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头娇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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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最后,生怕答案和心底猜测的结果不谋而合,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太子是来为白筠做主来了,如今也就剩下离死不远的京兆尹大人还在做着白日梦。
“本太子一直在旁听这场官司,只想问京兆尹大人一句,断案是凭借臆测?还是讲究真凭实据?”这句质问的话音很冷,透着刺骨的凉意。
若是在战场上,京兆尹大人毫不怀疑,他的身上,已经被太子殿下戳出一个个血窟窿。
思虑后,京兆尹大人硬咽了一口口水,如实回答了天下皆知的答案:“断案自然要讲究真凭实据,怎能单凭臆测,那也太荒唐了?”说完,即便再尴尬,也要自顾自地笑起来,以示太子殿下这番话,极为正确。
太子冷眸瞥了眼,看得他讪讪地止住嘴,方才迈步走下阶梯。
他的步子迈得极轻,每落下一步,直叫京兆尹大人看的心惊肉跳。
然而你,说出口的话却掷地有声,直戳人的脊梁骨:“好,京兆尹大人想来是心如明镜,那本太子心底正有一问,可谓十分好奇,白姑娘手里拿的《六祖坛经》,如何就被京兆尹大人认定是假冒伪劣古籍了?”
京兆尹大人眼眸一亮,反应极快,完全抛下顾虑,恬不知耻地立马回道:“欸!臣从来没有说过《六祖坛经》是假冒伪劣古籍啊!殿下对臣是不是有所误会?”
……
只听说过无耻这词。
如今得以见到有人将无耻演绎的游刃有余,围观群众不免颇为感慨。
怎么他们硬是没有发现,京兆尹大人竟然可以如此不要脸?
做过的事还不承认,当站在此处目睹全程审判的一双双眼睛,都瞎了吗?
听闻这话的太子亦是蹙起眉头,微微眯起眼帘,话语更冷质问道:“若本太子没记错,刚才京兆尹大人说《水石闲谈》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
“对呀!臣以为《水石闲谈》确实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是一本真迹。至于白姑娘手中的《六祖坛经》,也是出自吴恩文大师,绝对也是一本真迹!”京兆尹大人这番话一气呵成,已经完全将脸皮这种东西,丢到臭水沟里去了。
……
围观群众无不震惊。
特么的,京兆尹大人这是将他们当做猴子戏耍吗?
两本都是真迹,那还扯啥?
不是依旧没分出结果?
难道掌柜与白筠因为真假书籍的辩论,都是扯淡?
“京兆尹大人,您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啊?” 围观群众里终于有明白人,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问出声来。
面对质疑声,京兆尹大人嘴皮子功夫了得,毫不犹豫地回了句:“本官哪句话前言不搭后语?《水石闲谈》是真迹,《六祖坛经》也是真迹,有问题?吴恩文大师不能前后写了两本书?他活了一大把年纪,难道留下的古籍字画,还寥寥无几?”
……
特么的,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围观群众继续有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慨,再次质问道:“可《水石闲谈》与《六祖坛经》两本书里的字体差距那么大,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大人要作何解释?”
京兆尹大人完全沉寂在自圆其说当中,给了一个看似完美的答复:“那是自然,因为《水石闲谈》是吴恩文大师年轻时的作品,《六祖坛经》是大师垂暮之年的作品,字体自然相差疏远。粗一看去,很难将两本书的字迹联系到同一个人的身上。当然,若是在本官这种行家看来,还是能瞧出联系的。”
……
特么的,真是无耻的很彻底!
太子冷声笑了下,目光里透着凉薄,灼灼注视他:“倒是个能说会道的,死都能说成活的。”
“不敢,不敢,臣哪敢在殿下面前,卖弄嘴皮子,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罢了。”京兆尹大人打起马虎眼,躬身回道。
太子轻哼一声:“本太子且问你,既然两本皆是真迹,为何围观群众听闻《水石闲谈》是真迹后,将苗头直指白姑娘,你不站出来说一句《六祖坛经》也是真迹?反倒任由围观群众,受你的言语挑唆,将所有愤怒发泄在白姑娘一人的身上?”
