞥见蒋梧阙的眼神,有些犹豫的动了动脚尖,朝她走去,“怎么了?”
  蒋梧阙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
  两人成亲都快两年了,虽说聚少离多,可感情还算不错,但时至今日封禹依旧不懂得要怎么哄蒋梧阙。
  封禹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银鞭,抬起眼皮看了看蒋梧阙气色不好的脸,又看了看逐渐笼罩天际的夜幕,斟酌试探的问她,“你饿不饿?”
  蒋梧阙摇头。
  封禹哦了一声,随后扭头跟阿阮说道:“她胃可能不舒服,咱们先去吃饭。”
  “……”
  蒋梧阙顿时闭上眼睛坐在轮椅上不说话了,而阿阮讪讪笑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阮知道这对儿妻夫身份尊贵,和他们一起时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虽说对方人很好,可他只是个普通小百姓,就怕哪里不留意,做的不好惹着了贵人。
  阿阮没有任何想要巴结或者讨好贵人的心思,他只想能到京城见着妻主就好。
  封禹在边疆长大,待人随和没有架子,是近两年因为嫁给了蒋梧阙,才时常回京城。
  他同阿阮一桌吃的饭,饭后让阿阮好好洗漱一下,说同他们一起很是安全,无须这般伪装自己。
  封禹虽然不会哄人,可饭后还是端着清淡的小米粥给蒋梧阙送去了,站在她身旁,垂眸看着烛光下她清瘦的脸,不自觉的放低声音,劝道:“多少吃点。”
  蒋梧阙正在看手里刚收到的书信,眉头微微拧着,见封禹过来才松开。
  蒋梧阙随手将绝密的书信放桌子上一放,丝毫不避讳封禹,抬手从他那里接过小米粥,说道:“晋老的信。”
  她这么一说,封禹就猜到信里说的怕是有关省试的事情。
  二月初九的省试眼见着就开始了,蒋梧阙等人本计算着能在二月十八号,第三场省试结束那天抵达京城。
  可人算究竟抵不过天算,路上天气突变,一行人比预算的日期多耽误了三四天才入京。
  蒋梧阙和封禹有急事要进宫,临走之前将阿阮放下,给他留了个侍卫带他去贡院里找妻主。
  阿阮自从二月二十号那天就没睡过好觉,如今脸上眼底也是尽显疲惫憔悴之色,可他顾不得自己,下了马车后就立刻跟着侍卫直接去了贡院。
  蒋梧阙在路上收到京中的信,省试舞弊之事被圣上下令彻查,而太女竟胆大到将举人关进刑部,甚至用了刑。
  晋老都是第二日才收到的消息,直接带人进了刑部大牢,将举人们全都带回贡院,等候省试批阅结果出来。
  这里面涉及到的人和事儿太多,封禹没跟阿阮细说,只道现在所有的举人都还在贡院里,阿阮去那儿肯定能找到他妻主。
  对于阿阮来说只要能见着妻主就行,而别的事情他也不需要知道。
  那天也不知道是谁提前放出的消息,晋老带人去刑部的时候,文人学子们都齐齐的围在刑部的大门口等着,不管怎么驱赶都不愿意离开。
  晋老出来时,侯在门口的众文人学子们,在看到有几个举人满身是血的被抬出来的时候,出奇的愤怒了。
  一个普通的秀才见着县令都还不用跪地行礼,不许私自用刑呢,更何况一个举人!
  如今还没确定舞弊之人究竟是谁,刑部就对举人用了刑,这是要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屈打成招?
  朝廷说过优待文人学子的呢?!
