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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替明-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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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鹰嘴沟这边,是塔娜来指挥的。但拉克申把这活抢了过去,让女儿去陪胡广勘察地形。

于是,就出现了胡广和塔娜这对未完婚的首领双双出现在这,又出现在那,对着鹰嘴沟这边地带指指点点,互相说着话。

塔娜开始还不好意思,毕竟她是受过儒学教导过的。不过慢慢地她也就放开了,沉浸在和胡广对未来的规划中。

这一切被正在忙于整理物资,清理场地,搭建临时住所的人们看到,纷纷都赞扬起来,真是美女配英雄,郎才女貌的天生一对,听得拉克申合不拢嘴的笑。

胡广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心中很是高兴,不过也终归有不满意的地方。眼下这片地方太小了,就目前这三千余人,要留出物资仓库、练兵场地、工匠作坊、实验场地,都有点不够用。

他在后世记得那战友提起过,大青山革命根据地是很大的,而且不应该离草原这么近。换成那个火器时代,这地方作为根据地的话,远程火炮,飞机都能照顾到,显然不是合适的地方。

这么一想,胡广便把头转向了大山深处,或者后世的革命根据地在里面。

他之所以能确认大青山革命根据地在这片,是因为这两山之间的河沟。此时他已知道,这条河沟叫水磨沟,是这一带大青山中唯一一条常年有水的河沟。

胡广转头看着身边的塔娜,指着大山深处问道:“这里面你们有进去过,是什么样个情况知道么?”

可能是随着胡广爬上爬下地查勘地形,塔娜的脸蛋红彤彤的,她闻言转头看去,马上摇了摇头道:“曾经往里走过一个时辰,没发现什么好地方,就没再往里面走了。”

“那就是说,还没走到头?”胡广一听,心中微喜,连忙问道。

塔娜有点不明白胡广的意思,好奇地看着他问道:“难道那里面还别有洞天?”

看着一脸不信地塔娜,胡广忽然有点想耍宝,他伸出手指略微一摆弄,当即认真地说道:“老衲屈指算来,里面还真的别有洞天。”

王黑子他们虽然没紧跟身边,却也一直在注意着,见到胡广这样子,不由得有点愕然。

虽然胡广一向沉稳,可面对美丽大方,心中的如意伴侣,那男性荷尔蒙发作,还是让他露出这个年龄段该有的一些心态。

塔娜没想到胡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不由得噗嗤一笑,顿时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那边美丽。

胡广看得呆了会,塔娜要放在后世,自然不是那种绝世容颜,可她身上却有一股后世女孩所没有的青春活力,一种清纯的气质。

塔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了头,心中却是甜滋滋的,不过这也让胡广回过神来,当即有点尴尬地说道:“我们派人进去查看查看,就算一无所获,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是不?”

塔娜当然没意见,当即点头答应,马上把这事吩咐了下去,由叫天军将士和鹰嘴沟的人组成了一个十来人的小队,带着干粮就出发了。

在叫天军到达鹰嘴沟,埋头建设自己的根据地的时候,已是崇祯二年二月底三月初的事情了。

在这段时间内,崇祯皇帝有了第一个儿子朱慈烺,很快被册立为太子。

在这一段时间内,崇祯皇帝钦定逆案,把太监这股和文官足以匹敌的势力严加打击,以致文官独大。

在这段时间内,五年平辽的蓟辽督师袁崇焕不满东江总兵毛文龙,几次试探后下了杀心。

在这段时间内,陕西的农民起义不但没有熄灭,反而愈演愈烈。农民军王左桂、苗美率兵进攻韩城。陕西总督杨鹤手中无将,督粮道参政洪承畴毛遂自荐,斩杀敌兵三百人,解了韩城之围,顿时名声大噪。

269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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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广一直很忙,几乎就没有休息的时间,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关心了。

比如他找来胡宽和乌兰,让他们暗自吩咐叫天军将士在平时,在私下里多和原鹰嘴沟的人聊聊天,促进双方的融合,同化他们。

比如他召集革命党人,让他们多宣传革命党的主张和纲领,让更多的人能更为了解革命党。

比如他叫来四小、丫丫他们,训了他们一顿。在行军路上没法学习,眼下已到鹰嘴沟,就必须天天学习,起好带头作用,让尽量多的人会拼音识字学知识。

……

到达鹰嘴沟第四天的时候,用车辆改建的简易住所已经沿着对面山脚搭建完毕,原本堆在小广场上的物资也转移到了谷地深处的一个简易仓库中。

此时所有的叫天军将士,都满满地集中在小广场上。此时的气氛,不是之前那几天一样的兴奋和高兴,而是沉重,悲伤。因为这一天,是战死叫天军将士的下葬日。

在靠近聚义堂一侧,排放着五排崭新的棺木,一共有九十六个。这是叫天军出关后牺牲的将士和鹰嘴沟在最后一次战事中牺牲人数的总和,其中叫天军将士占了绝大部分。

胡广站在聚义堂前,身后簇拥着一排排的核心首领,面色严峻肃穆,看着胡广不说话。

在过往的惯例中,战死的人死就死了,特别是那些士卒,最多裹个草席埋了就是。甚至还有很多士卒,战死后尸首都没人管,暴尸于荒野。普通人的命,对于很多当权者来说,根本就不是命!

