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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的皇夫是太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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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事情的时候,她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阎温的身上。
  然后看到阎温表面上一派冷肃。
  矮桌底下,伸手不断的扯弄着布袜子,显然是十分的不舒服,正在调整。
  但他的动作很小,大概是怕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察觉有损形象,所以每次就扯一点点,十九看得好替他着急。
  隔了一会儿,有侍者进来,将软帘拉开,阎温飞快停止了小动作。
  十九这才看到下面的场景。
  一个拥有异国血统的貌美奴隶,被一个大肚子的的富商买下,搂进怀里在大厅中就上下其手起来,身边的人不停唏嘘起哄。
  不过很快,这些声音消失,有隆隆的车声响起,车上推着的,正是先前十九看到的那个笼子。
  笼子的上半部分还盖着,推到了大厅的正中央之后,掌事的开始吐沫横飞的吹嘘,说这人生如猿类,能够力拔千斤,日食斗米。
  十九一错不错的看着,底下竞拍的人兴致都不高,掌事自己上窜下跳,将人吹得天上有地上无。
  总算带动了三三两两的人催促他快些揭开盖着笼子的布,让他们见识见识。
  掌事的又故作玄虚,说这人生的可怕,让众人做好心理准备,好一通吓唬,才将笼子上面的布扯掉。
  因为关乎梦境,十九稍微挪了一下身子,抻着脖子探头朝下看。
  屁的类人猿,就是一个毛发浓密且许久未曾料理的连须男人。
  只不过身量属实过于高壮,上面盖着的布,一掀开,也不知是事先被交代了,还是本来就有些不正常。
  顿时对着离他最近的人发出一阵不似人声的嘶吼。
  这动静有些尖利,十九被惊得抖了一下,然后又朝前挪了一点,仔细地根据下面的铁笼和男人,回忆着梦境。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很细微,但是坐在她身边的阎温却尽收眼底。
  阎温今天的目的是竞拍铺位,并没有买奴隶的意思,所以根本就没有朝下看。
  但看十九如此聚精会神,还悄悄的往前挪了两次,抻着脖子,看上去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忍不住顺着十九的视线,朝下面的人看去。
  那男人还在底下嘶吼,阎温看到那男人形象,眉心渐渐拧了起来。
  转头又看了十九一眼,见她直接看愣了,只当十九是对底下的奴隶有兴趣,抿了抿嘴唇,觉得这个不行。
  身份倒是无碍,不能作为侍君,倒也能作为小侍。
  但那男人手臂有十九的腰粗,整个人能装下两个十九,这要是招到身边,到底是招人伺候,还是招人糟蹋?
  十九兀自发愣,没注意到阎王的脸色又开始不好。
  等到阎王伸手借着衣袖的遮挡,掐她的时候,十九由于回想昨晚的梦境,想得太过出神,冷不防被掐,顿时就“嗷”了一嗓子。
  尽管声音噎回去的及时,也成功让不少人看了过来。
  阎温脸上乌云密布,十九顿时跪的老老实实,恨不得将头戳进胸腔。
  底下这男人,不出意外的没有拍卖出去,谁也不想买一个日食斗米的回家,即便力拔千斤,但像个疯子一样,只会嗷嗷叫唤,连看家护院都不行。
  隆隆的车声响起,男人被推了出去,紧接着便是商铺的竞拍,阎温和对面坐着的,十九也不知道是什么职位的朝臣,终于认真起来。
  两人聚精会神听着底下的介绍,时不时敲着旁边的小钟铃,然后就会有侍者跑进来,询问二人加多少银钱。
  十九看准的机会,趁着阎温不注意,偷偷的蹭到软榻的边上,猫着腰站起来,贴着屏风溜出了小隔间。
  她得近距离的看看那铁笼子怎么回事,离的太远了,总跟梦中的场景对不上。
  十九出了屋子之后,从二楼下去,贴着大厅的边上,迅速朝着门外走。
  阎温忙着竞拍,这里竞拍的并不只是一间商铺,跟随着那间商铺,还有奴隶的来源。
  掌事语速飞快,这里是皇城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奴隶市,整个古云国各地的奴隶,大多会被贩卖到这里,然后再按照各地所需奴隶擅长,从这里流向各地。
  泯川洪涝,阎温聚精会神,听到泯川附近城镇来源的奴隶线,立刻敲响桌子上的小钟玲。
  而桌子对面一直未开口的中年男人,则也是竖耳细听,在有边境范围的奴隶线才会敲玲。
  十九一路从大厅溜出门外,没有人注意到她。
  出了门之后,按照进来的那条路,十九快步穿过游廊,果然看到,那个奴隶又被重新推回到那里。
  “赔钱的东西!买了你就是砸在手里,还想吃东西——”
  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男人,正站在笼子外面,说话的功夫一扬手,一棒子打在奴隶的抓在笼子的手指上。
  那奴隶“嗷”的叫了一声,十九整个人一震。
  梦里就有这个声音,这跟刚才那个奴隶在大厅中叫声不一样。
  只见那奴隶抱住了手后退,背靠在笼子的另一侧,满面凶狠的瞪视着男人。
  “你他娘的还敢瞪我——”
  “哐当哐当!”男人估计是在泄愤,虽然敲击笼子,打不到那奴隶,但是敲击在笼子上面的声音也足够摄人。
  那奴隶显然是被打怕了,很快垂下头,不敢看那男人了。
  但十九一眼就看出,只是另一种梗脖子的方式罢了。
  上朝的时候,那群言官,被阎王瞪了之后,也就是这个角度,低着头梗脖子。
  我害怕你,但是我十分不服的意思。
  不过那长袍男人,泄愤之后,将棍子扔掉,靠近了那笼子,还鬼祟四外看了看,接着伸手拨动笼子的锁头。
  “咔哒——”
  十九又是一震,就是这个声音,梦中这声音过后,便是阎温惨白的脸。
