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的她不好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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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几天穹护法没有出去抓人,夏护法也不出去攻打昆西城了,整个巫越教都很闲。
“夏黄泉,别自恃武功甚高,多跟了教主一些时日,就可以无视规矩,自相残杀。”
“穹碧落,你是不是活回去了?无视规矩,我要是没记错,教主是让你活捉姜禾吧。”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我才懒得管,得罪辛公子,你好自为之。”
就是如此,两大护法言语上简单过几招就作罢。紧跟在后面,就等着穹护法一声令下的穹大,也是摸不着头脑,得罪辛公子,就那么可怕吗?就算穹护法打不过,不还是有教主吗,教主一出手,江湖抖三抖。
可是,夏护法的武功,放眼整个江湖,少有人能敌。她说出这话,难道辛公子武功比夏护法还高,可以跟教主媲美?
不管穹大怎么想,穹二还保留着烤鱼的阴影,别说得罪辛公子,就是见了他也得绕道走。
教中无事,穹二却不敢闲着。几天后,他喜滋滋地向穹碧落汇报打探到的消息,“护法,姜禾与辛公子在年城就相识,年城冰封那天,辛公子还暗中出手相助过。”
穹碧落怒气攻心,手中的茶杯说碎就碎,“现在呢,姜禾在哪里?”
“在逍遥门养伤。”本着关键人物事无巨细的原则,穹二补充道,“是辛公子亲自抱回去的。”
手里的茶杯被捏碎,穹碧落又拿起一个摔了出去,哐当一声,“要不是夏黄泉挡着,姜禾早死在我的剑下了。”
穹二吓得一个哆嗦,但不忘提醒,“护法,教主有令,说要抓活的。”
“是啊,要活的。”前一刻还在叹息,声似喃喃的穹碧落,忽然变得阴狠,“吩咐下去,以后见到姜禾就杀,留一口气就好。”
第23章 023
只留一口气,真够狠的!穹二点头答应,不敢多问,心里却纳闷着,在姜禾这件事上,护法怎么忽然变了态度。
好像就是从四方客栈里开始的,吩咐他特意查辛公子与姜禾,难道……穹二抬头看向穹碧落,难道护法喜欢辛公子,见辛公子对姜禾维护有加,因妒生恨?
穹碧落可没心情管穹二心里边的弯弯绕绕,已经转了话头,“陆晓生呢?”
“他一直在房里,没有出来。属下这次查消息,他还帮忙了。”要不是陆晓生,自己可没这么容易查到辛公子的消息。
帮忙,哼!陆晓生不是等闲之辈,不让你知道的消息,他是一点都不会透露,想到这里,穹碧落冷冷吩咐道,“去查一小只。”
好几天过去,陆晓生窝在巫越教,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盯着昏睡的一小只,眼神晦暗不明。
试过很多法子了,食物引诱、针刺、火烤、水泡等等,一小只就是不醒,自己又不敢真把它杀了,束手无策。那人为了困住他,可真是狠。
一小只一见他就昏睡,一小只不醒他就没法……这该死的局!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有人推门而进,正是穹碧落,“陆公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有,进房间请先敲门。”心情不好的陆晓生,脸色不善,口气也不善。
“陆公子,一小只已经是你的了,但姜禾我还没抓到呢,巫越教从不做亏本买卖。”穹碧落开门见山,不再客套。
“好,姜禾在逍遥门吧,我这就回去。”陆晓生袖子一甩,就要走,穹碧落伸手阻拦,“放你回逍遥门,你还会帮我抓姜禾,笑话。”
“我是去把一小只还给姜禾。”
“你!”最近肯定是流年不利,到处都是气她的人。
“想必穹护法也不会阻拦。”丢下这句话,绕过穹碧落,陆晓生大摇大摆往门外走去。
她还真不会阻拦逍遥门的人。一场交易一场空,除了重伤姜禾。不过没关系,机会总是创造出来的。
九月底的天气依然炎热,姜禾在暖玉床上养了七八天,身体渐渐有所好转,这张让自己欢喜的床,效果就是好。眯着眼睛,或躺或靠或坐,都是享受。
此刻的姜禾半靠在床上,脸上遮了一本书,萧笑天怕她闷,特意送来的才子佳人话本。辛忱走了进来,“陆晓生回来了。”
顺手拿开姜禾脸上的书,瞥了一眼,他这个娘不靠谱,“别被带坏了。”
“可算回来了。”姜禾一咕噜爬起,“走,我们去见他。”
“你这样子,能下地?”
