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9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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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带回凤阳最好,实在不行,跑到河南落草去了。
三处烟尘缓缓逼近这边,只有北边没有围堵来的力量,赵进率领的大股马队开始聚拢在这个庄子下面,纠缠堵截官军的那三千步卒人马也急忙派人过去通报,免得有什么误会。
“原本该昨晚到达,可过浍河的时候冰面塌了,耽误了功夫,这股凤阳官军要逃的话,还真是顾不上他们,没想到让你们截住了,你们有大功,等着行赏吧!”赵进很是兴奋的说道。
眼前这四千余凤阳官军本是必得的战果,没想到被河冰垮塌的意外耽搁了,回徐州是第一要紧事,如果这兵马真的逃走到别处,也就暂时不去理会了,虽说短时间内没有危害,可毕竟是个隐患,却没想到被人拦住,这等得而复失带来的惊喜让人更加高兴。
赵进喜悦,而跟随他的马队家丁们则是兴奋,这个兴奋并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再打胜仗,而是一种自信又得到了证明,这中都凤阳的驻守官军已经很过得去了,这样的兵马居然被宿州的团练缠住,自家团练可以对抗过得去的官军,那么徐州除了家丁外有多少团练,又可以编练出多少团练,想想就让人颤栗。
宿州农垦在赵字营的农垦田庄内算是老资格了,是最先安置流民的区域之一,这边的田庄很是完备,庄子规划和守御,以及团练们的训练都是上佳,这次官军到来,宿州城周围和官道附近的庄子都是进行了搬家撤离,去更靠近徐州和距离这些行军路线更远的田庄暂时安置。
不过当地农垦管事人却很有见地,如果官军在宿州停留不走,四处洗掠,那些已经安置躲藏的庄子恐怕也避免不了祸害,到时等徐州兵马过来,一切就晚了,李五的宿州团现在已经回撤到徐州和宿州之间的山间门户,这边只能靠团练自保,这管事人就召集各处庄头合议,将各处田庄的团练和后备团练集合到一处,有一千作为后备,其余三千主动和官军交战。
官军的战力,大家心里有数,和他们比起来团练到底是强是弱,大家都没怎么有底,不过经历过的大小战斗不少,团练连正里又有些老家丁出身,大家心里倒是有数,最起码不会大败,保全自己还可以,只要能把这官军纠缠住,让徐州家丁旅团赶过来就好。
大家知道这是冒险,可这边的田庄都已经建设成了模样,甚至田庄内的人和宿州本地百姓联姻结亲,已经把这边当成家乡,如果这一切被官军糟践,谁也不会甘心情愿,尽管都知道风险,可各处还是凑齐了人马,然后几十张猎弓,二十几杆境山徐家淘汰下来的老旧鸟铳,加上宿州本地武人和徐州义勇,就这么大着胆子来堵截了。
他们预想的战法很笨,官军只要没有火炮,靠着火器和弓箭打不穿木板和竹排的盾墙,三角木架实际上就是拒马样式,把自己先护在“营盘工事。”内,让官军攻不进来,然后反击,这就是把赵字营的长矛方队战法给极限化,这团练们步操练的久了,临机应变跑步追击都很出色,也不会太蠢笨,那弓箭和鸟铳怎么也能杀伤人。
事先估计了很大的风险,没想到打起来居然这么强,这战斗让带队的团练连正和那管事人的心气都高昂起来,家丁旅团是精锐,的确不多,可各处的团练有多少,练出团练来花费多少力气大家都心里有数,这是多大的力量。
“你哥哥是个有本事的,就是性子太软,被大明的王法规矩圈的太死,险些犯了大错,不过他在淮安北区那边做得不错,是农垦主管下面最得力的帮手,以后前途肯定不少,不过你和你哥哥的年纪都大了,要想长远,还是把子侄辈放到五大学堂里学本事,将来肯定要重用。”赵进先让马队暂时休整,对那带着团练的管事人交待了几句。