  十九仗着身形小,在游廊的尽头,硬是挤过栏杆,贴着墙壁站住,侧耳听那男人,对着笼子里面说道:“你要是想吃饭,等会儿一个身穿紫衣,头戴黑纱帽的男人出来,你就冲出来,想办法弄死他,以后有你好吃好喝,酒肉也不在话下……”
  十九胸口一窒,身穿紫衣,头戴黑纱帽,不是阎温又能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阎温:你口味还挺重?这个 我觉得布星。
  十九:你说布星就布星,不过我口味重不重,你以后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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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9章 我家相公……
  十九放轻呼吸,又朝着墙边上挪了挪,竭力凑近,以便能够将那男人说话的声音听的更清楚。
  男人一直在说,那奴隶垂头捂着手,半晌点了点头,男人又拨了一下门锁,用比刚才更低的声音说道:“这门锁已经锯掉一半,用力一撞便开,别想着跑,这皇城中的奴隶,还没有能从奴隶市中跑出去的。”
  男人语带威胁,“若是你敢跑,被抓到之后,直接锯掉双腿!但只要你将那紫衣人弄死了,今后……”
  男人叽叽咕咕说了好几遍,又是吓唬,又是诱惑,说完之后,待奴隶连声应下,这才朝着游廊的方向走过来。
  十九紧张的朝着四外看,寻找躲避的地方,快速顺着栏杆挤出去,蹲到了一个石墩的后面。
  到底是身形小,那男人从石墩的旁边路过,并没有发现十九。
  等到男人走后,十九从石墩的后面出来,直奔那个笼子旁边。
  笼子里面的奴隶还在抱着他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手。
  十九没去管他,蹲下就查看笼子的锁,果然那锁已经被锯掉了一半。
  她不能让这个奴隶出来,十九已经确定,梦中阎温的伤就是这个奴隶造成的。
  她四外看了一圈,根本没有能够代替门锁的东西。
  这个奴隶如果真的能力拔千斤,从里面撞出来很容易。
  奴隶看到十九,立刻朝着她凶狠的吼叫起来。
  十九对着他一个劲的嘘嘘嘘。
  他还是在吼,十九生怕他将刚才那个男人引过来,只好压低声音说道:“你别叫,听我的话,我买了你,以后有你好吃好喝!”
  奴隶声音一顿,又要在叫,十九立刻道:“顿顿有肉!”
  男人声音停止,十九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乖。”
  十九贴着笼子,略微凑近奴隶,说道,“刚才那男人叫你伤的人,紫衣黑纱帽,他是我相好,有的是银钱,你若是不听奸人的话,不害他,我定将你买下来。”
  奴隶脸上全是连须,十九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只看到他一双眼珠儿黑溜溜的滚来滚去。
  十九生怕他再开口喊,在身上摸了摸,没有随身带着什么值钱的物件儿,摸到头顶,将唯一的玉簪子给摘下来,透过笼子递给奴隶。
  “识玉吗?”十九说:“别看我现在穿的不好,那是因为我扮成仆从,和他出来办事,这是我相好命人用最上等的脂玉打造,世上只一对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另一只在他那,你先收着,千万莫弄断了,”
  十九见那奴隶血污的手伸过来,将簪子轻轻递到他的手心,“一支就能买这奴隶市里的一半奴隶,只要等会他出来你不伤他,我就收你做我奴隶如何?”
  奴隶接过簪子,一双黑幽幽的眼直直的盯着十九。
  十九坦然同他对视,她说的都是真的,除了阎温是她相好的部分……当然了,这部分也早晚会变成真的,至于这看似素简脂玉簪子,也确实是价值连城。
  她虽是傀儡,可吃穿用度,向来都是顶级,只是她的心思从不在享乐,也不喜女子都爱的饰物。
  这玉簪,也确实是和阎温平日佩戴的那一支很像,色泽花纹相似度极高,看起来特别像一对儿。
  所以十九说它宝贝,并不是假话。
  奴隶将玉簪收进胸口,瞪着十九看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十九顿时松气,扒着笼子又仔细的交代奴隶,“那玉簪可千万莫弄断了……”
  而与此同时,竞拍已经到了尾声,剩下的已经没有阎温想要的暗线,他放松下精神,结果侧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十九的影子?
  阎温回头看一眼,也不见十九踪影,顿时惊的从软垫上站了起来。
  由于起来的太急,还将小桌案带的一歪,桌上茶壶里面侍者刚换的滚烫茶水,被阎温这么一带,半点不糟践的扣在对面的中年男人身上。
  “大人?”男人被烫的也瞬间窜起来,将小案彻底带翻,上头的小铃铛掉在软塌上,发出玲玲声响,很快有侍者进来。
  阎温直接指着他刚才坐着的位置旁边问道:“坐在这里的仆从去哪了,你可有看到?”
  “未,未曾看到。”侍者一脸迷茫,弓身询问:“不知贵人的仆从,是何时不见的?”
  阎温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听竞拍,并没有注意到……等等!
  阎温想起了先前拍卖的那个虎背熊腰的奴隶,再一联想十九当时的举动,顿时有了计较。
  “先前拍卖的那个日食斗米的类猿人在何处?”阎温说:“带路。”
  阎温的声音并不凶,但是他身上上位者的气势太强,说完之后,侍者下意识的服从。
  等到领着二人从雅座下来到了大厅,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在雅座间来回报价的,自己下来了,其他的贵人若是要加价,可怎么办。
  只不过他回头看了一眼阎温,见他的气势比刚才还强,面色阴沉的很,也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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