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仵作-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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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子渝抱着信纸,一下子哭了出来,她看不出来青玄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情深意重和对她的呵护关爱之意,她只知道,那个永远笑呵呵逗她玩的爷爷、那个手持铁锤一下一下给她打造玩具的爷爷,离去了,在也回不来了。
是再也回不来了!
一旁的秦元,也是赶紧别过头去,眼泪刷刷的往下留着。青玄对待感情的执着,对待丫头的呵护,都让人忍不住鼻头一酸。哪怕是他,也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这里面,对于青玄的心理历程,恐怕就只有他最清楚了,福伯虽然是青玄的心腹,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太清楚。
青玄是一个至情至信之人,对于丫头和他母亲自是不必多说了。就算是对于大少爷和二少爷,他也绝对是无话可说。先不说毒杀他的事情,他没有追求,就算是后来,他想要将路给子渝铺平,但对于大少爷和二少爷,还是下不去手,只能用这种委婉的方式。
第二百一十二章刁钻的角度
对于青玄庄主的种种做法,以及这种独特处理事情的方式和思维,秦元作为一个外人,不好多做评论,毕竟他们的身份,和普通人有着天壤之别,那么双方彼此之间,思维肯定会有出入。
说的再简单一点,除了他们本身自己,就算秦元自己是杀手,恐怕也不能真正了解他们的想法,毕竟,感同身受这句话的作用,只能是可怜人罢了。
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做到感同身受。
福伯伸手搂住大哭的子渝,伸手苍老的大手,想要伸手抚摸她的头颅,想要安慰一下,但是在距离子渝小脑袋还有一寸的时候,暮然停了下来,最终只是轻轻抚了抚她的背部,让她急速喘息的气息,变得更顺一些。
“喂喂,我说秦大人,你怎么也像那个小丫头片子一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要不要本少爷,给你找个乳娘来哄哄你?”二少爷一边无情的嘲笑着秦元,身边一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去,显然其内心,显然是已经有了某种想法。
“不错,比起看你吃奶,本少爷更感兴趣的,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知晓我们是杀手这个身份的,要知道,我们自认为这一点还是不错的!”大少爷也同二少爷一起往后退去,看那样子,明显是共同进退的!
这俩人的动作,也从侧面反映了秦元之前所说的,刺杀子渝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联手做的。甚至于两人的吵架不合,都是一种假象。一种特异制造出来的假象。
不过,这种可能性。非常小,毕竟就算是他俩篡位成功。将来的掌舵人,也只能有一个人。但是,即使两人不合,也会先联和起来,对付福伯,因为只有将福伯这最后一道屏障过去,才到他们俩血拼的时候。
毕竟,无论到了哪个朝代,永远都是那句话。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秦元有些厌恶的看了这两人一眼,冷声道:“既然你们想知道,那么本县就发发慈悲告诉你们好了,让你死也死个清楚,省的到时候化为厉鬼,日夜缠着本县。”
“咳咳!”
秦元清了清喉咙,沉声道:“起因有三。第一,福伯之前说过。十多年前,府里来了一批刺客,正是那批刺客,袭击了庄主。导致了庄主在事后失去了双腿。”
“虽然时候证明了,所谓的刺客只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但是从那个时候。本县就开始怀疑你们的身份了。”
“无论刺客是多少人,你们从时间上都来不及去向衙门求援。所以福伯所说的,你们消灭了刺客。一定是你们庄子里面的人手。那么假设刺客来的人很多,你们青竹庄能够消灭这些刺客,那么你们肯定不是普通人,因为普通的庄园,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好手的!假设刺客是单枪匹马来的,如此武功高强的刺客,往往都是一击之后远遁而去,你们还能将之擒住或者击杀,对比前一个,不是更可疑吗?”
“所以本县料定,无论刺客是谁,来了多少人,你们的嫌疑,根本就摆脱不了!”
顿了顿,秦元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继续道:“换一句话讲,庄主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招来刺客的行凶呢?要知道,如果是谋财的话,最好的办法,应该是绑架二位公子才是。所以综上所述,这些都是无法从常理处得到解释的疑点。”
“而且这句话,本身还透露出来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为什么福伯偏偏要说,庄主是遭遇刺客,而不是别的什么意外?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本县的思路,就在往刺客这方面上想。”
秦元这一番滔滔不绝的分析,顿时让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一脸见鬼似的望着秦元,这家伙,尼玛真的是人吗?从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中,就分析出来这么多东西。
扫了一眼这两位少爷略显呆滞的表情,秦元的心里就舒服多了,自己这比装的,给满分!
等到众人的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下,秦元这才继续开口道:“第二点,就是之前在验尸的时候,本县需要几只老鼠,用来试毒。那个时候本县吩咐我的手下去捉几只老鼠来,但是没过多久,竟然出现了天降飞鼠的奇观。四五只老鼠被装在一个黄色袋子里面,毫无征兆的扔到了本县的面前。”
“本县拿起袋子,解开一看是老鼠之后,立刻抬头望去,可惜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个过程,只不过短短数个呼吸的工夫,但是本县入目可见的竹林,却是静的可怕,一丝声响都没有!”