  事关文人自身权利,二月二十号那日,几乎京中所有的文人都齐聚在皇宫城门口,求圣上主持公道严惩用刑之人。
  人群直到深夜都不愿意散去。
  贸然用刑这事本就是刑部不对,皇上没办法以宫门口聚集的文人都是暴民的借口让御林军驱赶。
  皇上拿这群文人没办法,只能第二日早朝就承诺,定会彻查这事,严惩用刑之人,还无辜的举人们一个清白,并会补偿被用刑的举人,以此来安抚天下文人学子的心。
  如此,宫门口聚集的文人才愿意散去。
  太女找人背锅的计划还没得逞就被晋老打断,当下决定抛弃刑部尚书,死咬牙关说自己没下令要动刑,这些都是刑部尚书自己的主意。
  这个时候皇上急需找个人出来以消天下文人的怒气,刑部尚书又不蠢,这事她要是认下了,定然活不过秋季。
  刑部尚书强作冷静,一口咬定用刑的人是刑部新来的狱卒,刚进入刑部急着表现自己的能力,又见有人被关进来,还以为那些举人是普通犯人呢,就这么用了刑。
  刑部尚书一脸自责愧疚,“臣当时收到消息就去了大牢里,才刚派人将用刑的那个狱卒捉了起来,晋老就到了。这事臣的责任重大,也是臣的疏忽大意,求陛下责罚。”
  晋老当时就站在刑部尚书的旁边,闻言眉梢一抖,抬手将手中的玉帛当着皇上和众朝臣的面甩在了刑部尚书的大脸上。
  刑部尚书被砸的一愣忙抬手捂脸,反应过来后,猛的一甩袖子,神色微怒的看着晋老,“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敬您是长辈,可您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晋老倒是笑呵呵的,若无其事的弯腰将地上的玉帛捡了起来,“我就是想看看你这脸皮到底有多厚,是不是能比得过我手里的这玉帛。”
  众臣没想到年过花甲的晋老会这么幽默的讽刺人,顿时被逗的闷笑不已,连皇上都是略带无奈之色的笑着摇头。
  刑部尚书实际上气的肺都要炸了,明面上却不得不勉强扯出笑脸,咬牙呵呵道:“晋老说笑了。”
  会说笑的晋老可不理刑部尚书这假笑,而是就着她刚才的话一一分析道:“哪怕是个刚关进来的犯人,那也该审问之后弄清她犯的是什么错再用刑,而你刑部新招进来的狱卒却是先将人打一顿再问话。
  那这和屈打成招有何区别?
  如此看来,这个狱卒的确有罪,但身为刑部尚书的你也不尽职,怎么什么人都往刑部里招?
  自然,你是尚书诸事繁忙不管这些小事,可陛下呢?陛下可是天下之君,你能有陛下日理万机?”
  刑部尚书看皇上目光朝她看来,顿时吓的一哆嗦,忙抬手行礼毕恭毕敬道:“臣怎敢跟陛下比。”
  晋老道:“那不就得了。这次省试舞弊之事,陛下都亲自过问了,而你一个刑部尚书却把举人关进牢里不闻不问,任由一个新来的狱卒对举人动刑。
  那老臣是否可以认为是尚书大人事情太忙,忙到连陛下关心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忙到对刑部大牢里发生的事情毫无所知?
  尚书大人,你这种行为,老臣可否认定为你对刑部丧失了掌控权?你这样失职,对得起陛下把刑部交给你,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吗?”
  晋老不怒自威的一番话,问的刑部尚书冷汗淋淋,想不出半点狡辩之词,急中生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金砖,哭道:“臣对不起陛下呀,对不起您的信任,是臣疏忽大意了,求陛下责罚!”
  直到现在,刑部尚书依旧死死咬定是自己疏忽了,而非她下令动的刑。
  眼见着晋老还想再说些什么,皇上突然抄起龙案上的奏折,劈头盖脸的朝刑部尚书砸下去,这一砸,顺势打断了晋老接下来要说的话。
  “出了今天这种事情,你要朕如何向天下文人学子交代?因为你的不尽职,几乎要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你说,你还有何脸面再担任刑部尚书一职!”
  皇上蒋馄钧气的大喘气,奏折又一连扔下来好几个,都砸在刑部尚书的身上。
  众臣看圣上龙颜大怒,顿时齐齐跪地喊道:“求陛下保重龙体!”
  蒋锟钧见朝臣几乎都跪下了,这才顺了口气,说道:“这事不能轻饶。将那私自用刑的狱卒处以极刑,死后尸体挂在城门上曝晒三日,任由过往行人唾骂,以消学子们心中之怒。”
  “还有你,”蒋锟钧伸手一拍面前龙案,指着几乎趴伏于地的刑部尚书道:“太让朕失望了。”
  “因刑部尚书失职,致使牢中狱卒对举人私自用刑,影响重大,太过于可恶。从今天起,贬为从三品的尚书侍郎,扣一年俸禄!”
  刑部尚书心中大喜,顿时磕头跪谢,“谢陛下责罚!”
  蒋锟钧不耐烦的摆摆手,“滚下去。”
  余光瞥见晋老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了,而是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摆袖口,蒋锟钧不由得轻咳一声,看向站在众臣之首的太女,说道:“这事你也有责任,举人怎么能被关进刑部呢?朕看你这么些年真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了!”
  “太女禁足东宫反省三日,”蒋锟钧语气丝毫不带怒气,像是跟人开玩笑似得,随后又道:“你还是太过于年幼,做事不周全,以后多虚心向晋老请教学习,可知道?”
  蒋梧雍赶紧说道:“儿臣知道,以后定会时时请教晋老。”
  蒋锟钧佯怒,哼了一声,“就认错认的快。”
  从刚才奏折砸下来,到现在退朝,皇上就仅仅是处死了一个无辜的狱卒,就将举人被用刑的事情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了。
  晋老心里发寒,却是垂眸不再言语。
  陛下迫于文人舆论,说要给她们一个交代,可心里到底是气恼文人们的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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