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的她不好惹-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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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收了剑,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还偷偷摸摸的。”
钟怀远笑嘻嘻地,“不偷偷摸摸哪儿成,被我姐知道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秦悠不解,“走什么?”
“你不想去北地?不管姜迟的目的如何,我总感觉,爹的死跟他多少有些关系。”其实钟怀远真正想说的是,秦坤的死跟姜迟有关系,至于他的爹,那是众目睽睽,被姜禾所伤。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说服秦悠跟他一起开溜。
“做梦都想,可大师兄拦着不让去。”
“姐也拦着我呀,所以我们偷偷摸摸走吧。”
一个眼神,瞬息之间,在彼此的眼里找到了认同,达成一致。而无论是索西征,还是钟情,都是万万没想到听话的弟弟或者师妹,竟然偷溜了。
铸剑把挖下的草药往背篓里一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想着,真如姜禾所说,以后不再铸剑,做个采药行医的大夫,也不错。
身体渐渐好转,山里山下地走,一是采药,二是锻炼身体。虽然注定武功是不会有多大长进了,但身强体壮还是可以的。
越是经常生病的人,越能深刻体会健康的可贵,越是容易满足。
“你们往那边找找。”
远处人影攒动,隐约是在寻人。铸剑并没有多加关注,只是折身往无尘谷而去。
无尘谷之所以能远离尘嚣,不为外人所扰,只因它的入口处是一大片陡峭的石头,看似杂乱无章,其实也真的是杂乱无章。
若要进谷,除了里面人启动机关,开启石门,就只能等到清晨第一道阳光照耀在石头上,谷外的人在一堆乱石里找出一个“无”字,并沿着无字敲击,石门才会开启。
这种神奇的地方,要不是师父,他根本就无缘涉足。
可惜师父,一生铸剑无数,毁剑无数,最后也死于铸剑。弥留之际还叮嘱他不要报仇。在这一点上,师父与娘都是出奇的一致,不要有恨,也不用想着报仇。
外出采药,娘自是会按照约定的时辰来给自己开门,只是今日,她过了好一阵才来,“娘是不是又在研究新吃食?”放下背篓,铸剑就开始整理草药。
沈年拦住了铸剑的动作,“流儿,这里不能再住了,收拾东西,我们赶紧走。”
铸剑一愣,“发生了什么?”
“无尘谷是你师父生前最爱的地方,仅剩的宁静我不想被人打破。”那些人终究找了过来 ,多日不散,迟早会发现这里。
“娘,外面那些人是来找我们的?”
面对儿子的问题,沈年撒了谎,“去北地寻找枯艳时,被人跟踪,那些人是冲着北地雪莲来的。”
“那我们往北走吧,南边多数地方旱灾连连。”
铸剑并没有戳破沈年的谎话,他清楚的记得,娘说过北地雪莲早就给了姜禾。虽然不喜欢说谎,讨厌被骗,但是娘一定有她的苦衷。而且,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因为给他采药引发的。
往北走?沈年心底涌起无尽的担忧,随后又咬了咬牙,往北就往北,无论如何,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儿子。
沈年母子出了无尘谷没多久,行踪就被发现,得了消息的陆衡一路小跑,满脸高兴,“公子,发现沈年行踪,她跟铸剑公子一道,进入了昆西城。”
“跟铸剑在一块?”陆晓生面露惊讶,之前沈年为了铸剑去北地采药,如今过了段日子,还在一块,这沈年似乎挺在意铸剑,二人会是什么关系?
陆衡点了点头,“属下还发现,他们是以母子相称。”
陆晓生听了这话,激动得站了起来,母子相称,难道铸剑是沈年的儿子,亲生的?越想越心惊,“快速查清二人的真正关系。此外,想办法把他们引到四方城来,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这种事,陆衡驾轻就熟,是个人都有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只要消息足够,再一点点放出,人就会主动过来,这可比绑架、威胁高明多了。
第75章 沈年之后
旱灾一路往北; 逼着人也不断往北走。如今的四方城,都涌入了大量流民。人变了多; 客栈的生意却越发差了。
一是; 流入的人口哪有银子上客栈。二是; 见着流民,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情; 还不知道旱灾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如今还是得缩衣节食,以备不时之需。
大吃大喝的行为快速减少。客栈的生意自是越发地差了; 然而四方客栈例外; 客似云来。住店的; 吃饭的,喝茶的,是一样也没落下。
其中原因也简单,说书先生得了陆公子的指点,总有江湖最新的消息,久而久之; 人们似乎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打探消息; 一准往四方客栈而去。
“上次说到,姜迟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连同祭司无咎一手促成了年城的冰封,想必如今大家都知道,老朽所言非虚了吧。”
有不明就里的人; 问了问旁边的人,“年城的冰封是姜迟所为?”
“是啊,当时我还不相信,直到证实姜迟真的活着,这才不得不信。”
那人正想问是如何证实姜迟活着的,只见说书先生又继续道:“姜迟如今还在北地,琼南五怪已经与他交过手,陆公子所言无误,姜迟的确活着。”
“此等秘辛都能一语道破,陆公子果然神机妙算。”
“姜迟,亏我还敬他是个英雄,结果竟然是个宵小之辈。”
“话不能这么说,当初他力挽狂澜可是铁打的事实,如今一切尚未明了……”
“还有什么不明了的,谁无缘无故会冰封整座城,定是有大阴谋。”
“自年城冰封后,姜禾挑起了多少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可这么做,姜迟能得到什么好处?”问这话的是个姑娘,正是偷溜下山的秦悠,本来打算直奔北地,奈何沿途听闻陆晓生时不时在四方客栈放出消息,她就过来了。
如果能在四方城就得知真相,又何必舍近求远?