“天上自然是因为知道本县缺这个东西,才给本县降落下来的,很明显是有人听到了本县的要求,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听到了福伯的吩咐,才给本县弄来了这么一个布袋。本县清楚的记得,福伯在走之前,曾经说过此案交给本县全权负责,并且叽里咕噜对着天空说了一大堆话,这应该就是你们的暗语吧!”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本身透露出来的信息。要知道,本县那个手下的身手,也是相当了得的,但是他也只抓来了一个老鼠,那个隐于黑暗中的人,却用了比他更短的时间,抓来的更多的老鼠。此人,能是普通人?”
“如此的人物,却甘心隐没于黑暗中,即使是庄主死去,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么说来,已经不仅仅可怕的问题,而是有着像军队一般,铁血般的纪律和服从,才有可能做到。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除了军队,秦某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杀手了!”
一旁的福伯听到这里,眉头轻皱,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味道。他猜出来,秦元可能会因为第一点看出来问题所在,因为那一点,是青玄生前吩咐出来,给秦元透露出来的信息。但是这第二点,却是福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因为这个看问题的角度,却是太刁钻了一些!
第二百二十三章两个证据
大少爷和二少爷对视一眼,均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凛冽的杀意。这个秦元,留不得!
这种人,无论今后他们两个谁掌权,都必须要和作为知县的秦元打交道。而秦元这种人,明显是不可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上,所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一起让三个人,永远的消失在这个尘世间。
对于这两人凌冽的杀意,秦元只是淡淡一笑,权当没看见,因为这场生死斗中,活下去的可不一定是他们俩,他个人更看好的,则是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福伯。
理了一下思路,秦元继续道:“第三点,为什么事发的前后,你们对待福伯的态度,会产生如此大的变化,甚至,对福伯会有一丝的害怕之感。”
“你们是少爷,福伯只是一个管家,按照常理来讲,在庄主死了之后,你们就是这个庄的主人,但是秦某所看到的一切,恰好的反了过来!福伯隐隐有了主人的意思,而你们,确实一脸害怕的神情,这不得不让本县,心生疑云啊!”
“还记得不久之前,刺杀子渝的时候,架势马车的人,对着他们二人横冲直撞而去。虽然当时本县当时将这二人扑到,但是后来想想看,即使那个时候没有本县,马车应该也是只能撞到子渝,而撞不到另外一边的福伯。后来马车没有得手,那个弓手直对子渝而去,对于一旁的福伯,却是视若无睹。当时本县以为,子渝很重要。因此凶手将箭矢对准了子渝。后来本县才知道,虽然这是一方面。但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你们心里对于福伯,存在着忌惮,不敢对其下手。”
“因为你们知道,福伯一旦死了,庄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直接动手收拾你们两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们不敢冒这个险。”
“福伯是不会武功的,这一点从他对马车的到来毫无察觉之处。就可以看出来,那么一个不会武功的管家,从任何角度看,都不可能当少爷去忌惮的,如果真的忌惮的话,那么理由就只有一个,这个管家的手里,掌握着一批力量,而且这些力量。绝对忠心于他,任凭他们无论如何收买,都是无用之举。”
“一批无论如何都收买不了的人,一群隐没于黑暗中。到现在都看不到人影的人,这种人的身份,岂不是呼之欲出了!所以。本县断定,你们的身份。就是杀手!”
“而且杀手这个身份,也符合青玄庄主的理念。就是竹子开花死了之后,才会长出新的竹子。”秦元一口气将这一切说完,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些话,可是一直憋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毕竟他和杀手的世界,相隔的太远了。
其实秦元的心里还有一段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毕竟还是要照顾一下旁边子渝的感受。这段话就是,庄主去了,那么剩下的竹子,就只有两位少爷和子渝了,福伯作为子渝的最后一道屏障,势必会和两位少爷有一战,那么活下来的人,就是新的竹子。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本就是大自然的规律,尤其是在杀手这个职业中,就显得更为明显突出和残酷了。
二位少爷的年龄都不小了,暗地里肯定有发展自己的嫡系力量,这就像皇上和太子一样,即使皇上在厉害,太子还是有一批绝对忠心于自己的手下。
从这一点上来讲,庄主的安排,还是比较公道的。表面上,福伯的力量比较大,生路似乎站在子渝的这一边,但是决定性的关键点,却在两人少爷的手上,因为他们暗中发展的嫡系力的大小,才是决定这场胜负的关键,也就是说,是死是活,终究还是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上。
如果说,经过了至少十年的发展光景(他们敢对青玄下毒,就暗中肯定有一定的力量了),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还是斗不过福伯一个人的话,那么他们死的也不冤枉。
因为他们是杀手,而不是普通人!
到了这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虽然秦元没有将青玄自杀的证据拿出来。但是福伯和两位少爷,都没有在追问下去的意思,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有没有证据,这一架,都要抡起袖子干了!
撕破了脸皮,就没有在回去的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子渝已经从那场痛哭中缓了过来,顶着一双通红的大眼睛,质问道:“先生,你说爷爷是自杀,那么你有证据吗?”
此言一出,空气中本来有些凝固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一些,大少爷抬头望了一眼天色,似乎觉得有些准备还没有到位,对着二少爷打了个眼色,开口道:“是啊,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将证据拿出来呢!”
二少爷也没有开口反驳,显然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