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人失落在六千万年前-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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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也就是说玛雅人文明发展的程度基本与我们现在的文明程度相当,是这样吗?”
“基本如此,但信息技术比较落后一些。”
“嗯,既然如此,我们不应该害怕与他们接触,阿城,给他们回讯,说我们欢迎和他们见面,希望我们能愉快地彼此相处。嗯,你同时把我们航天器的资料对等传送给他们。”
“但我怎么告诉它们,我们来自何方?它们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如果说我们来自6500万年后的地球,他们会相信吗?”
“很难相信。”
“那就说地球上有部份体形娇小的恐龙已经进化为智慧生物,创造了与他们玛雅人相近的文明,由于信息手段的差异,所以一直未能与他们取得联系,具体情形待双方见面后详细说明,当然我们的相貌与他们的审美标准存在较大的差异,希望见面时他们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
“您的意思是撒个谎?”阿城“咯咯”地一笑,她可能是第一次听见我撒谎。
“对,没办法的,若说真话,他们会认为我们在调戏人,进而就会怀疑我们的诚意,见面时搞个小动作,那我们就糟糕了,你要明白现在我们事实上是孤立的,我们的家乡——地球只有众多丑陋而凶猛的恐龙在那里横行霸道。”我苦笑着说。
阿城根据我的意见把有关信息发送出去了,现在就是等待玛雅人的回讯了。
“说起来玛雅星人有可能是所有地球人的祖先呢。”我不想在沉默中渡过这令人难耐的等待,决定和阿城聊一下天,让过于紧张的神经松弛一下。
“有什么理由呢?程教授。”阿城兴味盎然地问。
“你知道生物学家一直为一个怪现象所困扰,人类是陆生哺乳动物,但人的皮肤结构却酷似海生哺乳动物,如所有灵长类动物表面都长有毛发,唯独人类和水兽一样皮肤裸露;灵长类动物都没有皮下脂肪,而人类却有水兽般厚厚的皮下脂肪;人类胎儿胎毛的着生位置明显不同于别的灵长动物,而与水兽相近…所以有科学家推测人类有一个时期生活在海洋中,但考古研究没有发现这样的证据,你看看玛雅星人给我们发过来的图片,他们倒有可能在海洋中生活过,看看他们的样子,简直就是理想化的地球人,如果地球人长得象他们,恐怕所有的化妆品生产厂商都要破产了。”
“你的意思是地球人的基因与玛雅星人相同?”
“不完全相同,地球人有一部分基因有可能来自地球上土生土长的古猿人。在许多民族的远古神话传说中,有一个引人注目的共同点,那就是人类是神按自己的形象创造出来的,中国有女娲造人,希腊神话中人类是普罗米修斯按天神的模样用泥土捏成的,以色列人的圣经则记载人是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造男造女等等。而且神还和人类自由交配,生下了许多半人半神的英雄来。”
“我明白,你认为玛雅星人就是人类的神,人类远古的神话故事实际上记载着许多真实的历史。”阿城反应很快。
“是这样的,你的确很聪明。”我抓住机会恭维了阿城一句。
阿城“嘿嘿”地一笑,笑声中显得挺不好意思的。“程教授,玛雅星人已经有回音了。”
“说吧。”
“玛雅星人说她经过了严格的心理训练,有足够的承受能力,当然她也希望我们能接受她的形象,她要求我们提供有关生存必要条件的数据,譬如空气的构成、食品类型等等。”
“玛雅星人倒是挺细心的,蛮像一位女性的。”我一笑。
“她是一位女性!”阿城强调了一句。
“哟,女宇航员,少见,那我要准备一下了,好迎接我们尊贵的客人,也是我们的老祖宗和我们的神。阿城,你负责和她交流情况。”说完,我赶紧开始打扫卫生,把悬浮在空中的大大小小的杂物一一清理,自从发现海王星失踪后,我就顾不上太空舱里的卫生情况了,现在的太空舱活像个垃圾场,不管怎样我目前是地球人唯一的代表,应该给玛雅星人一个好的印象,特别对方还是一位女性,更要注意形象。
把太空舱的卫生清理完后,我又忙着整理面部的卫生,胡子已经老长了,该刮一刮了。
阿城说:“玛雅星人向我们提供了她生存条件的数据…”
“不用念了,我们肯定能呼吸同一类空气生存,你研究一下与对方对接的可行性。”我用特制的太空刮胡刀精心修理自已的胡须,有阿城在,细节问题是用不着我操心的。
“程教授,我已经制定了一套可行的对接方案。”
“把方案传给那位令人尊敬的女宇航员,请她审查。对了,邀请她到我们的太空舱作客,我们需要你阿城当翻译。”
很快对方就有了回音,爽快地同意了我们的对接方案,并表示愿意到我们的太空舱作客,并预祝我们有一个令人欢乐、历史性的相会。
对接程序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我对阿城予以充分的信任,所有的工作让她放手去做。我则精心准备了一份充满华丽外交词汇的欢迎词,这可是人类历史上罕有的一次外交活动,只可惜的是地球上的人们无从知晓这一切的,“长城号”宇宙飞船的神秘失踪最终会像无数的历史之谜一样堙灭在厚厚的卷宗中。
第二十四节