任底下众人,你来我往,纷纷扰扰,说书人倒像个世外高人,该喝茶的时候喝茶,该说书的时候又能很快进入角色。
“冰封年城他有什么好处?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并从中得利。”一句话,就把众人的注意力勾了回来。
“且看天下形势,正邪大战的五分天下,如今平衡早就被打破,江湖盛传巫越有统一江湖之心,其实真正有野心的是姜迟。”
钟怀远开始反驳,“说书的,你这话就没边了,年城冰封,他姜迟如何统一江湖?”姐姐老是教导自己作为庄主,一言一行要深思熟悉,切记莽撞行事,可听了这么久,他实在忍不住了。
而且为了顺利偷溜出来,他与秦悠都是刻意乔装打扮过的,应该无人认出。
“就是年城尚在,也做不到。”有人附和了一句。
面对质疑说书生也不恼,只是问道,“论武功,当今天下,谁还是姜迟的对手?”
一阵思索后,众人心底一片惊骇,能与姜迟对抗的高手,如今死的死,消失的消失,还真的一时无人。至于后起之秀,他们心里没底。
“怎的没有,昆仑派的索西征,无垢山庄的钟怀远,巫越教的辛忱,我看这三人就有与姜迟相抗之力。”说出这话的人站了起来,神情激动。
“不错,这三人确实算是后辈中的翘楚,且还有惊鸿和提笔剑,但是大家别忘了姜禾与沈年。姜禾不用我多说,凭着一把惊雷刀,多少次死里逃生。至于沈年,她可是流光剑的主人。”
那站起来的人一张脸憋得通红,这若是比起来,姜迟还真的略胜一筹。
“就算论武功,他姜迟天下无敌,也未必能让我等归顺。”见有人提到自己,钟怀远也不得意,毕竟姜禾发起疯来的确有些棘手。
“就是,此等宵小之辈,何以服众。”
说书人捋须而笑,“若是姜迟解了旱灾,救了天下人呢?”
“什么,姜迟有办法解了旱灾?”
“真要这样,他统一江湖,我也拥护啊。”
说书人长叹一声,露出悲悯之态,“诸位请看,论武功,无人能敌;论人心,众人拥护,这样的人千年难遇。可你们知不知道,这些都是姜迟刻意造就的,是他的阴谋。”
“只要他能解了旱灾,是阴谋我等也认。”
说书人手中的扶尺在桌上重重一敲,仿佛要惊醒沉睡中的人,“愚昧,若是这旱灾就是他引发的呢?”
待众人从一惊一问中都看向自己的时候,说书先生才继续道,“其实,陆公子早已算出天下大旱,而这旱灾正是由接天链引发,如今只有斩断接天链,旱情才会得以缓解。”
有人着急地问道,“陆公子可说,如何才能斩断接天链?”
“能斩断接天链的人,必须得是沈年之后。”
沈年之后,不就是姜迟之后,不就是姜禾么?到这里,还有谁不明白的,姜迟设了一个局,把大家都网罗了进去,之后又好心好意地来救他们,让他们心悦诚服,感恩戴德。
出了四方客栈,秦悠表情愤恨而悲凉,忽然问了一句,“钟怀远,会不会你爹和我爹真正的死因,是因为他们妨碍了姜迟一统江湖?
“真相到底如何,都逃不过一个姜字。”钟怀远握了握手中的惊鸿剑,继续道,“小师妹,不怕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就算姜禾能斩断接天链,救天下人。事后,我钟怀远还是必杀此人。”
“不怕被天下人唾骂?”
“包括你吗?”如果连秦悠都不能理解自己,那他还真是可怜,或许只剩下姐姐了。
“你当初的话还算数吗?”
钟怀远疑惑道:“哪句?”
“姜禾的命给我留着。”这是他们去北地时,钟怀远说过的话。
钟怀远忽然笑了起来,“算,我对小师妹说过的话都算数。”
“我支持你。”秦悠想,钟怀远虽然看起来傻傻的,以前还是个纨绔公子哥,如今大变了样,难得的是,前前后后,对自己都挺好的,就是爱在言语上占些便宜,仔细想来也没什么。
昆西城,铸剑与沈年走进了一家药材铺。
沈年嘱咐道,“流儿,待会卖了药材从后门走。”
铸剑点了点头,想不到他们装成采药人出来,刚进城就被发现了。是认出了自己?还是认出了娘?
药材铺生意还不错,其中还有几个江湖人,言语间,意气风发。
“要不是受了伤,我也去北地找姜迟。”说话的是一个头上包着白纱布的青年。
旁边的青衣人哼了一声,“得了吧,就你,敢去找沈年就不错了。”这个被他三两招打得头破血流的人,还敢口出狂言。
白纱布正要发作,大有再与青衣人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铸剑却先一步走了上去,拦住了他,“敢问少侠,这沈年是何人?”
闻着对方一身草药味,又好言好语上来打招呼,白纱布就顺着梯子往下走,不打算跟青衣人计较了,“沈年,年城沈夫人,姜迟的妻子,流光剑的主人。二十几年前消失,如见再现江湖,你不知道?”
铸剑没有接话,似乎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到了。
直到那一头与掌柜谈妥价格卖了药材的沈年,远远地唤了声:“流儿,你杵在那做什么?走了。”
铸剑对着白纱布拱手以示感谢,之后随着沈年从后门出了药材铺,见小巷四周无人,才问道,“娘,你认识年城沈夫人吗?”
走在前面的沈年,身体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