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荆州我做主-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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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张松一句话刚刚落地,便听得一人大声喝道:“请主公先斩张松,之后再下令军民备战,只要大军齐心协力,必定能让刘琦乖乖退走。张松贼子,竟敢擅自蛊惑主公割地求和,这样的举动无异于饮鸩止渴,我们的土地有限,而刘琦的贪欲无限,只要我们这样做,将来必定亡于刘琦之手。”
张松不用抬头,仅仅听声音就知声音的主人是益州从事王累,此人一向忠直刚正,性如烈火,嫉恶如仇,听到自己要割地求和的建议,立刻不顾一切的厉声指责。
只可惜刘璋并未听从,而是将他斥退,之后便准备金钱美女,亲自修书一封,命张松为使者,前往绵竹议和。
结果等到张松出北城门的时候,却发现城门外人山人海,许多人围着那里指指点点,张松抬头一看,却发现竟然是王累把自己倒悬在城门前,要求张松停止议和的举动,否则他就割断绳索,撞死于地。
张松见了这一幕不由得眉头一皱,如果就这样不听的话,像王累这种一根筋的人说不准真的就会撞死在地,虽然他并不在乎王累的生死,可是这样一来必然会失去民心,让围观的老百姓指责自己卖主求荣,到时候自己整个家族的名声恐怕就彻底完了。
略略想了想,张松就对王累说道,自己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虽然建议是自己提的,但才不采纳全在主公,不过他还是愿意劝主公放弃议和的打算。
接下来张松便来到城中州牧府之后,见了刘璋,磕头说道:“下官本来准备出城门去见太尉大人,无奈王从事将自身倒悬于城门之上,并且说道,只要下官敢出城,他就自己割断绳索,撞地而死,此乃忠臣,下官不敢拂其意,特来劝主公放弃与太尉大人议和竭尽全力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其实张松只不过是要以退为进,让刘璋把拒绝王累威胁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才这样进行劝说,他知道以刘璋的懦弱性格,绝对不会下定决心与刘琦作战到底的。
果然在他说了这番话之后,刘璋豁然站起,大声说道:“王累这个老匹夫,他以为他是谁?竟敢如此威胁同僚?随我来,待我喝退此狂妄之徒,为子乔开路。”
之后张松便随着刘璋来到了城门下。
只见刘璋大声喝道:“匹夫王累,你想如何?还不速速下来?”
但见王累说道:“下官手中有谏章,主公如若听从,下官便下来,如若主公不从,下官便自割断绳索,撞死于此地。”
刘璋教人取王累所执谏章进行阅览,果见王累劝说刘璋斩张松,不要与刘琦议和,率领军民与之死战。
刘璋看完了谏章,顿时大怒,厉声说道:“吾仁心为了治下百姓,让他们免于战火之祸,你这匹夫,如何竟然劝我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你愿死便死,我决心已定!”
说完之后不再看王累一眼,拂袖而去。
王累见刘璋离开,不由得悲愤不已,大声说道:“我与其看你如何葬送益州基业,还不如先一步死去,眼不看心也不烦。”说完之后便挥剑割断其索,只听的一声巨响,王累大叫一声,撞死于地。
看着城门下四溅的血液,休说是一般的百姓,即便是张松看了都不由得心中恻然,好在自己将主要责任推给了刘璋,否则的话恐怕会被悲愤的百姓抓住撕掉,即便是这样,张松也不敢直接从北门大摇大摆的通过,而是绕道到了西门,这才悄悄前往绵竹去见刘琦。
“太尉大人,希望你是一个明主,否则的话我就更加对不起死去的王累了。”张松缓缓吐了一口气,暗暗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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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王粲的惊人记忆
张松出了成都西门,之后便沿着小路一路前行,绕过了主战派大将张任驻防的雒县,然后一路直行,来到了绵竹城下。
张松禀明了身份和来意,便见一名军士把自己让到了大厅之中,然后就快步离开了,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人在静静的等待。
过了没多长时间,便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同时还伴随着一阵爽朗的大笑:“原来是张子乔先生大驾光临,本官久闻先生大名,只是恨难一见,今日幸得先生莅临,实在是蓬荜生辉,幸甚至哉。”
之后张松便看见一位二十三四岁左右的年轻人含笑走进来,双手握住自己的手,脸上还隐藏不住一丝的激动和欣喜。
“难道这就是太尉刘琦?”张松不由得讶异万分,他原本以为此人身为汉室宗亲,治下地盘又横跨四州,应该是一个颇有威严的人才对,可是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如此的千倍和热情,让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怀疑对方的身份了,可是他看到偌大的一个客厅之内,只有此人在狂声大笑,身边的人都是面色恭敬,便知此人的的确确就是荆州牧、襄阳候、太尉刘琦。
“他竟然果真如传闻中得这般年轻!看起来比刘三这个庸才还要年轻十岁,只不过不知道他只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如何驾驭麾下群雄的?竟然统治四州数千里之地,唉,看起来凡事都不能纯以所谓的年纪和经验来判断啊,这位刘大人就足以证明一句话,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不知道为什么,张松第一眼看到刘琦之后,竟然凭空生出了强烈的好感,或许这是因为他不像绝大多数人一样,首先评判自己的相貌的原因吧。