我从老乡的马车上跳下来,望着面前巍峨的山峰,就有些傻眼了,我本以为会有公共汽车把我送到最近点,然后顺着山路爬两个山包就会到了,没想到根本就没有公共汽车,我好容易才搭了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走了将近四个小时才抵达我在地图上确定的预定地点,比我的计划时间多了近三个小时,而眼前还有一百多里山路要爬,看来已经很难在天黑之前到达雅雯的村庄,弄不好要摸黑走山路,十分地够呛,但现在已经闯到这里来了,犹如已出弦的箭,没办法再回头,寂静的山谷空无一人,连我刚才搭乘的马车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咬了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着头皮往前走就是,但爬了不到两百米,又发现了新问题,我本以为去雅雯村寨的山路就象风景名区如武当山、峨眉山之类的是修缮好的青石板阶梯,只管往前走就是了,不料眼前的山路哪里叫路,根本就是人踩出来的小径,而且分岔极多,又没有一个人可以问路,谁知道哪条道是正确的路?只好跟着感觉走了,内心不断地祈祷我凡是能叫得上名的神佛保佑保佑我。
荒草中踩出来的小路爬起来十分费力,稍不小心就要摔一跤,刚开始还算好的,陡度也小,路面也宽,往里走了两个多小时后,路面渐渐地窄成了一条线似的,勉强能容下一只脚,坡也很陡,我不得不手脚并用,扶着两侧的岩石楞缝、拉着灌木枝条一步步往前爬,这还不算问题,最大的麻烦是是我根本无从知道我的路走对了没有,开始爬的时候还时不时地辨认一下方向,还大致知道我正在朝那个方向走,但左一拐右一弯爬过两道山后,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二来走了这么久,竟没有碰上一个人,一路上就听见各种鸟儿虫儿啾啾地叫,偶而一股山风掠过,就卷起密林一阵波涛般的呼啸,十分地糁人,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阵恐惧感不由自主的笼罩着我,万一走迷路了可怎么是好!这里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再想往回走,连回头路都已经认不得了,走到这个地步连后悔都晚了,我现在才发现我的行事是何其的莽撞,简直是昏了头,但无论我怎么悔恨,也只有继续往前走的份了,走到那儿算那儿。
我按捺住忐忑不安的心又往前爬了两、三个小时,听到涧水淙淙作响,我寻声摸索着过去,果然发现了一条潺潺小溪,水色清沏见底,几条透明的银针般的小鱼随波漂荡,我小心拉着茅草溜到溪边,痛痛快快地用清凉的溪水浇了一遍头,又饱饱地喝了一顿散发着青草芬芳的溪水,末了再给携带的水壶灌满水,在烈日下爬了近五个小时的山路,早热得发昏,这下总算暑气全消,不由得神清气爽,我寻了块略略平坦的大石头坐下,悠闲地欣赏周围纯净大自然的风景,我发现顺着溪流约四、五百米的地方隐隐有个茅草棚子,心中不由得大喜,赶紧跌跌撞撞一溜小跑过去。
茅草棚子用木板钉成的门虚掩着,我喊了声“请问有人吗?”但没人应,我推开门,里面的光线很暗,我站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屋子里靠里侧摆着一张床,四下杂乱散放着锅碗盆,正中间有一堆业已熄灭的火烬,床边挂着一柄造型优美,形似匕首但比匕首略长略弯的短刀。
我出了棚子,不死心地四下寻觅,很快在不远的溪边凹洼处发现一个戴笠帽的人在纹丝不动地垂钓,我忙喊了声:“师傅,劳驾,问个路。”
那人回过头——是一位须发斑驳的老人,流逝的岁月在他古铜色的脸上犁下了道道印迹鲜明的深壑。老人咪着眼打量了我一会儿,“小伙子,打哪儿来?你不是本县人吧。”
“您看得很准,我是从外地来的。”我忙向老人说明了来意。
老人眺望了一眼天边的行将落山、桔红的太阳说:“去樟树坪村还有七、八十里地儿,今天你是赶不到的,就在我的窝棚里歇歇脚吧。”老人很热情。我正有此意,当然却之不恭了,走夜路是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大白天都快迷路了,别提晚上了。
老人做了一碗鲜美的鱼汤,烤了几个玉米棒,斟了两碗烧酒,我们就边吃边聊起来,老人一碗酒下肚,话也多起来了,也许在深山老林里难得有听众,老人就象见到知交老友一样,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
老人也不是本地人,当年随南下大军到地方工作的,那个时候他跟我现在的年龄差不多,年轻有朝气,不怕苦,不怕死,工作积极,不计代价,不计报酬,“党叫干啥就干啥,不像现在人都掉到钱眼里去了。”老人喝了一大口酒,谈起了当年的清匪反霸,老人眉飞色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铁与血的时代。老人做过民兵队长,区队长,公社书记,踏遍了这里的山山水水,熟悉每一草每一木,连娶的婆姨都是本地人。“现在嫌我老了,不让我干了。”老人自嘲地一笑。
说起樟树坪村,老人也很熟悉,当初进行民族甄别时,为了摸清他们的民族特点,老人不知道跑了多少回。老人认为他们不是瑶族,“决不是!”老人很坚决地说。由于当时的领导急于申报瑶族自治县,最终草草归于瑶族了事,老人曾经表示过异议,他认为这个民族的语言、宗教信仰、风俗具有鲜明的与众不同的特点,最重要的是周围其它部落的群众几乎都不承认他们是瑶民,但最终胳膊扭不过大腿。
老人凑到我耳边带着一脸神秘悄声说:“他们那个地儿的人古里古怪的,知道很多莫明其妙的东西,周围的群众都说他们是樟树精变的,有魔鬼附体,都怕和他们接触。”说完又坐回去了,呷了一口酒,“当然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个,…他们还信外国教呢,听说有个外国传教士在那里呆了四、五十年,最后死在那里,他曾经建了个教堂,文革时给拆了,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