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 作者:轩辕小胖,爆笑、恐怖)-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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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锁头和钥匙正好可以镶进那两座巨大石狮子背后的凹槽,换言之,这两个东西就是打开石狮子机关的钥匙。
那两座石狮子是天界为了压制住能吞噬一切的极阴之地设置的,被吸入极阴之地的生物会进入到一个类似于地府的空间,精神崩溃之后被妖花曼珠沙华吞噬而死,唯一的出路就是等待机关打开时出去。
若是打开机关,打开“门”的时间太长,石狮子就会压制不住极阴之地,没有限制的极阴之地会吞噬世间的一切。
潜在我身边的三娘为了救出困在极阴之地内的妖王打开了机关,却在最后关头舍身救了我,自己留在了极阴之地。
石狮子经历上次的事,再开一次就会马上崩溃,可时间一长,不说三娘在那险恶的地方会有危险,这俩裂了条大缝的石狮子能撑多久也是个大问题。
吊死鬼和王亮正亲亲热热地坐在沙发上玩舌头。吊死鬼名叫孔婷,生前是官家小姐,被人改命骗婚之后死于非命,现在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王亮,一人一鬼好得像蜜里调油一样。
我看看他们,再看着锁和钥匙,三娘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我心中一酸,悲从中来,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密斯特马。”房内飘出一个男人头。
这个男人头叫关兴,百年前在迷雾事件中死在这里,后来为了弟弟关武就一直留在了小二楼。
男人头问:“你找到偶得密斯特马的消息了吗?”
我摇头。
男人头口中的“偶得密斯特马”是指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马建民。马建民是个不逊于我的出色的道士,曾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深入到了极阴之地内的空间见到了妖王,并说会帮助妖王找出破解那个空间的方法。妖王坚信马建民能救他们,我也答应了三娘去找她,问题是这小二楼是马建民留给我的遗产,遗产这俩字说明马建民已经死了,按理说我直接去地府找马建民的魂魄就可以了,可是马建民死后魂魄却并未去地府。
换言之,马建民失踪了。
这阵子两个鬼差苟富贵和勿相忘一直在联系全国各地的鬼差所寻找马建民的下落,但是一直没有消息。
我们之中最后一个见到马建民的人是我师伯李伯通,这阵子他给我讲了不少马建民的事,基本上这俩人凑在一起过的就是喝酒、闲逛、打混的日子,但从李伯通的话中可以看出马建民绝对是个讲信用、重义气的人。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马建民和李伯通说他答应了别人一件事,要去寻找线索。按照时间推断,马建民说的那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将妖王他们救出极阴之地。也就是说,马建民是在寻找解决极阴之地的方法的途中失踪的。
他到底找到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失踪?
而且在这一系列事件中,还有一个完全看不出身份、动机,但却酷爱玩神秘的改改命人存在。
“那胖子虽然捂得严实,可是头上黑气环绕,不出几日一定会出事。”李伯通搬着他的算命摊子走进来,边走边摇头,“我帮他算命是为他好,他竟然不领情,罢了,罢了,这就是命,强求不得。”
强子这样的青年企业家最相信这些迷信思想,听到李伯通这么说,马上问道:“难道你还真有点本事?”
李伯通眼睛一亮:“那当然,你要算姻缘、事业,还是家庭?看在你是小马朋友的份儿
上,我给你打折,原价九千九百九十九,现在算你五十就可以。”
刚才不还是十块吗,你这是杀熟啊!
我一听他要忽悠我兄弟,马上清醒了,说:“算了吧你,你净吹牛,如果你真那么能,当初答应我的事儿早就做到了。”
三娘被困在极阴之地后,李伯通答应过我告诉我马建民的事儿,但是后来挑了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跑来找我,跟我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他要讲故事了。
我看他那个劲头,吓了一跳,以为马建民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
紧接着,李伯通从道袍里拿出一个小本本,开始给我讲本子上他记录的事情,我伸头一看,那上面写的都是“X月X日,马建民和我打赌,输了我什么什么”。
怪不得他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他是想要债啊!
我说:“怎么全是他欠你,你欠他的呢?”
李伯通不高兴地说:“就算是好友,我也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记清楚嘛!”
马建民当初咋没一拳揍死他!
李伯通说:“我不可能时刻都和马建民在一起,所以肯定会漏掉些重要的事件。”
我问:“那咋办?”
李伯通说,要完整地看一个人的一生最简单不过,只要去地府看轮回盘就行了。听了他这话,我马上下地府找阎王,谁知道阎王死活不愿意给我们看,说这牵扯到个鬼隐私,万一被别人知道,告上天庭,他就完了。
后来李伯通答应这事儿他来搞定,之后几天不见人影,今天来了也啥都不说,就在我家门口忽悠人。
李伯通摸着胡子笑道:“我今天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正好现在快到时辰了,该有人来接我们去地府了。”因为李伯通说话向来不吉利,所以我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他这是在说真话还是说我俩一会儿就要在这里同归于尽。
就在我迷糊时,一辆纸车穿墙而过。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纸车,上面糊着五颜六色的彩纸。
我的第一反应是之前寿衣店的老贾还魂了,马上做出警戒的姿势。
纸车停在大厅,车门一开,一卷红纸从车门掉出,边滚边展开,刚刚好滚到我脚下。
我往车里一看,司机长着个牛脑袋,西装革履的,手里还拿了半截平时庙里点的那种香,一边把香屁股往嘴里吸,一边冲我眨眼睛:“哥们儿,上车!”
