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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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的公差客气的把两个人请到捕房中,陈升说明事情之后,直接拿出十两银子请大家“喝茶”,又有面子,又有好处,谁也不会拒绝,一个值夜的捕快带着四个白役公人直接去往那高郎中的住处拿人。
衙门里的公人都是地头蛇,实际上陈升把高郎中这个名号说出来,大家已经差不多知道具体的地方了,熟门熟路的冲了过去。
公差上门可不讲究什么隐蔽,两人守住后门,其余的直接砸门喊人,又邻居街坊的被惊动起来,看到是官府办案又都缩了回去。
砸门无人应,石满强自告奋勇的翻墙过去,在里面把门打开,一帮人吆喝着冲进去,还就是陈升和石满强带着点小心,院子不大,里面也没什么埋伏,屋子里黑着灯,看不出有人,把屋门踹开,浓厚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本来不怎么当回事的捕快公差们也认真起来,又点了两个火把拿在手里,抽出腰刀铁尺,小心翼翼的摸了进去。
屋子里躺着三具尸体,请来邻居一看,就是那高郎中和一起住的两个所谓“药童”。
陈升没有回家,等忙碌的差不多之后直接去了酒坊那边,听到高郎中的死讯,众人都慎重起来。
“致命伤也没什么难认的,三人都是被匕首抹了脖子,邻居们也说,的确见到三个背着包袱的汉子进出,而且这三个人今早就已经离开了。”陈升带回了衙门里的消息。
第176章是巧合吗?
赵进脸色很不好看的听完,猛地拍了下桌子喊道:“冰峰和大雷,你们两个人现在就骑马去隆升号找那个掌柜出来,不在店里就去他家!”
董冰峰和孙大雷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匆忙起身向外冲去,赵进在屋子里走了两步,有些懊丧的说道:“小心过度了,应该把那个掌柜抓到手里再说。”
陈升回到酒坊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等董冰峰和孙大雷骑马回来,已经过了三更天,他们两人也都是满脸晦气。
他们先去隆升号叫开了门,伙计却说余掌柜如今不住在这边,又领着他们两个人去找,那余掌柜在城东的好地方买了宅子,结果就在那宅子外的一条街道上发现了这余掌柜的尸体,脑袋直接被砍了下来。
本来黑灯瞎火的看不见,还是那领路的伙计差点被绊倒,打着灯笼一看才发现,领路的伙计被吓了个半死。
孙大雷和董冰峰本来想要一走了之,但稳妥起见,还是去喊来了官差,捕房的人正忙着郎中的命案,听到又有凶案都是苦笑,孙大雷和董冰峰是赵进的人他们也知道,少不得多说一句:“这些事没必要知会官府,找个地方埋了就是,如今城内谁还敢管进爷。”
弄得两人糊涂了半天才想明白,敢情官差们以为这人是赵进杀的,多亏有那伙计作为人证,不然还真说不清楚。
确定这件事不是赵进的人动手,捕快公差们才认真起来,而且死的是隆升号的掌柜,这样的粮行都肥得很,相关的案子总能捞到好处。
领着人去,又在衙门里被问了几句这才回来,尽管衙门里的人态度很客气,可这一晚上却白跑了,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不光他们,赵进表情彻底阴沉,今晚这个告密的掌柜可以解开很多谜团,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小心放过去了,就在几个时辰之内全死于非命。
“看来那边早就想着灭口了!”赵进冷声说道。
其他人的情绪同样很懊丧,本以为有了突破,却没想到是一事无成。
每个人晚上都睡得不好,不过在酒坊这边想要晚起也难,天蒙蒙亮的时候,酒坊外面已经有等着提酒的商户,热闹的好像集市,很多人是头天晚上就已经进城等着了。