“你扶我啊。”这话,姜禾说的理所当然。
扶她在逍遥门走一圈,估计全是流言,“咳咳,铸剑做了一把能移动的椅子,你应该用得上。”
“铸剑,他不是在炼制惊雷刀吗?”
“你对惊雷刀感兴趣?”
姜禾毫不掩饰,“势在必得,你别跟我抢啊。”
“有什么好抢的,惊雷刀没你有趣。”辛忱嘀咕一句,转身去推椅子。
姜禾摸着椅子,嘴角带笑,有了它,行动就方便多了。她都想好了,先去见陆晓生,拿回一小只,之后再去看看铸剑。
晓生阁的大门敞开着,陆晓生坐在那写写画画,见辛忱推着姜禾进屋,头也不抬,只是道,“一小只在桌上,自己拿。”
两人同时看向桌面,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一小只昏睡着。
这时候,姜禾反而不急了。主动归还一小只,看来陆晓生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陆公子,想抢就抢,说归还就归还,你当我姜禾是吃素的?”
陆晓生自从发现了那是个死局,心情就很差。这时还有人撞上来,他没什么好客气的。
“来人,备一桌酒席,全肉。”突兀的吩咐,陆晓生却说得情真意切,像对待远方来的友人,“姜姑娘不喜欢吃素,那么如你所愿。不吃完,就别走了。”
姜禾反而笑了,这个人是不是敌人尚且不知,但绝非朋友。抢了一小只后如此生气,想必是诸事不顺。
将一小只放在手掌心,摸了摸,“一小只啊,你昏睡不醒,陆公子着急生气了呢。”
笔一顿,白纸上瞬间记录,落下黑乎乎一坨。陆晓生总算抬起了头,想着姜禾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如果能让一小只醒着陪我玩一天,我拿三个消息跟你交换。”
“任何消息?”
“任意,你可自选。”
姜禾敲了敲扶手,示意辛忱推她走。
站立旁观,一直没吭声的辛忱,手下用力,先退后进,转了个弯,推着姜禾往外走。
陆晓生瞧着走远二人,心里透亮,辛忱虽然一直没说话,一副不感兴趣两不相帮的样子,说到底还是在帮姜禾,不然会陪着来,还给她推椅子?
三个消息的代价,虽然大了点,但也值。总有一天,他会拿一切。
小道上,姜禾开始卸磨杀驴,“辛忱,你别跟着了,我想随意走走。”
说起来这人也很奇怪,从没见过他做过什么正事,也不练功,看着游手好闲,但这四个字与他又不搭。
“你这过河拆桥的手法不错。”
姜禾一噎,她这不是受伤了么,陆晓生若是做出什么事来,她还真招架不住,这才请了辛忱这尊大佛在那镇着,原来大家都是明白人。
心里明白,嘴上却是不承认的,姜禾开始耍赖,“本来你去就好,我出门是为了活动筋骨,顺便看看铸剑。”
“往东边走,铸剑居就是。”哪是什么顺便,她的目标就是铸剑。
辛忱本想出去游历一段日子,躲过十月的送刀大会,看如今情形,倒是有点期待了,一定会比他想的有趣。
铸剑居很安静,甚至有点荒草丛生,要不是辛忱明确指出,姜禾都要怀疑这是一个荒废的院子。远处隐隐传来铿锵声,循着声音推进椅子,又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草味药。
仔细一看,大大的一间屋子,一分为二,右边是药庐,左边是剑冢,屋子中间没有任何隔挡,但却泾渭分明。
左边断剑杂乱堆积,右边药庐仅仅有条。铸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无一把完整的剑,你来的不是时候。”声音低沉温厚,如冬日早晨从古井里打上来的水。
姜禾闻声抬头,只见右侧的一扇门中,走出一个青年,穿着青色的粗布长裳,低着头,右手拿着一把不知名的藤草,搓着左手里的一块石头。
“铸剑?”她有些异讶,铸剑跟想象中的不同,给她的感觉是古怪又亲近。
青年抬起了头,面上有些疑惑,这人不认识自己,不是来抢剑的?看着她坐着的轮椅,顿时了然,“你是辛忱抱回来的那个姑娘?”
