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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庶女的品格-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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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宁连中四发引来满堂喝彩。
  崇宣帝看的津津有味,眼光也开始往周明隽那边瞟。饶是崇宣帝也没想到孟侯的女儿迟迟不归,否则当初也不会帮着圆谎,说什么奉旨游山玩水。如今所有人都明里暗里的提及隽儿和孟府的婚事,或许今日再给隽儿多添一位,说不定能堵住悠悠众口,也不算委屈了隽儿。
  端宁已然跳到了最后一段,只差最中间的花瓣球,就在她踢出那一脚时,原本负责这一处机关的小太监忽然被什么砸了腿,双膝下意识一弯,整个顶都被他带的歪了一下。
  吧嗒,金丝球落地。
  端宁踢空了。
  殿中方才还热闹的鼓掌喝彩,在此刻竟然默契的静了一瞬。端宁怎么都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意外,又羞又恨的看了一眼那个小太监。
  小太监慌了,焦虑的神情透着解释三连:不是他,他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不明物什自殿外飞驰而入,精准无误的砸中了最后一只花瓣灯笼,蓄满力道的一砸成功的将大灯笼里面的花瓣和最后一幅卷轴踢落,端宁吓得“啊”一声,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不明缘由炸开的灯笼。
  咚!
  砸中灯笼的凶手落地,竟是一个绣了花的钱袋子。
  随着花瓣纷纷落下,不等太监通传,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流星轻骑孟云娴,携永、营、宣三州捷报觐见,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10章 一个误会
  吧嗒。
  谁的酒杯滑落,溅了一身湿。
  荣安侯一家听到这声音时,几乎都忘了这里是庆和殿,尤其是田氏,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探身去看那信步走进来的黄裙少女。
  崇宣帝端起来的酒都忘了喝,他看着双手捧着金牌走进来的少女,脑子里隐隐约约勾勒出当年那个小丫头的模样。
  三年的时间,她长高了不少,从前分明是个瘦瘦巴巴惹人怜爱的小姑娘,如今一身劲装黄裙,身形饱满纤秾合度,手腕束带,乌黑青丝束成一把直直垂坠脑后,说不出的娇媚飒爽俏皮灵动。
  “长姐……”阿茵激动地抓住孟竹远的手:“阿远……这是长姐吧……我没有看错吧……”
  孟竹远也很惊喜:“是,是长姐。”
  孟云娴手捧金牌对崇宣帝再次行跪拜礼:“臣女孟云娴,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宣帝愣了好一瞬,忽然将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放:臭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
  随着崇宣帝这一声重掷,沉浸在惊讶中的众人皆回过神来,自内心炸开了锅——
  不是说毁容了吗!?
  不是说缺胳膊少腿了吗!?
  不是说要么就是和野男人私奔要么就是死在外面了吗!?
  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之前完全没有收到任何风声,也没人说过宫宴有这个环节啊!
  孟云娴一个大礼行的规规矩矩恭敬非常:“承蒙皇上厚爱,臣女方得圣恩游历大禹壮阔山河,见好景无限,亦见太平盛世下百姓安居乐业,深感皇恩浩荡,感召天道,今发于营州之地动、宣州之匪乱及永州之冻雨,得地方官员与各州驻军支援,灾民已救,乱民已镇,难民已置。臣女不敢耽误,特此赶回报捷。”
  她倒是很会给自己赶回来的时间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可是崇宣帝不买她的帐,悄悄地看了一眼自家的老五。
  周明隽自听到声音那一刻起,便滑了手里的酒杯,借着擦拭衣裳的动作,全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崇宣帝哼笑一声:“你方才叫自己什么,流星轻骑?就你这样还当流星轻骑?哪有人报捷似你这样只挑漂亮话说的?受灾具体为何地,百姓及财物损伤多少,哪处派多少人赈灾平乱,为期几许,哪一个重点你说到了?”
  孟云娴莞尔一笑,直挺挺的跪着,从容道来:“捷报捷报,自是先告之捷讯,再细细报来。皇上想听,臣女道来便是:营州地动灾害位置偏西南地带,盖通县、范县、蔚县三地,因地动前天相显地动云,百姓得地方官及时告知,早有准备,虽不至于毫发无伤,但此次地动灾害非大禹史上最小程度,却是营救最快,死伤最少的一次,具体伤亡人数……”
  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将崇宣帝提到的所有问题全都回答了一遍,不是取巧卖乖,不是含糊其辞,而是精准无误的报上了所有数字,又因为这些动乱灾害的影响程度不大,的的确确处理的非常快,说完之后,她又对崇宣帝的圣明往死里夸赞,措辞不带一个重复,听得满座无一不暗中竖起大拇指,啧啧惊叹。
  这是个吃人参精长大的吧。
  就在孟云娴刚刚说完所有的细节时,真正的流星轻骑带着各地官员呈上的文书抵达。可是这几人都被拦在了殿外,不得进殿内面圣,文书是由宫人送进来的。崇宣帝想都没想将文书拿过来翻阅一边,整个人露出惊讶之态。
  小丫头说的,和地方官员上报的竟然丝毫不差。
  崇宣帝沉下脸来:“好你个孟云娴,地方驻军送来的都是军机要情,也是你能窃取都看的!”
  众人再一次清醒过来。
  大抵是因为孟家这个姑娘的归来方式实在是太亮眼,听到崇宣帝这么一说,立马有人生了找茬的心思,不错不错,任你再得圣宠,再能恣意妄为,军机就是军机,窃取偷看就是死罪!