这不是地府的牛头吗?
这司机的官有点儿大,我后退两步,说:“牛哥,你这是亲自来接我上路呢?我老婆现在生死不明,我还得赶着去救她,你送我去了可得把我送回来啊。”
牛头豁达一笑:“咱手里一天捏着成千上万的人命,还能贪你那一条?别扯啦,上车吧!”
李伯通拍拍我,说:“走吧。”
我踩着红纸,和李伯通并排往车上走,我还是第一次在红纸上走,怎么走怎么觉得别扭。
雷迪嘎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此时站在旁边看着,然后扭头问吊死鬼:“马力术要当新娘子去了?”
吊死鬼笑得舌头乱颤:“表乱说,玛丽叔辣素要去阴曹地府了。”
说来也怪,我在红纸上越走越觉得身体轻,最后走到车上的时候,身体已经轻得几乎要飞起来。
牛头说:“记得把安全带系上。”
我说:“就这还要系安全带啊?”
牛头说:“那当然,你以为这是普通车啊,这可是阎王特用的名车,你看。”他把身子让开,我伸头一看,前车盖上写着四个大字——老死来死!
我当时汗就下来了。
牛头得意地说:“一般人可坐不上这车。”
这不废话吗?一般人也不想坐这么不吉利的车!
牛头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这可是某个富豪送给阎王的,说是国外进口的。”
我说:“你们上当了吧?外国可没有这样的扎纸艺术,就差在车上面写个Maden China了。别的不说,就这红配绿,五颜六色的乡村非主流搭配法你们也信它是进口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牛头点点头,说,“不过也有可能是国内生产,到国外贴个标再运进来,现在这种事儿也很多,毕竟是大公司嘛。”
送到国外贴标贴上“老死来死”四个中文还忽悠人说是进口的,这大公司长不长眼啊!他哪怕贴个“old death e death”也比这样洋气啊,而且都死了还要搞国内生产国外贴标,然后涨价卖国内,霸占地狱市场,太可恨啦!
牛头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你听听这车的声音,那叫一个洋气。”说完,一踩油门,这纸车就以十码的速度冲了出去。
牛头很得意,说:“你听听这声音,这是高级车的声音,普通车的声音虽然也是飒飒飒飒的,但忽高忽低,一点都不稳定,这车的声音就是飒飒飒飒,低沉稳定,跟男低音的声音一样!”
我是真听不出来!
不过看牛头夸这纸车的样子,显然这车还真不简单,原来阎王死活不愿意给我们看轮回盘,这会儿怎么忽然变了想法,还派出高级车接送?
我很好奇李伯通到底和阎王说了什么,问他:“你到底和阎王说了什么?”他笑道:“我和阎王说,如果他不让我们看,我就去**,把他上次去吃饭不付钱,还顺带拿了人家三包餐巾纸的事儿供出来。”
我说:“就这些事儿他们就怕了?”
李伯通笑而不语。
牛头说:“别提了,这年头,在地府当官的都是弱势群体,上次有个当官的说再来**,他就去断魂台,投河自尽,结果第二天来**的鬼是原来的十倍,乐得啊,就等着看领导自尽。”
你们平时都干了什么事儿才能让人家把你们恨成这样啊?
轮回盘立在高台上,四周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只有镜子闪着五彩的光,那些光凝成一个漩涡,仔细看去,那些漩涡的粒子竟然是由一张张人脸组成的,然后漩涡越来越淡,镜子上出现了无数张脸,无一例外都是阴恻恻的笑脸,同时镜子传来鬼哭狼嚎一般的凄惨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尖笑,镜子正中间浮现出一行字——“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阴曹地府欢迎你!”
我有种把这镜子砸烂的冲动!
太疹人了这,没人看到这镜子会觉得高兴!
“阎王有令,你们只能看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否则容易被上面发现。”看守轮回盘的鬼差站在镜子旁边,对着镜子报出了马建民的生辰八字,只见镜子里的鬼脸如同被打散了一般地散去,渐渐浮出了一个婴儿。
李伯通解释说:“这就是你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马建民马道长。”
鬼差递给我们一个遥控,说:“觉得慢就快进下吧。”
原来这是录像机啊!
因为这影像的时间和人生活的时间是同步的,马建民经历过的事情又太多,如果要按正常的进度看,看完这些我也已经老了。
所以我只能拿着遥控一边快进一边看马建民的一生,然后我发现这老小子不愧是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从小就淘气,又是掏鸟蛋又是偷地里土豆的,还整日神叨叨的,无耻的样子很有我的风范。
李伯通说:“马兄天赋异禀,从小就能看见鬼怪,不过他也聪明,跟谁也不说,那时候是特殊时期,子不语怪力乱神,要被发现了就有他受的了。”
在马建民十几岁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在特殊时期被批判的道士,那道士第一眼看见马建民就觉得他是可造之材,偷偷教了马建民不少东西。两个人一个偷偷摸摸地教,一个偷偷摸摸地学,竟然也让马建民学会了不少本领。
那道士原来地位应该不低,本事也很大,平时总是木着一张脸,只有见到马建民来学道术的时候才会高兴一点。
但是后来道士还是没扛住恶劣的环境,死了,尸体被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马建民半夜偷偷跑到道士的坟头,拿了个小木板立在坟上,然后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看到这里,我不禁停止了快进,心情沉重地看着少年马建民对着坟头磕头。
“哎。”我感慨道,“如果那道士能活到现在,应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我听马兄说过这一段故事。”李伯通说,“但是就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