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好惹-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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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溪月叹了口气,看向素云等人,一摊手:“果然这女人进冷宫后就疯了,竟然提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要求。宛儿,既如此,你就大方些,别去计较曹贵人当日害你的事了,拿大扫把打她出去,也算是满足她的愿望。”
“娘娘。”
别看宛儿之前那么说,宁溪月真的要她去打曹贵人,她反而犹豫着不敢上前,唯恐一进冷宫就给主子惹祸。
“让你打你就打。”
宁溪月指着宛儿:“你看看你,怎么还能记仇呢?人家曹贵人都进冷宫了,这报应足够了,如今就这么点儿要求,你都不肯满足,你不打我打,拿来。”
“不不不,奴婢打,奴婢这就打。”
宛儿从李庄手中接过大扫帚,见曹贵人站在那里,眼睛瞪得都快凸了出来,死死盯着自己,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她想起当日自己被对方诬陷的经过,新仇旧恨涌将上来,大吼一声,果然擎着扫帚就扑了过去。
“你……你敢。啊!你竟敢打我,你们完了,啊……还打……呜呜呜……”
曹贵人是真被打哭了,别看宛儿腿脚不好,但曹贵人这两年在冷宫也不好过,一个身子瘦的跟芦苇棒似得,她身后那小宫女,且别说有没有能力护着她,就是有能力,只看先前她将对方当做牛马的模样,怕也是不愿上前的,说不定心里还偷着乐呢。
更不用提李庄和小易子就跟在宛儿身后,明摆着是为其保驾护航的。小宫女只象征性的扶着曹贵人挣扎了两下,就将脖子一缩,任凭宛儿擎着扫把耀武扬威了。
“好……你们……呜呜呜……你们等着……”
曹贵人发髻都要被打散了,犹自不忘放狠话,而外面黄忠大概也是听这动静不太对,只听“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黄忠带着身后几个太监就走进来。
“黄公公,你看看……啊!”
曹贵人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她入冷宫后,家里却也没有无情到放弃她,偶尔也托采买太监偷偷送点钱进来,为了过得好些,黄忠这里自然没少打点。而宁溪月昨晚才进冷宫,听说还和黄忠出言不逊,如今对方这明摆着是来寻晦气的,这怎能不让曹贵人喜出望外。
当下冲着黄忠就扑过去,而宛儿自然也停了所有动作。
这里黄忠看看在自己身边哀哀痛哭的曹贵人,再看看气定神闲的宁溪月,微不可查的皱皱眉头,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曹贵人来我这里串门儿,刚刚忽然就叫着让我打她,我没办法,想着她是不是在冷宫里落下毛病了,所以只好让宛儿动手满足她。”
宁溪月淡淡说着,话音未落,就听曹贵人尖叫道:“你胡说,你们明明就是要杀了我。”
她说完,就转身抓住黄忠胳膊,大叫道:“黄公公,你别听她满口胡言,这个萱妃是出了名的脸厚心黑,狠辣刁蛮。刚刚……刚刚她们明明就是要杀了我,黄公公,你要给我做主啊。”
黄忠上下打量了曹贵人几眼,再看看宁溪月,忽地面色一整,沉声道:“曹贵人,你说话要谨慎。萱妃娘娘和你无冤无仇,她怎会杀你?更何况,刚刚你在屋里的叫嚣,我恍惚也听了两句,萱妃娘娘说的没错,打你,好像的确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
曹贵人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黄忠,呐呐道:“不是,我……我那是一时气急,我怎么可能让人打我呢?我傻了吗?”
“可不就是傻了。”宁溪月在旁边悠悠开口:“不过也正常,进了冷宫的嫔妃,除非像我这种坚韧不拔的,又有几个能不傻呢?”
黄忠嘴角抽了抽,心道娘娘,能理解您报仇雪恨的心情,但戏弄曹贵人的同时,您能不自吹自擂吗?
“黄公公,你不要信她的话,她胡说,我没傻,也没疯,我怎么可能会傻?”
曹贵人急着辩白,就听宁溪月嗤笑道:“黄公公不信我的话,难道信你的?谁都知道,傻子不可能承认自己傻。”
曹贵人急得“哇”一声就大哭起来,拉着黄忠的袖子叫道:“黄公公,你看看,看看她都欺负人到什么地步了?公公,你可是这冷宫里的主宰,难道就任由这种人骑在你头上,肆意妄为吗?”
黄忠就觉着脑门上的汗一滴滴滚落下来,拼命一甩手,将曹贵人甩了出去,气急败坏道:“贵人休要说胡话,你这是害我呢。奴才是这冷宫里的太监,一辈子都是主子们的奴才,怎么敢妄自尊大?贵人,恕我直言,您没事儿就赶紧出去吧,何苦在这里自取其辱?”
“你……你说什么?你说我自取其辱?”
曹贵人不哭了,一张脸涨红的跟刚煮熟的螃蟹一般:“我……我怎么自取其辱了?”
黄忠叹了口气,心想同样都是官宦之女,这曹贵人怎会蠢成这样?难怪进宫不久,就被送进冷宫来,真是枉长了一副花容月貌,内里全是草包。
事已至此,曹贵人也知道形势对自己不利,只是仍不甘心,临走前到底还是使出了一招激将法,盯着黄忠阴森森道:“公公别以为你这会儿示弱,萱妃娘娘就会领你的情。这女人惯是个得寸进尺的,你今日被她拿下,日后都别想翻身了,不信就等着我这句话。”
第二百九十章 也是聪明人
说完转身推门出去,却在关上门后,又放慢脚步。
她认定黄忠是过来给宁溪月下马威的,如今又有自己几句话挑拨,只怕自己前脚走,后面屋子里就要打起来,这个热闹怎能错过?