  崇宣帝话音未落,孟云娴就慢吞吞的从衣襟里掏出几封书信,少了几分明朗,多了几分委屈:“先时臣女游历,曾因缘际会与几位驻军的将军见过几面,灾乱发生之时,臣女揣着皇上御赐的金牌,狐假虎威的帮过一些小忙,事后军民皆对皇上感恩戴德,臣女便斗胆请求几位将军,待到事情完全解决,劳烦他们修书一封告知详情,臣女也好彻底放心,回头有人说臣女滥用皇权,好歹也有个正经说法不是……这也算臣女窃取军机啊?”
  真是再没有人比她更委屈了。
  崇宣帝盯着她看了一阵,终是崩不住大笑出声:“真是越大口齿越伶俐!入座吧!”
  孟云娴一点都不着急,收起金牌,双手并着往前一伸:“多谢皇上。”
  崇宣帝:?
  众人:?
  孟云娴一脸的理所当然:“臣女虽不是正经的流星轻骑,可好歹快马加鞭的回来传讯,不是有什么赏赐的么。”
  端宁没忍住,轻轻嗤笑一声。
  这吃相,哪里有荣安侯府,未来皇子妃的仪态!
  崇宣帝微怔,当真好气又好笑,忽的,他看了一眼周明隽,收起笑容,轻咳一声正色道:“自然是要有赏的,待到宴席散去,自去找五殿下领赏。”
  “……啊?”这回论到孟云娴愣住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尴尬自她的眼中滑过,她慢吞吞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周明隽。
  然则周明隽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崇宣帝的这个意思简直太明显不过了,之前还有小心思的人,早已经因为这个从天而降的孟云娴而被当场打脸,端宁更是羞愤的离开之后再没回来过。
  孟云娴起身入席,田氏差点哭成了泪人,待到她走近就一把拉着她的手怎么都不放开,阿茵和阿远都围了上来,挨着她坐下。
  孟云娴任由田氏握着,看了一眼弟妹,笑道:“几年不见,都长这样大了。”
  阿茵也哭了:“长姐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这重逢的场面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孟云娴做出投降的模样:“母亲,阿茵,这里到底是庆和殿,有话回府再说。”又看着田氏:“母亲这样抓着我,我可没法吃饭了,这一路风餐露宿的,早就饿惨了。”
  她并不似田氏和阿茵这样感触动容,语气稳当得体,还带了些安抚的意思在里头,田氏闻言立马松开了她的手,不断的给她布菜:“是是是,你多吃些。有话回府再说,慢慢说……”
  阿茵怔怔的看着她,满腔的话语像是被活生生梗住一般,沉默的低下头去。
  如今的长姐,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谨小慎微温和单纯的二姐姐。
  孟云娴坐定,眼神终究忍不住往周明隽那处看了一眼。
  可是这样远远的隔着,他又坐在那里低着头,孟云娴实在无法从这匆匆一眼里看出他有什么变化。
  怎么办,皇上怎么让她去跟他拿赏赐呢?
  真是的,这赏赐还能不能要啊。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孟云娴味同嚼蜡般吃完了这顿宫宴。散席之时,她悄悄地将绿琪招来,准备让绿琪去拿赏赐免了尴尬,没等绿琪去,闵祁就先来了。
  “孟姑娘,殿下已经准备好您的赏赐了,请随属下来。”
  孟云娴有点慌,看了一眼绿琪:“怎么办?”
  绿琪握拳给她打气:“小姐,别怕,奴婢在远处等你!有事大喊!”
  “你!”孟云娴差点扬手给她一个爆栗子:“别以为我瞧不出你想看我的笑话!”
  绿琪:“小姐,早晚都是要面对的。”
  孟云娴咬咬牙,跟田氏打了招呼之后,就和闵祁走了。
  闵祁并没有把她带到周明隽的寝宫,而是把她带到了当年办元宵宫宴的那个园子,那里有一个仿照太傅府做的微观山亭,孟云娴一看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山亭,立马按下一些不好的回忆,就着手里的灯笼上了山亭。
  皇宫的山亭更加宽敞气派,进来时,周明隽坐在那里,目光低垂,面前的圆石桌上放着一只大木箱子。
  孟云娴一下子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坐吧。”周明隽十分的冷淡疏离。
  “……哦,好。”她同手同脚的走过去坐下。
  气氛,有些尴尬。
  孟云娴有点悲伤。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这世上,她最不愿意和他形同陌路。
  早知道就不该写那种信了!
  周明隽把面前的大箱子推给她:“这是你的东西,拿走。”
  孟云娴以为是赏赐,“这、这么多啊……”多不好意思啊。
  周明隽冷笑了一下:“你自己送回来的,自己心里没数吗?”
  孟云娴心里一咯噔,这箱子里……是她三年来寄回给他的信件和伴手礼?
  就听到周明隽道:“不敢劳你费心牵挂,这些书信和小玩意儿我用不上,你拿回去吧。”
  这……这是要彻底和她断了关系?
  孟云娴藏在桌子下面的手紧紧抓住裙子,镇定道:“既然五殿下不喜欢,我自当拿回去。”
  周明隽点点头,起身离开,边走边道:“你传讯的赏银,闵祁会送给你。”
  他就这么走了。
  三年时间,她巴巴的送了这么多的信件与小礼物,到头来,他原封不动的还给她,如今相逢更是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孟云娴觉得心尖儿的位置有点扎扎的疼,可她并未掉眼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绿琪不放心追过来了,一看到孟云娴独自坐在里面,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五殿下呢?”
  孟云娴呆呆的,怅然若失道:“绿琪,我好像真的搞砸了。”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大箱子:“我将我们的关系捅破……可惜他终究是想明白,再也不会待我如初了。”
  她忽然很苦恼的抓头发:“你说我好好地喝什么酒,写什么情信啊!”
  那是一年半以前,也是她离开了京城一年多以后。
  她原以为,真正意义上的离开,能让她想清楚自己和周哥哥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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