好在这一晚上酒坊周围很安静,再没人放火骚扰,吃过早饭,刘勇手下人就开始把消息反馈回来,城内在传扬两件事,一件事是赵进开出的赏格,四百两这个价钱已经可以买命了,而且是几条命的价钱,三教九流的人都在活动,看看能不能拿到这个钱,第二件事就是昨夜那两人的死讯,大家都猜测和赵进这边是不是有关系,就算不是赵进这边杀的,但都是赵进这边发现,未免太巧合了。
反倒是赵进要出手对付严黑脸的表态仅仅被人当做谈资,严黑脸请了亡命的刀客对付赵进,那一次几十条人命没了,赵进对付他那不是理所当然,留他到现在才是奇怪的事情,当然大家也明白,这里面有云山寺的势力在,赵进当时也没办法立刻动手。
不过云山寺的人还是找上门来了,却是云山行的二掌柜李顺,赵进和如惠和尚、云山行和云山楼都打过交道,三方都是云山寺的关系,彼此却根本不卖帐,赵进没糊涂太久就弄懂了,这不就是当年总部和分支,分支和分支之间的关系吗?三方各属于云山寺不同的势力,这也正常的很。
云山行的大掌柜薛晓宗和这二掌柜李顺赵进都打过几次交道,这两个人年纪都不到三十,做事嚣张跋扈的很,看起来不像是做生意的,反倒像是官绅家的公子哥,不过这两人在赵进面前倒还知道分寸。
这次李顺来了就是兴师问罪,才坐下就开门见山的说道:“赵公子,严居士对本寺忠心耿耿,本寺也爱护这等向佛之人,赵公子却要害他,你这么做,置云山寺上下于何地!”
按说这样的质问等于翻脸的前兆,不过这李顺拜访的时候要求面谈,两个人单对单的时候说这话,意味就很多了。
赵进笑着反问说道:“严黑脸我肯定要收拾的,事先放出风声已经是给云山寺面子了,二掌柜这边想要如何?”
“本寺上下僧众近万,赵公子虽然英雄了得,也是敌不过的,不过,赵公子如果能每月卖给云山行一百坛,严居士的恩怨就由他自家了结吧!”这李顺话没三句就露出了真正目的。
在商务谈判中,这样的场面赵进见得多了,这等威胁都是为了让对方让步而已,相同的手段如果赵进自己来玩,要比对方高明百倍。
不过这李顺转折的没有一点磕绊,也让他觉得好笑,当下摆手笑着说道:“你们云山寺一个月也就二百坛,还未必能够拿齐,你们云山行每月零碎也有个几十坛,这难道还不够吗?再说你们和云山寺本就是一家,就不能互相调配些?”
“现在这酒卖的好啊,大家都想趁着年关多屯些货,腊月的价钱肯定还能涨上去。”李顺笑着回答一句,然后满怀怨气的说道:“寺里那帮老家伙自己捞的厉害,哪有我们的份,还分润呢,不交上去就不错了!
李顺说话毫不忌讳,或许是没有听出赵进的试探之意,或许是听出来也不在乎。
“每月三十坛,这个数目也是挤出来的,赵某还可以做个人情,每斤按照五十文来算。”赵进开口说道。
一听这话,李顺满脸笑意的站起来,连连拱手致谢,汉井名酒现在已经是八十文一个还属于有价无货的状态,赵进让这份利可是好大人情,等于他们多赚了小一倍的价钱。
赵进笑意不变,继续说道:“赵某明白说,让这份出来,也是想请李掌柜有消息多多知会一声,大家方便。”
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李顺也心里明白,他倒是放得很开,笑嘻嘻的说道:“好说好说,赵公子这么大的面子,李某知无不言,那严黑脸就在八里铺那边呆着,他自己手里还有三十几号人,另有三十多个寺里的,要是赵公子觉得不方便,寺里那些李某可以想法子调走。”
云山寺这帮人各个为自己谋私利,至于云山寺的利益根本没人去考虑,赵进早有预判,这李掌柜自己送上门来,少不得要勾搭一下,但赵进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无耻到这样的地步,居然这么干脆利索的把严黑脸卖了。
那边李顺自然无比,赵进倒是咳嗽了两声说道:“不知道如惠师傅会怎么反应讲和和买酒都是他这边出面来谈的……”
。
听到如惠的名字,李顺嗤笑了声说道:“如惠?他才不管这些事,没当上方丈,他怨气大得很!”