来了,来了!
终于来了重点!
太子殿下果然是要为白姑娘出头!
京兆尹大人瞬间胆战心惊,额迹上豆点大的汗珠,不自主地又冒了出来,微垂的脑袋上,眼珠子溜溜直转。
不过一会儿,眼珠子已然恢复常态,毫无畏惧地对视上太子的目光,沉声回道:“因为围观群众的谩骂声实在太大,臣一时间也插不上嘴。后来,白姑娘显然误会了臣的初衷,直接说臣与掌柜勾结,受了贿赂,才会给案子判了假。”
太子的目光耍辶κ悖旖青咦偶シ恚骸澳训啦皇锹穑烤┱滓笕嘶蛊笸加盟闹Ш焱非×税坠媚锏男悦苯永锤雒鹂凇S纱丝蠢矗饺绽锞┱滓笕嗣簧俑沙稣庑┗龊θ说氖隆!�
京兆尹大人一下子跪在地上,高声嚷了句:“臣冤枉呀!殿下有所不知,白姑娘冤枉了臣以后,臣一时间被怒火冲昏了头,这才忘记了将《六祖坛经》乃真迹的结果,也告知听审的百姓。”
顿了顿,又续道:“另外投掷出四支红头签也是有原因的,毕竟白姑娘辱骂与诬陷了朝廷命官,吴国的律法中有明确记载,臣是可以对这等挑衅执法人员的人下大刑,以求维护吴国官员的声誉。”
听完这番解释的白筠,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仿佛看着眼前的京城父母官,已然变成了跳梁小丑,一时间难以接受。
白筠叹了口气,颇为感慨道:“看来最后的最后,竟然是民女的不是?是民女不该在不知情下,误会京兆尹大人的初衷,冲动后又干了污蔑朝廷命官这等龌蹉事,真是不应该触犯了吴国律法,理应用上大刑伺候,才能彰显律法威严。”
这回,围观群众没忍住,议论纷纷。
“欸?你说京兆尹大人是故意不说《六祖坛经》是真迹?还是因为真的因为冲动而忘记说了?”
“我个人觉得吧,京兆尹大人是真忘记了,因为大人真的没有动机在最初的时候谋害了白姑娘?”
“我去,你这是什么眼神?一定有病,得治!”
“欸,欸,欸!莫要人身攻击。”
“你没看出来案情一片倒向掌柜?这种验证真伪之事,不是应该寻几个专业人士来辨认?怎能审案的京兆尹大人自行判断?单凭臆测?那还要避嫌这个词作甚?”
“兄弟,你这番话一连五个问句,听着分外有道理,一看就是文化人,透彻。”
听见围观百姓叽里呱啦说不停的京兆尹大人,老脸竟然也不害臊,依旧神色无常地满口胡邹:“臣满怀着赤诚之心,对吴国与陛下是绝对的忠诚,对堂下的指控者与被指控一方,亦是怀揣着平等的心去对待。当然,白姑娘是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臣是不会与白姑娘计较的。”
特么的,真是无耻的再次刷新界面。
白筠嗤之以鼻,反驳道:“是啊!京兆尹大人可真是大度不计较,直接丢了四支红头签,企图来个永绝后患,连条生路都没有给民女留下。”
“臣虽然丢了四支红头签,可白姑娘不是也安然无恙?可见臣只是想吓唬吓唬白姑娘。”
……
特么的!
无耻!
这天底下,怎么有人比太子还要无耻?!
第46章
“臣虽然丢了四支红头签; 可白姑娘不是也安然无恙?可见臣只是想吓唬吓唬白姑娘。”
太子尚且还未对京兆尹大人来一顿出格的行径; 围观群众已然看不下去。
突然,人群中飞出一个东西,呈抛物线状,‘啪’地一声; 砸在了京兆尹大人的身上,留下粘稠状的黄色物。
鸡蛋?