听到赵进的话,那管事人感激涕零的就要跪下,赵进笑着把人扶住,开口说道:“钟功贤,这次的大功把你哥哥的罪过都洗清了,以后还要向上走的,用心做事,赵字营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第1183章给你们一炷香
带队的管事人名叫钟功贤,却是当年带领凤阳流民去往徐州求活的钟功辉的弟弟,当年钟功辉本来带着大家投奔徐州,到最后却听信了凤阳府官吏豪强的笼络,又不想让流民回去,结果被赵进抓起来直接打发到了淮安北区圈禁关押。
到了那边之后,钟功辉倒是能死心塌地做事,他本就有做事管事的能力,在凤阳流民里的威信很高,每个在那边镇守的赵字营首领都很看重他,钟功辉在淮安北区呆久了,越来越对赵字营死心塌地,捎信让自家的子弟为赵字营和徐州做事,钟家上下本就有热络心肠,加上又有做事的能力,都在赵字营各处很出挑。
这次钟功贤能灵活应变,主动出击,立下了大功劳,等于将他兄长身上的罪责彻底洗清,从此钟家就要在赵字营系统内步步向上了,和别处士绅豪强不同,钟家对大明官府早就失望透顶,他们觉得自家的前程在赵进手中,所以听到这话才激动万分。
“进爷,宿州各个田庄的连队都有保境安民的决心,这次攻打田庄也能出一份力,请进爷下令!”钟功贤趁热打铁的请战。
赵进笑着点点头,开口说道:“既然我们来了,就用不到你们拼死拼活,你去做两件事,一个是把各种器械送过来,一个是让团练们守住东西北三个方向,到时候抓俘虏就好,记得丢下兵器听命的才是俘虏,其他的格杀勿论就好。”
既然军令如此,钟功贤也不敢争辩,连忙答应下来,可心里却有些嘀咕,进爷率领的这近两千人马赶路疲惫,而且还是骑兵,下马攻打这庄子是不是太托大了,不过想想宿州团的精锐,又觉得还真就没什么。
“徐州各位好汉,徐州各位老爷,我们不想打了,咱们能不能和气散场,放我们回中都凤阳,咱们不伤和气,也不比有什么死伤,放出一条路,我们绝不回头,我们愿意发毒誓,日后也定有厚报!”在庄子上开始有军兵扯着嗓子喊话。
能听到的团练们都是哄笑,同时也是骄傲自豪,连这官军都要低声下气的求咱们徐州,什么几路合计十万官军围攻,也不是什么大事,骑马家丁们则是各自整备,团练们已经过来帮着烧水做饭,要为接下来的战斗积蓄体力。
庄子官兵喊话之后没多久,赵字营这边也有家丁过去大喊回应:“进爷说了,丢下武器投降,你们能保住性命,不然死路一条,给你们一炷香的工夫,过后生死不论。”
说完后,那家丁居然拿着真是掏出一炷香埋在地上,然后掏出火石火镰点燃了,看到这一幕,庄子墙头的官军兵卒立刻急了,吆喝着说道:“那位兄弟要讲道理,风这么大,没多久这香就烧尽了,这不算数。”
听到上面这话,距离庄子近的家丁和团练们都忍不住笑,不过喊归喊,庄子内的官军在那柱香燃尽后也没有回应,反而能从墙头上的布置看出,里面在调兵遣将,看来是要坚守了。
“进爷,俺们宿州儿郎都受过进爷大恩,愿意豁出这条性命去,这庄子还是让俺们打头阵,为咱们家丁精锐垫场!”那钟功贤上前请战说道,身后跟着的团练连正们个个面露决心,大伙都知道这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这可是能在进爷面前表现。
赵进笑着说道:“既然我来了,就没有让你们出生入死的道理,咱们各旅各团的家丁,又怎么会让你们打头阵,传出去要让别人笑话的。”
说完这句,赵进转身说道:“留下二百骑机动,其余步战上前,就按照咱们在莒州那边扫荡的打法,火铳封锁墙头,其他人准备硬顶着上,可惜今日没带炮过来,不然真不用费这么大力气。”
看着家丁们轰然答应,宿州这边的团练们都露出艳羡神情,恨不得自己就在家丁队伍中,也能穿那么威风的铁甲,也能这等冲锋向前,在进爷面前立功扬威。
赵进看向一边摆着的三角木架和地上散落的木板竹排,却是笑着说道:“这些东西好,正合着咱们赵字营的火铳用法,火铳连正过来!”