“如惠能当方丈,他资历不够吧?”赵进诧异问道,云山寺这等庞然大物肯定规矩森严,升迁排序都有规矩,论资排辈是免不了的,如惠和尚连四十岁不到,居然就想着当方丈,未免太荒唐了。
李顺还真是知无不言,又是冷笑了声说道:“他是前任方丈清智的儿子,本来清智临死前想要来个顿悟传法,把云山寺交给他,可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多人,那是说交就交的,当时的寺监领着僧兵围了大殿,硬生生把方丈位置夺了过来,要不然老薛能当上这大掌柜?”
看着赵进满脸疑惑,李顺也惊讶的说道:“赵公子不知道?我们大掌柜就是方丈的儿子啊,不过如惠那边也不是孤家寡人,几个下院的住持都护着他,因为这个才能在知客的位置上呆着,要不然早就被赶到外面化缘去了。”
送了这李顺走,回来时赵进自己静了一会,刚才那番对谈真让他大开眼界,这云山寺分明是大豪强地主的做派,里面居然这么多门道,更让他震惊的是,靠着云山寺才能发达起来的一干人,居然丝毫不在乎云山寺的死活,只顾着自家好处,不过想了想,赵进又觉得没什么震惊,这样的事情从前看得多了。
李顺离开,酒坊的发货也已经做完,卢向久过来禀报,说天气寒冷,酒粮发的时间要多几天,这么一耽搁,只够两个烧锅出酒,出货量也要减少,本来还想着存些货等腊月发卖,估计做不到了。
卢向久这边说完,陈舁从衙门那边回来了,那边两桩案子的手尾都和赵进这边有关,赵进这里又走不开,所以陈舁去那边盯着。
“那荷包和金锞子都不见了,我也问了衙门里的人,说拿了就拿了,我们只要荷包,金锞子大家拿去,办案那人赌咒发誓说没有,应该不是官府里的人拿的。”陈升说得很明白,官差办案,发财为先,尸首身上的钱财都要搜刮个干净,大家分润,不过赵进和陈升的面子放在那里,话说得又那么实在,也不会有什么隐瞒。
陈升说完这个之后,又疑惑的说道:“会不会是谋财害命?就是巧了而已?”
第177章自投
赵进缓缓摇头,沉声说道:“没查明白之前,咱们小心为先,这世上那有那么多巧合,那死士杀手,难道就不缺钱了?”
中午时分,刘勇把事情交待了下去,他手下的人和城内其他势力的人都得到了命令,盯着最近突然阔绰的角色,谁如果拿着金子换钱,要立刻报上来,进爷那边有赏。
毕竟这市面上通行的还是铜钱,日常买卖银子都不太常用的,这金锞子要花出去,一般都要在铺子里兑换,大户人家有自己的渠道关系,平民百姓也拿不出金子来,只要露出来就可以查证。
除了这个之外,陈二狗、杀猪李都被叫到赵进那里聊了几句,回来后这二位就各自摆下酒席,请一干手下喝酒,在席面上直截了当的布置下去,都自己准备好家什兵器,过几天就要跟着进爷出城打严黑脸,到时候少不了大家的好处。
这消息本就瞒不住人,江湖混混们又是个张扬的性子,徐州城内城外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
不过赵进没理会这个他注意到一件事,四百两的赏格虽然诱人,那天晚上闻香教的传头们各个眼红动心,可除了那个死掉的掌柜之外,到现在也没有闻香教众过来告密报信,反倒是一些三教九流的闲汉报了不少不靠谱的事情。
“只有两个可能,只有告密的掌柜和那个郎中知情,要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