但胡广不一样,他坚持举行了这个仪式。就算物资不丰,人力不足。百废待兴之时,仍然抽调了人力,给每个战死的人都做了棺木。

胡广缓缓扫过广场上的每一个人,沉重地开口说道:“我们今天还活着。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能冲破重重阻扰,击败几倍的敌人,是因为我们所有人团结一致,共同努力的结果;是这里战死的将士。奋不顾身,用他们的生命,为我们争取来的。”

“原本他们中的许多人,是可以不死的。犹如张狗子等人,他们已经尽力,奋勇杀敌而身负伤势就是他们的证明。可是,他们为了让我们更多的人活着,选择了赴死,用他们的生命和更多的敌人同归于尽。”

“人终有一死,有轻于鸿毛。或病死,或冻死,或饿死等等,但也有重于泰山之牺牲,他们是用自己的生命为其他人能更好的活着而去铺平道路,为我们老百姓将来能有一个盼头,为创建出一个新的我们老百姓能当家做主的国家而献祭了自己……”

广场上除了有寒冷的春风吹响旗杆上那面“替天行道”的大旗而发出声音之外,没有其他丝毫的声音。人们的神态都是专注而认真,仔细地听着胡广说出他们以前从未听过的言辞。

这些话让他们重新认识到了死原来有这么多的不同,死也可以有这么多的意义!隐隐地。他们忽然感觉到,好像死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他们躺在这里的每个人,可以说对得起我们,无愧于我们。他们的牺牲。不能白白牺牲,我们的志向没有完成,需要我们和他们一样,抛头颅,撒热血,就算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努力去完成我们的志向,建立一个我们老百姓能当家做主的国家!”

胡广握紧了右手拳头举了起来,庄严而又极其肃穆地大声宣布道:“我胡广,在此向他们宣誓,我愿意用我的余生,用我的热血为建立一个老百姓当家做主的国家而奋斗,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亦在所不惜!”

坚定有力的声音犹如晨钟暮鼓,响彻在这明末,在这些老百姓的耳朵里,在他们的脑海中搅起一个个波浪。

革命党人熟悉这个动作,他们曾经也做出过一样的举动。眼下看着胡广在此时宣誓,他们不约而同地握紧自己的右手拳头,高举起来,庄严肃穆地跟着宣誓:“……我愿意用我的余生,用我的热血为建立一个老百姓当家做主的国家而奋斗,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亦在所不惜!”

这一声声庄严的宣誓声,声声冲击着在场人的心灵。不少年轻人和小孩为之激动起来,面色通红,学着胡广,学着革命党人的样子,用他们自己的话,表达了相同的意思。

人活一辈子,总要做件有意义的事。死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活得有意义,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还真不信了,那些官府老爷、头人老爷能一直骑在老百姓的脖子上不成!

老人们则一个个非常的感慨,也有点遗憾,为什么自己不晚生个几十年,这辈子真是白活了,活到狗身上去了,窝囊了一辈子,这剩下的时间内,一定要用心去做事,跟着公子去做事!

胡广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有点激动。他大声地宣布道:“以后只要叫天军存在,所有为叫天军牺牲的将士,为我们的志向牺牲的同志,都将享受我们的供奉。他们是我们的烈士,是我们的榜样,他们每个人将为我们后人所纪念,他们的精神将永垂不朽!”

说完之后,胡广庄重地举手敬礼,敬这些在明末牺牲的革命先辈!

很多人对于胡广话中的一些词并不是很明白,但并不妨碍他们明白胡广的意思。原叫天军将士先跟着庄严地举手敬礼,接着鹰嘴沟的人也跟着举手敬礼,所有的人不管明不明白举手礼的含义,都举手敬礼,来表达他们的敬意。

这一刻,没有男女老少之分,没有叫天军还是鹰嘴沟之分,没有功名利禄之心,唯有一颗对已牺牲将士的尊敬之心。

几百个俘虏始终在一边旁观了这一场悼念仪式,一个个都露出了复杂的感情。

礼毕,胡广用力一挥手,大声喝道:“押上来!”

在聚义堂的后面,两个叫天军将士一组,拖着三个反帮着双手的人,来到了聚义堂前,面对棺木,面对所有人按着跪了下去。

270全新的一切

看到这三个人被拖出来,新叫天军将士倒还好,那些察哈尔族的俘虏却激动了起来。因为他们认得,那三人是额哲的侍卫。

胡广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一边早已等待多时的孙可望马上手持一张纸站了出来,用他那处于变声期的嗓音高声地宣读起来。另外有一名蒙古族的人则跟在孙可望的身后,跟着翻译成蒙古语。

孙可望核实察哈尔族俘虏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三个倒霉鬼。他们被额哲派过去督军,却没想到被挤入了河沟。

不说他们有杀过叫天军将士,而是他们平时的恶事没少干。要么为额哲办事,为虎作伥,要么依仗额哲的权力,到处欺压察哈尔族的普通牧民。

额哲是要接替林丹汗的汗位,是察哈尔族中最高贵的人之一,也是察哈尔族的王法。那些被欺负的人有苦无法诉,唯有默默忍受。

当他们的罪行一条条被孙可望宣读出来的时候,那些俘虏都显得很激动,纷纷注视着眼前的这些,心中隐约有点期盼。

当孙可望读完之后,便向胡广举手敬礼,退到了后侧,让众人的目光重新看向他。

胡广一示意,便有手下上前拔出这三人口中的布,然后便问他们道:“刚才所宣读之罪状,你们可认罪?”

一边马上有人,将胡广的话翻译成蒙语。

那三人一听,知道自己生的希望全寄托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当即一个个大声求饶。

胡广用手指着那三个人,看着察哈尔族俘虏,大声地问道:“他们之前作恶多端,可有悔过?当你们对他们低声下气的时候,可有放过你们?当你们哀求他们的时候,可有满足过你们?”

一声声地发问,让察哈尔族俘虏相顾默然。而那三人则感觉到不对,求饶的声音都低了不少。

“只有我们起来反抗他们,当我们的力量强过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会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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