正在心中恶狠狠畅想着两拨人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的场面,就听屋子里传来黄忠恭敬地声音:“萱妃娘娘,您不是说今儿要修葺房舍吗?奴才带着人过来了,要怎么干,您就尽管说吧,咱们都听您的。”
曹贵人猛地一个踉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身子剧烈震动着。
因为太过惊诧失神,所以也没看见脚尖前有块小石子,不经意踩上去,整个身子都向旁边歪倒,接着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剧痛,只疼得她“啊”一声大叫,眼泪都出来了。
“娘娘。”
小宫女连忙上前扶住她,惶恐叫了一声,却见曹贵人面容狰狞,流着眼泪哭叫道:“滚开,你这没用的东西,指望你,我怕是死了……啊!”
原来小宫女内心对她十分畏惧,听见她嚷着“滚开”,就连忙松了手,吓得退避到一边。曹贵人脚扭了,哪里撑得起身子,如今没人扶着她,“咕咚”一声,就摔了个大马趴。
屋里宁溪月正和黄忠商议着要如何修葺这几间房舍,听到院里动静,连忙叫素云过去查看。
素云推开门,众人就看到院中小丫头正扶起曹贵人,努力支撑着她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北风将压抑着的呜呜痛哭声送进屋里,格外凄惨。
素云关上门,摇头道:“这才叫自作自受。刚刚在屋里,就听见她对这小宫女呼喝叱责。唉!都落到这个田地了,明明该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偏偏还要摆主子的谱儿,何苦来?”
宁溪月淡淡道:“这是你我的想法,却绝不是曹贵人的想法。但凡她对人有一丝怜悯之情,当日也不会为了诬陷宛儿,就自己跳下河。她明知道,即便要了宛儿的命,也不过就是让我心里堵得慌,其实对我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可见这人有多么狠辣狭隘。说到底,走到今日,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素云看了宛儿一眼,笑着道:“今日她算是出了一口气。而且曹贵人脚扭了,丢了这样大的人,想来这些日子大概都不敢来娘娘面前挑刺儿,咱们总算也有几天清静日子过。”
宁溪月笑道:“可不是。正好把事情都忙完。待到没事儿做了,我巴不能她过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她添点堵,气死她,何乐而不为?”
黄忠在一旁只听得囧囧有神,心想曹贵人若是个精明的,以后一定离这女人有多远隔多远。啧啧,听听这话,她不去找您的茬儿已经是你祖上积德,你还敢跑她面前找不自在,这不是找死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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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洛嫔和悦嫔带着薛陈两位常在,跑去养心殿院子里跪着给萱妃求情,皇上没理她们,还说愿意跪多久就跪多久。后来没过多长时间,不知怎么又改了主意,让人将她们架出去了。”
皇贵妃慢慢剥着一颗橘子,似乎漫不经心地听着香云禀报,听到这里,便淡淡道:“哦?冷宫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说是萱妃进了冷宫,也一点儿不消停,如今正逼着黄忠等人为她修葺房子呢。”
皇贵妃便冷笑一声,轻蔑道:“果然是本性难移,她还以为这会儿是有皇上宠爱做护身符的时候呢。进了冷宫,也这样霸道。黄忠此时还不了解她,怕被她的气势压住,不敢不听她的话,可时日长了,发现她的本性,那时候就有意思了。”
香云忙道:“娘娘当真料事如神,奴婢还想着,这一次萱妃必定踢到铁板,黄忠怎可能听她的?谁知道当真就听了。还说曹贵人去她那里闹了一场,结果灰头土脸出来了,脚都扭了。”
“虎死不倒威。那萱妃终究受了三年的恩宠,性情机智都有,即便进了冷宫,也不是曹贵人这种蠢货能欺辱得了的。”
皇贵妃将橘子剥下一瓣放进嘴里,这里香云觑着她的脸色,便小声道:“娘娘,难道就让萱妃在冷宫里这样耀武扬威的?奴婢总是担心,若不能趁机将她一棍打死,日后必成大患。”
“进了冷宫,还能有什么大患?怕皇上再把她接回来吗?”
皇贵妃从塌上坐起身,看了香云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甘,从前萱妃给咱们的羞辱,你以为我就忘了?只是……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沉得住气。过去就因为我沉不住气,所以才会一次次栽跟头,白白让皇后做了好人。这一次既然我从开始就打定主意不插手,那何妨好人做到底?”
香云沉声道:“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只是……就怕……唉!奴婢也是白担心。”
“不是白担心。”
皇贵妃微微一笑:“别说你,其实连我也有些担心。这后宫里,又有几个人不担心?既然这么多人都担心,何必非要咱们出头?倒是想法子利用这段时间,重新把皇上的心拉回来最紧要。我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在这后宫,什么勾心斗角,阴谋诡计,都顶不上皇帝的宠爱。”
“可是皇上如今喜欢舒妃啊。”香云叹了口气:“咱们要怎么才能把他的心给拽过来?”
“舒妃能做到,我们为什么做不到?”皇贵妃面沉如水,冷哼道:“从前就因为我娇蛮任性,所以皇上不喜欢,只要我改一改性情,也变得和舒妃一样,到那时……论容貌论气质,我哪一样输给她?”
原来如此。
香云这才恍然大悟,她还想着主子怎么改了性情,竟不趁此机会要萱妃的命。原来她不仅是吸取了之前教训,想借刀杀人;还是因为,她如今最关心的,是怎样夺回皇上的心。因此才不肯为了一个失宠嫔妃,损毁自己在帝王心中的形象。
正想着,就听皇贵妃忽然问道:“是了,和永庆宫的人联系上了吗?这件事,我总觉着还有些纳闷,她那边有没有什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