张松见刘琦对自己这般热情,一时之间不由得受宠若惊,连忙躬身施礼道:“下官益州别驾张松,参见太尉大人,久闻大人礼贤下士,有国士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呵呵,子乔实在是太过客气了,来来来,待我为你介绍介绍,这一位是我太尉府长史,也是我大汉最有名气的文学家,王粲,字仲宣,山阳高平人,与我乃是同乡,情同兄弟,他的诗作清丽脱俗,哀而不伤,开一代文风之河,呵呵,曹操之子曹丕虽然年少久负盛名,却不如仲宣多矣。”
“啊?原来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王仲宣,在下久闻仲宣先生精通经史,出口成章,更加令人称奇的是还有一副过目不忘的本事,今日一见,倒想讨教讨教。”张松自然知道王粲的名气,在刘琦向他介绍之后立刻抱拳施礼,同时心中还有一丝不服,因为他也过目成诵,记忆功夫引以为傲,今日倒想与其比试比试。
刘琦自然知道张松之意,却也不阻拦,因为他也想见识见识这个张松是不是真如历史传闻的那般过目成诵,同时也想向他展示自己麾下人才济济,以坚定他对自己的信心,所以便含笑看向王粲,轻轻说道:“仲宣,今日子乔远来是客,你们之间互相谈论才学,增长见识,也是一件美谈。”
王粲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便笑着对张松说道:“既然子乔兄盛情相邀,在下也只能勉为其难了,子乔兄乃是客人,便由你出题好了。”
张松拱了拱手说道:“仲宣先生的文采冠绝天下,在下可不能与你相比,今日我们便来比一比记忆,在下听闻先生过目不忘,今日便来比这一点。”
说完之后,张松就在送给刘琦的礼物中取过一卷书册,然后说道:“呵呵,我们就比背诵这部书如何?看一看谁被得快,谁背的准确,就算谁赢。”
王粲低头一看,竟然是崔寔的《四民月令》,不由哂笑道:“此书乃是我荆州学院农科教育经典书籍,在下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如果这样和兄台比试的话,未免有些胜之不武。”
“啊?呵呵,这都怪在下唐突了,那我便再换一本。”张松为王粲的坦诚表示叹服,之后又换了一本《黄帝内经》。
却不料王粲说这是荆州学院医科教育必背经典,自己已经滚瓜烂熟,如若比试不免胜之不武。
张松郁闷不已,接下来便又取来一本《吕氏春秋》,仍被王粲说已经读过,之后更是取出了《国语》、《战国策》、《孙子兵法》、《左传》等书,却不料王粲全都说读过了。
张松对此渐渐产生了怀疑,认为王粲是因为担心技不如人故意找的借口,后来便缓缓问道:“既然兄台都读过了,那在下就考考仲宣兄如何?如若兄台真的能将其中三部作品一字不差的背下来,这场比试在下便认输。”
这时候张松见对方读过了那么多书,不由得肃然起敬,已经开始改口称王粲为兄了。
“呵呵,既如此,请子乔兄出题吧。”王粲脸上含笑,面色依旧从容的说道。
张松看对方的表情如此淡然,不由得心中一沉,因为他感觉此人既然如此淡定,说不准真的是已经完全读过了。
虽然如此,张松还是硬着头皮取过来一部《国语》,随意的翻了翻,然后就对王粲说道:“既如此,仲宣兄可为我诵读《越语》中‘至于玄月,’那一段吧。”
王粲淡淡一笑,张口诵道:“至于玄月,王召范蠡而问焉,曰:‘谚有之曰:觥饭不及壶飧。’今岁晚矣,子将奈何?’对曰:‘微君王之言,臣故将谒之。臣闻从时者,犹救火、追亡人也,蹶而趋之,惟恐弗及。’……。”
“臣闻之,得时无怠,时不再来,天予不取,反为之灾。赢缩转化,后将悔之。天节固然,唯谋不迁……”
“王命工以良金范蠡之状而朝礼之,浃日而令大夫朝之,环会稽三百里者以为范蠡地,曰:“后世子孙,有敢侵蠡之地者,使无终没于越国,皇天后土、四乡地主正之。”
张松见王粲所背诵的内容果然丝毫不差,不由得钦佩不已,而刘琦听了其中“得时无怠,时不再来,天予不取,反为之灾。赢缩转化,后将悔之。”这句话的时候,见张松有意无意的望了自己一眼,不由得心中一动,默默想道:“子乔让仲宣背诵这一段话,莫非是借此劝我乘机取益州不成?难道此人随手一翻,竟然都能找到这样的篇章,才学恐怕也绝不会差多少。”
其实刘琦猜测的没错,张松故意找来着一段,目的正是要劝刘琦乘机取西川,不过他见刘琦没什么反应,心中略略有些失望,同时由于对王粲的记忆力不服,便又向他提了《黄帝内经》、《吕氏春秋》的内容,结果对方仍然是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这才拱手施礼道:“仲宣兄果然过目成诵,可见传闻不虚,可是在下依旧有些不服,不知仲宣兄对于活物的记忆又如何?我这里摆下一盘棋,然后把它打乱,不知兄台可能依旧把它摆出来?”
刘琦闻言不由放声大笑说道:“子乔,这一局不比也罢,因为本官可以证明,仲宣的确有这样的能力,曾经本官为了试他,先后摆了五次这样的棋局,仲宣所摆的棋局竟然一个不差。”
“原来竟然真能做到这一点,这可是在令人佩服,因为在下曾经试过不少次,可是每次都会有一两个错误,完全不错的十次中能有一两次就不错了,看起来仲宣兄的记忆力的确超过下官,下官这里还有一卷西域佛门的经咒,今日便拿来请兄台读一遍,如若兄台能够将它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在下就彻底服了兄台了。”
张松从那一堆书籍中取来一卷简册,对着王粲说道。
刘琦看到经卷的名字,当场便被震住了,因为这是佛门最长的一卷经咒,名为楞严咒,全长两千六百二十二个字,全都是看起来没有任何联系的字,如果没有读诵过佛门经咒的话,想要一遍就完全记住,那可实在是惊世骇俗的智慧。
哪里知道王粲竟然没有丝毫迟疑,不到盏茶功夫就已经将经咒读诵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