抱回来?好像也没错,再真实不过的描述,可她还是要澄清的,“是救回来的,我是姜禾。”
“挺好,做的椅子总算有了用处。”铸剑走了过来,半蹲着与姜禾齐高。
左右瞧了瞧,“你觉得这椅子如何,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当初做好给辛忱,他死活不用,我也没有机会根据意见改进……”
姜禾有些懵,一把椅子就拉近了两个陌生人的距离,铸剑倒是个真性情的人,大概一门心思,只想把自己手中的东西做得更好。只是这椅子,原来是给辛忱做的呀,看来悬崖那次腿伤,不轻。
“已经很好了,我能出来,多亏它。”
“真的很好,没有意见?”
看着铸剑一副求批评求改进的样子,姜禾清了清嗓子,道:“扶手这里,如果能做成圆的,可以放置瓜果点心什么的就更好了。”
铸剑忽然笑了起来。
姜禾想,铸剑应该也好几百岁了吧,可这心性如孩童般,五官初看并不惊艳,但给人的感觉特别舒服。尤其他这一笑,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姜禾,谢谢你。”
“为什么谢我?”
“谢谢你给我提意见,谢谢你不是来抢剑的,谢谢你给我带来乐趣。”
一连三谢,语气真诚,可自己过来是有目的的,姜禾不想骗他,“不,我是过来抢剑的。”
这话让铸剑猝不及防,高兴僵在脸上,纠结了一会,“你若是要抢剑,三个月后再来吧,那时候才有。”哼,看在她还比较合自己心意的份上,就透露一点消息给她好了。
“三个月?惊雷刀还要那么久,不是下个月就好了吗?”
“你想抢的是惊雷刀?”话里有惊讶,也有期待。
姜禾点了点头,“是啊。”
“太好了,那你就不算过来抢剑的。”
看着又高兴起来的铸剑,姜禾反问道:“难道我算是抢刀的?”
“呵呵,姜禾,惊雷刀本来就是要送人的,江湖人谁都可以抢。”
谁都可以抢,所以自己来抢就不算抢,眼前人的逻辑很有趣,“我可以提前问问怎么送,如何抢吗?”
铸剑举起左手的石头,又搓了起来:“等惊雷刀打造好,我就告诉你。”
“就是这块石头,这么小?惊雷刀?”
“咳咳,这只是奇石的一个小角,我拿来做尝试的。”
姜禾的脸色五彩缤纷,自己怎么犯蠢了?一会的功夫,似乎把二十年的脸丢了个干净,肯定是伤势太重,她要回去。“铸剑,我先走了,有空过来看你。”
“一定要记得来,这椅子还要改进的。”
回星辰苑的路上,姜禾心底泛起古怪之感,虽然只见了铸剑一面,但若是逍遥三公子,真要判个高下,她内心是偏向铸剑的。瞧吧,只是一面,自己都不忍心骗他。
然而,还不待她理清楚这种奇妙的感觉因何而起,一道暗器直奔受伤的左臂而来,姜禾懊恼自己的大意,喊