众人震惊!
也不知道哪位正义之士,竟然自备鸡蛋?
这原本是打算留给讹人者?
亦或是准备看戏后; 做零食下肚?
最终结果无人得知。
但是看见那抹粘稠状的黄色物; 从京兆尹大人的身上缓缓滑落,烙印下一片污迹。
围观群众莫名觉得心底暗爽。
京兆尹大人很是愤怒,扫了一眼看笑话的众人,大声嚷嚷道:“是谁?敢做不敢当,有种的给本官站出来!”
“看来京兆尹大人是引起民愤了; 连百姓都看不下去,觉得你这谎言扯的太过; 估摸着飞出来的鸡蛋; 原本是想堵住大人的嘴; 可惜了; 准头不够。”白筠如今有太子这个靠山; 说话再无顾虑; 满是讽刺。
这番话真是赤/裸/裸的挑衅。
可是; 京兆尹大人没胆。
硬是压制下内心的愤慨,嘴角微微勾起; 强行把面目可憎的脸颊恢复原貌,笑容可掬地回道:“白姑娘误会了,这纯粹就是一场误会,如今误会解开了,就应该摒弃前嫌才是。”
白筠嗤了下,茫然无措道:“误会有解开吗?”
太子懒得再与京兆尹大人扯嘴皮子,同人群中的阮鸿飞使了个眼色,吩咐道:“此案就等着结果,方能宣判。如今作为当事人的掌柜,已经昏迷不醒,你现在就将他带到后堂去,想法子让他尽快清醒过来,不可耽误了时间,明白吗?记着,妥善对待。”
昏迷倒地的掌柜,面朝地板,如今听完太子的吩咐,嘴巴微微抽搐了下。
他就要被妥善对待了。
是继续装死呢?
还是诈尸呢?
装死吧,被拖到后堂去,是否有可能变成真死?
诈尸吧,直接对上太子殿下,那铁定不死也要蜕层皮。
可是京兆尹大人这个阴险小人,嘴皮子这般厉害,定然将他推出去做替死鬼,估计最后会是躺尸。
或许,到了后堂,他可以先发制人。
就这么想着,掌柜已经被阮鸿飞搀扶进了后堂,刚避开围观群众的耳目,就突然觉得身子凌空腾飞,再一反应过来,直接脸着地。
‘啪’地一声巨响。
脑门撞在凳子上,鼓起一个大包。
掌柜的尚且来不及哎哟一声惨嚎,又被阮鸿飞拽进衣襟拎了起来,正对视上布满杀气的一双眼瞳,双手不自主地攀上自个衣襟上的那只手,尴尬地笑道:“小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刚才太子殿下不是才让你好好对待我,怎么就动起武来了?”
“看来是清醒过来了,刚才在堂上不是死的挺透彻了,如今怎么连太子殿下提醒过我的话,掌柜都还听见了。”阮鸿飞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面目狰狞地问道。
这会掌柜的没敢再打马虎眼,直言道:“刚才我不是怕太子殿下同我这个小市民计较,这才装死,让京兆尹大人顶锅。如今装不下去了,自然就要说大实话了。”
喔?
阮鸿飞挑眉注视着他,实在没想到比猪皮还要厚的人,还没动用大刑,就事先招了供,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那你说一说,此事要如何善了?明明是一百两银子的小事,掌柜非要闹到公堂上来,还收买了京兆尹大人,企图污蔑白姑娘,竟想到杀人灭口这种恶毒行径,这一桩桩一件件,应该怎么与围观群众说明清楚?”
“额,小兄弟不妨先松开手,你是文化人,就不要用这么暴力的手段对付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市民了,以免脏了小兄弟的手。”掌柜脸上的神情委曲求全,哀求着。
他是文化人?
对,文化人觉得掌柜说的十分有道理,应该制止暴力。
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