凤阳官军虽然人心惶惶,可不得不说这守御的准备做得还可以,能看到木石被搬运到庄子墙头,拿着火器和弓箭的官兵也都在墙头预备,也有把总一等拿着兵器督战,攻打庄子,怎么也要通过壕沟和土围两道障碍,到时候居高临下的守军就可以用木石投掷砸下,弓箭火器射击。
攻打这样的庄子自然没办法骑马冲击,赵字营的家丁们列队向着庄子正面涌来,而其他各处庄门则是由团练们封堵,经过刚才那短暂的接战,团练们对堵住可能冲出去的官军没有丝毫胆怯,反而心有期盼。
让官军们没想到的是,这徐州的骑兵居然把先前的那些三角木架拒马也搬了过来,连带着那些竹排木板,难道这什么精锐家丁和团练一个打法,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庄子还真就能守住了。
赵字营的家丁们在距离庄子几十步的时候,正好是弓箭无力,火器打不着的距离上,将那些木架摆开,几个木架拒马连在一起,然后留出不小的空隙,又小心翼翼的把竹排和木板搭在木架横梁上,在这个过程中,庄子里的明军也试着张弓搭箭射过来,可飞到这个距离上已经无力,连木板竹排都钉不上。
然后在这简易工事后的火铳家丁躲在后面从容装填弹药,将火铳从木板竹排的缝隙间伸出去,看到这些黑黝黝的铳管,墙头的官军立刻都低下头,探出半个脑袋观看,尽管他们怀疑这个距离对方火器无用,可徐州贼的火器犀利,这个早有耳闻,小心从没有打错的。
“开火!”有人大喊说道,墙头官军士卒下意识的一缩头。
连续爆响,土围墙头被火铳打中,一股股尘土烟柱溅起,官军士卒还是没那么小心,有人半个脑袋还露在外面,反正有头盔遮蔽着不怎么担心,但就是这么几个不小心的,直接被崩碎了脑壳,一声不哼的倒在庄墙上,血流满地,居然有这般威力,本来随时准备反击的官兵们吓得纷纷趴下,没有一个人敢站起,甚至连半蹲都不敢。
这时从拒马木架的空档中又有家丁走出来,他们手里都是拿着铁爪长绳,他们没有急着上前,而各处的木架拒马则是向前搬了近十步,在这期间,火铳没有开火,墙头上的官军以为抓住了反击的空隙,没曾想刚一露头,这边又是爆响一片,几个来不及缩回去的,直接被打中胸前,直接被打倒在地上,幸运的直接死去,一时死不得的大声呼痛,听得人浑身颤抖。
到这个时候,拿着铁爪长绳的家丁们才大胆的向壕沟边上走去,在青州府南部这样的战斗已经打过,无非就是将那庄门打开后,大伙硬冲进去就好,这庄门再怎么解释,也是木头做成,长绳铁钩,只要用足够多的马匹就可以将这大门直接拽垮掉,那倒下的大门和吊桥正好就是横在壕沟上的木桥。
火铳一轮轮发射,墙头有官兵看着赵字营家丁过来,他们也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心想对方火铳连射,总归就是一排排轮流上前,只要稍一停顿就是站起的机会,必须要保住大门,对方凶悍如此,大门一开那伙团练挺着长矛冲进来也挡不住。
在墙头遮蔽后面互相吆喝通气,听到外面火铳一轮放过,几个人立刻站起,张弓搭箭,可才露出身子,火铳又是打响,禁不住吓得一颤,动作就慢了半拍,但却没被这火铳打中,可下面此时不光是火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